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平时时间紧凑的军校生们,周末假期是他们难得的放松时间,反正褚禟他是不想体验被迫不能放假的滋味。
齐北北也是这样想的,她的脸上戴上了痛苦面具,深深地为自已难过。
呜呜~
见状,给人家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后,褚禟飘飘然地走了,不带一丝留恋。
在中心医院折腾了那么久,褚禟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班会早已开完,他就直接回公寓了。
刚开门,就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朱元元抱着光脑笑得忘乎所以,他无奈摇摇头。
“你这是怎么了?我真怕明天校内头条为[惊天秘闻:某公寓军校生因太过激动而笑死],那样不但你出名了,我们公寓也出名了。”
“褚、褚禟你回来啦!”朱元元按着自已的胸口,努力平息兴奋的情绪,“难道咱们公寓还不够出名吗?”
“指挥系三大巨头有两个都在咱们宿舍,不出名就怪了。”
刚拿起零食袋的褚禟听此,无奈地摇摇头:“什么三大巨头,一点也不好听。”
三大巨头指的是他、楚易尧和席嵘,这个称号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大概是在开学半个多月的时候开始流传在这一届军校生内的。
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褚禟问道:“你刚才笑什么呢?难道又有什么大的八卦?”
“没错!”朱元元手指飞快,立刻从光脑中找出一个论坛,递到褚禟面前,然后看了一眼,他又忍不住笑了:“你快看,这是王宁。”
褚禟垂眸看去,眼里倏地冒出笑意,嘴角遏制不住地扬起,“这是王宁?”
因开学前的那次冲突,王宁的名字算是深深地刻在褚禟的记忆里了,开学后,也遇到过他,但他不知是畏惧他的战力,还是什么的,反正看到他,那家伙都是绕着走的。
论坛上又一种清晰度超高的照片,照片上王宁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鞋子丢了一只,脸肿得看不出原貌,还有鲜血挂在其上,头发蓬乱,有一块明显被强硬撕去的头皮。
那般狼狈的他当然不能自已行动,他是昏迷着被两个同样带伤的狗腿子用担架抬着的,他们的后面还跟着好几个狗腿子。
“他这是怎么了?”
朱元元翻着论坛:“不知道,论坛上只有照片,没有事情经过,但我猜他应该是想弄谁,然后翻车了。”
“他这次翻车得这么惨,王家肯定不会放过揍他的那人的。”
褚禟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惋惜,“你在为揍王宁的那人遗憾?”
“是啊!王宁那么讨厌,敢揍他的人肯定不是坏人。”
褚禟觉得他想得太单纯了,万一那人和王宁是一丘之貉呢?
朱元元继续道:“如果不是王家靠上了温家,我真想让我爸去帮帮那人。”
温家?
褚禟眼神闪烁,脑海里迅速调出有关温家的信息。
帝都星域有三大顶级世家,席家、楚家和温家,相比两外两家纯靠实力起家,历史悠久,温家能在帝都星域占据一席之地靠得是姻亲。
准确来说靠得是戚氏皇族。
温家曾出过一位权势极大的皇后,当时的皇帝非常喜欢那位皇后,那真是什么珍贵的宝物都送给她。
为讨她的欢心,他亲手把温家扶持到顶级世家的位子。
戚氏皇族传承至今,戚璟牧的身上也有温家的血脉。
但这几代的皇帝和温家的关系都非常微妙,因为那位皇后晚年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她要谋夺戚氏的帝位。
可惜,她低估了戚氏皇族传承下来的能量,也低估了戚氏在帝国人民心中的重要性。
就这样,那位恋爱脑的皇帝还不舍得将真相公之于众,而是将莫须有的罪名按到了星盗头上。
他也真的很有能力,他将所有可以威胁到那个皇后的证据都销毁了,成功将这种事情瞒了几十年。
直到他死后,下一代皇帝发现了这个秘密,虽无法铲除温家,但从此温家再不是那个深受戚氏信任的家族了。
没了戚氏的支持,温家一直在走下滑路,只是不明显而已。
其实身为一流世家的朱家现在是可以和温家抗衡的,但是他们不知道,褚禟也不知道,所以他不能提醒朱元元。
朱元元也说到了温家和戚氏皇族的关系:“前些年温家还往皇宫塞了一个女的进去,但是前段时间被送出来了,也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
念叨完,他突然想到谁能最清楚陛下的意思,当然是他的小伙伴啊!那可是最大的关系户啊!
他眼睛一亮,灼灼地看向褚禟:“褚禟,你知道陛下为什么要将温家那个女的送出来吗?还有陛下是怎么看待温家的?还有……”
他一通询问,褚禟一脸尴尬。
他能告诉小伙伴,那女的被送出来是因为想爬他老公的床吗?
这、不太好吧?
(-_)
第102章 父亲,请跟我走吧
最后,朱元元这个问题被褚禟随口搪塞过去了。
又聊了几句后,褚禟就回房间补作业了。
好在需要补的作业只有抄书,不必动脑,只要手够快,几小时就够了。
笔尖挥舞的过程中,褚禟的脑中突然浮现出齐家兄妹的身影。
时间对的上,理由现成的,所以是他们揍了王宁?
他只想说一句,揍得好!
这对有意思的兄妹可不能死啊!
然后,他拿起光脑给安德烈发了个消息。
褚禟:都一点了,还是找安德烈吧!
……
星期一,格斗课。
“砰!”
阮路钦重重砸在地面上,众人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动静,纷纷替他吸气呼痛,这得骨折多少处啊?
楚易尧果然够狠!
在褚禟跑过去的同时,格斗老师看了下时间,再看了一下伤得不轻的阮路钦,宣布提前下课。
但其实距离下课只有几分钟了。
褚禟轻轻摸了一下阮路钦的左胳膊,叹息道:“骨折了吧?”
“肯定的啊!”跑过来凑热闹的林斯年对骨折老熟悉了,龇牙咧嘴道:“楚易尧同学下手越来越狠了。”
他按着自已的左胳膊,仿佛那里还在作痛,他是上个星期被楚易尧打进医务室的幸运儿。
“路钦,你还能走吗?”
阮路钦疼得满头大汗,却没喊出来,只摇摇头回应褚禟。
褚禟本想背起他,却没想到被林斯年抢了先:“我帮你吧!”
“谢谢!你先带他去医务室,我去帮他拿东西。”褚禟没拒绝。
阮路钦也艰难地道了句谢。
等林斯年背着阮路钦往医务室那边走之后,褚禟回了趟教室,将自已的书和阮路钦的书都拿上。
再看着机器人将教室打扫干净,才关上门离开。
就在褚禟想往医务室那边去的时候,他接到了明颐的电话,要他去办公室找他。
没办法,他只能再打个电话,请林斯年再多照顾阮路钦一会儿。
……
医务室。
林斯年挂了电话,看了眼躺在修复舱内的阮路钦,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叫羡慕的情绪。
他真幸运啊!有一个那么关心他的朋友。
不是因为利益而来的朋友。
光脑响了几声,他低头一看,露出讽刺的笑容,他也有不少“好朋友”呢。
侧目确定阮路钦那里很正常,他抬步往外走,接了电话,脸上立刻挂着真诚的笑意。
“小林弟弟啊,好久不见了……”
声音渐渐远离,医务室重新恢复寂静,只偶尔会出现液体流动的动静。
林斯年走不久后,有个绿眸少年掀开门帘,无声无息地进了屋子。
他站在修复舱前,上下打量沉睡的阮路钦,最后绿眸停留在他的头发上。
母亲,您看,棕色羊毛卷,和您多像啊!
可惜,您再也看不到了。
阮家家主遇难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现在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人们判定阮家家主英年早亡。
阮软也信了这个猜测,他以为自已会很难过,但出乎意料的是,除了难过外,他竟还有丝丝惊喜。
喜的是,母亲死了,家里由父亲当家,父亲那么喜欢他,肯定不会让别人调查他,就没有人能发现自已不是母亲的血脉了。
但这里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
修复舱在运行,一只白皙的小手悬空放在电源开关上。
对星际医疗有着巨大的作用的修复舱有个小小弊端,一旦有人强行关闭正在运行的修复舱,那么就会舱毁人亡。
阮软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左手攥紧,右手颤抖着下落。
只要按下去,就再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了。
手停在开关上一厘米处,阮软心里颤动,纠结不已,耳边仿佛出现了两个小人。
左边的天使劝阻道:不能这么做,杀人犯法,你是个乖孩子。
右边的恶魔蛊惑道:杀了他,你就是唯一的阮家三少爷。
阮软咬牙,闭眼,不是我的错,是你不应该出现。
好巧不巧,就在电源开关即将被触碰的时候,褚禟和林斯年的对话传入了屋内。
“路钦怎么样了?”
“挺好的,就是骨折了,趟一两个小时就好了,他这情况比我那时候轻多了,我可是整整躺了半天,楚易尧现在是越发不克制了。”
“谢谢你了。”
“这有什么……”
两人走到门口,还没等他们开门,门就自动开了,然后里面跑出一个人,那人目不斜视地从他们中间跑过。
褚禟挑眉:“阮软?他怎么在这?”
林斯年:“你认识他?”
“我室友。”
进了屋子后,见修复舱在正常运行,褚禟就随手拉了把椅子坐着,林斯年就在他旁边坐着。
“喂,你那个室友也认识阮路钦?所以过来探望他?”
褚禟否认:“他们不认识,可能他也受伤了,过来治疗?”
例如能源石爆炸,把他炸伤了什么的。
“那怎能跑这边来了?这里都是单间好吗?”林斯年撇撇嘴,“你那个室友应该没什么好心思,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这个世界上可能就没有阮路钦这个人了。”
看了眼修复舱,褚禟耸耸肩,无所谓道:“谁知道呢!”
“但是,就算他有坏心思大概也不会在这里干,这里可是有监控的,光明正大干坏事?准备监狱住到底?他这么蠢的吗?”
林斯年想想,觉得有道理:“也是哈!”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蠢的人呢!是他想多了。
……
同一时间,阮家。
装饰奢华的客厅内,站在沙发前的江恒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着装高雅的女人。
他强行压下心里的恐惧,勉强作出惊喜的模样:“寻真,你回来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和孩子们都很担心你。”
“是吗?这就是你的很担心?”阮寻真手指指着屋内华丽的装饰,眼里都是讥讽,“刚死了老婆就迫不及待地换了家里的装饰,下一步是不是打算迎接新的女主人进屋?”
“寻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江恒额头冒汗,一时还真找不出理由。
“嗤!江恒,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我现在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阮寻真甩出一叠亲子鉴定,强忍泪水地看向江恒:“你凭什么让我养着别人的孩子,却把我的孩子送了出去?”
“阮软到底是你和谁的孩子?”
“寻真,我。”
阮寻真仰头,强行逼回眼泪,不让江恒看到自已狼狈的一面:“不!我不想听了!剩下的,你去和警察说吧!”
江恒面露惊恐:“你。”
“我已经把你雇佣星盗企图杀害我,还有你恶意调换孩子的事情告诉了警察,往后余生,监狱是你的家。”
话落,阮家的大门再次打开,身着警服的阮清带着一队警察踩着军靴来到了江恒面前。
“父亲,请跟我走吧!”
第103章 阮路钦,我真是欠你的
第二天,阮路钦没有来上课,他请假了。
可褚禟觉得很不对劲,虽然他昨天受伤了,但伤已经在修复舱的治愈下好全了。
他问阮路钦也没得到个准话,只是他能从阮路钦的声音中听出他的烦闷猜测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直到晚上,褚禟才再次接到他的电话。
华尚酒馆,名为酒馆,实际上是个高档酒吧。
此刻,包厢内,听完阮路钦诉苦的褚禟仰头,喝口没滋没味的酒压压惊。
他总结道:“这么说,你不是你父亲母亲的孩子,而是阮软父亲母亲的孩子,但是阮软的亲生父亲就是你的亲生父亲,所以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阮路钦一脸痛苦地点头,眼里似有水光流动:“我母亲难以接受这个事情,我姐姐也很难受,可是做了三遍亲子鉴定,都是这个结果,我母亲明明不认识那个男人啊。”
那个男人指的是江恒,阮路钦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就用“那个男人”代指他。
“褚禟,怎么会这样呢?我不想这样。”
对他来说,母亲和姐姐的眼泪是他此生最不想见到的东西。
褚禟想了想,小心地问:“你父亲是什么反应?”
以为被换走的孩子是自已的亲生孩子,实质上那也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提到父亲,阮路钦挫败地垂下头,用手掌挡住自已的脸:“父亲竟然怀疑母亲,他怎么可以怀疑母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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