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懒得追究,按照它说的找出最新款的两部手机,拆掉包装给他和白景灼的都换上。
恰好白景灼洗完澡出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压根没注意他在干什么,满屋子跑着找吹风机。
白景灼已经装好了两部新的手机,白色是他的,黑色是白景灼的,旧手机没丢掉放在了床头柜。
传输数据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眼,问:“你在干什么?”
“找吹风机呀,之前放在洗漱台旁边挂着的,今天不知道去哪了。”白景灼一边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一边赤脚满地乱窜。
“在这里。”
白皎曲指扣了扣床头柜,“刚才我吹头发拿过来了,你失忆了?”
白景灼一拍脑门,想起来了,立马哒哒哒跑过来,这才看见白皎手上拿着两部手机。
“你在干什么?”他好奇地问。
“换手机,传资料。”白皎简言意骇。
“你还分工作机和私人机?”
“嗯。”
这个确实是分的。
“哦,”白景灼对手机不太了解,拿起自己的一看,发现了问题,“我的手机怎么没信号了?我的SIM卡呢?”
“在这儿。”白皎将黑色的递给他。
“这不是你的手机吗?”白景灼疑惑且不解。
白皎没回答。
好笨,不想理。
白景灼拿着手机摆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新手机是白皎给他弄的。
“你给我换了新手机?”他满脸惊喜,恨不得直接扑到白皎怀里给一个大大的拥抱。
“嗯。”
白皎还在传输文件,登录工作账号的时候发现多了条好友申请,备注写着“覃煊赫”。
“我们的是一款不同颜色哎,”白景灼摸着新手机,问:“这是什么型号?”
“最新款,自己看设置的型号栏。”白皎没有通过好友申请,后续工作不需要他交接,所以没必要。
“我要买手机壳,需要帮你买吗?”白景灼问。
新手机,还是白皎送给他的,自然要好好保护起来。
白景灼左看看右看看,甚至有些不舍得用,恨不得供起来宝贝着。
“随便,先吹你的头发去。”白皎捏住他微湿的发梢,撩了撩他的脸颊。
白景灼乖乖地插上吹风机吹头发,总也忍不住摸摸自己的新手机,再借着凌乱发丝的遮掩偷看白皎。
来白家的这一周,白皎给他花了好多钱,可是他都没有给过白皎什么。
白景灼现在,就非常想给白皎花钱。
他吹完头发,快速下载购物软件,开始在上面挑挑练练。
“白皎,这个怎么样?”
虽然是新上市的手机,但早就有很多手机壳厂商准备好了,选择的类别还是很多的。
“丑。”
白皎手机壳上那搞怪的大熊猫形象,完全无法共情白景灼的审美,“你别选了,我明天让人送几个来。”
“可是我想自己花钱给你买。”白景灼撇了撇嘴。
“……那你别问我的意见。”
反正太丑的话,白皎是不会用的。
他们闲聊着,白皎的新买的手机响起了手机铃声。
这个手机插的是私人卡号,知道的人比较少,恰好白家夫妻还没回家,他便以为是他们打来的,接通直接开了免提。
谁知听筒那边传来一个男人极其娇柔做作的声音。
“小白总,说好请人家吃饭,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我不管,你必须要补偿我,明天陪我吃一日三餐嘛。”
白景灼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白皎,又看了看白皎的手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是震惊到失语。
好半晌,才憋出来一句类似质问的话,“他是谁?”
第16章 真假少爷 16
白皎秀气的眉头轻蹙,眸中流露出一丝不悦,但并非针对白景灼,“合作商。”
对方添加他的工作社交软件合情合理,但是如何得知他的私人号码?
“小白总?你旁边还有别人?”覃煊赫阴柔的声音戛然而止,声线都变粗了,像是人们刻板印象里五大三粗的糙汉子。
“覃总,这是我的私事,”白皎捏着白景灼的手,态度冷淡,“如果你没有正事的话,我便挂了,还有,你日后不要拨打我的私人号码。”
“哎,别别别,别挂啊,”覃煊赫又恢复了之前的夹子音,软着腔调道:“我就是找你有私事呀,小白总,明天我们一起吃饭嘛,今天你约了我又放我鸽子,不得补偿我一下?”
“我明天要上学,如果覃总需要人陪的话,我会替你转告我的父亲,我想他会很乐意奉陪。”白皎说完就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转而给白景灼发去消息。
“什么合作商,还偏要你陪他吃饭?”
三米宽的床,白景灼偏要挤在白皎的身边,语气酸溜溜的,学着电话里的覃煊赫,夹嗓子阴阳怪气道:“小白总,明天我们一起吃饭嘛~”
他的声音和覃煊赫完全不同,不粗也不细,略微低沉又带着少年独特的磁性,夹起来不让白皎觉得难听,反而觉得很可爱。
白皎勾了勾唇,大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瓣,像是引诱般放柔了嗓音,“再说一句。”
“什么啊?”白景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翻身将脸埋进白皎的枕头里,闷声道:“我才不要。”
白皎捏住了他的后脖颈,“快点。”
“不要!”
白景灼鲜少拒绝白皎的要求,但让他再来一次,他是真的说不出口。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白景灼尴尬得不想见人了,哀求道:“你别问了,我说不出来了……”
声音越来越小,羞恼到连别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白皎是想要就一定要得到的类型,可以杀伐果决,也可以徐徐图之,在心中将这一笔记下,便没有为难白景灼,关掉灯,拿来另一个枕头睡觉。
白景灼见他没有别的动作,想要查看情况,往回滚了一圈,却直接滚进白皎的怀里。
白皎顺势将他抱住,在腰间捏了一下,捏完也没挪开,直接把手搭在上面了。
“不说就好好睡觉。”
白景灼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以这种姿势跟白皎睡在一块,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他忽地想起第一天和白皎睡在一起的那个早晨,他是趴在白皎怀里醒来的,这些天白皎都起得比他早,会不会每天都是这样,所以白皎习惯了,才会抱得如此自然。
正当白景灼胡思乱想的时候,白皎松开了手,转了个身。
“你今天好奇怪,抱着一点也不软。”
硬邦邦的,像块木头,没早上半分好抱。
白景灼:“……”
破案了。
他真的每天晚上都会很不老实地滚进白皎的怀里!
睡着时当然是软的,可他现在好不容易适应了跟白皎睡一张床,还没有适应被白皎抱着睡呢……
白景灼还在胡思乱想,白皎却已经叫886给自己打开睡眠模式,美美进入梦乡,就连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都没能将他吵醒。
白景灼惊慌失措地将自己的手机拿起,打开一看,发现来电人是易丞,果决挂断加拉黑,不留丝毫余地。
可下一瞬间,一堆消息就弹了出来。
易丞:灼哥,你就帮我跟白皎学长解释一下吧,我真的没有想逼迫他,只是很想很想和他认识而已。
易丞:灼哥,你理理我啊,我知道错了,是我今天态度不好,都是我的问题,你们就原谅我吧。
易丞:灼哥,什么情况?为什么把我拉黑?
白景灼这才发现自己在社交软件上,忘了取消易丞的置顶,立马一同取消加拉黑了。
现在他的列表干干净净,只剩下白皎一个挂在最上面。
翌日。
白皎从睡梦中苏醒,对于自己被白景灼压住这件事,十分淡定。
他没着急起床,从白景灼的怀抱里抽出自己的手,先是捏了捏那柔嫩的脸,又捏捏软乎的耳垂、还有长睫、嘴巴、下巴……白景灼睡得很沉,怎么揉捏都不醒。
待白皎玩够了,才慢悠悠地捏住白景灼的鼻子,迫使他缺氧张开嘴呼吸。
“醒了没?”
白景灼迷迷糊糊睁开眼,熟悉的场面让他大脑瞬间失去运转。
白皎见他傻呆呆地愣神,捏了捏他的脸,低声道:“你这次真的流口水了。”
白景灼瞬间坐起来,用手疯狂擦拭自己的嘴,然而发现自己的嘴角仍然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水渍的痕迹。
回头看去,白皎果然一副奸计得逞很开心的样子,抱住旁边的靠枕,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白景灼一点被捉弄后该有的反应都没有,连气都生不起来,无奈地看着白皎笑。
最后自己也笑了。
*
“出成绩了!”
“这么快,我去看看。”
“白景灼,你也参加了一模吧,要不要一起出去看成绩?”
小圆脸刚问自己坐在位置上发呆的白景灼,就看见去完老师办公室的白皎回来,顿时转过去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问地离开了。
“我帮你看了,”白皎回到座位,捏了捏他的手腕,“以你这个成绩,考个省内的双一流是够了。”
“那你的学校呢?”
“不够。”
“好吧,总分多少?”
“653分,全年级第五十三,全市排名六十一。”
这个分数却是这个排名,足以可见谦和高中内部的高考生实力,白景灼在以前的学校可每次都是第一名。
“给你请了家教老师,周末给你补课,记得好好学习。”白皎揉了揉他的手,似乎是在安抚白景灼的情绪。
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白景灼能提高的空间却很少。
他有些沮丧地趴在桌子上,“我以前可以考六百八的。”
因真假少爷这一出,他成绩下降得厉害,这偌大的排名差距让他愣怔了好一会儿,受到不小的打击。
“你以后可以考七百四,当省状元,”白皎捏着他的手晃了晃,“你信不信?”
“真的?”白景灼以为白皎是在逗他开心,配合着弯了弯嘴角。
“真的。”
原著中白景灼就是以惊人的七百四十分获得高考状元,而且全凭自己努力,现在白皎给他请了名师,怎么说也不该比自学的分数低。
“好,我会努力的。”白景灼振作起来,将书本拿出来好好复习。
“嗯。”
白皎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白景灼坐在他旁边苦思冥想地解题,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无比和谐。
当然,如果没有沈靳的介入将会更好。
“白皎,后天我妈过生日,家里要举行生日宴,我妈说让我一定要把这张请帖交给你。”
沈靳站在他们桌前,双手朝着白皎递出一张精致的请柬。
“放旁边吧。”白皎冷淡道。
“叔叔阿姨他们已经同意会过来了,”沈靳将请柬放在他的电脑旁边,执拗地问:“你会来吗?
“当然会去。”
他可是精心准备了一场热闹,必须到场亲自欣赏。
沈靳眼睛亮了亮,赶忙道:“那我周末去你家接你。”
“不了,”白皎暼了他一眼,“我家有司机。”
“那我在家等你。”沈靳倒也没生气,正好上课铃声响起,呲着大牙傻乐回了座位。
白皎专心工作,却感受到旁边有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转过头发现白景灼捏着笔,嘴角下撇,像是不高兴。
“怎么了?”
“我不能去吗?”白景灼挣脱他捏着自己的手,反在白皎手心挠了挠,“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他没参加过宴会,不懂礼数也不懂规则,明知道自己去了可能会出丑,可就是不乐意沈靳有和白皎独处的机会。
那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人,要是白皎在宴会上出事可怎么办?他不在白皎身边,连保护白皎的人都没有。
“不行。”白皎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
星期天会很乱,将白景灼带过去说不定会让白景灼受伤,很麻烦。
“为什么?”
“你没有请柬,”白皎一针见血,“而且你周末有家教课,需要好好学习。”
白景灼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又趴回了桌子上,自己生闷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白景灼,外面有人找你。”小圆脸看完成绩,站在教室门口呼唤白景灼的名字。
白景灼疑惑撑起脑袋看过去,就瞧见易丞那个傻大个站在门口朝他挥手,怀里还抱着一大堆东西,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认真工作的白皎身上。
白景灼脸色黑如锅底,“咻”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冲出去。
“你又来我们班干什么?一个高二的老往高三跑,像什么样子?”
他像个被点炸了的炮仗,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极其不好。
偏偏易丞是个瞎子,大抵是曾经的白景灼待他太过纵容,也可能是受到原著人设限制的影响,易丞仍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灼哥,我昨天吓到白皎了,今天来给他赔罪,”易丞将怀里的零食一股脑全塞白景灼怀里,“你跟他是同桌,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交给他,替我表达一下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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