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换的衣服、没吃完的零食都还留在我房间,扭头就乐呵呵地和你同居去了,他和你认识才一个月就要和我断,维德你凭什么呢?”
阿雷斯特突然冷哼了一声,脸上挂起一个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后悔的笑:
“你们确定关系后,差不多一个月,他和我提出过要结束,我拒绝了,我威胁他强迫他,要是他敢和我断,我就把以前上床的时候拍的照片视频发给你看,我还要告诉你,他是劣雄。”
“当然,不止是这些,我把他玩得很惨很惨,让他一看到我就怕得发抖,让他再也不敢在我面前提‘断了’这个词。”
当时阿雷斯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生气,他把林斐狠狠操了一顿,什么五花八门的玩意都用上了,操得林斐彻底崩溃,连求饶声都说不出来,一边操一边拍林斐表情乱七八糟的脸,还要说难听的话吓林斐,把林斐结结实实吓了一通。
他是渣滓。
“你这混蛋,”维德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英俊的脸庞也变得可怖,抡起拳头砸向阿雷斯特,阿雷斯特见状竟然也没反抗,垂着手,低着头,脑子里一直循环回想着当初林斐瑟瑟发抖、哭泣崩溃的画面。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到了现在,阿雷斯特才明白当年无名怒火的来由,他是嫉妒,嫉妒维德轻而易举地就能让林斐死心塌地。
妒火燃烧着他,而他愚蠢可笑,无法认清内心,只知道把旺盛精力、汹涌的情绪发泄到林斐身上。
维德重重一拳击打在阿雷斯特的腹部,阿雷斯特被打得往旁边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阿雷斯特被捶得吐出一口血沫,随手抹掉:
“维德,我一直挺烦你的,作为我们这个污水横流的贵族圈子的“”清流”、“道德模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了不起特高贵?我告诉你,你跟我他妈也就半斤八两的区别!你现在跑过来装什么深情?
你以为你跟林斐分手,断得干干净净,就体面了?就对林斐没一点伤害?你知不知道你们家那些人背着你去刁难他?你知不知道他当时就是为了你才跑去找兰德的,他以为被关在里面马上就要精神暴乱的人是你!”
一瞬间如雷轰顶,维德冲过去扼住阿雷斯特的脖子:“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阿雷斯特也掐住维德的脖子,狞笑说:“我为什么要说?我巴不得他怨你恨你对你彻底失望!”
阿雷斯特脸上的神情接近癫狂,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阴恻恻地向维德揭露另一个秘密:“对了,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一直以为这些年林斐跟着我?我告诉你,我是骗你的,林斐压根不在我身边。”
维德的眼眶通红,其中满是仇恨的杀意,他一字一顿,声音绝望又嘶哑:“你说什么?”
阿雷斯特笑了起来:“这六年,林斐从来没有跟在我身边,你在我家看到那些衣服都是他过去留下的,懂了吗?我骗你他跟在我身边,是为了不让你去找他,我自己不去找他,我也不要让你去找他,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维德的手颤抖起来:“我要杀了你。”
阿雷斯特不敢去看一旁林斐的反应,也不想看糟心的维德,盯着苍白的天花板,眼睛上覆盖了一层亮晶晶的水雾:“维德,他没对不起你什么,你记恨他出轨还不如记恨我。”
即使努力压抑,阿雷斯特的声音也不可抵扣地带上了鼻音:“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林斐杳无音讯的六年,是失去终端,没有钱财,身患重病,流浪在偏远星的六年。
阿雷斯特甚至有点想笑,他知道自己是虫渣,没想到自己渣得这么彻底。
他当时对林斐感官复杂,不想见林斐,只安排了几个人看着林斐,见林斐隔三岔五和沙克·温莱出去旅游,就以为万事大吉,另一边,差不多一年左右,维德就开始蠢蠢欲动想去找林斐,他发现之后,立刻告诉维德,林斐现在和自己在一起,偶尔他会批准林斐和他父亲出去旅游散心。
他心底清楚,像维德这种道德感莫名其妙高的虫族,在知道林斐和自己在一起后,基本不会再纠缠,果然如他所料,维德没有再去找林斐,而是去边境星从军了。
他当时还窃喜,觉得维德跟傻子没什么两样,可现在,他从未有过的后悔,如果维德当时去找林斐了,林斐的病就不会这么严重,身体就不会这么差,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你们好了吗?”
林斐看着眼前这两个扭打在一块又突然陷入寂静的雄虫,突然很想抽点烟,或者喝点酒
维德红着眼看向林斐:“你……”
林斐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想,为什么他觉得事情越扯越远,越理越乱了?就像一个乱糟糟的毛线球,在阿雷斯特的胡搅蛮缠之后,更加凌乱了。
阿雷斯特那些话把他说的好像一个苦情剧女主角,看维德的表情,他似乎还全都相信了,林斐想要和维德一刀两断,可不是想要维德同情他。
林斐扯回话题:“你没必要可怜我,当初的事情我确实有错。”
“为什么不告诉我?”维德问。
林斐此刻真的很想瞪一眼乱说话的阿雷斯特。
沉默半响,林斐说:“大少爷,你可以随时抽身离开,我不行。”
“而且,维德少爷,我是劣雄,您不会忘了这件事吧?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是因为我是劣雄,所以我不会和阿雷斯特断了,不会反抗沙克·温莱,更不会告诉你,只要我告诉你其中任何一件事,你就能循着蛛丝马迹就发现我劣雄的身份,请问之后我该怎么办?”
“不管我做出何种选择,结局都会是一样的,那我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看着维德怔怔的神情,林斐忽地觉得很烦,这种烦并不是针对维德,而是针对自己的,憋在心里的话乍一说出来,就像一个包裹严实的人突然在街上裸奔一样,很没安全感,林斐迫不及待想结束对话了。
在这时,门外却再度传来敲门声。
没等门内三人做出反应,尤里安走了进来。
尤里安的目光在三人之间绕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维德身上,他说:“维德表哥,教会那里出了点事。”
维德不想在现在离开,他还有很多话想问林斐,很多话想和林斐说,可尤里安却催促说:“是之前的事,那边催你过去,兰德也在帮忙。”
维德的目光还停留在林斐身上,一副不想离开的模样。
尤里安却几步上前,作势要揽住维德的手臂。
维德皱起眉,不着痕迹地闪了一下,刚好在他和林斐之间留出一个空,尤里安见状立刻站到了林斐和维德中间,面朝维德继续催促。
尤里安和维德在旁边聊事情,林斐坐在一旁总觉得怪怪的,干脆从另一侧下床,阿雷斯特、维德、尤里安三双眼紧跟着林斐的动作,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你要去哪?”
“我……出去散散心。”
阿雷斯特离得更近,迎上去殷勤地扶住林斐:“那你们聊吧,我陪林斐出去走走。”
维德立马不再管尤里安了,走上去就要推开阿雷斯特:“雷米尔我警告你离他远点。”
眼看场面又要陷入混乱,尤里安咳了一声:“林斐,听医生说,你向他咨询了出院手续和流程?”
尤里安用那双与林斐有些相似的绿色眼睛看向林斐:“你不会想溜走吧?”
林斐的步子钉在原地。
他向医生咨询过有关于他的治疗方案,医生的言辞很含糊,只说还要继续监测他的身体情况,才能制定后续的治疗方案,林斐心里清楚,他身上那些大病小病大概治不好了,待在医院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这两天,他心里初步想好了一个去圣殿的计划,为了尽快实施这个计划,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出院。
今天接二连三地接待了阿雷斯特还有维德后,林斐想出院的情绪更加强烈了,他实在不想待在医院里。
维德刚好被尤里安拦住了,阿雷斯特看上去又萎靡不振的,林斐心想,干脆现在走算了。
只是没想到,他被尤里安叫住了。
林斐坦然回道:“对,我不打算继续治疗了,现在准备去办理出院。”
维德和阿雷斯特愕然。
尤里安的目光则有些意味深长,他先指责了阿雷斯特和维德一通:“你们两个待在这这么久都没发现?”
而后他走向林斐,发出邀请:“聊一聊吧。”
第108章
三周后——
-
“嗯……”
林斐抬手,咬住自己的指节,以阻挡声音的泄露,然而身下一波又一波的刺激却让他差点破功,他脸侧肌肉微微痉挛,为了不发出声音更加用力咬紧自己的指节,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按住跪在他身下雄虫低垂的头颅。
雄虫的口腔温热湿润,舌头如灵蛇般舔舐林斐的隐秘之处,坚硬的牙齿碰撞到林斐柔软的会阴处,让林斐一个激灵,他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小截雪白腰肢因此难耐地扭动起来,随着高潮的到来,他仰起头,不自觉翻起白眼,脸上神情扭曲,极端的快感让他似在天堂与地狱的交界游荡。。
口腔中泄出一声气音,林斐力竭地往身前倒,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他腰部之下凸起的胯骨处,支撑住林斐的身躯。
带着茧子的手掌触感略微粗粝,按压到腰臀连接处的细腻皮肤,让林斐又忍不住哆嗦了几下。
兰德从半跪的姿态起身,接住林斐,林斐便脱力地靠到兰德的怀里,神志不清地消化过分强烈的刺激,一小截舌头还吐在外面。
等了半天,林斐才勉强回过神,可他脸上依然汗涔涔的,表情中残留着一丝性高潮后的余韵,气息不稳地说:“我帮你。”
林斐边说边自然地跪下去要解兰德的裤子,餍足后几乎透出一点妩媚的一张脸作势要贴到兰德的裆部。
兰德一把拉起林斐,林斐眼神涣散地与兰德面面相对,只见兰德突起的喉结缓慢地上下移动,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去后,兰德微微张开嘴,伸出猩红的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沾了水光的唇。
林斐被刺激得脑子有点宕机,见状,呆呆地脱口而出:“你咽下去了?”
兰德眯起眼,“嗯哼”了一声,脑子里思索着林斐刚才自然地跪下去要给他口的动作,问:“我哥让你给他口过?”
林斐抬起头,想了想,而后摇摇头:“没有,他嫌脏。”
兰德无语,撇了撇嘴,表情一下子变得阴阳怪气的:“哈?嫌脏?呵呵,他自己干净到哪里去了?”
兰德凑过去想亲一口林斐,又想到自己刚刚舔过他下面,怕林斐不喜欢,侧过脸,用脸颊蹭了蹭林斐,像一只餍足的大猫:“宝宝你一点都不脏。”
林斐挠了挠头,其实这件事还真不是兰德想的那样。
说起来这也是以前他俩谈恋爱时候发生的事。
有一次他们因为林斐演唱会服装的事情吵了一架——维德觉得公司准备的那几件衣服压根就是几块破烂布料,而且演唱会时林斐又唱又跳,周围还有那么多镜头,穿这种四处漏风的衣服走光起来和裸奔有什么区别?
林斐却不想换服装,一方面是因为服装是沙克·温莱那边拿过来的,要换服装就必须找沙克商量,他实在不想和沙克·温莱打交道,另一方面,有一些巡演服是粉丝准备的,林斐背着粉丝偷偷谈恋爱本来就心虚得要死,当然不想不愿意也有点不敢拒绝粉丝投票选出来的巡演服。
总之,最后衣服没换,维德生闷气,林斐为了哄维德主动提出要给维德口,维德冷声拒绝了,理由是:“我嫌脏”。
林斐当时就愣了一下,还以为维德发现了什么,又听维德臭着脸说:“你口了我怎么亲你的嘴?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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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头看着兰德,林斐嗫嚅了一下想解释,不过仔细一想这种事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话在口腔里转了一圈,他说:“要进来吗?”
他推开兰德,转身背对他,塌腰翘屁股,回过头,看向兰德,用手掰开盈润饱满的臀瓣,露出因被兰德舔舐过而仍淌着水光的湿润穴口,完全邀请的姿态。
兰德从背后抱住林斐,低下头,埋首于林斐肩颈处,他炽热的吐息、强壮的躯体无限贴近林斐,整个人蓄力待发如紧绷的弦,其间似乎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林斐就像是嗅闻到天敌气息的小动物,与兰德相比纤细孱弱得多的身躯抖了一下,说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刺激。
手臂撑住墙壁,林斐突然说:“有点想抽烟,你有吗?”
兰德皱起眉头,结实的手臂扣住林斐的腰:“你知道你的身体很差要好好养吧?”
林斐:“我又不想活多久,有好好养的必要吗?
“不是有一句俗语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吗?像我们这样的人,没必要想那么长远,尽情享受当下的快乐,想喝酒就喝酒,想抽烟就抽烟,想做爱就做爱,就像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兰德抱住林斐,身下用力,顶得林斐皱眉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往上抖了抖,他抓住兰德的手臂:“轻点。”
兰德咬住林斐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说:“你这么破罐子破摔?小心死得比我还早。”
林斐抱住兰德横亘在他胸前的手臂,牙关紧咬地承受兰德的顶撞,等兰德的速度慢了,他缓了一口气说:“在交易完成之前,你最好不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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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和兰德相识纯属意外,对于这位维德的同胞弟弟,林斐原本是抱着敬而远之的心理的,不过兰德却出乎意料主动热情。
不仅如此,几天前,林斐还意外发现兰德的房间里竟然藏着曾经公司出售的自己的周边娃娃。
六年前林斐没出事时,不是没有类似于兰德这样权势逼人的“粉丝”(不过能到达兰德这样地位的权贵确实是极少数),那些人曾为林斐豪掷千金,在林斐出事后则毫不留恋地“脱粉”了)。
因为先前的经验,对于兰德有可能是自己的粉丝这件事,林斐并没有特别意外,含着一丝玩笑的意味,他对兰德提出了用身体换营养液以及烟酒的交易——他以为兰德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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