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被惊醒,纷纷惊呼:“怎么走了?”
“别走啊!我还没采访王后呢!”
“我们还没见到王后呢!”
“站住!”有人怒吼。
现场吵吵嚷嚷,却不混乱,帝都星内的秩序经过皇帝陛下的暴力治理,早已变得井然有序,谁也不敢违反规则。
褚禟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那里人山人海,然后不解地问身旁的安德烈,“他们?”
安德烈推推眼镜,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淡定道:“王后不必理会他们,他们之后自已会离开。”
“哦!”
既然大管事这么说了,褚禟也不说什么了,反正这是他们的事,他只要老老实实做个花瓶就好。
路上褚禟就知道了安德烈的身份,他不是外交官,而是皇宫大管事,是皇帝的亲属官,帝国皇帝派安德烈去联邦迎接他,是为了表示对他的看重。
第3章 婚礼
抵达帝国的第一天,褚禟并没有被要求做什么,只是试穿了几套明天婚礼要穿的礼服。
当然,他也没有见过这个帝国的王,他未来的老公,不过他有在星网上看到过他的个人信息。
阿瑞斯帝国传承上千年,盛放的鸢尾花旗帜永不降落,且历代君主都是声名赫赫之辈,这一代的君主名为戚璟牧,亦是战功赫赫。
不过众人提到他,最先想到的却不是他的赫赫战功,而是他眼里的凶残与冷酷。
甚至有传言道,皇帝陛下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一旦惹怒了沉睡的陛下,就会被送去与尸体为伴,从此化为一抔黄土。
星网上关于他的介绍不多,却也足够褚禟对他有个不深不浅的印象,那就是冷酷残暴至极。
星网上仅有的信息都是介绍他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战绩,例如斩杀sss级星兽、摧毁××实验室、战败××艘星舰……
总之,他很强,很能打。
褚禟默默祈祷,希望他看在自已和他结婚的份上,不要对他怎么样,他还年轻呀!
……
高雅奢华的婚礼仪式在金碧辉煌的王宫里举行。
盛放鸢尾的旗帜飘扬在王宫的各个角落,它们象征着阿瑞斯帝国强大繁荣的戚氏家族,亦见证着这一代掌权人的婚礼。
王宫的过道上,白色的紫藤架上挂满了娇艳的玫瑰,粉色的花瓣随风轻飘,一条白色的高贵的缎带从一边绕过花园,与一群高贵的绿植相互交织,制造出一种亲暱而优雅的氛围。
婚礼的主场在王宫大殿,那里摆放着婚礼所需的种种物品,无论想要什么都可以在那里找到。
主桌摆放着着华美奢华的装饰品,鲜花、美酒、糕点一样不缺。
愉快轻松的音乐响起,身着华丽雪白礼服的褚禟回眸,第一次见到这个荣耀帝国的陛下。
军靴踏地之声响亮、有力,他从光影里走来,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暗金色的深邃眼眸,蕴藏着锐利的锋芒,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优雅与冷傲孤寂。
他穿着一身奢华高雅的黑色军装,军装上排列整齐的勋章,是他无与伦比的功绩证明。
本就高大挺拔的身躯在那身军装的衬托下,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仿佛不把一切放在眼里,遇到褚禟,他也仅仅只是垂眸俯视,并不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
他奢侈地开口,冷冽低沉的声音在褚禟的耳边响起。
“褚禟。”
即使褚禟穿着白色的礼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也未在他的眼里留下痕迹。
也许在他这种人眼里,美丽并不是很重要。
褚禟仰头看着他冷峻的脸庞,心想。
宫殿的门口,戚璟牧高大的身躯立在褚禟身边,眼见时间将到,他抬了抬胳膊,眼眸扫向褚禟,允许他短暂地挽着自已的手臂。
对上戚璟牧的眼眸,褚禟竟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愣愣地挽着他的手臂,呆呆地欣赏对方完美无瑕的俊脸。
似是被对方的美貌迷住了。
现场的音乐一转,由轻松愉悦转为庄重肃穆,皇帝陛下大婚乃是国之大事,万众瞩目,但不止如此。
现场亦有美妙的小提琴和钢琴的曲调,犹如温暖而轻盈的柔软羽毛般轻轻地吹起和煦的泛波。
褚禟随着戚璟牧的步伐缓慢地进入了皇宫主殿,一个象征王权富贵的地方。
站立在前方中央,下面无数黑发的帝国人都在观望他们,都在审视着他这个王后。
随着司仪一声声爱情宣誓,大管事递上华丽的对戒,褚禟和戚璟牧面对面交换戒指。
最后是亲吻仪式,没有给褚禟犹豫的时间,那边戚璟牧靠近他直接行动了。
片刻,戚璟牧退开一步,褚禟反应慢半拍地红了脸。
司仪宣布礼成,褚禟正式成为帝国的王后。
现场的宾客无论心里怎么想的,皆是起立,拍手致意。
接着,浑浑噩噩的褚禟被人送进了婚房,坐在了房间里华丽喜庆的红床之上。
如果是正常人的婚礼,他现在应该跟他的新婚丈夫一起在宴席上敬酒。
但是陛下大婚,谁敢让他敬酒?
于是褚禟就在房间里等着他的新婚丈夫归来。
……
“吱嘎!”
房门被打开,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了褚禟的视线里。
“……”
揪着手指,褚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要打招呼吗?怎么称呼对付呢?
仿佛没看出褚禟的纠结,戚璟牧径直走到了床边,垂眸俯视他的新婚小妻子。
他俯视褚禟,褚禟只能抬头仰望他,就是仰头有些累。
“多大了?”声音低沉有磁性。
嗯?这是什么问题?不过褚禟还是老实回答了。
“十八。”过了生日的十八,他成年了。
“嗯!”很好。
戚璟牧俯身,一只腿压在床上,一手捏住褚禟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已。
“既然嫁过来了就要老实点,知道了吗?”
眼神里充满了压迫性和侵略性。
褚禟的小鸡仔心被吓到了,使劲眨眼,他倒是想点头,可是下巴被制住了,不能动弹。
“不许想不该想的,知道吗?”
褚禟继续眨眼,表示明白,但其实心里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要说刚才是警告自已不能作天作地,现在是说什么,他能想什么?
摸着褚禟光滑白嫩的小脸,戚璟牧眼神锐利。
“不论联邦的目的是什么,在我这,是绝对不会实现的。” ???
联邦的目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见过姜家人好不好?
褚禟瞪大双眼,张嘴就要反驳,谁料被堵住了嘴,他脸红红的,渐渐喘不上气。
片刻,戚璟牧松开了他,充满侵略性的暗金色眼眸盯着他,像是一只紧盯着猎物的野兽。
“呼~呼~”
双手撑在床上剧烈喘息,褚禟觉得自已眼前发黑,脸蛋通红,不明白戚璟牧什么意思,刚刚才猜忌他,下一刻就……
房间兀地变黑,接着是有人扑上床的声音。
……
黑沉沉的夜,掩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隐秘。
(拉灯,请自行想象)
第4章 事后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了朱红的红纱之上,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极尽奢华。
褚禟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鎏金色的天花板,低调奢华的软罗红帐。
四下张望,褚禟有些迷茫,拽着身底下的红色锦被,许久才终于想到自已身处何地。
骤然转头,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床位,上面留有被人睡过的痕迹,是去工作了吗?帝国皇帝应该挺忙的吧?
现在什么时间了?
伸手去勾放在床头桌上的光脑,却不小心扯到了后边,他动作一僵。
嘶~
褚禟疼得直抽气,也不拿光脑了,扶着后边,龇着牙,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心里暗骂某人。
妈的,一点也不留情,不是还怀疑他是奸细吗?怎么还对他下手?有毛病吧?还病的不轻。
再低头看看自已身上的点点痕迹,如果现在戚璟牧出现在他面前,褚禟想,他一定会大骂,禽兽!
下一刻,戚璟牧推门而入,褚禟倏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已的身体,呆愣愣地望着他。
“呵呵,”戚璟牧关上房门,站在那里轻笑,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被盖在锦被之下的身体,“躲什么躲,又不是没看过。”
褚禟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又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垂眸,不敢和他对视。
哒哒,戚璟牧走到床边,暗金眼眸锁定在褚禟头顶的发旋上,片刻,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已对视,然后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味道不错。”
猝然被吻,热气上头,褚禟的脸都要红炸了,又听到这句话,整个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浅摸了几下他的后脊,戚璟牧含笑,“要起来吗?还是继续睡?”
红彤彤的褚禟滑进被窝,蒙上脸,用行动表示自已的选择。
“好吧!这是你的新光脑,和我的光脑绑定了,有事可以找我,或者找安德烈,里面也有他的通讯号。”
见状,点点床头桌上的新款光脑,拿起被遗忘在另一边的戒指,套在无名指上,戚璟牧抬脚就出了门。
“唉,等等。”
昏暗旖靡的房间里,戚璟牧回首,脸上蒙上一层阴影,“怎么?”
露出头来,张张嘴,目光放在他清晰的半张脸上,褚禟也不知道自已为何会突然叫住他。
没有得到回应,戚璟牧旋身走出了房门。
坐在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上,拥着锦被绣衾,顶着一头些微凌乱的金毛,褚禟眼睛转了一下,不满嘀咕:“这就走了?”
那他进来干嘛?就为了亲他一下?什么人啊?
想到他刚才的动作,褚禟转头,发现那不是他之前的光脑,而是一个新的光脑,大概是帝国皇后专用光脑?
靠在床头,褚禟打开光脑,他的脸红了,里面只存着两个通讯号,一个是亲亲老公,一个是安德烈。
也不知道谁设的备注,这也太、太那个了吧?
他赶紧去点,准备改个备注,下一刻,褚禟脸一黑,接着他的手使劲戳在“亲亲老公”上,一下又一下,然而界面一动不动。
片刻,褚禟把光脑使劲扔在床上,气得牙痒痒,用力怕打床垫,“呀!气死我了!倒霉催的。”
连个光脑都欺负他,嘤嘤嘤,他这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啊~谁来救救他啊!
哼!来气,褚禟被子一蒙继续睡。
……
呼~呼~
红烧肉、酸辣粉、麻辣兔头……
姿势豪迈地搂着锦被,白皙细腻的小腿露在外面,褚禟的脸蛋红扑扑的,嘴角有一道可疑的痕迹。
他梦到了自已参加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奢华宴会,宴会上美食不重样,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就在他一个人独享香辣火锅之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嗤!”
睡梦中的褚禟蹙眉,吃?吃什么吃?都是他的,滚滚滚。
旁边环胸而立的女仆长面露鄙夷和不屑,真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跟联邦的人联姻,扫了眼褚禟嘴角的口水,而且联姻对象还是这么个粗鲁的家伙。
听说这位还是从小被养在联邦落后的星球上的,这种人也配嫁给他们帝国皇帝?
他们帝国的贵女少爷难道不是更为合适吗?比如他们温家的少爷小姐。
眼看古董钟上的时针就要指到十二了,女仆翻了白眼,竟上手去推褚禟,语气冲到猪都能听出来。
“殿下时间要到了,餐厅那边就要派人过来催了。”
做着美梦刚醒来的褚禟瞪大双眼,刷地拉起被盖在自已身上,帝国的女仆都没有一点隐私感的吗?他可什么都没穿啊!
怎么随随便便就进他的屋子,虽然自已是个男人,但是被人看光的感觉还是令他很不舒服。
但褚禟是个礼貌的孩子,而且初来驾到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态度还算温和,“你可以先出去吗?”
合理的要求,明明动几下就可以,女仆偏要挑衅,眼里闪过一丝嫌弃,抬高声音道:“殿下,我可是特意来帮您穿衣服的,帝国的衣服可不是您那个小地方的衣服可比的。”
她加重了“小地方”这几个字的音,自认粗心不懂交际的褚禟都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扫了一眼挂在衣架上的常服,褚禟并没有发现它与其他衣服有什么区别,打量这个对自已怀着满满恶意的女仆。
略黑的皮肤,吊梢眼,薄唇,约摸二三十岁,黑发挽在帽子里看出长短,黑白色的女仆装穿在身上,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还算可以的长相与她副惹人讨厌的嘴脸真不搭配。
对上褚禟的黑眸,女仆还瞪大了双眼,像是在吓唬他。
这下褚禟的脾气上来了,决定要和她来一番对质,他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这个女仆行啊!到底谁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这是我的房间吧?”
却不料女仆竟真的没有承认,睥睨他,义正言辞道:“这是陛下的房间!”
是个正确答案,褚禟服气,并换个方式再问:“我是陛下的什么人?”
女仆咬牙,不甘不愿道:“妻子。”
“那好!所以这是我的房间对吧?”
女仆不改初心,嘴硬,“这是陛下的房间。”
褚禟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对着她的眼,指着门外,一字一句道:“请你出去!”
女仆扬起透露,高傲而又自豪道:“您没有资格要求我,陛下允许我进入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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