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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难养(近代现代)——远树

时间:2024-11-19 11:16:05  作者:远树
  “打网球就是很累啊,我动两下就累。”徐知星头抵在路西鸣后背处,手指扣着围裙上刚刚系好的蝴蝶结,拆开又系好,系好又拆开,重复好几遍。
  “你不运动身体就太弱了。”
  路西鸣觉得身后有些痒,擦干一只手伸到背后,微凉的手掌毫不费劲地捉住作乱的人。
  “再闹你洗碗。”
  徐知星闻言顿时不动了,乖巧地站在旁边,“等你洗完碗后,我们出去散步好不好?我吃撑了。”
  “好,听说南区新开了一条夜市街摆摊,我们等会去逛逛。”
  那是政府为了拉动消费,在过年临时开辟的一条夜市街,道路两旁都是一些小铺子,卖小吃零食手工品等等。
  夜幕降临,道路两侧的路灯亮起,夜市街上挤满了游客和闲逛的人群。
  “想吃章鱼小丸子。”徐知星刚才还说撑,现在看到章鱼小丸子又惦记想吃。
  路西鸣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吃多了晚上又难受。”
  “我们买小份。”
  路西鸣只好走过去,要了一小份章鱼小丸子。
  两人正在摊前等着店主做小丸子,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路西鸣,徐知星!”
  “魏乐光,你怎么在这?”
  魏乐光指着远处的一个小摊说:“我爸妈在那支了个小摊卖手工缝制的娃娃,我在这帮忙。”
  路西鸣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一两平米的小摊席地而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可爱的娃娃。
  “都是手工做的?”路西鸣嘴角勾起问。
  “当然了啊。”魏乐光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对外是手工,实际上偷偷告诉你们是机器缝制的。”
  “咦。”徐知星嫌弃说:“那你们这不是骗人吗?”
  魏乐光无所谓道:“这条街都是这样,个个都说手工,实际上全是从厂里批发进货。”
  “不是手工就不是手工呗。”
  魏乐光表情高深莫测:“这你就不懂了吧,手工的更贵啊。”
  “可你们不是手工啊,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证据拿出来啊,谁看见从厂里进货的?”
  徐知星撇撇嘴,不太喜欢这种做生意的方式。
  路西鸣没什么反应,只是接过章鱼小丸子,拉开了和魏乐光的距离。
  “对了,你们出来逛街啊?”
  “出来消食。”说话时,徐知星用牙签戳了个章鱼小丸子。
  魏乐光没忍住笑,“你消食还吃东西,你这是消食还是进食啊。”
  “我就吃一颗。”
  “你要吃吗?”
  魏乐光摇摇头,“我吃饱了。”
  “那剩下的西鸣吃。”
  从小到大就这样,徐知星见什么都想吃两口,吃不完的就给路西鸣。家里有什么不爱吃,但林芳又要他吃的,他也给路西鸣。
  路西鸣就是他的“嘴替。”
  “行,你们俩先逛,我回家拿剩下的娃娃。”
  路西鸣嗯了一声,见魏乐光消失在视线外后,手指擦去徐知星嘴角的沙拉酱,叮嘱说:“平时少和魏乐光玩。”
  “为什么?”
  “你跟他一起玩会吃亏的。”
  魏乐光心眼多,徐知星人又太实诚了,很容易被坑。
  徐知星斜了路西鸣一眼,“确定是因为我会吃亏?”
  “是不是你又不想让我和别人玩了?”
  “陈涵可以,魏乐光最好不要。”
  诚然如果可以选择,路西鸣希望徐知星只和自己玩,但是理智告诉他最好还是给徐知星留点交友空间。
  徐知星没当回事,路西鸣就是这性子,觉得这人也不好,那人也不好。
  走出夜市街后,聚集的行人四散开来,往日拥挤的马路上,空旷又安静。徐知星看见银行门口放着两盆砂糖橘,好奇地摘了一个,酸得他面目扭曲,路西鸣走上去轻笑地说:“这都是观赏用的,不能吃。”
  徐知星锤了路西鸣胸口一下,“那你不告诉我。”
  “你走太快我都跟不上你了。”
  “瞎说,从小到大你走路都比我快。”
  路西鸣揉了揉胸口说:“你力气变大了。”
  “那是。”徐知星一把搂住路西鸣胳膊,把剩下的橘子塞进他嘴里,“你也要吃,”
  这一下酸得路西鸣牙都痛,但还是全部咽下去后,张嘴给徐知星看,“这下平衡了?”
  “勉强。”
  徐知星不好好走路,非要踩着店铺面前的瓷砖滑着走,路西鸣跟在后面提醒,“昨天刚下雨,你小……”
  心还没说完,徐知星就原地摔了个一跤,一屁股坐在瓷砖上,紧抿着嘴,眼角下垂,白皙的脸颊上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羞的,染上一层红晕,看着很受委屈的样子。
  还没等路西鸣开口,徐知星就先发制人地控诉道:“你干嘛不早点提醒我?”
  路西鸣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外套上的灰,诚恳道:“是我说慢了,应该早点提醒你的。”
  徐知星不高兴地甩开路西鸣的手,这么大了还原地摔,太丢人了。
  路西鸣关心问:“没摔伤吧?”
  “你说呢?”徐知星吸了吸鼻子,声音都带着哭腔。
  路西鸣知道这下是真把徐知星摔疼了,“前面有个社区医院,我带你去看看。”
  “人家过年不关门吗?”徐知星把摔跤的气洒在路西鸣身上,这得亏林芳夫妇不在,不然又要说他了。
  “我们去看看,说不定没关呢。”
  “我腿疼,走不了。”徐知星扭过头,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那我背你去。”路西鸣半蹲下身子说。
  “嗯?行不行?”
  徐知星没吭声,路西鸣继续哄道:“我背你去吧,等会人家说不定就关门了。”
  “关门就关门呗,疼死我算了。”
  “别瞎说,好好的呢,我背你去,走吧。”
  徐知星冷哼一声,搂住路西鸣的脖子,戳了戳他后背说:“都怪你。”
  “怪我什么?”路西鸣背起徐知星问。
  “我怪你什么,你心里没数吗?”徐知星捏着路西鸣耳朵靠近埋怨。
  路西鸣沉默地反思了下,“我应该早点提醒你好好走路的,不应该带你走这条路。”
  “哼,你知道就好。”徐知星还嫌不够,把右手张开,掌心贴近路西鸣眼睛,“看见没,我手都破皮了。”
  路西鸣定眼一看,白皙的掌心赫然有一道红痕,泛着点点血迹,想来是刚才摔跤时在地板剐蹭的。
  “疼不疼?”路西鸣吹了吹掌心的灰。
  “你摔一跤试试,这都影响我弹钢琴。我跟你讲,你惹大事了知道吗?”徐知星在路西鸣外套上擦手,“还有你这个衣服面料好硬,蹭得我手都疼。”
  “我兜里有纸,你用纸擦。”
  “你嫌弃我?”徐知星突然扭头,紧紧盯着路西鸣,眉头微蹙,红润的嘴唇紧抿。
  路西鸣睫毛抖动,静静地看着徐知星,明黄色的光线照在他生气的侧脸上,挺翘的鼻子呼出的气似乎都带着不高兴。
  因为路西鸣的沉默,徐知星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脸,“干嘛不说话了?”
  “没。”路西鸣匆忙转过脸,心脏出现一阵不规律的跳动。
  “你就是洁癖犯了,嫌弃我。”
  “没有。”路西鸣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洁癖犯了,只觉得被徐知星触碰过的地方都像过敏般泛红发痒。
  徐知星不依不饶,“哪没有,我用你外套擦下伤口你就嫌弃我。”
  “真的没有。”路西鸣思绪发乱,没什么心思去和徐知星争辩,尽量专心地看着脚下的路。
  徐知星更不高兴了,觉得路西鸣就是在敷衍自己,故意伸出手把掌心的血痕擦在他的侧脸,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记。
  明明是冬天的夜晚,时不时有寒风吹过,路西鸣的脸却像火烧了一样,发红发烫。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社区医院,放下徐知星后才得到片刻的缓解。
  “没什么大事,就是破皮了。”医生检查完徐知星的伤口,给他擦上碘伏,看向路西鸣问:“你呢,要不要量下体温?”
  “是不是发烧了?”
  路西鸣连忙摇头,“没有。”
  “他背我来的,估计是太累了。”在外人面前,徐知星表现得十分乖巧,主动替路西鸣解释。
  路西鸣嗯了两声,又重复了一遍,“没发烧。”
  医生轻笑着说:“没发烧就好,你这脸也太红了。”
  路西鸣察觉医院内的空气也变得炙热,深呼吸几下也无法平静,“星星,等会叔叔阿姨过来,我去外面接他们,你在里面等我们。”
  “哦好。”
  路西鸣几乎是逃窜地跑出医院,迎面而来的冷风灌入他口鼻,让他得以有了片刻喘息。
  林芳和徐明军听说徐知星摔了,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着急地问:“星星没事吧?”
  “没事,就走路没注意摔了一跤,医生已经包扎了。”
  “那就好。”林芳拍了拍胸口,抬眼看向路西鸣,奇怪地问:“西鸣,你脸怎么了?”
  路西鸣恍惚了下,“什么?”
  徐明军指了指路西鸣脸上的血痕,“你脸怎么在流血?”
  “哦,不是我的,是星星擦在我脸上的。”
  林芳皱眉说:“星星这孩子就是惯得,怎么能把血擦在你脸上呢。”
  “没事芳姨,我等会洗下就好了。”
  “行,让你叔叔带你去洗脸,阿姨去看看星星。”
  直到站在镜子前,路西鸣才清楚地看清那一道血痕,血迹并不深,只是浅浅的一条红线,横停在他左脸。
  路西鸣盯着镜中的倒影许久,缓缓抬手,手指抚过那道痕迹,在指腹碰到血迹的一瞬间,路西鸣脑海像触电般,不断回放徐知星掌心贴在自己脸上的触觉。
  他察觉自己的记忆已然变成了一个卡顿的播放器,只能不断重复播放那两三秒的记忆,耳旁不断回响徐知星的声音,他凑近自己的耳朵,小声又娇气地抱怨。
  “都怪你。”
  路西鸣垂下头,棕褐色的眼睛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在万物沉寂的季节,他心底的种子却悄然生根发芽。
 
 
第24章 赛前
  徐知星手伤破皮在日历撕掉两页后就完全看不出了, 林芳笑他当时要晚点再去医院,伤口就愈合了。
  “明天你就别去看我比赛了,早点去赵老师家练琴。”路西鸣躺在床上见徐知星推门进来说。
  “我要去。”徐知星固执得不行,“明天你决赛, 我要去。”
  “我担心耽误你下午去找赵老师。”
  徐知星掀开被子躺下说:“那你早点结束比赛就不耽误了。”
  如今临近暑假, 小柴赛要交入围视频了,赵老师催得紧。
  路西鸣关掉小夜灯说:“那我早点结束比赛。”
  这是市里组织的一场青少年网球比赛, 路西鸣这些年闲暇时间除了陪徐知星练琴, 就是打网球。
  他没有专业团队, 完全是业务爱好,但他记忆好, 悟性快,体力强, 市级这些小打小闹的比赛他还从来没有输过。
  荧光黄的网球抛向空中,路西鸣挥拍用力地打向对面, 形成一道弧线。
  网球在落地的瞬间, 整场比赛也拉下了帷幕。
  路西鸣以2:0的成绩击败对手, 三盘两胜迅速结束比赛,拿下整场比赛的第一,朝看台席上的徐知星挥了挥手。
  徐知星站在看台席上, 双臂张开朝路西鸣示意, 眼睛都亮闪闪的, 脸颊上染着兴奋的红晕。
  “西鸣,你好厉害, 你是市第一!”
  “你下次是不是就是省第一了, 不过南江本来就是省会城市,我觉得你现在和省第一也没什么区别。”
  路西鸣捏了捏徐知星鼻子, 轻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
  就在他俩说话时,一个带着网球帽,身着运动服的男人找到了路西鸣,问他有没有兴趣留个联系方式,他是南江市网球协会的会长。
  路西鸣毫不犹豫地拒绝:“不。”
  “为什么?我们这边可以为你训练提供更专业的指导和场地,以及……”
  “没兴趣。”
  路西鸣没再说话,拉着徐知星的胳膊走远了。
  徐知星回头望了眼男人,总觉得有些眼熟,“他是不是之前也来找过你啊?”
  “对。”路西鸣走出网球场,拦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让徐知星先进去。
  “你为什么不同意啊?”徐知星觉得如果有专业团队培养他,路西鸣肯定能更厉害。
  路西鸣把网球包放在旁边,解释说:“他不是真的想培养我打网球,他是想给他儿子找陪练。”
  “什么?”徐知星脸上露出几分困惑。
  “刚才的那个男人叫萧国梁,是我们省网球协会的会长,他的儿子叫萧智轩。”
  听到这个名字,徐知星反应了下,恍然大悟说:“就是这次比赛的第二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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