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往台下一看,还真是,台下一个长相乖巧漂亮的男孩,身体里正是他张牙舞爪的灵魂······
“别有趣了,这可怎么办······”
“还是这么急性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当事人不见得就一点都不享受其中,先看看吧。”
柳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跟着静观其变。
没多久开始问答环节,台上台下的两人都开始紧张起立,本就神魂不稳,再加上胆小怕生,台上的明星终于不堪负荷晕了过去······
“走吧,电影也结束了,回家吧。”
“不出手干预?”
“有时候神明的参与也许会好心办了坏事,非大奸大恶的小问题,我们就当看不见好不好?”
“过普通人的生活?”
“过普通人的生活,不过······”
“怎么?”柳白挑挑眉毛,他觉得这老东西又要搞事情。
果然“你要是答应给再讲几本故事,看在你喜欢这人的份上,我就再偏心一回。”
“你本就是老鬼一只,还在乎什么偏心不偏心!就别讲条件,帮他们一次嘛······”
“不行,恶鬼可不做善事。”
“······”
“呵呵。”姜诡面无表情的斜睨了柳白一眼,等着鱼儿自已上钩。
“讲,讲行了吧。”
微微弯起嘴角,早已不是神明的恶鬼抬起手,朝着远处的一对有情人,进行了最后一次赐福。
“走吧,为了你的偶像我可冒了很大的风险,一会儿有人闻着味就要找过来了。”
“辛苦我们家姜甜甜了。”
“嗯,我要挑那本你一直不肯给我读的。”
“好。”
“要声情并茂的。”
“好。”
“要边做边读。”
“不要得寸进尺啊老东西。”
“看看,看看,用过就丢到脑后······”
“·······好~”
被逼签下不平等约定的小神仙最后还是妥协了,至于真的是被迫还是半推半就,只有他和恶鬼老公知道了。
夜还长,余生也长。
正文完。
第166章 番外一谢x郑
农历四月初八,是神界盛会。天边彩霞漫漫,仙乐飘飘,无数仙童、仙娥两侧侍奉,有仙官接引凡间大能、大善之人位列仙班,常驻九重天。
龙虎山静室外的回廊上,已经五百多岁的郑一满头银发的看着天际的盛景出神。
“在看什么?”依然年轻的裴汝走过来坐在了他身侧,跟着抬头看向天际“今年的好人也不少啊。”
“嗯,也许这就是那位神明的目的吧,神明不可做的事他来做,神明管不了的不平,他来管······神明劝不了众生向善,他就告诉众生,向善,可成仙。”郑一笑着摇摇头。
他的心智,常人不及千万分之一。到最后,也没有人能说出,到底是为了成全私情做了这许多事,还是为了这份善果动了私情。
“也只有他才配称恶鬼神了。”裴汝释然的笑开,他是对这样的人再生不出敌意的。
“我大限将至,可惜了,没赶上这样好的日子。”郑一笑着看向已经关上的天门,只留下绚丽的云,照的人睁不开眼。
“是赶不上,还是不想生九重天。”裴汝也不看他,他怕看到那张苍老的脸自已会忍不住落泪。
人各有各的执着,郑一始终认为大道无情,要一心向道,不可起心动念。在他看来,究竟心里怎想,他自已想了五百年也没有参透,蹉跎了这光阴。
“二狗说笑了,几时离开人间,又怎么是我这等凡夫说了算的。”
“不要叫我二狗,还有,活了五百年,也叫凡夫?”
“没有就地飞升,自然是因为堪不破,不破自然是凡夫。”
“那你就等着你的劫来接你吧。什么时候?”
“三日后。”
“要我送你么?”裴汝突然有些难过。
就剩自已了啊这人世间。不过也是没办法的,妖的寿命就是如此漫长。
“不了,徒增伤感。”
“好。”
三日后
郑一早早的起来梳洗好,穿上自已的法袍,依然坐在静室外的回廊上,晃荡着双腿,并不一本正经的打坐,就像是师傅还在时那样,等着自已生命的完结。
慢慢的慢慢的,他的双腿终于停止了摆动。房檐上,一只巨大的雪貂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再见了,老友。
郑一再睁眼时,身边站着银发无常,同是银发,那人依然是青年模样,自已却垂垂老矣,这就是他一年又一年怎么也参不透的道。
神仙可以变换容貌,但大多数还是以自已肉身坐化时的样貌示人。所以算了吧,自已的样子能做他爹了,尽管五百多岁在对方眼里宛若幼儿。
“无常,好久不见。”
“郑道长好久不见。”谢必安看了看他满头银丝眼神闪了闪“根据你的生平,可以进入地府作为见习鬼差,等到三千年轮值时,考核通过,就可以成为正式鬼差,你可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不然又何苦瞒着天机,躲过九重天的接引。
“那跟我走吧。”白无常没什么表情,拿着哭丧棒的一头把另一头递给郑一。
郑道长:????
“抓着。”谢必安不耐烦的催促。
“无常莫恼,老道只是不明白这是何意?”
“为你引路啊。”
“小老儿空活五百多年,竟不知道无常引路还有这样的规矩。”郑一心想你可别忽悠我,我是见过你平时都是怎么个工作流程的。
“我只允许你这样。”谢必安突然冷笑开,不知怎么的,整齐洁白的牙齿给人感觉有些尖利,好像随时要咬下自已一块血肉一般。
“无常说笑了。”郑一垂垂眸,自已一个老人,哪里值得这样的殊荣。
“看来你不太满意,那就直接走吧。”谢必安懒得废话,直接拉住他的手往地府鬼差的住所走去。
“无常这是何意!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体统?奥,忘了和你解释,见习鬼差的宿舍满了,就委屈郑道长和我将就些时日了。”谢必安冷笑,他等着郑一死等了很久了,他倒要看看这小道土怎么选,是选他的大道,还是选他谢必安。
“?????”郑一无语,简直是满嘴鬼话!碍于他娃娃脸的原因,即使五百多岁了,也是个可可爱爱的小老道。“无常请自重,要是情难自禁的话,不妨回头看看小老儿的样貌。”
“自重?我吐出心头血为你挡灾的时候,就已经在不自重了,这是你欠我的,少啰嗦。”谢必安不耐烦再听他唠叨,手一招,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范无咎的勾魂锁,直接把郑一套了了事。
郑道长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地府鬼众众多,轮休的鬼差也不少,一路看着奇景吃着瓜,却不敢乱说。那可是七爷啊。
没一会儿,脸色漆黑的八爷旋风一样刮过众鬼眼前。
“看到谢必安没?”好家伙,直呼大名,看来气的不轻。
“看到了,抓了个老头往屋头去了。”
“这个疯子!”范无咎呸了一口,他就是没有谢必安心眼多,当初就不该相信他什么缘分已尽的鬼话,都在这等着呢。
急匆匆的赶到老谢的住处,可惜已经晚来一步,自已的勾魂锁正被破烂一样扔在门口,心疼的范无咎赶紧收了回来。
上前试着推了推,果然推不开屋门,刚想上前劝解几句,里面就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手,和郑一愤怒的吼叫声;
“谢必安你疯了,我是个老头!老头你懂不懂。”
“嘿,七爷就好这一口,什么老头不老头的,你要不觉得尴尬,就保持着这副样子,在我眼里都是你,别有一番风味。”
“·····你这个变态!!!”
范无咎听着,已经变成了年轻的声音,只是里面带了哭腔。之后的就不好再听下去了。八爷好心的在外面罩上一层结界,真是的就急成这个德行?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的了手逼人家用年轻面孔的。
那之后,地府就出现了个奇怪的现象。有一个实习鬼差的小老头,总是在出完任务时想跑回实习宿舍,然后就会被七爷扛走。
他跑,他扛,乐此不疲。
第167章 番外二青X白
地府
青衣被接回地府后,已与活死人无异。好在地府各司运转平稳,白衣平日里也没什么公务。
他除了钓鱼,开始有了新的乐趣,就是摆弄青衣。
擦擦脸、梳梳头、换换衣物……这些本可以用清洁术的事,他都要亲力亲为,并且渐渐的在其中找到些乐趣……
滑嫩的皮肤、带着力量感的肌肉走向、爆发力曾经极强的腰腹,无不让自已爱不释手······
更让人心痒难耐的,还有那个威风凛凛的青衣使,如今乖乖的坐在那,任自已为所欲为,遗憾的是不会动。
如果柳白还在,一定就会明白眼前的这个白衣,就是那种长期压抑本性,只知道无条件服从指令的人,触底反弹了····
简称,变态了。
可惜,柳白和酆都的前任主人,已经不知道哪里逍遥自在去了。
三界其实都明白,什么失踪啊,封印啊,都是骗傻子的。不过人家想隐退,也不能强拉着人上班啊。
只留下可怜的白衣,依附主人千百年,自已最好的玩伴又半死不活,还要管着偌大的家业,扔都扔不出去。
换谁不涨工资,多派任务,还一下子和玩的不错的同事拉开了距离都会疯。
玩玩人形手办怎么了?!
于是白日里仙气飘飘的白衣大人,晚上开始给青衣进行鬼畜治疗法。
针灸、药浴,是每日必须经历的,白衣自认为受姜诡千百年的熏陶,就算只是抓药煎药,也算得了真传了。
开始他还会回忆下姜诡给的药方,后来干脆按自已理解的胡乱配在一起。
“反正你也吃不死,试试又何妨呢?”
“咦?你今日脸色不是紫色了,有些发黄了,是不是照着这个方向,你就能重新活过来了呢?”
“你不说话,我就当作你也认同我的看法了。”
除了药物方面,白衣还会试图用术法为他招魂……因为不成功,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始用不稳定的动物的灵魂硬塞进去。
然后,就被九重天约谈了……
“实在是,有悖人伦!”
昊天帝气的吹胡子瞪眼“不愧是姜诡一手培养起来的接班人啊,克已复礼你学了个十成十,怎的疯病也学了十成十!”
“臣惶恐。”白衣口称惶恐,神色却淡淡,明显回去还要瞎折腾。
“唉……”昊天帝叹气,抠抠搜搜的从袖袋里拿出个小盒子……
“这是老君的限量款丹药……”昊天帝边说着边有些舍不得,这可是真正的宝贝疙瘩,要不是地府不能频繁易主,他才不管这些混蛋……х
“多谢昊天大帝赐药。”白衣听懂了这是真的灵丹妙药,怕他反悔,一撩袍子,跪了下去。
“给给给,没说不给你,用不着跪我,赶紧拿着滚蛋!”
“臣告退。”
看着退下的白衣,昊天帝心里没由来的憋屈,怎么总有种被紫微算计了的感觉。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他身边的人都全身而退了,只自已损失了粒仙丹呢。
远在白头山的姜诡鼻尖微痒打了个喷嚏,柳白惊奇的看他:
“怎么?你还要生病不成?”
“不是。”姜诡笑着继续给柳白削着苹果“说不准哪个神仙偷着骂我。不必理会。”
再说白衣拿了仙丹回到地府,坐在椅子上看着青衣开始沉思……
是不是治好了,他就不会这么听话了·······这一坐就是从白日坐到深夜。
他不知道的是,青衣一直是清醒的。从一开始就是有意识的,他看着白衣动也不动的盯着自已,说句不好听的,快吓尿了。
这些日子,可以说把这辈子的罪都遭完了,更可怕的是,他因为感觉到白衣对自已越来越感兴趣,奇异的有些开心。
现在看着白衣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沉思,青衣是又兴奋,又害怕。整个人都分裂了。
忐忑中,白衣终于动了,捏着药丸干净利落的整颗塞进了青衣嘴里,也不管他能不能消化的了。
反正也死不了。
青衣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霸道的游走在四肢百骸,撑的他筋脉都疼痛起来,然后就是一阵清凉,舒服的灵魂都想跟着叹息······
但是他忍住了。
实在是白衣面无表情的凑近他,微微弯腰,几乎与他脸贴着脸在观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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