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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给它们的自由过了火。
……
顾清寒在村里呆了一个星期，除了前三天种完果树去上山浪荡玩了两天。后面四天，心思全扑在搞养猪厂和大棚经济种植上面。
等事情开始步入正轨，顾清寒才想起来这几日和张姥姥电话说事，忘了和她讲虎妞的事了。
自己也算先斩后奏，没思考周全就给张姥姥收了个徒弟，万一张姥姥年纪大了改变了主意呢。
顾清寒给张姥姥打起了电话，询问她的意见。“姥姥，我和你说件事，前两天我替您收了个徒弟……”
“徒弟？”
随着顾清寒把事情说清楚，张姥姥在电话里倒是显得十分开心。
“虎妞啊，那孩子我知道，没想到虎妞私下有这个想法。哎呀，姥姥要是早知道，早教给她了……”
顾清寒也放轻松了下来。“我还以为姥姥会怪我没和你商量就替你做出决定，这下我放心了。”
“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好怪的，姥姥开心还来不及呢。姥姥年纪大了，已经替你们这些孩子做不了什么了。
现在老了老了还能带一个徒弟，将你太姥爷这门手艺传承下去，这可是发光发热的大好事。”
祖孙两个相谈甚欢，不过张姥姥也催促了，要是不忙，就带着安安回来一趟，她想的慌。
顾清寒答应了，说这两天有空就回城里，他也想姥姥了。
“那好，那你早点回来。回来之前记得提前给姥姥打电话，姥姥给你做好吃的……”
顾清寒挂断了电话，对这个时代的人又多了几分深刻的理解。
尤其张姥姥这个年龄段的人，经历过战乱，吃过苦头，又迎接了太阳。对社会对家庭做贡献的思想，是顾清寒这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顾清寒心想，思想上的高度达不到不代表行动上不能做，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他又拨打了起了一通电话。
“xx书店老板吗？对，还是我，顾清寒。我上次要的各类书籍备好货了吗，要是备好了，还给我卸在老地方。”
“嗯……好……备好了就行……这两天我在乡下忙着事情，后天我就回去一趟。到时候你看看总共多少钱，我给你结剩余的货款……”
这通电话挂完，顾清寒坐在顾支书的大队办公室里，坐在他的位置上，手里不断盘着一根水笔。
良久，他从顾支书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些白纸，用左手在上面抒写。
等听见顾支书回来的声音，顾清寒已经写了好几张，他的手一闪，白纸已然消失不见。
第156章 速战速决
顾支书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洗把手，他刚从工地上视察回来，一身的尘土。“来给你姥姥打电话啦？”
顾清寒起身，“嗯，刚挂掉。我把虎妞的事情给我姥姥说了一下，我姥挺高兴的。”
“那感情好，之前我就说过你不用担心，张婶子铁定高兴。”
顾清寒笑笑。“这不是先斩后奏没底吗，万一我姥姥怪我呢。”
顾支书把毛巾一甩，“得了吧，先不说你姥姥疼你，压根就不会怪你。
咱就说你小子先斩后奏的事情干的还少吗，也就是这次挨着张婶子，你小子才有点良心。”
顾清寒不承认，“顾支书看你这话说的，我哪有。”
顾支书斜了顾清寒一眼。“呵，你哪里没有。”
得，这话算是聊到了头，顾清寒大手一挥告辞，结果走到了门口他又拐了回来。
“支书，过两天我要回家一趟，有些事要处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不回来。这边的事情……恐怕要继续麻烦你和我小姨夫多操心操心了。
顾支书甩甩手。“知道了，知道了，顾小子你有什么事尽管去做。我知道你出去三年长了本事，有自己的打算。只要路不走歪，那就奔着前方使劲跑。跑的越远越好，路才能越走越宽。”
“放心，我就是去做让路越走越宽的事。顾支书，谢谢你的关心。”
顾清寒离开了，顾支书看着顾清寒的背影点点头，坐在凳子上，心中为自己村子出了个有出息的后辈很是骄傲。
然而顾支书还没骄傲五分钟呢，他打算看看上面发的最新文件，写写东西。
结果一翻文件夹，差点没把大队房顶吼破。“我的信纸呢！那么厚的一摞子呢，谁把我的信纸还有水笔全拿跑了。”
小林适时出现。“顾支书，我先前看到顾清寒盯了你的文件夹盯了半天。”
“嗐，这个臭小子！”
……
顾清寒带着安安回到城里，第一件事就是去和书店的老板结账。
顺便又告诉老板，让他多进一些关于野外生存，还有农业种植技巧的书籍。
老板记了下来，在那自言自语。“山里的孩子不容易，天天爬山上学，毒虫还多。有了这些，也能多一些保障，还是顾同志你考虑的周全。
就是顾同志您太谦虚，做好事不留名。不然像顾同志你这样的人，就应该上报纸，上新闻多多宣传，让大家多多学习您的光辉事迹。”
这夸的，饶是顾清寒这个厚脸皮，也是相当的尴尬。他为了掩盖自己做的事，时不时让老板从购买的书籍里让老板帮他捐献给希望工程。
导致老板差点没把他当成雷锋在世，从开始喊着他也要学习顾清寒的精神，到最后恨不得上广播亲自替他宣传，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幸亏顾清寒瞎编了个理由打消了老板的念头，不然人家一挖。
哎呀，这不对啊。
他买了那么多书籍，怎么捐的还没有十分之一，另外的十分之九咋都放在仓库里生灰，这是干什么？！
难不成是虚假宣传，沽名钓誉！等脸上贴完了金，反手再将这些书籍卖了。到时候肯定有人冲着他的名头高价购买，轻松赚大钱。
以退为进，先舍后得，好计谋！顾清寒脑补的自己都快信了，原来他这么具有商业才能，可把自己感动坏了。
……
大早上，张姥姥给顾清寒准备着行李，从5点钟一直唠叨到现在。
“唉，你这孩子怎么才在家两天，又要走，走也就算了，还是出远门。清寒啊，姥姥知道你有上进心，想挣大钱。可是姥姥对现在挺知足的，就想着让安安和你在家能多陪陪姥姥。”
顾清寒抚慰般握紧张姥姥的手。“姥姥，我知道你疼我。就是因为你疼我，所以我才要更努力，为你和安安创造出更好的生活条件。
我这次出远门，是因为得到了一些消息。要是运气好……姥姥你靠近点，有些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张姥姥瞅着自己乖孙，嘴上嫌弃顾清寒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还跟个孩子似的搞起了小秘密。身体上却很诚实，顾清寒话音刚落，张姥姥就靠了过来。
顾清寒故意左看看，右看看，还将卧室的门关上。让张姥姥越发好奇起来，这次出远门到底有什么不同，搞得那么神秘。
直到顾清寒附在她的耳朵上，说出这次出门能赚到的数，张姥姥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顾清寒哄她玩。
随即又想到顾清寒从来不骗她，还常常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一下子把她砸懵了。
好半天张姥姥才缓解了自己的激动，声音颤抖。“清……清寒……这是真的吗……真的没骗姥姥！”
“没骗您，骗谁也不会骗你。”
“可是就那几盆草，也太离谱了吧……”
顾清寒打断了张姥姥的话语。“姥姥，人参说到底也只是草的一种，但它的价格您已经亲自感受过了。所以几盆花草那么贵，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很多。他们中间有些人为了追求与别人的与众不同，显示自己的身份，往往只买贵的不买对的，便宜的他们还不要呢。”
顾清寒还和她讲了很多什么富豪一掷千金买石头，花几千万几个亿买张书画，买件瓷器，等等，等等。
说的张姥姥渐渐麻木，对于君子兰的价格能炒到一盆几千几万几十万，居然也产生了一种想法。
这个价格对比孙子说的那些，好像也没多离谱。只能说有钱人真是有钱没处花，自家乖孙赚他们的钱那也是好事。
张姥姥成功自我攻略。
虽然给顾清寒准备行李依旧有些不舍，但是一想到孙子是为了这个家。张姥姥愿意放开雄鹰的翅膀，让他翱翔。
“清寒，路上一定要小心，身上也不要带那么多钱。还有办好事以后，一定要早点回家，注意身边别有可疑的人。”
张姥姥再三嘱咐，顾清寒的手伸了又伸，张姥姥才把行李交给顾清寒。
顾清寒快走了，快走了，张姥姥把他拉到一边，有些纠结的也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清寒，姥姥在你常穿的那条裤子里放了一个小匕首，那是你太姥爷留给我的，你拿着防身。不过千万要小心！别伤着自己！”
顾清寒哭笑不得，看来自己说的数对张姥姥价值观再次重塑，不然张姥姥也不会这么紧张。
没办法，为了让张姥姥将神经放松下来，他答应张姥姥一天三个电话报平安。张姥姥这才松开手，没让顾清寒误了火车。
b市。
最近忙的消瘦好几斤的傅琰终于从繁忙的工作中彻底脱身。他喝了一口浓茶提提神，助理安南进了办公室。
“老板，你是想做飞机去a市呢，还是打算做火车。先提醒你，做飞机不能直达，最后一段路还是需要做火车。”
傅琰盯着安南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他才开口。“我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开车去，安南，你又想给我下套。”
安南嘻嘻哈哈了起来。“这不是看老板您最近忙的浑身紧绷，逗您一乐让您放轻松轻松吗。谁知道您还是那么英明神武，丝毫没有中计。”
“不过老大，其实坐火车还是很有意思的。能让你感受各种臭脚丫子的味道，相当销魂～您这辈子不体验一下，那真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安南语气十分遗憾，啃着一根香蕉，眼里却全是幸灾乐祸，“老大，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傅琰冷笑。“既然你那么期待，那就给我订去a市的火车票好了。如你所愿，我十分期待我们一起在火车上的旅程。”
“哈？？！”
安南震惊了，吓得他嘴里的香蕉都掉在了地上。“不是，老大，你不是在开玩笑？？！”
傅琰捏捏眉心，“当然不是，把你的下巴收收，地上的香蕉给我收拾干净。然后开门左转，去火车站订票去。记得一定要是两张，你和我的。”
安南飘一样的离开了办公室，飘一样的订了火车票，飘一样的回到家和祁东阳哭诉。
“没道理啊，我哪里能想到他会这么出其不意，居然真的让我订火车票。我就是想皮一下，没想坐火车的。我现在一想到火车软卧的臭脚丫子味，我就不能呼吸。”
“……”祁东阳。
他能说什么，他能怎么说。这件事说到底是安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他又不得不安慰。就是安慰人吧，他有点不在行。
安南都已经吐糟了一大堆了，祁东阳他才灵光一闪，想到自己应该怎么安慰安南。
“安南，你不用那么担心，现在火车内部环境挺好的。要是你真的担心到处都是臭脚巴子味，你可以把一个车厢的车票全部买完。到时候就你和傅琰在一个车厢，再换上自带的床单，其实比开车去舒服多了。”
安南哭诉的声音噶然而止，陷入寂静，让祁东阳小心脏怦怦直跳，难道是嫌弃他出的是骚主意？
谁知道安南在电话那头忽然仰天长啸，哈哈哈的声音震耳欲聋。
“祁东阳，我现在才发现你们搞科研的就是聪明，真是个好主意。唉，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把一个车厢的票都买光呢，这样上学的时候少受多少罪。没错，就这么干！我先挂了！”
安南话音刚落，嘟嘟嘟的挂断电话声音从那边传来，祁东阳心里却没有丝毫失落，反而乐的差点没上天。“他夸我了！他夸我了！他夸我了……”
一整天，祁东阳都是乐的。
话说顾清寒这边已经坐上了前往c市的火车，他最初计划的是在a市开个花店。后来经过仔细考虑，觉得这种行为不妥。
目前君子兰这种东西对他来说速战速决，赚一波就走比较合适。
自己要是在a市专门开个花店，着实没有必要。不如直接来到c市这个专门的君子兰市场，把手里培育的抛售出去。
顾清寒在心里计划的很好，他一路火车当天下午就到了c市。一到c市，他连休息都没休息，打的直奔本地绿植市场逛了起来。
从下午5点到晚上10点，顾清寒连饭都没吃，一直调研打听着市场行情。直到市场关门，他才离开在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了下来。
顾清寒躺在床上，想着下午的所见所闻，发现整个市场没有一家所谓的上品君子兰品相比的上自己。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只是个闲客，不是真的想购买，所以见不到那些高品。
他在来c市的路上曾想过把货出给店家，简单方便。只是下午看到那些港商外资几十万眼都不眨一下的行为，顾清寒又觉得不太行。
自己的高品君子兰明明能卖的更高的价格，那又必要辱没他们，顾清寒决心给它们宣传宣传。
随着太阳升起，顾清寒吃完早饭再次奔向市场。只是这次他不是冲着打探消息，而是冲着盘店。
君子兰的大市场即使很火爆，那也总有空闲的店面。不到一上午的时间，顾清寒就以店家拒绝不了的价格租了一间门面。
这还没完，顾清寒对着门面内部改造一番尽显奢华后，他又来到了电视台，广播站，报社等等等等地方。
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打广告。
不到三天时间，电视台，广播台，报纸，甚至大市场都能看到听到c市出现了极品君子兰，瞬间让市场更加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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