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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瞧你这说的，你的命令，我当然要认真完成，特地挖了两桶呢。”
唐小姨夫很自豪。
……
第86章 还是人吗
听着自己女婿这么说，张姥姥从腰间掏出汗巾擦了擦脸，嘴巴咕咚了一句。“其实……倒也不必那么认真……”
惹得周围人哄堂大笑起来。
结果离得近，笑的太狠的唐涵这几个倒霉孩子，张着大嘴巴子不小心被屎味熏了个正着。
眼睛火辣辣的，赶紧和顾小姨捏着鼻子跑的老远，试图呼吸新鲜空气让自己舒服下来。
“呕，这也太臭了吧！”
顾清寒见状，快步走到小姨夫身边打算接过担子。
“小姨夫，你辛苦了，我来扛吧。”
“不用，不用，这么臭，我来就行。清寒，你离我远点。人都跑了，我先倒回坑里去。那么臭，别把你熏着了。”
唐小姨夫拒绝，不让顾清寒近他的身，打算重新倒入粪坑，张姥姥却在这时发话了。
“倒什么粪坑！别以为他跑了这件事就算完了，哼，他想的怪便宜。伟子，和妈走，给我全扔到老王头家里去，我要让他这个黑心肝的一辈子发烂发臭。”
张姥姥的声音斩金截铁，带着风风火火闯九州的气势在前面开路，唐伟连忙担着两担子屎跟随其后。
这两人一动，其他人不说了，哗啦啦的也跟在后面。这个时候也都不嫌臭了，只担心自己的速度不够快，不能看到最精彩的一幕。
那可是泼屎啊。
问问顾家村，几百年来，谁家能有这个待遇，有人就在旁边说了。
“顾清寒的孩子挖到百年人参，咱们村里头一遭，人家是祖坟冒青烟。这老王头今天要被张姥姥泼大粪，那也是咱们村里头一遭，但他纯属祖坟气的冒黑烟。我要是他，死了都没脸下去见人。”
这话引来一阵附和，当然也有人不那么觉得。比如和老王头有些关系的人，就觉得张姥姥做的特别过分。
在旁边小声为老王头打抱不平。
“张姥姥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这样搞，会不会有点过分了。一个村的这样做，不怕世代结仇吗……”
世代结仇？
啧的一声嘲笑，在说话的人身边响起。男人定睛一看，居然发现是顾清寒发出的笑声。
虽然顾清寒在笑，甚至笑的很温和，但那嘴角的弧度偏偏让男人打了个寒颤。
“叔，话不是这么说的。老王头他做出这样的事时，有没有想过是和我家世代结仇？既然他有胆子干，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况且我家也只是礼尚往来，他做的了初一，总不能不让我家做十五吧。”
可是你已经反击的很多了啊。
男人张张嘴，想要反驳，却被周围村民附和的声音打乱了思维。
自从顾清寒打击了人贩子，救了人，又挖了人参，整个村子都为他自豪，视他为英雄。
再加上这个时代，人多多少少有着崇拜主义。可以说，顾清寒的话语权在顾家村极重。说白了，只要你有钱有能力，人品过得去，谁都会高看几眼。xl
顾清寒当然看出男人的不忿，他突的靠近男人身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淡漠无情。
“况且……我顾清寒的脾气虽然不是很好，但总归是讲道理的。我的道理就是，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可他若是朝我家泼冷水欺负我家，那我只好烧开水浇给他。总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对不起了。”
瞬间，男人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别人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有他清楚的知道顾清寒在他耳边说的这句话是多么冷，还有……还有一股传说中的杀气……
好可怕，以后绝对不能惹顾清寒。
男人的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再清醒时，才发觉其他人早已围着顾清寒说说笑笑的走远了。
“清寒，你刚才说的话真酷，我就说不出这么好的一番话。”
“你当然说不好，大字不识几个，上哪里说的好……纯吃了没文化的亏呗。”
“哎哎，人艰不拆哈。”
“切。德行。”
……
伴随着这帮子村民吵吵闹闹的声音，顾清寒跟在张姥姥后面，走过两个巷子口到了老王头的家。
还没靠近他家门口呢，他们就已经听到老王头在院子里骂骂咧咧的声音。生殖器满天飞，全是问候顾清寒全家的话语，一句比一句脏。
“艹你娘里个逼，张阿妹我给你没完！等我儿回来，非把你孙子顾清寒打死不可。你个逼戏子货怎么不死！你老头子都死了，你怎么还不死……”
听的外面的人恨不得冲进去捂住老王头的嘴。
老王头你是真作死啊，挨打成那样了，还不长教训。心里气，想骂人好歹躲被窝里啊。大白天的在院子里比比叨叨，是深怕别人听不见吗。
砰！
顾清寒一脚踹开了老王头的大门，满脸发青，拳头握的咯吱作响。敢这样编排张姥姥，还是杀了吧。
或许是顾清寒的脸色过于阴晴不定，浑身的冷意摄人。旁边几个人直呼大事不妙，顾小姨慌忙拦住顾清寒。
“清寒，消消气，消消气。别和老王头这个神经病计较，他骂人也是骂他自己。唐涵快拦着你哥，别让你哥冲动。”
唐涵也是第一次见到顾清寒这个样子，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在旁人的呼唤下，扑倒了顾清寒身上……
抱起了他的大腿，嗷的一声喊了起来。“哥！你可别冲动啊！”
他哥一拳能打三个膘肥马壮的人贩子，他要是对着老王头一拳下去，那老王头还能活吗。
那可是杀人。
张姥姥也慌了，拉着想要冲进院里的顾清寒使劲往后拽，拧了好几下。
“清寒，你想干啥，给我过来！头上长疮，脚底生脓，老婆偷人的废物，你还不能他过下嘴瘾吗。”
顾清寒被张姥姥大力拧的眼睛有些抽搐，却莫名被张姥姥的话安慰了。
他看都不看院子里吓得瘫坐地上，抱着一只羊寻求安慰的老王头。随手从老王家的大门暴力撕扯一大块木板，狠狠地砸去。
老王头被砸到在地，头破血流，怀里的羊也趁机逃跑，踢了老王头命根子处好几下。
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天空。
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徒手拆门……
这……这还是人吗……
卧槽！顾清寒牛比啊！
……
第87章 艺术是伟大的
张姥姥拦住了顾清寒的身体，却没挡住顾清寒的突袭。她站在旁边震惊的看了看豁了好大口子的木门，又看看自己孙子的手。
来来回回好几遍。
才勉强接受真是自己孙子掰的。
是。自己的孙子在外面学了几年武，打人贩子能打三，她是知道的。
可是……可是……听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这一幕过于冲击了。
一时间，除了老王头在哀嚎，远远望去，所有人静止的像幅画。
唐涵率先打破平静。
歇斯底里！
“哥！教我教我！我也要学！”
好帅好酷，才三年而已。她都能想到自己学成以后，拳打顾斌，脚踩渣仔的美妙场景了。
啊，想想就爽爆了。
巧了的是，顾斌也是这么想的。
即使他做不到像唐涵那样丢人的抱着顾清寒大腿，但他可以趁着拦住顾清寒，抱着他的胳膊啊。
顾斌有些耳红。
“清寒哥，我也……也想学。”
学成第一招，先给唐涵两拳。让她粗心小说被发现，今天他要挨得打，唐涵日后一个都别想跑。
顾清寒不知道这对堂兄妹的明争暗斗，都想试图暴打对方一顿。
他现在只在乎一件事，顾清寒提溜起了唐涵，暗暗瞪了她一眼，瞪的唐涵莫名其妙。
“？”唐涵。
顾清寒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唐涵顺着顾清寒眼神朝下望去，霎时不好意思了起来。
哥，这不能怪我。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才……才不小心把你的裤子差点扯了下来……
她都能看到她哥裤衩子边边的颜色了，幸亏是黑色的，和裤子差不多，不怎么显眼。
不然……
唐涵松了一口气，多亏今天清寒哥穿的不是张姥姥特地给他准备的去晦气专用红裤衩，不然她哥估计真要收回帮她求情的成命了。
呜呜呜，她好难。
……
或许是徒手拆大门拆的过于用力，将怒气发泄了出去。也或许老王头疼的躺在地上打滚，让顾清寒心情好了许多。
顾清寒掰扯完大门，当真如张姥姥所言退了后，让大家松了好大一口气。
清醒了就好，清醒了就好。
刚刚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顾清寒是真的想宰人。大家擦擦汗，没闹出人命就行。就连最初觉得张姥姥打算泼粪做的过分的，也不由擦了擦汗。
现在的他觉得泼粪太棒了，是该使劲的泼泼，让老王头长长记性，总比哪天死的不明不白的好吧。
张姥姥经过刚才的事，也不想在这待了，省的老王头让自己乖孙生气。
不过她也明白从顾清寒出手撕门的那一刻起，村子里以后再也不有不长眼的人触她家霉头了。
除非觉得自己的骨头够硬。
“伟子，都给我泼他家门上！”
“好咧，妈，大家都退后。”
小姨夫唐伟担着两桶屎，一手拎着一桶，众人像波浪一样后退，生怕殃及到自己。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两桶大粪潇洒的被唐小姨夫泼在了老王头家的大门上。一举一动间，居然形成一副另类的山水画，惹来顾小姨的怒骂。
“伟子，赶紧泼好咱们回家。那是屎，不是你画画玩的颜料，你个瘸货。”
“……”众人。
唐伟真行啊，这爱画画的毛病上来，连屎都能让他就地取材泼成画。难道不恶心吗，还是说喜欢搞艺术的都有些奇特的爱好？
看来，他们要好好守护好自己的屎。万一哪天顾梅不让唐伟画画了，他跑到自己家偷屎怎么办？
噫……不能想，不能想。
唐伟在老婆的督促下迅速泼好，泼完看了一眼老王头家的大门。殊不知在别人的眼里，他是在得意洋洋欣赏自己的杰作，大家的眼神变得诡异了起来。
顾清寒察觉出了这股诡异，顾小姨在她那喊出来后，她就后悔了，怎么感觉大家看自己老公像是看变态。
错觉，一定是错觉。
可惜，艺术家的第六感是伟大的。唐伟搞完转头看着大家的满脸纠结，还有时不时打量他的眼神。
唐姨夫哪里还不明白，他怒了。
“你们瞎想什么呢，我能是那种变态？”
村民小声哔哔。
刚才看着是挺像的。
唐小姨夫内心深处想要问候在场所有人的全家，但其高尚的品德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那是不道德没素质的。
然而下一秒，唐伟破了防。
顾清寒走到他身边，带着沉重拍了拍自家姨夫的肩膀，小声说道。
“姨夫，我在a市别人送给安安好几套水墨画的工具，到时候我送给您。您千万别憋的太狠，我懂我小姨有时候管的是严了点……”
所以千万别……唐涵和雅雅还小，她们的成长过程还是需要点面子的。
唐小姨夫气乐了。
他也悄悄对着顾清寒咬起了耳朵。
“清寒啊，在外三年都敢开你姨夫的玩笑了，是不是忘记了姨夫的皮带了？那打人嘎吱嘎吱的，姨夫有些怀念呢。”
顾清寒不自觉的有些冷，记忆深处的画面跳了出来，俨然是原主淘气被小姨夫教训的画面。
呃……
算了，还是不要互相伤害的好。
“小姨夫，开个玩笑而已。您今天辛苦了，小姨夫，我来杠着就行。姥姥，小姨，咱们快点回家，安安还在家等着我们呢。”
顾清寒快速将担子抢了过去，挂在自己的肩头，摇摇晃晃的朝着前走。唐小姨夫双手一背，微微典起着肚子大摇大摆的跟在后面。
自觉很有某局长某厅长的风范。
直到唐涵走在他身边。
“达，你手那么脏，就不要背在身后了，万一把衣服弄脏了怎么办。而且人家背手典肚子有股大佬的气场，可是达你……是街溜子的感觉哎……”
说完，唐涵慌忙逃窜。
“唐涵，我看你是想挨。”
张姥姥和顾小姨她们在附近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让周围开始散开的群众二丈摸不着头脑。
奇怪，这家人笑什么呢。刚才张姥姥即使泼了粪，脸色还都拉的老长，这会笑的倒是开心。
“笨，你懂什么。看看顾清寒这一家子，不说相亲相爱，那也是极其和谐的。老人家不就图个家和万事兴吗，张姥姥再生气，看到自己的子孙后代开开心心的，谁能忍住不高兴。”
“有道理。”
“那是，我可是小学文凭。”
只是，这种高兴不会持续太久。
“唐涵！”
……
第88章 一片伤心画不成
“啊！妈！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打了。哥，你不是说给我求情吗！快点求啊，再不求，你真的忍心你可爱的妹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吗，呜呜呜……”
唐涵感受着顾小姨拿着竹条抽在她身上的爱意，只觉得这份爱太过于沉重，她实在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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