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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有病但实在美丽[快穿]——我怀

时间:2024-11-13 07:20:27  作者:我怀
  【明天星娱附近的那个游乐园见?上午10点,在那家卖超好吃冰淇淋的冰雪屋门口。】
  什么“超好吃冰淇淋”?
  系统怒斥:【别假公济私啊喂!】
  “有什么关系。”言息不置可否,又故意伤心地拉长了语调,“让我去见主角受已经是很大的挑战啦——万一又遇见什么惊人的名场面,可怜的宿主可是急需要超好吃的冰淇淋抚慰心灵的。”
  “嗡——”
  “唔,”言息点点头,“在回消息的速度这一栏上,感到欣慰的言老师给主角受打满分。”
  【谁要你这个反派给主角受打分啊!】这是系统忍无可忍的声音。
  “非常敬业的宿主,给做任务也不耐烦的统老师打零分!很不上进哦。”
  【……】有一秒又下意识反省自己的统老师陷入沉默。
  【小苏:干嘛?】
  果然语言是博大精深的,平平无奇两个字,却精准表现出主角受的忍无可忍和缺乏耐心。
  让系统颇为意外的是,言息并没有回这条消息,而是看完后便把手机扣回流理台上。
  【不回好吗?】系统担心道,【万一主角受不来怎么办?】
  “啊——”言息漫不经心关火捞面,“做任务时,不懂得任务对象的心理可是非常失职的呢统老师。他这么问了就一定会来,要么出于本身对‘言息’的惧怕,要么出于想看看我到底想做什么。而且,越不回他,他来的可能性就越高。”
  【啊?】系统很懵,【这是什么心理?】
  “——逆反心理?”
  不确定地这么说,言息把面条捞进放好秘制酱料的汤碗里,一边搅拌一边随口提及追更多年的经验。
  “不都是这样吗?枸杞泡花椒的文里,主角受都是这样宁折不屈的小白花。或者说,苏斐白的人生经历让他对‘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件事怀有执念?像原著反派和备胎攻们那样顺着他来没什么大用,反而对他感情并不十分深的主角攻,让他更加念念不忘呢。”
  【是、是这样吗?!】
  涉世不深的统老师大受震撼。
  “当然啦,”言息眨眼,无辜地撇清关系,“这只是我个人的解读而已。”
  【可这样的话,要是主角攻永远不看向他,那他对主角攻岂不会永远念念不忘?】
  “是啊,真可怜呢,永远得不到所爱。”丝毫没有在可怜对方的言息,没有同理心地发出风凉话般的感慨,“不过换句话说,我们帮助他和主角攻he后,谁又知道他是否能得偿所愿呢。”
  【好、好复杂。】一心只有任务的统老师,发出对人类曲折心理大受震撼的声音。
  稍稍停顿。
  言息咀嚼自己话里隐含的情绪。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难得的、对撮合主角攻受在一起这件事的热心肠,并非完全出于“相当了不得”的无私好意。
  他希望明照衣和注定会爱上的恋人在一起,希望明照衣得到更多的关心与爱,这一点是没错。可他难道没有怀有另一种隐秘的心思——那么就在一起吧,看看你命中注定的恋人,是否值得你付出全部感情呢?
  “啊,好复杂。”
  他也像系统那样,发出意味不明的感慨。
  *
  那顿晚饭后,因为收拾碗筷而慢了明照衣一步的言息,最后一个冲进浴室。
  不到十分钟后,随手披了件浴袍,他光着脚,“吧嗒吧嗒”跑出来,一边在暖气充足的房间夸张地喊着“好冷好冷”,一边毫不客气地,把自己塞进明照衣占据许久的暖乎乎的被窝里。
  而最天经地义的是——
  被窝的主人并没有什么意见。
  从书本里抬头,明照衣拨了拨他额角打湿的碎发,不轻不重地说:“下次记得穿拖鞋出来。”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有地毯。”言息熟练地用撒娇蒙混过关。
  如果这样不行,就再圈着明照衣的腰,扑闪着带有水雾湿意的眼睛,双腿也同时缠上去,霸道地挤占对方本就狭窄的地盘,在对方怀里挨挨蹭蹭。
  再不行的话就仰起脖子,在那线条利落的下巴上,“吧唧”亲上一口。
  不过,通常进行到第二步就足够了。
  ——是这样亲密无间的距离啊。
  在这样的距离内,保持清醒而不沉溺成了一件很难得的事。
  睡前的时间如何打发时光,以便顺利进入能够入睡的状态,各人有各自不同的习惯。
  以往靠工作度过这段时间的明照衣,如今正倚进竖靠在床头的枕头里,翻看言息带来的一些插画书。
  ……有甜品鉴赏、美食指南,也有漫画,甚至今晚还多出了儿童绘本。
  当明照衣亮出正在看的那本封面写着“萝卜头家族大战可怕恶龙”字样的绘本时,言息便挤进他怀里,一边用柔软的唇瓣蹭弄着他的指节,一边随口解释。
  “睡前不该是放松的时候吗——喜欢色彩明亮可爱的插画有什么不对,而且故事也很有趣啊。很有哲理的故事哦,即使是萝卜头这种不可思议的生物,当团结起来时也可以战胜那——么可怕的恶龙。”
  很快翻到萝卜头们集思广益,尝试用不同方案击退恶龙那页,明照衣指了指那幅加特林加大炮轰击恶龙的场面,挑挑眉说:“这不是团结,是降维打击一样的现代武器击败恶龙的故事吧?”
  “——那也是他们集思广益才想出的办法啊!”扬起的语调是言息故作不满的抗议,然后并不小声地嘟囔,“啊,无趣的成年人果然不懂童话。”
  “那么,请问这位看起来已经成年的‘未成年’,你今年几岁?”眼睛里是可以融化人的色彩,带着点笑意,明照衣问。
  “什么叫看起来……”先是有点抱怨的腔调,后面这个问题言息同学很积极地举手,“当然是永远十八岁!”
  而后一字一句地咬字,特意补充道,“——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心理上。”
  “那么,永远十八岁的人,也应当成年了?”明照衣好整以暇地问,眼底笑意加深。
  “那就,心理上减一岁吧。”这么勉勉强强地发出哼哼声,言息一副为你退了好大一步的表情。
  尽管明照衣看起来对那册绘本颇多嫌弃的味道,但在言息要求重温时,还是回到了最前面,为他一页一页翻起。
  当重温绘本的活动结束后,言息捞起滑下去的被子,把两人身前的被子团吧团吧,从脖子往下紧紧裹住他们——那让他们看起来像夜里回到巢穴互相取暖的小动物。
  明照衣眼睑因为这样的联想颤了颤,然后垂眼,看见言息正侧仰起那张秀丽清冷的脸,睫毛缓慢扫过眼瞳眨动着,是在示意他关灯睡觉。
  很意外——
  但明照衣掩饰住了表情上的意外。
  就这么、什么也不做直接入睡吗?
  不是说他在期待发生什么,只是他们还没有过单纯相拥入眠的经历,这几个晚上都是……
  “哥哥原来有在期待吗?”
  声音从关灯后的漆黑里传来,以至于明照衣反应了两秒——那不是他心底的声音在跟他说话。
  “……有呢,还是没有呢。”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语,明照衣声音淡淡。
  “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好狡猾——”虽然语气很不赞同,但言息似乎没有追根究底的打算,“明天我们要去约会,所以得养精蓄锐,这是最基本的吧。当然哥哥如果期待着的话,我也有回应这份期待的必要啦……”
  还说着某方面来讲不得了的话,却已经在一本正经地解释原因。
  ——约会。
  去外面吗?明照衣轻易抓住关键信息。
  暗暗流动的种种揣度,在昏黑而温暖的空间里隐秘而悄无声息。
  “那么——”在这样的氛围里,明照衣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打算,“晚安。”
  人的直觉往往能感受到,昏黑里也有什么在靠近。
  ……也能察觉到对方的欲言又止。
  “……晚安。”
  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只有言息的吻落在他脸颊,呼吸一样清浅。
  *
  约会。
  说起来,他们应该曾经有过一次约会,约好去电影院,却被言息居心叵测地带回了原著反派囚/禁主角受的别墅——这样半途而终的约会。
  总之在言息看来,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约会。
  清晨,给明照衣准备好休闲风的一套衣服,再为他亲手戴上口罩,以及减龄感满满的黑色鸭舌帽。言息心里不由升起养成游戏里的满足感。
  ——当然,最后为明照衣的手腕,扣上手环形状可以监听行踪的电子镣铐,更符合人设。
  ……但,想要尽可能满足他在约会中提出的一切愿望。
  这也是因为愧疚心理吗?
  他不明白。
  名为明照衣的个体,就像一条突如其来插进整齐排列的横线本上的斜线,为他划出从没见过的区块与风景。他站在斜线上回头看去,忽然发现活着时的人生有多苍白与单调,如同机械在打印名为“活着”的程序。
  越接近深渊越发现自己的鄙薄。
  ……为此感到愧疚是理所应当的吧?就像为此感到不安一样。
  所以来到游乐园,看见明照衣把目光屡次投向远处蹦极的高台时,他会忍不住想做些什么,于是看起来颇为热情地建议着:“想去玩那个吗?”
  建在大湖边的高台很是显眼,渺小成石子一样的人被绳子轻轻一抛,无限接近于波澜不起的湖面,在尖叫声中再轻飘飘跃起——那个场景的确让明照衣看入迷了。
  “……我很少玩这种项目。”
  明照衣斟酌着词句,用了一个值得回味的“很少”这个词。然后将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在离他很近、正与他十指相扣的言息脸上,他挑挑眉,模棱两可地说,“怎么说呢,亲眼见到会觉得比较震撼。”
  “比如说?”言息随口接了一句,牵着他往排队的长列走去,毫不避讳的相牵引起部分人的目光。
  “比如说,人类的渺小,生命之轻?”明照衣望向眼前的长列,语气平静,内容却不失幽默,“或者说即使这样,这个项目还能排上这么长的队伍?”
  “——哥哥是在害怕的意思么?”唇角扬起弧度,言息忽然贴近了脸,那双没有墨镜遮挡的墨色眼睛清晰倒映出他的身影。
  “……有双人项目。”眼神不自然地避开,明照衣看向指示标语。
  “你想玩?”无意似的把问题抛回来,言息眨了眨眼。
  “好像我们正排在双人项目这边。”仿佛只是提醒一样,明照衣目光清浅地扫向他。
  “那当然啦!”好像正等着他询问那样,紧了紧相牵的手,指腹贴着指腹,将另一个人的存在通过些微的瘙痒从指腹传递过去,言息求夸奖似的眼睛弯起,“哥哥可别想和我分开。”
  明明是威胁的话语吧?
  可是……很可爱。
  把“可爱”安到同为男性的存在似乎并不合适,但单独放在名为言息的个体身上,似乎就变得合适得不得了。
  ——无论是刻意扇动的羽毛一样的睫毛,阳光下折射出炫目光彩的眼睛,还是恶作剧一样调皮但不失可爱的威胁……
  都很可爱。
  明照衣用指腹拨弄着,修剪圆润的指甲擦过指尖时,有细小的痒意,“那就不要松开我。”
  在这一点上双方愉快地达成共识,那让明照衣唇角也有了一点弧度。
  大概是参与双人项目的多是情侣或好友,眼前这两位颜值不低、但怎么看怎么不像好友的同性,让负责为他们套上安全绳的工作人员微微一愣。
  “请问,两位是要抱着跳还是手牵手、肩并肩那种?”工作人员不确定地问。
  “抱着。”异口同声地这么说了。
  “啊、好的。”也许是过于默契的回答,也许是选择了情侣们才会选择的项目,颇为意外的工作人员稍稍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职业素养良好地为他们装备好了安全措施。
  “我喊完1、2、3,两位请一起跳下去好吗?”
  “嗯。”因为相拥的姿势看不见对方的脸,但他们都感受到对方点头的幅度。
  “1、2、3——”
  狂猎的风声,急速的失重感,剧烈收缩的心脏仿佛还停留在空中,而绳索已将他们轻飘飘抛向湖面,然后是,一整个倒悬的世界。
  心脏回魂后的余韵,才是濒临死亡后真正的快感所在。
  言息的呼吸急促起来,因为濒死而兴奋起来的眼睛睁大,勒住明照衣腰部的手腕猝然收紧。
  那些生前的记忆,在濒死时如同走马灯一样一帧一帧闪现。
  ——在“从良”当上标签格外优秀、科研经历颇为辉煌的教授前,他便爱好于环游世界,尝试各类极限运动。
  从无绳索攀登悬崖峭壁到高楼天台间的城市越野,就像他喜欢的口味是又重又浓的,这些濒死的刺激会让他体悟到心脏真正在跳动的实感。
  后来理所应当地,他获得快感的阈值越来越高,无论是被同样爱好极限运动的同伴劝阻,还是被活动组织方拉入黑名单,都让他渐渐明白——这条路走向极致的同时,也已经走到尽头。
  他询问心理医生,每一天都感到生命的意义是虚无,应该怎么办。
  医生挂着无可挑剔的亲和笑容在走马灯里闪现,建议道,去试着为自己的生命创造一点价值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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