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站起身,深深的看了郁言一眼,才走向浴室。
他的宝贝一点都不笨,明明发现了,也什么都知道了,却又什么都不问他,只是乖乖的向他讨要抱抱。
夜色浓重漆黑一片,他的小爱人只是给他点了一盏灯,让他不论多晚回家都知道有人在等他。
冰凉的水浇在身上,可谢执却觉得自己身上滚烫一片,是由心口滋生而来的暖意,蔓延到他四肢百骸,烧的他满眼通红。
去他妈的自怨自艾。
从今以后郁言只会有他一个人,他能做的就是更好的保护郁言,而不是陷入自己的逻辑怪圈。
那样温和的态度和暖入人心的灯光,那么显而易见的道理,他居然现在才彻底理解。
谢执,真的好蠢啊你。
快速的收拾好自己,他才步履缓缓的走向郁言,轻轻的把打瞌睡的人抱起。
郁言被谢执身上的冷气刺激的一激灵,非常不满意的皱起眉头,“你怎么用冷水洗澡啊!”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月份。”
“谢执,你想气死我吗?”
郁言真的快被谢执气晕过去了,原本有些恢复的脑袋,这么一闹,他又觉得脑仁在隐隐作痛。
谢执听着郁言的怒骂,心里还是滚烫一片,不做言语,由着郁言骂。
郁言看谢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脑仁子生疼,更加不满的嘟嘟囔囔。
直到谢执把他塞进被窝,自己也跟着躺下,谢执压下来亲吻他,才止住了他的不满意。
气氛逐渐缓和下来,郁言听到谢执说。
“宝宝,我错了。”
“保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了。”
郁言还要骂,谢执没给人开口的机会,一下又一下的啄吻着郁言。
“别把自己气着了,我心疼。”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啊!
根本没看出来你哪里心疼我!
郁言坚定的推开谢执的脑袋,要表达自己真的很不满。
再怎么不开心,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还冲冷水澡!
可他哪里是谢执的对手,直接被人按在怀里,又老老实实接了一个深吻。
郁言:……
你还会不会一点别的招数了?
一言不合就亲亲堵嘴。
怎么还不让人说话了啊!
好不容易被放过,郁言才呼呼喘着气,身体被亲软了,脑子也被亲的有些犯浑。
就在这时,谢执忽然抱紧他,把脸深埋在他的脖颈处。
郁言短路的大脑此时在思考,谢执是不是把他当猫薄荷,每次都这么吸他,极其上头。
可他不是猫薄荷,他只是谢执一个人的小玫瑰。
“宝宝,我真的错了。”
“谢执说他是全世界对郁言最坏,最蠢的蠢蛋。”
“先平等,在相爱,我以前总是不理解,喜欢你却总是犯浑。”
“可我现在理解了,之后的谢执会更好的爱郁言。”
“那么叫郁言的宝贝,可不可以原谅那个叫谢执的坏人?”
郁言心里的不满顿时就哑了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酸涩涩的情感。
谢执在感情这条路上走的真的好辛苦,他年幼时的经历注定了他不会爱人,用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莽撞的走着。
而郁言要做的就是负责引导他,爱护他,这也许很难,可是郁言一点也不觉得疲惫,因为他知道谢执真的很爱很爱自己。
郁言伸出手,紧紧的搂着谢执的腰,把脸埋在谢执的胸口,闷闷的说:“谢执不坏,也不蠢,郁言说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你的道歉,郁言说他听到了并且愿意原谅你。”
谢执听到回答,又深嗅了一口玫瑰的香气,兀自叹息说:“真是……怎么能这么乖。”
片刻后,郁言忽然又扬起小脑袋,愤愤不平的咬了他一口,“以后还洗不洗冷水澡了?!”
谢执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人生气都特别可爱的样子。
嗯……
他现在就有点站起来了,站的还挺高。
可是郁言生着病又没办法解决,洗冷水澡这件事,好像,还真不能避免。
郁言看谢执不说话,正准备要生气,忽然感受到了谢执的变化,刚要说出口的话直接劈了岔。
“你……”
谢执没让郁言说完,重新把人按回去,声音比平常低了一些,“睡觉。”
郁言:……
站的那么高,你真的能睡着吗?
郁言心里腹诽着,本想跟着睡了,但谢执真的一点要下去的意思都没有,戳的他也不舒服,可是他现在确实没办法和谢执运动来着。
郁言在夜色的掩盖下,舔舔唇,忍着羞意说:“我帮你吧。”
谢执装死。
郁言咬咬牙,他以后,一定要治治谢执这个不爱说话的臭毛病。
一狠心,郁言直接伸手摸了上去,成功的听到谢执闷哼一声,郁言心里还颇为得意。
但是后面他就得意不起来了,事实证明,男人不能惹,特别是站起来的alpha……
许久,郁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控诉:“你还没好吗?”
他的手都开始抖了,谢执居然还没好。
谢执闻言闷声笑个不停,“宝宝,再坚持一下。”
郁言哀嚎一声。
水声在半夜响起,谢执贴心的给郁言擦干净手心,才抱着人安安稳睡了过去。
两个人身体交叠,四肢交缠的抱了一整晚。
许是放下了心头担心的事情,也许是晚上手动劳累了一下,郁言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连梦也没有做一个。
第40章 寒假见父母
郁言返校上课的时候,采风的同学也都回来了。
冉云在一见到人就开心的要扑过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及时刹住了车。
“哎!”
稳住身形之后,拉住郁言左看看又看看,见人确实没什么大碍,甚至气色更好了一些,颇为感叹的说:“你这休养的不错啊,我都怕刚才扑上来把你撞坏了。”
郁言笑了一下,“哪有那么脆弱。”
说完伸手轻轻的抱了一下冉云在。
即使冉云在不说,郁言也知道帮他们处理事情的那些人,都是冉家的,冉云在出了多少力他也知道。
冉云在倒是没想那么多,大大咧咧摸了一把郁言的小脸:“瞧瞧你这个样子,嫩光水滑的,一看就是被精心照顾的很好啊。”
“我也想经常这么请假。”
郁言默默叹了口气,“但我下学期就要补学分了啊,你也想补嘛?”
冉云在:……
那倒是也不用了。
郁言这学期请了两次长假,合起来也该有个二十多天,亏的学分只能从下学期挤压时间来补,不光是他,谢执也要补。
并且从大二开始,许多美术比赛也逐渐能参加了,还得军训,如果不在下学期补完,那他大二是抽不出一点时间的。
想到这,郁言长叹了一口气。
冉云在摸摸鼻子,毕竟学分就是大学生的命,为了2学分,甚至可以唱跳rap一条龙直接出道了好吗。
于是选择性的转移话题,“快放寒假了,你有什么打算吗?比如出去玩什么的?”
冉云在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郁言,放寒假他就不能跟谢执住在一起了,这个问题,可比出去吃喝玩乐重要多了。
郁言斟酌片刻,“我打算带谢执见父母。”
冉云在:……??
这种事其实可以不用跟我说的。
冉云在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郁言,郁言给他看的不好意思,只能尴尬一笑。
心中有了事,就会觉得时间变得特别特别的慢,当下课铃响起的时候,郁言火速收拾了画具,一阵风一样的就跑了。
今天谢执下午只有一节课,郁言回家时,谢执正在给他做晚饭。
郁言看着,突然觉得就不是那么着急了,把书包先放好,乖巧的换了鞋子就朝谢执走了过去。
谢执正在炒菜,背后忽然贴上来一个小粘糕,小粘糕还特别大胆的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一副揩油的样子摸着他的腹肌。
小手冰的他腹部一抽,小粘糕感受到了,更是使坏一样用手轻轻挠着。
谢执没回头,动作自然而然的把锅盖揭开,夹了一块子菜递过去。
郁言手上动作不停,笑眯眯的吃完,还中肯的评价了一下,“好吃。”
谢执笑了一声,盖好锅,把郁言的手抽出来握在手心,转过身,“怎么手这么凉。”
“早晨让你多穿一件还不愿意。”
郁言撇撇嘴,他可是艺术生,审美在线的艺术生!
怎么会允许自己裹成一个胖球球。
“也没有很冷。”
谢执捏了一下郁言的小脸,知道郁言是为什么这样,倒是也没再说什么,拉着人回了客厅。
郁言急忙说:“不管锅了吗?”
谢执闻言脸上笑意更是加深了几分,“不会糊的。”
好吧。
做饭这件事他确实一窍不通。
曾经他也尝试过自己下厨,毕竟看谢执做的那么简单,他也一定不会那么差的!
可惜就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不仅做出来一坨黑糊糊的东西,更是差点炸了厨房。
谢执倒是对厨房的惨状没多看一眼,只是沉了脸色给他手心烫出来的伤默默上药。
想到当时那个状况,郁言乖巧的跟在谢执后面,不在去管厨房的那点事了。
人嘛,贵在有自知之明。
谢执轻车熟路的拿过暖手宝,放在郁言的手心,还贴心的打开了电视。
“乖一点,一会就吃饭。”
郁言仰着脸点头,“一会有事跟你说。”
谢执挑挑眉,他倒是不知道有什么事值得郁言这样提前通知他。
不一会儿就饭菜上桌,郁言闻着饭香都觉得自己要幸福死了,他愿意一辈子当个小米虫!
当什么小玫瑰,小米虫才是最香的!
“你要跟我说什么?”谢执一边给郁言盛着汤,一边问道。
郁言咬着筷子说:“快到寒假了,要不要跟我去见父母啊?”
谢执没有立刻说话,反而是伸手制止了郁言咬筷子的动作,“不许咬筷子,怎么就记不住。”
这现在是谈论咬筷子的事吗?
郁言非常不满:“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
谢执眼皮都没抬一下,“听见了。”
“那你还……”
“原本也是打算要去的。”
郁言要发作的话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拐了个弯,“可你好像没跟我说过。”
谢执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离放寒假还有一段时间,原本是打算考完试跟你说的。”
“你怎么这么急?”
郁言心说那还不是因为寒假不想和你分开嘛,但他可不会直接就这么说出来,因为他找到了谢执话里的重点。
郁言笑眯眯的问:“你为什么打算寒假去见我爸妈?”
谢执看他一眼,“因为要把某个小玫瑰拐回家。”
郁言得到满意的答案,笑的更开心了。
他决定收回刚才他要当米虫的言论,还是小玫瑰好,毕竟谢执要带他回家呢。
“不用你拐,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谢执似笑非笑的说:“就这么想跟我回家?”
感觉到自己被调笑了,郁言瞪了谢执一眼,“对,就这么想跟你回家,你要不要!”
“要,怎么不要。”
谢执立马安抚炸了毛的郁言,哄得次数多了,顺毛捋对他来说简直是得心应手。
“是我很急想把你带回家。”
“怎么会不要你,求之不得。”
郁言被哄开心了,骄矜的样子一下就软了下来,变得乖乖巧巧,“寒假我还想和你住一起,所以只能先去见家长。”
“不过你放心,我爸妈很好的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谢执觉得郁言真的很像小猫,大多数时候都是乖乖巧巧的撒娇模样,可偶尔也会得了势,跑到主人头上骄矜的喵喵叫两声,被哄一哄,顺顺毛,又变成了乖巧的小可爱。
看着他认真为寒假规划,为他做考虑的样子,谢执没忍住捏了捏郁言的脸。
郁言一脸懵然,还以为是脸上沾到了什么,下意识伸手抹了抹,“怎么了?”
谢执没立刻说话,反而是手臂撑在桌上,眼含笑意的看他,“没怎么,就是觉得你好可爱。”
明知道谢执这个可爱就是单纯的字面意思,但郁言的脸几乎是立刻就烧红了起来。
本来他以为,他起码应该对可爱这个词免疫了才对。
因为谢执在床上就喜欢说这些话,夸他哪里都可爱,甚至于每次坦诚相见时,谢执都能带着情欲夸他那里好可爱。
omega一般都是被动承欢的那一个,那地方自然是没办法和alpha比拟的,但谢执总会不厌其烦的又摸又说。
郁言被说的总是想要缩着身子逃跑,但往往这幅样子总会极大的取悦alpha,更加激起alpha的兴致。
郁言觉得谢执是沾了点变态在身上的。
不,
或许不是一点。
看着郁言那副脸颊红红的样子,谢执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郁言想哪去了。
怎么办,老婆真的好可爱。
又硬了。
不是拳头。
谢执心里啧了一声,不动声色的交叠起了双腿。
现在还不行,得让乖巧的小可爱自己上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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