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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做深情炮灰啊![快穿]——一枕孤舟

时间:2024-11-13 07:21:12  作者:一枕孤舟
  喻凛闻言,第一个念头是:他怎么趁我累极睡着时,和那只鸟都留下传音工具了。
  然后才说:【会出事才正常。我们离开时,遗府里的修士应该都知道不让尘被人取走,姓路的横竖会被气得要大闹一通。】
  燕渡山看他又靠在榻边放空,没忍住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耳朵,下一刻,一只翠鸟携着一身荧荧的光飞入殿中,化作了一道传音符。
  这花里胡哨的东西,整个万相宗也只有那位宗主会用。
  【梁逸倒是没说起路椎,他只说在我们离开后不久,灵霄派的大弟子带着一群人进了遗府,带出了门下十数弟子的尸身……】
  与此同时,听完宗主传音的燕渡山面色一凝,不冷不热地说道:“萧靖岚唤我到主山大殿一趟……指名要带上你。”
  萧靖岚是万相宗宗主的名讳。传音中并未说明是何事相找,只是对方语气急切,似是有大事发生,又不便言明。
  喻凛的手指在燕渡山的手背上安抚地一蹭,轻快地说道:“既然如此,便走吧。”
  ……
  主山大殿内,萧靖岚烦躁地搓了搓扶手,殿内凝重的气氛压得他如坐针毡。
  殿下端坐着的几位别派长老怒气冲冲,其中一一位白胡子老道为最。他怒目圆瞪,横眉冷对,尚未开口就自带无尽威严与怒意,身后站着几位年轻的弟子,身前则摆了一排裹了白布的担架草席。
  “萧宗主。”老道的嗓音如洪钟般响起,“灵霄派八百三十一名弟子,在祖师祠堂内均设有本命魂灯。日前,祠堂中的魂灯平白灭了十三盏,我差弟子前去一查,才知这十三名弟子皆是进了重华遗府,遭人所害。”
  “道友之间切磋夺宝,点到为止,何故用如此残忍手段伤人性命?而况那凶徒不但害了我派弟子,其余各家也均有弟子在列。”老道继续说道,“尸身伤口上的乃是贵宗的止戈剑法,周围还有野兽抓挠的伤痕,思来想去也只有你万相宗数月前开宗收的那只豹妖有这等手段!”
  萧靖岚眉头紧皱,看了看旁边的闻楚青,见她满脸事不关己地转过视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掌门莫急,万相宗自会查明此事,若是手下门徒真有这等心狠手辣之辈,我绝不姑息。但在此之前,还请诸位冷静,且莫妄下定论。”
  老道冷哼一声,说道:“我那大徒弟彻夜翻找了亡故弟子的魂灯留像,这可算证据?”
  话落,一盏莲灯从老道袖中飞出。莲灯在大殿中央流转,其中一名弟子被杀时的魂灯记录下最后画面跃然空中。拿剑的凶徒银发蓝眸,确实是与云宿一般的脸。
  大殿之内一时寂静无声,萧靖岚的手微微攥紧,却不动声色地扫视着留像中那人的剑招。
  就在此时,一道剑光自殿外铮铮而来,顷刻之间撞上了殿中雕花木柱,留下了一条三分深的剑痕。
  白影闪过,燕渡山无声地在萧靖岚的另一侧落了座,而喻凛则是落在了那排担架后,随手挽了个剑花,将不让尘收入鞘中。
  “我就是云宿。”他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轻缓,然而配上他方才的那一剑,几乎可以称得上挑衅十足。
  与老道一同而来的长老被他这恣睢妄为的出场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即便怒不可遏地骂道:“这便是贵宗教出来的弟子吗!目无纪法、傲慢无礼至极!”
  “你竟还敢如此飞扬跋扈的出现,杀人恶徒,今日你难逃其咎!”
  喻凛扫了他们一眼,抓了个空档就朝殿上已经听得面色冷峻的燕渡山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面不改色地走到那处木柱前,抬手缓缓摸上那道剑痕。
  “我没有见过他们,也没有杀人,更不知道这处留像从何而来。”他不疾不徐地说着,“这是我的止戈剑法,但凡懂点剑的人一看便知,这与伤口处的剑痕并不相同。”
  老道一挥手,身后的大弟子立刻上前查看,不一会,便朝着他摇了摇头。
  别派的长老却不依不饶地说道:“我们又怎知不是你在杀人时有意藏了一手?”
  “那死去的弟子身上还都有兽爪撕扯的痕迹,他们生前最后的留像上也是你的脸,这又该如何分说?”
  喻凛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殿下的几具尸身,见他作势要去掀尸身上的白布,灵霄派几位随行的弟子气愤地就要上前阻拦,却不想人还没迈出一步,便被一股强大的威压禁锢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老道望向燕渡山,说道:“剑尊如此包庇行事,不怕落人口实吗?”
  燕渡山端起桌上茶盅,撇了盖微微一抿,凉凉地说道:“他未曾做那等事,想为自己辩驳几句,我这做师父的,还能不允吗?”
  喻凛的视线迅速在这些弟子的尸身上走过一遭,又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尸身上数道剑痕均是出自止戈剑法的招式,致命的伤口分布不同,找不出规律。
  “杀人者确与我相似,但你们不觉得奇怪,我既用了剑,为何又要用爪,平白多此一举,是我闲着没事找事干?”喻凛漫不经心地说道,“摆明了是有人故意伪造,想要陷害我呢。”
  那长老冷笑一声,说道:“陷害?谁会费了这么多功夫陷害你一介无名小卒,就算如此,除了你们万相宗的,谁人会使这止戈剑法,你以为我们会这般容易地被你糊弄过去?”
  “说不定是为了借我之名毁我师尊清誉。”喻凛觑了他一眼,眼色一沉,“万相宗人人承学止戈剑法,也有不少人知道我的容貌,你若非要深挖个究竟,不如让宗主把所有弟子都喊出来,让他们一一使上一招。谁是凶手,还不是自有分晓。”
  “但谁会这么蠢,专用自家门派的剑法伤人,等着人来找呢?”
  老道与几位长老的神色各有变化,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而且啊,”喻凛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这尸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似是花香,我嗅觉灵敏,看各位的模样,先前大抵是没有闻出来——重华遗府中奇花异草无数,我未闻过这个气味,自然也没去过他们去过的地方,你们若是心有疑虑,不如让我师尊去找那守洞府的雀妖问问——”
  “啊,对了。”喻凛终于想起了什么,抬起手将手上的那柄剑展示于众人目光之下,“刚才忘了说,这柄剑正是重华仙尊的不让尘,我取剑都来不及,哪还有空杀人夺宝呢?”
  萧靖岚说道:“这倒是如此。”
  几位长老还想再行争论,却不想老道先一步开了口:“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但也不无掩罪饰非的可能。若我门今日放你离开,难保你不会逃遁而去,又不知剑尊会不会与那雀妖串通哄骗,那我门下这十数条弟子性命,又当寻何人去讨?”
  喻凛勾着嘴角笑了一声,轻松地说道,“这位掌门若担心我们串通雀妖,不如就派个信得过的徒弟和我师尊一道去寻重华遗府好了。至于我,我可自请入水牢,等我师尊带着那雀妖来救我。”
  燕渡山端茶的手一顿,茶水险些洒了半盏。但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本欲动作的上身又坐了回去,目光冷冷地看向喻凛。
  喻凛偏了脑袋。来前没和燕渡山提到这个环节,他心虚得没敢直视回去。
  “云宿既自愿入水牢,便已表明了态度。待破军寻来雀妖,我们定彻查清楚真相,还亡者公道。”萧靖岚看向老道,温和地问,“诸位觉得如何?”
  殿下来人互视一眼,虽有不满,但也无话可说。只得臭着脸,等着萧靖岚派人押解喻凛入牢。
  燕渡山先行一步拂袖走下台阶,紧抿着唇行至喻凛身前。
  后者弯着眼浅浅一笑,温声说道:“师尊放心,不是都答应好了吗?我会没事的。”
  燕渡山望进他澄明的眼中,无声地对视片刻,最终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撤了视线御剑离去。
 
 
第125章 
  水牢位于万相宗主山之中, 乃溶洞所改。牢内冰冷幽暗,石壁上滴落的水声回荡四周,时间都仿佛在此凝固。
  积水漫过小腿, 寒意穿透皮肤深入骨髓,昏暗的光线从高处狭小的窗口投射进来,却无法驱散牢内深沉的阴霾。
  因是自愿入内, 真相也尚未明了,萧靖岚未差人与他束缚铁链, 只给他下了封锁修为的符咒。喻凛面色平淡地转悠了一圈,刚找到了一个干燥的石头准备坐下, 便听到门外看守弟子压得极轻的交谈声。
  “那几位门派的掌门长老来势汹汹,师兄, 说这人真是他杀的吗?”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我们只听宗主命令行事便好,旁的不需打听。”年长的弟子说道。
  “可我方才听其中一个长老说,云宿已入金丹之境,他方才入门几月,怎么会有如此快的进展……”
  喻凛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听着他们的对话, 很想告诉那位小弟子一声, 能有这么快的进展多亏了他与“云宿”勤学苦练,以及从燕渡山那里匀来的馈赠。
  【说起来, 这在你们的世界, 是不是叫“双修”?】
  “云宿”被他直白的一问闹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地说道:【算……算吧。】
  然后又说:【我看你方才和师父商量时的语气不似从前, 我是不是要改叫师娘了?】
  喻凛没有回答,只是问:【你和那只雀妖说过了吗?】
  “云宿”说道:【一离开寒江春屿我便传音与他了, 现下重华遗府暂时关闭的消息应当已经传了出来。但我不懂,你自请进入水牢, 又把师父支开,还让梁逸关闭遗府拖延师父在外的时间,是为什么?】
  喻凛抬手接下了钟乳石上坠下的一滴水,用手搓了搓。
  【路椎的系统给他开了太多绿灯,就算这次陷害不成,也还会有下一次。】喻凛顿了顿,轻飘飘地笑了一声,【那我便让他成功一次,看看他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燕渡山若是在这里,他投鼠忌器不敢下手,可若是人走了呢?】
  “云宿”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只等他来——但你当时在浮雪殿中与师父商量时,并没有提到这些。】
  喻凛当时与燕渡山动身前往主殿时,只告诉他大殿之上一切任由他来主导,不论他说了什么、旁人说了什么,都请燕渡山安心,只要相信他能解决好一切便好。
  燕渡山是顺应指示了,除了回应老道阴阳怪气的那句话,他便再没多言一句。
  结果谁想到,他最后得到的就是被喻凛支出去寻找梁逸作证。“云宿”心想,也难怪燕渡山走的时候脸色都快黑成了冷铁。
  【……唔。】提到这个,喻凛也有些心虚,声音也轻了几分,【这不是当时没想到——而且我也是使了那一剑后,才想起来,如今不让尘在我手上,妖丹我也结了,梁逸这个朋友你也交了,就算不经历明年的宗门大比,你的命运也几乎回到了正轨,你说他还能怎么办?】
  “云宿”思考了片刻,试探地说:【你觉得他会……再来挖一次我的妖丹吗?】
  结丹是修士修行中的重要门槛,妖修的妖丹更是重要的修炼资源与煅器材料。而在原世界里,它似乎也被思雾设定为了云宿气运的映射,所以她才要路椎千方百计地等到云宿结了丹后方才下手。
  喻凛甚至觉得,思雾在创作这个“故事”的时候,大概是把自己同时代入了445和路椎的两个角色,她借着445给路椎提供便利,又借着路椎大杀四方。乃至后来云宿结局的生剖妖丹,大概也是她借着路椎的手,实行自己对李云素的恶毒报复。
  所以结妖丹这件事,在承载了思雾意识的445那里,应当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剧情节点。
  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估计不会只有“杀人陷害”这么简单。
  【谁知道呢?】喻凛回“云宿”道,【机会都给他们创造好了,就等人来吧。】
  喻凛在水牢中枯坐了半天,石洞顶上有几颗钟乳石,每颗钟乳石上又滴了多少滴水都被他数得一清二楚。
  实在无聊了,他又把正在静心参悟的“云宿”唤醒,拉进识海里打上一架。这位“徒弟”倒是比谢知让厉害了不少,两人来来回回过了几十招都不分胜负,最后累得喻凛把手一摊,倒在识海的那片茫茫大海中不动了。
  “云宿”深知他的脾气,只好随着他一同坐下,盯着海中喻凛化出的蹦跳着的小鱼瞧。
  “其实我对这些虚名本就无甚在乎,更何况已经死过一次。”他一字一句,语气轻缓地说道,“若是这般等待烦躁,不如我们直接杀出去,宰了路椎,从此天高海阔,自有容身之处。”
  喻凛闻言,“噗嗤”地笑了一声,调侃道:“你这是哪里学来的占山为王的做派?”
  “云宿”说道:“我只是觉得,与其这般憋屈地等他上门,不如直接了结了他,永除后患。”
  喻凛说:“我倒是没觉得憋屈。”
  “而且啊……”他在水面上翻了个身,舒展了一下腰身,懒洋洋地说道,“你不想看看,自己原本的妖生会是什么模样吗?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个东西为难自己,那我觉得才是真的憋屈。”
  “云宿”温和地说道:“其实对我而言,无论是在寒江春屿修行正道,还是流落尘世四处游历,都无甚差别。”
  “那我有。”喻凛说,“若我说,我偏要看你道心澄澈登程大道,一剑光寒万世扬名呢?”
  “云宿”犹豫了一会,无辜地说:“那我便只好听师娘的话了。”
  喻凛识海中的鱼忽然一跃,登时扑了“云宿”满面,溅了他一身的水。
  识海中的一切都由主人控制,“云宿”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他暗搓搓地瞥过喻凛泛红的耳尖,见多了他吊儿郎当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居然会因为这个小小的称呼害羞。
  ……
  入夜。
  水牢中的亮光消失,狭小的窗口映照出一片星子稀疏的夜空。喻凛靠在石壁上,倏地听到外边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两位看守水牢的弟子似乎与那人交谈了些什么,没多久,便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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