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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面说什么！”达米安从蝙蝠侠阅信后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意识到那封信上内容的不堪。
蝙蝠侠久久没有将那封信递给达米安，见状，达米安冷笑一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把信给我！”说罢，他上手直接将信抢了过来。
几下阅读完毕后，达米安几乎要咆哮出声，神情青青白白的狰狞扭曲起来，咬着牙关一字一字的喷道：“那个无耻的混蛋！”
达米安愤怒至极，“为什么到了现在那个小丑都还是不肯放我们？！”
他看向蝙蝠侠，神情困惑不解的说道：“你到底将小丑怎么了，为什么对方一直死揪着你不放。”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达米安，只把对方看得讪讪的，达米安低下头，声音低落道：“抱歉。”
这种时候也不是开玩笑的时间，只是他最近真的感觉很压抑……
看着自己儿子颓丧茫然的样子，蝙蝠侠走上前将他抱在怀里，安慰的拍拍达米安毛茸茸的头，他没有出声安慰但是此刻的拥抱却足以流淌着脉脉温情。
达米安眼眶微红，将自己紧紧埋进父亲宽大的胸怀里。
拥抱的时间并没有很长，蝙蝠侠很快松开儿子，说道：“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回来了，托尼说阿斯加德的大王子托尔也来了。”
“有他们在我就放心了。”
听到这话，达米安忍不住抬起头盯着蝙蝠侠，“你是准备独自冒险吗。”
“现在也只有我才能阻止他了。”蝙蝠侠说道。
这个他不言而喻。
达米安深吸一口气，闷声说道：“你会平安回来的吧。”
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身后的黑披风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尖锐的弧度，犹如一道道汹涌波浪席卷而去。
达米安死死盯着对方的背影，嘴唇被他咬得发白，心里翻江倒海的思绪混乱。
“达米安少爷，老爷他只是无法做出肯定的承诺。”一个他会回来的承诺。
阿尔弗雷德将手轻轻搭在达米安的肩膀上，低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他喃喃的说着。
******
迪克缓缓睁开眼睛，他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但神智依然有些模糊，他无力的摇摇头，眼前终于清晰起来。
“杰森·托德——！”他愤怒至极的盯着面前微笑抱胸的黑发男人，咬牙切齿的怒吼对方名字。
红头罩随意掏掏耳朵，面带微笑的走到迪克面前，然后脸上的表情倏然沉了下来，握拳对着迪克腹部狠狠打了一拳，狠戾道：“一个阶下囚也敢这样对我说话。”
“呕——”迪克下意识的干呕，却什么也吐出来，毕竟在他们昏迷前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他们的动静很快惊醒一旁的提姆，他抬眼便瞧见这一幕，心里顿时沉了下来。
“我的好弟弟，你也醒来啦。”红头罩缓步走到提姆面前，抬手便捏住了提姆的下巴，侧头左右看了看，声音漠然，“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啊，蝙蝠侠的眼光倒是越来越差了。”
提姆心中一紧，现在的杰森已经完全改变了性子，如若这时候发疯杀了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迪克心中同样紧张起来，沉声说道：“你抓我们过来想必也不仅仅只是说这些话吧。”
红头罩送开了手，嘴叫挂上一丝邪笑，“放心，我不会叫你们简简单单的死在这里，我请你们过来只是想要看看如果重现当年那一幕，蝙蝠侠是选择你们还是选择……”
“像放弃我一样放、弃、你、们。”
“哈哈哈哈哈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幕了。”红头罩疯狂大笑，神情癫狂又神经质。
闻言，迪克和提姆顿时如坠冰窖。
第593章
入夜微凉。
蝙蝠侠沉默的出现在小丑指定的地点中, 身后的黑色披风伴随着风吹得猎猎作响，蓝色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黑暗中的某一处。
果然, 伴随着一阵脚步踢踏声，小丑那诡异的微笑面容渐渐从黑暗中走到蝙蝠侠眼前。
“哇哦哇哦, 让我来看看到底是谁来了？”小丑张开双臂似是要欢迎蝙蝠侠的到来一样，涂着劣质红漆的嘴唇夸张的几乎要咧到耳根处，“原来是我们的正义骑士——蝙蝠侠啊～”
蝙蝠侠冷冷的看着表情夸张至极的小丑，“他们在那里。”
“真是令我伤心啊，都已经是老伙计了还那么久没见, 你难道就没有想我吗？”小丑装模作样的擦拭眼角，语气也很悲伤，但你看着他的眼睛却能毛骨悚然的发现那里面闪烁着分明是血腥的残忍、恶劣的玩弄。
就像一个抓住飞鸟却因为好奇而残忍拔光羽毛的孩童。
蝙蝠侠冷漠的看着小丑做作的表演，语气低沉的说道：“我再说一遍，他们在哪里？”
小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跳到高高的站台之上，微微俯下身子望着下方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人类, 一阵风吹过带起了些许垃圾翻滚在街道上, 他大口的呼吸着并深深为此着迷，他向蝙蝠侠指到外面世界, 嘲讽道：“看, 人类为此自豪的秩序文明世界持续了数千年，可是崩塌却只需要短短一瞬间。”
“现在没有了权力财富上的歧视, 所有人都获得了公平对等的地位, 穷人能够杀死原来的富豪, 富豪也能为保全自己而进行对抗，双方都处在了同一条水平线上。”
“挑战已定的规则, 所有的一切都会陷入混乱，而我就是混乱的代表，你知道混乱的好处吗，那就是公平。”小丑那双仿佛能直视人心的眼睛注视着蝙蝠侠，他从嘴巴里抽出两张扑克牌，像是毫无所觉鲜血淋漓的嘴唇夸张大笑。
一只手拎着一张牌各背对着蝙蝠侠，小丑笑嘻嘻道：“我们来玩一场公平的游戏，一张牌你只能选择一张，两个人质和女巫的解药分别代表着一张牌，你想要选择哪一张呀哈哈哈哈——”说到后面他控制不住的捂着腹部闷笑出声。
额角青筋控制不住的蹦跳，蝙蝠侠极速冲上前一把抓握住小丑的脖颈将人按倒在站台边缘，大掌拽住小丑的绿色头发往下压去，他低吼道：“他们到底在哪里——！”
“嗬嗬——”小丑被掐的差点窒息，但他依然在笑，那笑声就像是一条条扭动的虫子不断往蝙蝠侠的耳洞里钻，让他头痛欲裂。
修长的五指不断紧缩，长时间没有氧气吸入，小丑的脖颈逐渐涨得通红，青筋毕露。
蝙蝠侠冷眼旁观，最后在小丑快要死掉时才蓦然松开了手。
“咳咳咳——”小丑狼狈的趴在地上，缓过来之后他并没有站起来反而是就这样躺在地上，脸上还是带笑，“两张牌你要选择哪一张？”
蝙蝠侠说道：“一切都是为了公平？”
小丑说：“当然，我说了这会是一场公平的游戏。”
蝙蝠侠垂眸望着那两张扑克牌，最终抬手拿起了左边那一张牌，他翻转一看竟然是大王。
小丑见状蓦的鼓掌庆祝道：“看来你是选择了另一群人啊，真是可惜啊，你家的两个孩子要被放弃了呢，就像是二代罗宾。”
他轻松挥开了蝙蝠侠的桎梏，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笑嘻嘻的说道：“放心，我会遵守游戏规则。”
“女巫的解药就挂在钟楼分针上，快点去呦～要是去晚了‘啪’一声掉在地上，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蝙蝠侠紧抿嘴唇，唇色隐隐有些苍白，他冷冷睨了一眼小丑，然后立刻动身赶往了钟楼。
小丑笑嘻嘻的看着蝙蝠侠极速离开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洛基缓缓走上前，“你这样撕毁合约也不怕他生气吗。”
“那你会告诉他吗。”小丑反问。
洛基笑而不语，随即又说道：“看不出来你竟然会把解药交给蝙蝠侠，我以为你恨不得他去死。”
“哈哈哈——”小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声嘶哑又断断续续的，他眼神邪恶，双手抓住脸颊向外撕扯，劣质白漆涂抹的皮肤出现一条条皱纹，裸.露的大片眼白点缀着宛如野兽般的瞳孔，他说道：“死亡，不仅仅是结束，也是新的开始。”
洛基没去管又开始疯疯癫癫起来的小丑，他只是淡淡的远眺前方，谁也不知道此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
红头罩坐在集装箱上，一只腿曲起，另一只腿吊儿郎当的垂落下来，他嘴里叼着根烟，吞云吐雾间他看到了手机上发来的消息，然后他吐出烟，疯狂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来到迪克和提姆面前，满脸戏谑的将未泯灭的烟头碾在迪克肩头上。
因为痛感，迪克微微皱眉，冷冷的盯着对方，“你又在发什么疯。”
提姆瞧见红头罩脸上的笑容，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红头罩对他们说道：“蝙蝠侠果然不愧是蝙蝠侠，他还是和当年一样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他选择放弃你们，宁愿让你们去死也要让其他人获救。”说着，红头罩用力鼓掌，像是在佩服蝙蝠侠大义的选择，然而他脸上却又分明满满都是嘲讽。
提姆呼吸一窒，他微微垂下眼帘，语气淡淡的说道：“bat的选择没有错，如果是我也会那么选择的。”
迪克看着红头罩说道：“你怨恨的从来都不是当年bat没有选择你，而是愤怒不解的为什么不为你报仇，为什么你的位置会那么容易的被其他人取代。”
“杰森，因为你也知道bat的选择没有错。”
“闭嘴！”
“杰森，bat从来都没有谅解过自己，他一直在自责，沦陷在痛苦的深渊里。”
“他从来都不肯放过他自己。”
“闭嘴，我叫你们闭嘴啊！”红头罩神情狰狞的一枪打在提姆腹部上，鲜血一下子喷溅出来。
“呃。”提姆表情痛苦，他下意识的想要捂住伤口，然而双手被锁链束缚的缘故让他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伤口不断汩汩流血。
“提姆！”迪克下意识想要扑上去，然而很快又被锁链扯了回去，他咬牙担忧的望着提姆。
“我，没事。”提姆对迪克微微摇头。
“放心，很快你们就能一起上路了。”红头罩重新冷静下来，他按下红色按钮，下一秒就响起了机械运作的声响，迪克和提姆双手被吊起，身体被迫提拉腾空。
锵锵锵——
他们很快被拉到了海面上空，只是微微低头一瞧，便能瞧见数十条鲨鱼在底下游来游去，一条条鱼鳍如利刃划破海水。
提姆腹部上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滴血，血液滴落进海水中泛起的血腥气让饥饿的鲨鱼们顿时暴动了，突然一条鲨鱼跃出水面，血盆大口企图一下咬中美味的猎物，但高度太高，鲨鱼尾巴一甩便寂寞的掉入海中。
红头罩咧着嘴笑道：“这可不能怪我啊，蝙蝠侠已经为你们做出了选择，既然你们也都不怪他那就安心的去死吧。”
迪克说道：“杰森，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啧啧，怎么还是拿以前愚蠢的我看待如今呢，就是因为过去的杰森·托德太过愚蠢才会被你们耍的团团转。”
“记住，现在是我放弃你们。”红头罩说完便毫不留情，没有丝毫犹豫的启动了开关。
迪克和提姆不断降落，距离那群饥饿的鲨鱼也越来越近。
最终他们被沉下海底，无数条鲨鱼疯狂的朝他们涌去，鲜血逐渐扩散到海面上。
第594章
红头罩站在码头上, 微微低头望着不断涌出鲜血的海面，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没有得意与喜悦, 也没有痛苦与悲伤，就好像他的灵魂此时已经不在身体里一样, 令人望而生寒。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嘴里吐出这句话，双眸死寂的暗沉无光，他非常缓慢的转身想要准备离开码头。
“就那么走了不合适吧。”一道极为嚣张不屑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红头罩顿时惊愕的瞳孔放大, 然而有一瞬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
红头罩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血色，他转身便瞧见一个满头白发的墨镜小鬼，他各提着迪克与提姆，正表情挑衅的俯瞰他。
“你就是红头罩？看上去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嘛。”快银将手上两人随意扔下来, 自己则是站在红头罩面前，他摘下墨镜, 无奈摇头抱怨道：“教授也真是的, 随便派一个变种人过来就是了，干嘛要叫我过来啊, 真是大材小用。”
“明知道外面对你们变种人各种歧视, 你们竟然还敢跑出来，查尔斯是老糊涂了吧。”红头罩眯起眼睛, 冷嗤一声。
听到这话, 快银顿时心生不爽, 上上下下抛着墨镜把玩，撇嘴不屑的喊道：“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滚, 一只弱鸡竟然也敢冲我叫嚣。”
红头罩侧目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迪克和提姆，但很快便移开视线，手指极快的在手机上敲击几下发送，但出乎意料的发送失败了。
他顿时紧皱眉头。
奥利尔“呼啦”一下从集装箱背后跳出来，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双手夸张的张开，“Surprise！”
奥利尔笑嘻嘻的看着红头罩，“只要有我在，无论是什么信号都无法发送的哦。”
“所以平日里也是你用能力老是干扰我打游戏的吧。”快银咬牙切齿的喊道，一边的眉梢高高挑起，脸上满是无语。
闻言，奥利尔心虚的抠抠脸颊，仰头望天，“那个……这都是别人叫我做的。”
快银狠狠地瞪了一眼同伴，扔下一句之后找你算账的话，原本稍有点轻快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变得无比漠然又隐含挑衅，“你也听到了吧，我等会儿还要教训人，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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