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毫无防备也完全不存在,对方早已枕戈待旦以逸待劳,只等他们一来,便将计就计,反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初战便惨败,长途跋涉的胡人和越国怎能不士气低迷。
而新安府早有准备,粮食兵器都很充足。他们完全有能力持久应敌。
这样一来,只想速战速决的胡人和越国就受不了了。
两人本来就是各怀鬼胎,如今一遇重创,心立马不齐了。
越国本就是个小国,过去的千百年里,不是对胡人称臣纳贡,就是对汉人称臣纳贡。
汉人粗算起来也当了近千年越国的父国。
这般忤逆父亲,他们本就心虚,如今一战被打溃,当即就心虚的撤兵了。
只剩下胡人独木难支,还要应付两方守军,两方守军仿佛有商有量一般,轮番上强度,胡人疲于奔命,终是不能敌。
“哈哈哈哈。”太子跟着孔将军应敌,连战连胜,很是痛快,“此战过后,胡人恐怕要一蹶不振了。”
孔将军抿唇,“可若是再联合其他国家,一起来犯呢?下次如果没有姚大人提前发现对方的意图呢?”
“这……”太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像只能硬着头皮应敌了。
太子没时间考虑这些了,因为皇帝最近身体不好,急召他回京了。
太子依依不舍的走了。
他本以为自己能待久一点,至少等战事完全结束,至少再见姚瑜一面……唉。
对于孔将军的担忧,姚瑜的办法是,“继续打。”
“还打?”赵勇不明白,“对方都撤军了。”
“撤军便算了?无缘无故犯边,打输了,撤兵就行了?
胡人和我们有世仇,账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算,这便不说什么了。
可是越国必须给个交代,若是不能让我们满意,便发兵打到他们服。”
赵勇想说不至于,这一个书生,怎么比他还狠还好战呢?
就听姚瑜继续道:“这样一来,下次再有别国动歪心思,也要先掂量一下,到底担不担得起这灭国的风险。”
赵勇闻言立马就变了口风,“打,打到他们老家,灭了他的国。”
姚瑜轻笑,“此番陛下全力支持,将军可能扬名天下了。”
赵勇顺着他的话想了想,瞬间热血沸腾起来。
姚瑜虽说是临时督军,可实际干得却是半个元帅的活。
赵将军很信任他,凡是都愿意听从他的建议,两人珠联璧合,一路平推到越国国都。
越国,不过区区弹丸小国。
也不知怎么有胆子敢跟着胡人一起来冒犯。
赵将军一路切瓜砍菜。
得知汉军打到了国都前夕,越国国君连夜捧着印玺交了降书,赔付了这场战争里的损失。
不但如此,以后年年纳贡,岁岁朝拜。
此战之后,汉军扬名,抬抬手便能灭一国,其他心怀鬼胎的小国也熄了心思,不少小国甚至主动归附。
……
让人将各国的国书捧上来,病了几个月的皇帝意气风发。
他才立朝不足十年,便有了这万国来朝的景象,哈哈哈哈哈,他这辈子没白活。
太子在一旁听到赵勇与姚瑜的事迹,也忍不住心生向往。
若他也在那该多好。
第135章
姚瑜算是皇帝亲手提拔的,不属于其他任何势力,他的所作所为可没少给皇帝长脸,皇帝这几天在朝里可谓是容光焕发。
先有刘大人贪腐在先,又有刘微私通胡人在后,皇后一党被抓住把柄,这几日在朝里压的抬不起头来。
反观太子,跟着在边关转了一圈,也混到了战功,连他手下那些帮手的文臣都没走空,个个都论功行赏了。
这些人都论功行赏了,孔赵二位将军和姚瑜自然落不下。
不过孔将军身在边关,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抽身,姚瑜和赵将军两人更是远在越国,只能先放一放了。
“此战之后,我朝北部至少可得安宁五十年,几位爱卿劳苦功高,等几位爱卿回来,朕定为他们论功行赏。”
接下来的日子,以往从不关心北方的朝臣,目光都被北方那几人牵住了。
他们心中无比清楚一件事,若这几人回来,朝内局势定要大变了。
…
“哈哈哈哈,经此一战,我老赵现在都能和秦将军相提并论了。”赵勇得胜途中,难掩高兴,捧着酒坛子没少放肆,他不但自己放肆,还邀姚瑜一起,“老姚,打了这么打一场胜仗,你也喝点啊!”
姚瑜摇摇头,“我不善喝酒。”
“不喝酒那也不必如此愁眉苦脸啊!可是想媳妇儿了?”
姚瑜叹了口气,“我是愁回去就要升官了。”
赵勇乐,“升官还发愁?”
姚瑜给他算了笔账,“现在我已经是从四品,回去再升升,运气好升到正四品,运气不好说不定能升至三品。”
赵勇越听越乐,“你小子是不是说反话呢?运气好少升几级,运气不好还多升几级?
我以前和你不熟时,觉得你小子板板正正的,是个模样俊俏的正经人,熟了之后看你怎么就这么蔫坏呢?”
想了想,赵勇又补了一句,“还不要脸!”
姚瑜仰天叹气。
没人懂他啊!
这升得太快也未见得是好事啊!
“老赵你最好也收敛点,切莫居功自傲,万一招了京城那群人的眼,容易惹祸上身。”
赵勇随意点点头,明显没往心上放。
姚瑜说的够清楚了,见他没往心里放,也就不再劝了。
…
“老太爷身体好啊!”
姚老头点点头,很是不明所以。
最近怎么又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上门送礼?
来路不明的礼,姚老头当然不乐意收了。
可这些人一番奉承,根本不给他机会,报了姓名之后撂下礼物就走,生怕他给退了。
姚老头琢磨了许久没琢磨明白,还是有一日许发财来了,他才有机会问清楚。
许发财此番前来是为了问姚老头米行之事。
自他生病,两人已经有几年不见了,若放在平时,姚老头定然是要嘲讽他一番。
说他真是会看人下菜碟。
如今心中疑惑,实在顾不得了。
听了姚老头的疑问,看着眼前一大堆礼物,许发财真诚建议,“姚老哥你最好还是把这些礼都退回去,姚瑜在京为官,多少人都盯着他看,万一被人知道抓到把柄,恐怕会有麻烦啊。”
姚老头不以为意,“我也没打算收,只是他一个没实权的从六品小官,谁会在意他?”
姚瑜现如今跑去京城做什么劳什子翰林了,听说从六品的官呢。
去了之后就没信儿了,他打算留给善善的产业去了京城以后也不亲自过问了,一股脑扔给了谢猎户,虽然赚的钱翻了一番,可姚老头就是不高兴。
这算什么嘛!
当上官就看不上他这些产业,连问都不过问了?
姚老头得知姚瑜去做了翰林,其实也稍稍打听了一下,知道他是做学问的,平时不怎么参政,没啥权利。
闻言,许发财扭头将视线从礼品挪到他身上:???
姚老头皱眉,他说的哪里不对吗?
许发财有些不忍心跟他说实话了,这姚瑜没告诉他啊?
犹豫一番,他最终还是说了,“今上不拘一格降人才,多次重用你家姚瑜,姚瑜屡立奇功,已然升为从四品知府了。”
姚老头定定的看着他,许发财说的这些话,他字字都听得清辩的明,可放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怎么可能啊?姚瑜那个泥猴子,他打小就什么也不懂。”许久,姚老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许发财替他掖了掖衣角,“老哥你莫不是老糊涂了?你忘啦?姚瑜今时不同往日,考上状元嘞。
胡人前些日子来犯边,还是姚瑜带兵将胡人撵走,如此功绩,开朝至今罕见。只怕回京之后,官阶又要涨上几涨,说不定得了皇帝青眼,能成为封疆大吏。”
姚老头握着椅子把手,沉默不语。
许发财继续道:“若是来咱们这里做官就好了,说不定咱们知府知县都要看他脸色行事,哈哈哈哈,到时候咱们村岂不风光。诶?姚老哥,姚老哥你怎么了?你手怎么抖的那么厉害?
大夫!大夫!快去叫大夫。”
姚老头病情恶化,不少人都来探望了,连曾经与赵氏闹得不愉快的大舅一家也来了。
虽然姚瑜与姚老头闹得不好,可这毕竟是亲父子,无人敢怠慢。
赵大闯的妻子任氏还有些不情愿,“赵家其他两房没来,就咱们来了,有必要吗?”
赵大闯顿了一下,“若非你和小妹闹得不愉快,两家远了一些,我们何至于跑到姚瑜他爹这里想办法修补关系。”
说起这个任氏难免心生怨气,“可你毕竟是他大舅啊!就因为一点小事情,就这般无情?赵二闯和赵三闯经姚瑜提携,都发了,就咱家还穷着。”
赵大闯闻言停了下来,他冷冷看了她一眼,“那怪谁?”
任氏闻言有些心虚。
“人家疯了来提携咱们这给他娘气受的穷亲戚?”
任氏无话说了。
许久,任氏想到姚老头,突然来了一句,“若姚瑜他爹突然去了,姚瑜是不是得回家守孝三年?到时还能升官吗?”
赵大闯看了一眼,“这你就别操心了,人家就算升不了官,也比咱们强的多得多。”
任氏点点头,她追着大步走的丈夫,还是不住为自己辩解,“可是谁能想到,那样傻乎乎笨乎乎的小崽子能这般有出息?我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这样对他娘的。”
赵大闯已经不想理她了。
……
“姚大人,姚大人,前方有流民阻拦。”
姚瑜驱马上前,“从穿着可能看得出来是哪里人?”
下属沉默了一瞬,“属下经验不足,无法识别。”
姚瑜皱眉,扭头挑了几十号人,“跟我一起去看看。”
“是,大人。”
姚瑜跟不少小国的商人打过交道,他打眼一看,“瞧着像是宁国人。”
可是细细一看,姚瑜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他目光落到对方充满仇恨的眼眸上,和对方明显异于宁国人的高挺鼻梁上,他警惕的往后一退。
“不对!”这分明是胡人才有的长相。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柄弯刀瞬时朝他面门飞来。
姚瑜才躲过了第一刀,便有高手上前以命搏杀,姚瑜驱马躲避,护卫也上前阻拦。
可那人实在是灵活,都被缴了械,却仍能空手夺下姚瑜手下兵士的箭。然后快速搭弓,拉弓。
射出的箭矢直直朝姚瑜的左肩飞去。
士兵纵将来人剁成肉泥,可也已然护不住中箭的姚瑜。
…
“边关急报!”
“边关急报!”
“边关急报!”
一连三路报卒被遣回京,在一大早,叫醒了尚有些没睡醒的京都。
“速报。”皇帝示意报卒开口。
报卒跪地拱手,“姚大人被沿途伴做流民的胡人刺杀,重伤垂危。”
“什么?”皇帝脑子一蒙,随即不顾礼仪,主动走下龙椅,“你说什么?”
报卒一脸悲痛的陈述了一遍。
皇帝扶着旁边的石柱,才将将站稳,“姚爱卿遇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有生命危险?”
报卒哽咽道:“姚大人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重伤昏迷?”皇帝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那就是没死?来人,来人,着京中太医院速速派人救治,不得耽搁。”
…
经此一事,朝会也炸了。
有喜得也有忧的。
喜得事皇后一系。若这姚瑜得胜归来,必要在朝廷占有一席之地。他们不清楚姚瑜站不站太子,但他们知道,姚瑜绝不会与他们站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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