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佛莲:!!!
藤蔓上开出一连串粉白的小莲花,然后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无相佛莲拼命生长,甚至冲破屋子占据整个院落。努力流通空气,将温情药香全部散去。
不过,无相佛莲到底只是个五阶灵植,灵智不高。它只知道这香气有异,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在持续散发香味的香炉。
那香炉里满满一炉子的催情之物,它如何能净化的完。
与此同时,宋淮之屋内。
闭目修行的江岫白骤然察觉到房间内气息的消失。他立刻睁眼,床榻上只留下一团皱巴巴的被子,空无一人。
神识迅速外放,扫过整座山,却哪儿都找不到宋淮之的人影。
当神识扫到隔壁时,宫竹瞬间警醒,下一秒人就出现在了宋淮之的房间里。
“怎么回事?”宫竹看着空无一人的床,双拳紧握目露凶光,“师弟呢?”
“不知道。”
江岫白冷着脸,抄起斩情迅速起身,口中飞快道:“山上没有,分头去找。”
说罢,斩情鸣动,他便如流星般踏剑而去。
在他身后,宫竹双眼眯起,怒意冲天。
“该死的赫连家到底打的什么算盘。真以为师尊不在,我合欢宗就无人了不成!”
一张传讯符带着宫竹的怒火,飞向天边。
【师叔,赫连山庄,速来。】
做完这一切后,他便朝着江岫白的反方向去搜寻。
此时的江岫白将斩情的速度提到极致。他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张传讯符子符,刚想说话,却怕宋淮之此刻身边有人,反而打草惊蛇。
“去!”
念动法咒,子符如流光一般朝着一处飞快划去。
斩情鸣动,在夜色中划过一条银霜。江岫白脸上有着他从未有过的焦急。
快点,再快一点。
一炷香后,眼前出现了一座繁华的院落,子符丝毫没有犹豫,直直没入那由主屋蔓延出来,占据院落大半位置的藤蔓中去。
这是,无相佛莲!
刚踏进院落,便嗅到那股奇异甜腻的香气。江岫白迅速封闭呼吸,反手握紧斩情,杀意和寒气在院落中扩散。
眼前的屋门紧闭,神识一扫便知屋内有两个人。有低吟轻哼声在屋里响起。
似乎是……宋淮之的声音!
江岫白只当他是受了伤,顿时顾不得什么,斩情蓄势待发,抬脚便踹开了那扇屋门。
下一秒,本来提在手上的斩情直接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金石撞击声,却无人在意。
双手下意识张开,温软馨香的人便撞进了怀里。
湿漉漉的杏眼泛红,满是春色。两条修长白皙的胳膊向上,死死搂住了剑修的脖子。
好好的中衣被折腾地松散了开来,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
江岫白的眼神很好,甚至能看见左边锁骨上有一颗小巧的黑痣。
热乎乎的小暖炉窝在自己怀里。这一刻,常年冰冷的剑修忽的也跟着染上一丝热意。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并不讨厌。
“江、江岫白?”宋淮之试探着用手去够江岫白的脸,像是迷失在荒漠中的人,终于遇到一片绿洲般贪婪地抱着他,汲取那片凉意。
“我好热……”
意识混沌的小宋同学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满心只想让自己凉快舒服起来。他皱着眉,拉住一只冰冷的大手,去给自己最热的地方降温。
当那炽热的触感被塞入自己的掌心,不通红尘之事的剑修大脑“轰”地一声,一片空白。
第25章 如此解毒(之之真的累了)
掌中忽的被塞入一物,江岫白下意识握了握手。感受着掌心的跳动,还有耳边黏腻不绝的哼声,他终于从呆滞中回过了神。
“你……你冷静一点。”
纯情的剑修红透了耳朵,握剑稳如磐石的手不知道如何安置,努力避开怀中人温热的躯体。
“别跑。”察觉到那为自己带来清凉的手想要溜走,宋淮之十分霸总地狠狠拽着人家,威胁道:“小心我揍你!”
筑基期的法修要揍元婴期的剑修。听听,多离谱啊。
“我不是要跑。”江岫白偏开头,不去看他锁骨那颗显眼的小黑痣。
“我只是、只是想挪开手。”
江岫白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宋淮之,但这却给了对方蹬鼻子上脸的可行性。
“住口!”宋淮之眯眼,空余的那只手啪的一下落在了江岫白那张俊脸上,“你是一个冰箱,冰箱是不会讲话的。”
意识混沌的小宋同学摇头晃脑,理直气壮的很,“建国后不许成精知道吗?”
江岫白听不懂,他只能维持着这无比古怪的姿势,准备给宫竹传讯,叫他来帮忙。
下一秒,欲要取出传讯符的手一顿,抬头望向天边。
那气息很弱,也很陌生。
意念一动,斩情便落在脚边。
无相佛莲也迅速的很,飞快收拢起藤蔓,化作一条腰带,缠绕在宋淮之腰间。顺便十分贴心地开出两朵小粉莲,遮挡住那因为中衣滑落而露出的风光。
注意到这一点的江岫白轻咳一声,斩情一顿,险些名声不保。
一个剑修御剑飞行能从剑上摔下去,实在是丢人。
江岫白黑着脸将那两朵小粉莲扯下来,又将宋淮之的中衣拉上去,这才松了口气。
斩情迅速拉高,直至千丈才堪堪停下。
御剑飞行带起的凉意吹得宋淮之十分舒爽,他忍不住就要大喊一声,结果张口就被堵住。
“别喊。”顺手捂住宋淮之的嘴,江岫白叹了口气,无奈驱动灵力,为自己那只还握着人家的手降温。
“有人来了。”
燥热的宝贝得到舒缓,宋淮之也安静多了。他索性向后整个人靠在江岫白怀里,跟要人伺候的大爷一样瘫着。
神识外放,来的人让江岫白有些意外。
“御兽门的人。”
“嗯?”
高空冷风吹着,冰冷的手还给自己降着温,宋淮之也稍稍恢复了些神智。伸手扒拉开捂住自己嘴的手,探头向下看,“谁?”
江岫白见他稍微清醒,也松了口气。顺势将自己的手抽离,低声解释道:“跟在山城海后面的那个。”
“他在这里干什么?”宋淮之愈发清醒了,努力摇了摇脑袋,“我们在这里又干什么?”
“没什么,我带你回去。”江岫白松开怀抱,帮助他在斩情上盘腿坐下,“灵力运转周天,将你体内的毒逼出去。”
他的本意是没有问题的。对于修士来说,灵气在体内运转周天的过程,便算是一个净化的过程。大部分的毒死即使无法被彻底净化,也能通过这个方法来压制住它。
但是这次不同。
赫连重山为了这唯一的计划,可以说是下足了血本。为了防止宋淮之半途逃跑,这种温情药不光不会被灵气压制,甚至一旦中药者动用灵力,药效会更加快速地在体内流通,直到被彻底激发出来。
不过,万物有正有反。这种温情药毕竟只是六阶丹药,总有解决的方法。若是一直不运转灵力,且处在低温的环境下,倒也不是不能硬生生扛过去。但是对于修士来说,运转灵力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已经成了本能。所以在赫连重山看来,这个缺点根本不可能成立。
可惜,江岫白并不精通丹药,只当宋淮之所中的温情药可以用灵力压制。却不想这样的行为,让他的理智彻底被欲望吞噬。
“宋淮之!”
当斩情飞行在一片湖泊的上空时,宋淮之顺势一歪,直接从斩情上掉了下去。整个动作十分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江岫白瞳孔微缩,急急御剑追上。宋淮之却铁了心般朝下跳,为了躲避他抓自己的手,甚至用了草木身的幻术,分成了一上一下两个宋淮之。
情况紧急,江岫白根本来不及细细分辨,只能凭着感觉去捞那个离自己更远的宋淮之。却不想这只是他的障眼法。等江岫白意识到自己捞住的只是一片花瓣时,他已经落入了下方的湖中。
毫不犹豫,江岫白紧跟着入水,飞快将那个一头扎入水中就不肯浮上来的人给捞出水面。
“你干什么。”
宋淮之脸红的不像样子,那水滴落在他脸上,呼吸间便蒸发消散。
“我热!”他烦躁地扯开腰间充当腰带的无相佛莲,反手一甩,用足了力气,直接将它甩到了岸边的树林里。
无相佛莲急急挥舞枝条,连着拽了好几棵树都没有稳住自己,可想而知宋淮之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做完这个还不完,宋淮之连思考都没有,顺手就将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赤条条地泡在冰凉的湖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嚷嚷。
“那个腰带真讨厌,我都要热死了还缠地紧紧的,不让我脱衣服。”
他倒还委屈上了。
江岫白无奈,只能将斩情抛出去,吩咐道:“将无相带回来。”
“无相是谁?”宋淮之泡在水里,说话的时候都在咕噜咕噜冒泡。
“你的灵植。”江岫白试图将他拉到岸上去,却被人死死缠住。
“别跑。”宋淮之双手双脚锁住人,舒服地微微眯眼,“冰箱是没有脚的,再跑给你砍掉!”
即使是意识模糊,小宋同学依旧是威胁人的一把好手。
江岫白猝不及防被人抱住,下意识看向他。
湖水清澈,月光照射在湖水上,水里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包括那白玉肌肤上的黑痣,和再往下的风景。
二人的长发随着水流的波动而轻摆,晃晃悠悠地交叠缠绕在一起,在水面上铺开,无法区分。
江岫白轻叹一声,顺手将又要埋进水里的宋淮之向上抱了抱,低声道:“我不是冰箱,我是江岫白。”
“哦。”宋淮之点头,用一种十分离谱却能自洽的逻辑给江岫白下了定义,“一个叫江岫白的冰箱。”
说完,他顿了顿,一手抬起江岫白的下巴,认真且严肃道:“我的精神已经癫狂到给一个冰箱起名字的程度了吗?我竟然能起出这么好听的名字,我真有文化。”
江岫白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切,在他过往的近百年时光中,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他甚至开始思考要不要直接敲晕宋淮之,然后将他带回去。
“算了,随便你是什么。”大脑宕机的宋淮之拒绝思考,八爪鱼一样贴着人家挤挤蹭蹭,难受地直哼唧,“我好难受,好热哦。”
说着,他便丝毫不顾自己还攀在人家身上,十分自然地开始让自己舒服。
哼哧哼哧,小宋同学闭着眼,十分认真。
江岫白只是不通感情,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欲望和宋淮之现在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他好歹也是个近百岁的成年人,这种冲动偶尔也会出现。但是他从来不会采取宋淮之这样的做法,往往会练剑或者运转心法,很快也就冷静了。
下意识地想将怀里的人丢出去,停顿片刻后,看着颇为沉浸的宋淮之,却又不得不支撑住他。这种情况下将他丢掉,会直接坠落到湖底吧。
“你……”
耳边的哼唧声愈发黏腻急切,这让江岫白有些无措。心里有些说不明白的异样感,滚烫的而后是冰灵根很少出现的情况。
“宋淮之,你可以先放开我。我带你去岸上后,你……你再继续。”
对于江岫白来说,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一件很出格的事情了。出格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来的。
“闭嘴!”宋淮之才不领他的情呢。双眼未睁,一口咬在江岫白的肩膀上,隔着衣服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毫不客气地边磨牙边含含糊糊道:“不要在我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讲话。一个冰箱精突然讲话,我会没有兴致的。”
腰间滚烫有力的触感在冰冷的湖水中存在感十足,江岫白实在是不知道他如何没有兴致。
算了。
无措的剑修调动灵力,压下而后的炽热滚烫后索性闭眼,不再去看他。
随他去吧。
片刻后,耳边小兽的哼唧声愈发急切黏糊,听着可怜兮兮的,又让人本来平静的心都跟着微微颤抖。江岫白无奈睁眼,这种情况下,实在是无法继续视而不见。
舒缓可以,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宋淮之自毁修行。
从未做过这种事的剑修缓缓伸手,动作僵硬却无比坚定。就像是第一次握剑一般,认真且专注。
“唔!”
工作中的手被拨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更加冰冷,且有一层薄茧的有力大手。宋淮之细皮嫩肉的皮肤,如何受得了这种冰冷粗糙的刺激。更何况这种情况下被人打断,不爽的小宋同学当即嚷嚷起来。
“松开,我难受。”
“不可。”江岫白面上的表情很平淡,除了耳后那一片压不下去的赤色外,他严肃的仿佛是在研究新的剑招一般。不过,手中的剑不同于他往常用的那些,需要加倍的小心。
清冽如玉石般的声音,用念诵典籍般平静冷淡的语调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你尚未结丹便泄出元阳,不利于日后修行。”
他说的认真,已经上头的宋淮之却充耳不闻。蓄势待发的时候被打断,正难受地紧呢,哪儿还管的上什么以后,什么修行,当下快活了再说。
宋淮之一边去扒拉江岫白的手,一边好一阵讨好卖乖,“松开,快松开,我难受的很!”
“不会难受的。”
江岫白低声轻哄,一只手将宋淮之反抗的双手握住,冰霜在交叠的手腕上凝聚了一个小小的枷锁。
这样的姿势有些变扭,江岫白只略想了想,便无师自通地将宋淮之被锁住的双手环绕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帮你。”
剑修那一双手,可以说是天底下最灵活的存在。或许是因为日日练剑的缘故,江岫白对于手上的力道十分精准,即使一开始动作生疏了些,但很快就熟练起来,甚至愈发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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