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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小丑病毒！
小丑病毒是小丑个人血液所带的神经病毒，一旦被感染上就会变得疯狂、残忍、偏执、融入小丑化的人格, 也可以说这是在彻底杀死原先的人格。
“不，等等！”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迪克的脸色倏然间变得苍白至极，他抬起头不可置信的和达米安对视了一眼。
达米安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涸的像缺了水的鱼不断垂死挣扎的脉动，他舔了舔起皮的嘴唇, 勉强扯开嘴角说道：“也不一定，说不定是我们看错了呢, 毕竟这怎么可能呢哈、哈哈。”
他们俩埋首再次在试验台重新将流程实施了一遍, 然而就像是上天开的惊天玩笑，最终的结果还是和上一次一模一样。
蝙蝠侠皱眉, 他走了过来沉声问道：“你们检查出了什么。”
好半响, 迪克才沙哑着嗓子缓慢的说道：“小丑病毒和小丑笑气融合成了新的病毒。”
话音未落，这里已然成了死寂的坟场, 所有人都成了哑巴一样静默无声。
提姆僵硬的扭过头,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沉默良久后才说道：“如果你们是在开玩笑, 那么我承认你们吓到我了。”
小丑病毒和小丑笑气单独拿出来一样都已经足够使人闻风丧胆，更何况还是这两个玩意合在一起？！
达米安冷冰冰的给了提姆一个白眼，咬着牙说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是在做梦。”
“……真是糟糕透顶。”提姆忍不住抬手捂脸，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甚至有点悲观的想到也许这次难关他们是真的度不过去了。
蝙蝠侠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一个身影，那就是他曾经在监控视频中见到的属于涂烬的背影。
他仿佛能看到对方缓缓转过身，抬起头注视着监控微笑的样子。
眸底一沉，蝙蝠侠来到了暂时关押红头罩的牢狱中，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红头罩了，现在乍然瞧见双目紧闭的红头罩，饶是心志坚定的蝙蝠侠也不禁心生叹息。
“是什么风竟然把伟大的蝙蝠侠请过来了。”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像是瞧见了来者一般，红头罩讥讽的开口说道。
蝙蝠侠没有理会对方的嘲讽，只是兀自的说道：“现在全球各地都出现了一种病毒，在这种病毒的影响下人们人不人鬼不鬼的自相残杀，最开始我以为这是小丑病毒，毕竟我所知的也只有这种病毒符合特征。”
“然而我想错了，这是小丑病毒和小丑笑气相结合的新型病毒，既拥有小丑病毒的癫狂残忍又有小丑笑气的致死性。”
红头罩终于睁开眼睛，淡淡的瞥了一眼蝙蝠侠，“你想要说什么，如果你是想要从我这里知晓新型病毒的情报，那么你可以离开了，毕竟我连这种病毒的存在都是从你口中得知的。”说着，他冷笑一声。
现在的他在涂烬刻意的改造下已经完全和过去的杰森·托德割裂开来，甚至可以说随着时间流逝他已经逐渐变成了另一个独立个体。
看见这样全然陌生的养子，蝙蝠侠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表情分毫未动，缓缓说道：“我过来不是想要问你，只是单纯看看你而已。”
红头罩挑眉，“哇哦，想不到堂堂蝙蝠侠竟然也会有这么情绪化的一面吗，我还以为你从来都是冷血无情的怪物。”他以嘲讽的口吻化作一把尖刀刺向蝙蝠侠的心脏。
“惹怒我对你没有好处。”蝙蝠侠沉声说道。
“哈哈我当然知道，你都已经把我囚禁在这里了难不成下一步是想要活埋我？不过我记得蝙蝠侠立誓不杀人，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对吧，哥谭最伟大的守护骑士哈哈哈哈哈——”红头罩哈哈大笑起来，胸腔震颤带动着身体抖动，强韧的束缚带将他的身体死死紧箍住，不一会儿他便闷痛起来，他“嘁”了一声，不笑了。
“……”蝙蝠侠沉默的转身离去，高大漆黑的背影由始至终都静默无声，悄然诉说数年来不变的坚守。
“怎么样，有办法解决吗？”提姆握紧拳头，眼带希冀的问道。
迪克摇摇头，将硅胶手套取下来放到一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有任何办法，我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达米安撑着下巴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半响他突然开口道：“稻草人本身在化学上的造诣极高，他现在就在阿卡姆。”
提姆惊得瞪大眼睛，“你疯啦，竟然想让稻草人出手？！”
但达米安心中却异常冷静，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然呢，这已经不仅仅是哥谭的事情了，他们的确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但他们也不是傻子，一个人类十不存一的混乱世道，他们同样也不会好过。”
“这不是个人的荣辱，而是人类的集体命运。”
提姆被他说服了，点头赞成道：“你说得对，在中也和太宰回来之前我们一定要挺住！”
第579章
“放手去做吧。”蝙蝠侠像屹立在海岸沉稳的巨石一般站在他们身后, 声音低沉道。
迪克三人皆是一惊，达米安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一番蝙蝠侠，吃惊的嘴巴都微微张开, 说道：“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骂我。”
闻言，蝙蝠侠难得笑出声, “你说的是对的，我又为什么要骂你？”
达米安撇撇嘴，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哼，别以为我会忘记你以前骂我的样子。”
瞧见达米安眼带欣喜的样子，蝙蝠侠心里一闷, 这是他布鲁斯·韦恩的儿子，可是现在仅仅只是他的夸赞都能让这个孩子如此开心。
也许托尼说的是对的，他是真的不适合养孩子，等到事情过后他好好向托尼不吝请教，学习养孩子秘籍。
“迪克你和提姆先待在这里, 我和达米安说服稻草人他们。”蝙蝠侠果断说道。
迪克深深的望着他们，“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提姆将两套新型隔离服交给他们, “我做过实验了, 这套隔离服能有效隔离长达三小时，你们必须要在三小时之内返回到安全地, 否则你们都会被感染新型病毒。”
蝙蝠侠和达米安迅速利落的穿戴好隔离服, 头也不回的离去了，一大一小的背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中。
迪克就这样远远望着他们的背影, 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好半响他有些茫然的自言自语, “就算研究出了新型病毒，但在那之前人类早已死伤无数了吧。”
闻言, 提姆沉默，他转头看着显示一大片红色的屏幕，这上面赫然是全球各地地图，每一片红色都象征着被笑脸云攻陷的土地。
“现在也只有中国各大门派坐镇的城市、各大法师坐镇圣殿的城市、日本东京，横滨、英国……还没有完全沦陷。”提姆心里满是沉重，他已经能够想象到事后的满目疮痍了。
“涂烬他是想要完全毁了这个世界才算是甘心吗？”迪克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发出巨大的“哐当”声。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
“因为不是自己的世界，所以才这样不珍惜是吧！”
如果涂烬本人现在就在他们面前的话恐怕下一秒就会打得半死。
提姆沉声说道：“迪克，永远也不要用自己的思维去考量罪犯，因为你并不是对方所以你无法共情，如果哪天你共情了罪犯也许假以时日你会代替罪犯本身。”
尤其是他们这种游走于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的人。
迪克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头双手捂住脸，任谁都能瞧见他的崩溃与绝望。
“唉……”提姆极轻极轻的叹了一口气，轻得就像是怕惊扰到了迪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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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往日里哥谭的名声在外界看来非常恐怖，但很多时间里哥谭市民也能够悠闲的在大街小巷中行走。可是现在蝙蝠侠和达米安在前往阿卡姆的一路上随处可见的便是在笑脸云的控制下宛如一个个疯子一样拿起武器和同类厮杀殴斗。
他们脸上还带着癫狂的大笑，人不人鬼不鬼的。
很多到处破坏的人瞧见蝙蝠车驶过便不惧死的围了上来，形成一堵人墙结结实实的堵在了蝙蝠车面前，尖锐的笑声像是无形的武器让蝙蝠车内的达米安脸色苍白了起来，他有些焦躁的说道：“bat，怎么办啊？我们现在已经完全被堵死了。”
他们又不是没有人性的家伙，怎么可能不管不顾的开车直接撞过去！
蝙蝠侠环视一圈，只见越来越多的“小丑”围堵过来，蝙蝠车一时半会还真出不去，他当机立断的说道：“下车，我们直接闯过去！”
说罢，他按下方向盘边上的一个红色按钮，只听见“嗤”一下的绵长声响，乳白色的气垫宛如充气气球一般体积瞬间膨胀起来，将围堵的人们猛然推离开来。
就是这个时机！
蝙蝠侠和达米安从大开的天窗上利落的爬出来，抬起抓钩枪对准不远处房屋上的栏杆一下发射出去，他用力拉拽一下，揽住达米安一跃从数人头顶上被拉拽过去。
达米安低下头瞧见有不少人再次注意到了他们正想法设法上来的惊悚一幕，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瞄了一眼导航器上的剩余路线，说道：“我们现在距离阿卡姆还有2.6公里，接下来该怎么办？”
蝙蝠侠沉声说道：“开车还会再次被围堵起来，我们直接过去。”
“可是……”达米安瞄了眼下方越来越多的人，但想想的确是跑过去更加快一点。
他们借用抓钩一路被拉拽过去，仅仅十分钟便来到了目的地。
往日便人烟荒芜的阿卡姆此时被浓绿色的笑脸云团团环绕显得更加死寂，达米安一下子便联想到了寂静岭，这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处。
“bat他们现在会不会被影响到都已经全部……死翘翘了？”达米安皱眉，优心仲仲的问道。
真是离大谱，他们现在竟然开始担心起这些罪犯们的安危，平日里他都恨不得这些罪大恶极的家伙一个个惨死街头。
达米安撇撇嘴，心里嘀嘀咕咕的想着。
“走吧。”蝙蝠侠率先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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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卡姆深处的一处监狱中，十几个人正瑟瑟发抖的拥挤着缩成一团，全然不见往日里对其他人的嫌弃鄙夷。
双面人一手把玩着硬币，看了眼栏杆外被恐惧毒气拦截的浓绿色气体，郁闷的说道：“这可真是笑话，我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被饿死的。”
早在最开始，很多超反便敏锐的察觉到了笑脸云的出现，于是为了不窝囊的死去他们早早的越狱打算造个地方躲起来，结果这种无形的气体竟然连密室都能缓慢的渗透进去，尽管渗透的非常慢但早晚有一天会被困死在密室中。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重新回到了阿卡姆，起码这里的基建、装备比他们自个的都还要好。
就在笑脸云密度越来越浓密的情况下，出人意料的是稻草人的恐惧毒气竟然能够拦截笑脸云，说是拦截也不准确，按照稻草人的说法就是恐惧毒气能够和笑脸云产生新的化学反应，意外的消融了笑脸云。
于是理所当然的大部分反应灵敏的超反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稻草人身边，人身安全暂时是解决了，但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缺少食物和水源。
“人不吃食物可以存活一个星期，但人不喝水活不过三天，所以祈祷吧各位，指望一下外面的超级英雄能够一如既往的解决掉这个该死的毒气！”企鹅人自嘲的耸耸肩膀，“否则后来人一问我们怎么死的，哦！是饿死的！”他掐着嗓子尖声道。
其他反派：“……”该死，有画面感了！
谁他娘的想要这种丢脸的死法啊！
第580章
闻言, 谜语人冷冷一笑，“与其饿死，还不如死在外面的毒气中。”
“行了行了, 别吵了，省点口水看谁活的比谁长吧, 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早死的话就贡献一下身体吧。”有人阴阳怪气的喊道。
这话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不动了，所有人都在悄无声息的防备着其他人，以防止下一刻就有人偷袭自己。
别说是饿死，就连死后的尸体被人吞噬殆尽也是一种极其丢脸的死法。
要企鹅人自己说, 真要去死的话最理想的还要属死在蝙蝠侠手中，成为蝙蝠侠第一个杀死的罪犯，想想都酷毙了好吗！
属于连小丑本人见了都要一脸嫉妒。
稻草人并没有和他们待在一起，他不怕死的蹲在恐惧毒气与未知气体交汇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浓绿色的未知气体, 身为一名极有天赋的化学家，他对能够和恐惧毒气产生化学反应的未知气体感到了极大的兴趣。
他从身上掏出一套简略的实验器皿, 小心翼翼的将采集试管穿过边界线快速提取了一点未知气体, 盖上扭盖，放到眼前轻微的摇晃了一下, 只见原本缩成一团的浓绿色气体一下子就像是四散的蝴蝶游移到了试管四边的壁上贴着。
“这种气体是我见过扩散性最快的, 难怪我们都逃不出去，这种气体绝不仅仅只在哥谭内传播！”稻草人笃定的说道。
其他反派瞧见稻草人手中装有气体的试管差点破口大骂, 但没办法谁叫他们现在全都是靠稻草人的恐惧毒气才活着呢, 骂自己也不能骂再生父母啊。
企鹅人忍了又忍, 语气温柔得几乎都能滴下水来，微笑的柔声说道：“太危险了, 还是赶紧扔出去吧。”
其他反派纷纷附和点头，是啊是啊。
稻草人斜睨他们一眼，扔下一句话，“我乐意。”
谁他妈管你乐不乐意啊，我们是担心死翘翘的问题好吗！
企鹅人还想要继续忍，然后继续劝说，毕竟这玩意太危险了，他们都见过感染者，那下场都令人胆寒不已。
“哦，对了，你是吃错药了吗，语气恶心巴拉的。”稻草人给了企鹅人一个白眼。
企鹅人瞬间大怒，他忍不下去了，但很快周围的反派们便强硬拉住了企鹅人，“冷静，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你们看看他那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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