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他哆哆嗦嗦说出:“徐图之!他叫徐图之!”
他满脸眼泪的看着陆时汀,又因为觉得自己答对躲过一劫,而不受控的笑了出来。
陆时汀的脸色生寒,他弯腰,低头靠近。
那位同学瞳孔打晃,看了眼他手里木头茬还扎在脸上的宁少天,害怕的迅速收回视线,但又几乎被陆时汀赤色的眼珠灼伤,头低到最低。
陆时汀:“知道他是徐图之,你还敢欺负他!”
一脚,这人几乎是打着旋被踢飞了出去。
陆时汀提着宁少天离开了教室,一路走去楼梯口那里,此时好几个男同学紧张的在那里排排站好。
一位身穿白塔制服的男人靠墙站在一旁,看到陆时汀这幅样子,抬手扶了下眼镜,有两个男同学吓到腿软跌坐在地。
陆时汀把手里的宁少天丢了过去,视线扫过那几个男同学:“知道你们在这儿做过什么吗?”
眼睛危险的眯起:“提醒一下,是昨晚放学后的事情。”
这几个男生想起来了,脸色苍白。
陆时汀随手指了个人:“你,滚下去。”
第15章
“啊!”
被陆时汀指到的男生充满怀疑和恐惧的向后看了一眼,这可是四楼,这要是滚下去,他骨头绝对会断几根,运气不好的话直接摔死都有可能。
冷汗滴滴掉落,身体不受控的发抖,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恐高。
乞求般的重新看向陆时汀,在那双血红色的眼瞳中看不到任何的慈悲和怜悯。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的力气,他忽然歇斯底里的开口大喊:“你这是杀人!这是犯法!我要报警!我要告——”
他旁边的那位男同学突然被陆时汀一脚踹了下去,没有任何留情,像是踢飞一个垃圾。
整个走廊,甚至是整个学校好像都只剩下了那位男同学滚下去时,骨头、肉磕在楼梯上的声音,让人胆寒,让人发怵。
那个男同学的尖叫声也逐渐弱了下去。
等这些声音都消失,剩下的几个男生全部鹌鹑一样缩着,好久过后有一个颤颤巍巍地转头看了眼,就见楼梯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吓得他当场就晕了过去。
陆时汀并不解气,即使这些人全部滚下去受伤他都不解气,因为这些都无法替换小土豆身上的那些伤。
想起这些他就烦躁,没心情再和他们做这场“游戏。”
直接上脚,把这些人一个个踹了下去,他踹的狠,也许他们滚下去不会受多重的伤,但陆时汀这一脚就踢断了他们的胸骨和肋骨。
他们不是喜欢欺负同学吗,也该轮到他们感受一下了。
把所有人都踹下去后,他提起昏迷了的宁少天,拖着他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还剩下最后一个人没有解决。
真正的罪魁祸首。
陆时汀一脚踹飞了校长办公室的门,而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宁校长刚要说什么,在看到宁少天的那一刻哑住了。
陆时汀随手把宁少天丢了过去,迈着大长腿走去办公桌后,施施然坐到了沙发办公椅上。
手随意放在桌上,手指敲了一下发出让人心悸的“哒”的一声响。
敲的宁校长打了个哆嗦,他跪坐在地上,把宁少天的头小心翼翼地抱起放在腿上,恶狠狠,眼睛通红的向陆时汀看去。
“你、你居然敢!”
“就算你是哨兵又如何,居然敢仗着你身后的白塔……”
“宁少天不也是仗着你这个校长爷爷作威作福,怎么?你们可以?别人不可以?”
陆时汀幽幽的看着宁校长。
宁校长一时间哑口无言,但他并不接受,气到整个人都在发抖。
陆时汀手指一下下敲着:“黄旭被你亲爱的孙子逼到退学,第二天在家中自杀,兆少天被你的孙子逼着吃屎喝尿,现在精神病远,薛菲、乔丽娜……”
陆时汀敲着的手指停下,锋利的眼神定在宁校长身上:“你的孙子对她们做了什么,别说你不知道。”
宁校长仍在面红耳赤的辩驳:“少天、少天他只是年龄太小、他……”
“被他害死,害残,害疯,毁了一生的那些同学年纪和他一样小,甚至比他还小。”
陆时汀腾地站起,桌子同时被他拍碎,飞出去的碎片打到宁校长爷孙俩身上,宁校长脸上顿时青了一大片。
他疼地捂着脸,疼的直诶呦。
还没等他缓过来,身前已经多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抬起头和那双赤红色的眼珠对上视线,脑海里闪过那几个学生的模样,心虚的说不出话来。
陆时汀如同判罪般:“他该死,你更是罪大恶极。”
他话音刚落,警察出现。
宁校长看着警察,他的背脊缓缓塌了,警察拽起地上的宁校长,银色手铐咔哒扣了上去。
宁校长仿佛不认识一样盯着手铐,一个手机出现,播放的视频正在大肆报道他的事情,画面中是他的家,有关部门在查抄,他的家人都在院子外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好多人在围观,往他们身上砸雪,砸石块,咒骂着。
他瞳孔都有些涣散地抬头,看着陆时汀。
陆时汀:“你们宁家完了。”
*
徐图之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床边围了家里一家人,陆母还端着一碗鸡汤准备喂他。
这个场面,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还有点奇怪。
毕竟检查结果他只是皮外伤,很幸运的除了脚踝外没有一根骨头受伤,心肝脾肺肾也没有问题,大夫只给开了几盒活血化瘀的药膏,现在已经抹上了。
“阿姨,我真没什么事……吸溜……”一口鸡汤喂到嘴边。
他连忙喝下,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喂他吃东西。
还是像妈妈一样的陆阿姨。
幸福的他嘴角撇撇又有点想哭,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出息了。
喝过鸡汤后身体暖融融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小脸蛋也红扑的。
陆母给他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吧。”
徐图之害羞的抿嘴笑着应了声“好”,等人离开后,美滋滋不好意思地扯了被子,缓缓滑进被窝把自己藏了起来。
偷偷的,生疏的叫了声:“妈妈。”
然后就更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抱着被子在床上打起了滚。
23:45
陆家早已经关了灯,除了陆晋山的房间大家都陷入了梦乡。
正在处理工作的陆晋山忽然抬起头,而后了然的笑了下,低下头继续工作。
陆时汀的身影出现在二楼走廊,直接回了房间,没一会儿他的卫生间就响起哗啦啦的洗澡声。
对门的徐图之翻了个身,白皙的脚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很快他的房门打开,陆时汀赤着上身出现,进来后随手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在了墙边柜上。
他先是在床边看了看浑然不知的徐图之,之前总是在梦里相拥,果然还是要在身边看到真人感觉更好。
但他还是像梦里一样自在,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抱住徐图之,把头埋进有着温暖体温的敬窝,深深嗅了下。
是他一直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一种雨后的清新味道。
现在他们俩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可他就是觉得小土豆更好闻,像是只大狗狗一样在徐图之的脖颈嗅啊嗅,鼻尖就贴着徐图之的皮肤蹭来蹭去。
徐图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头发还有些湿的脑袋。
很懵。
但是这个头发看着有点好摸。
脑袋还没清醒就抬手摸了上去,像他想象的一样,头发很顺滑,像是在摸一只大狗狗。
陆时汀停下,抬起头时嘴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徐图之的脸颊,谁都没注意。
头一抬起,下巴就搭在了徐图之肩膀上,忽然有了点大鸟依人的感觉。
呼吸可闻的距离,两人耳鬓厮磨着。
陆时汀瞧了眼嘴边的脸颊肉,好想咬一口。
“弄醒你了。”
他开口,声音压的很低。
徐图之傻乎乎地眨巴了下眼睛,捋着陆时汀头发的手放缓了动作。
“我是在做梦吗?”他喃喃道,他又梦到了陆时汀,上次做梦摸到了对方的胸肌,这次……
眼珠转动了下。
(>_<)
陆时汀被他傻乎乎的模样逗笑:“咬我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徐图之狐狸眼睁大:“我真的可以咬你吗?”
陆时汀“嗯”了声。
徐图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货真价实的,还有点激动,但一开口模样就又多了抹腼腆,只是内容和大胆:“咬哪里都可以吗?”
第16章
陆时汀挑眉:咬哪里?他想咬哪里?
从鼻腔“嗯”了声。
就见得到他同意的小土豆狐狸眼开始转动,从他的眉眼落到他的鼻尖,又在他的唇上飞速瞟了一眼移开视线。
只是……
他怎么还在往下看?
陆时汀有点脸热,这个小土豆到底要看到哪里去!
“那我开始咬了。”徐图之的语气雀雀欲试。
呼出来的热气香香甜甜扑在陆时汀脸上,让他不由得加重呼吸,偷偷把这份香甜偷过来,偷进身体,转进肺腑,让他身心都因此而愉悦。
陆时汀:“嗯,咬吧。”
他很期待,小土豆到底会咬他哪里?瞧着不断缓慢靠近的徐图之,陆时汀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变得好吵,抱在对方细腰上的手不知不觉收紧。
视线错开,徐图之紧张地抿了下嘴唇,向最开始就让他一眼注意的地方咬了上去,红润的唇张开露出一小片贝齿,轻轻的,试探地咬住了陆时汀的耳垂,贝齿贴着那蛇形银色耳钉,轻咬耳垂边缘。
陆时汀瞬间变成竖瞳,脑袋里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
浑身血液分为上下,向两个头涌去。
徐图之惊讶,这梦里的口感好真实啊,像是真的一样,觉得好玩儿的一下下,细密的从耳垂向上咬住那一圈耳廓。
陆时汀的胸口起伏变得愈发明显,大手已经在不经意间摩挲进小土豆的睡衣,贴上了温热光滑的皮肤。
过于用力,将人从要部开始牢牢按在身上,紧贴着,没有任何一丝缝隙。
徐图之还没察觉到危险,又咬回耳垂,瞧着那耳钉,忽然伸出柔软的舌舔上了那银色的蛇。
陆时汀闷哼一声,灵魂都在颤栗。
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塽!
如果非要说,这一下的感觉足以相当于他自己打一次灰机。
他突然出声,徐图之愣愣地眨巴了下眼睛,盯着陆时汀看了会儿后忽然把脑袋向后拉开距离,然后抬起手掐了自己脸颊一下。
掐的他龇牙咧嘴。
好疼。
他傻了,疼就不是做梦!
嗖的一下再次向陆时汀看去,和那双野兽般的竖瞳对上视线,他一点都没害怕,而是还不太敢相信的伸出食指,轻轻在陆时汀脸上戳了两下。
喃喃:“真的?”
陆时汀笑着抓住他的手:“不信,再咬一下。”
动作自然的,把玩起小土豆比他小了一大圈的柔软手指。
徐图之这才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是原本该在千里之外白塔的人,怎么会突然回来了?还在他的被窝里?
“是白塔有人欺负你吗?”徐图之担忧的又重新凑了过去,两人几乎额头相抵。
难道是因为匹配不到向导,所以被白塔赶了回来?
白塔真是有眼无珠!
陆时汀瞧着突然气到脸颊鼓鼓的小土豆,松开手,掐上他的脸蛋:“没人能欺负我。”
徐图之被他掐脸也不躲:“那就好,那你是放假了吗?”
狐狸眼亮晶晶的。
“我是来看看某个被欺负也不会告状的小土豆。”
“谁啊?”
陆时汀被他天真询问的模样逗笑,手上稍稍加重了些力气,扯的徐图之咧开了嘴:“你说呢?”
徐图之捧住他的手,陆时汀顺势松开。
那只正在退掉冻疮即将重获新生的小手就捧着他的大手,把红扑扑的脸颊往他的手掌心上贴。
像是一个向主人撒娇的小动物。
陆时好想咬他。
徐图之认真想了下,终于从见到陆时汀的欢喜中恢复智商。
捧着陆时汀的手不自觉抓紧了些:“你是回来教训我的吗?”
他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
“不是教训,是教育。”陆时汀纠正了他的说法。
徐图之:“那你要怎么教育我?”
陆时汀想了下:“棍棒教育。”
一阵沉默后徐图之作势要起,陆时汀抱着他没让他起来:“干嘛去?”
徐图之:“我去拿扫帚给你当棍子。”
陆时汀:……
这么主动。
“我打你,你都让?”
“让。”
陆时汀瞧着回答的干脆利落的人,大手从要移动到徐图之的背,不知道是他的手太大,还是徐图之骨架太小,他的手只是张开就几乎占据了徐图之整个后背。
感受着对方单薄的脊背,他心疼又有些无奈的把人按到怀里:“笨蛋,你要记住,谁都不可以打你,我也不行。”
徐图之的脑袋乖乖埋在他怀里,呼吸都一滞,这可是真实的陆时汀的胸肌啊!
就在他的脸下,他一开口仿佛在亲吻陆时汀的胸肌,固执说道:“不,你可以。”
陆时汀:“你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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