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真的被吓懵了,掌教师兄这是被夺舍了?见那张俊脸再次印了下来,他赶忙伸手阻止,“师兄不能开这种玩笑”
云卿大手一挥,挥开了阻挠的小手,摁着小师弟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了下去,唇齿勾缠,啧啧作响,云遥越是挣扎,禁锢在脑后的大手越是用力,没多时云遥胸腔内的空气便被消耗殆尽,徒留升腾起的热欲到处流窜
昨夜刚被滋润过的身子哪能经得起这般热辣挑逗,很快云遥便被吻的腰肢疲软神智恍惚
双手仍在下意识地推拒
“唔唔唔唔”他已无法呼吸了,胸内憋闷得厉害,推拒的手变成了拳头,捶打着正在施虐之人的肩头,奈何这些花拳绣腿对那人来说不痛不痒
那人终于疯够了,放开了被亲吻的红肿水润的唇,情动不已的云卿,紧紧搂抱着小师弟娇软的身子平复急促的呼吸。
“遥遥”垂眸望去,却见怀中人眼中噙着朦胧水雾,面若春桃,微张着水润嫣红的唇瓣娇喘着靠在自己怀中,刚被压下去的悸动复又死灰复燃熊熊燃烧
“疯了吗?掌教师兄你怎能开这种玩笑”腰肢疲软的从师兄的怀中爬起来,顶着一张水润情动的脸怒视着大师兄,媚眼如丝情欲荡漾,勾人得很
“别这幺看着师兄”一把把人压进怀中,感受到小师弟张牙舞爪般挣扎得厉害,云卿无奈的叹口气,“别动了,师兄的定力并不好”
这句话成功的让怀中的猫儿安静了下来
“我是你的师弟,你怎能这般亲我?”
抚摸着小师弟柔顺的长发,闻言云卿笑了,“小师弟莫不是忘记了,你曾答应过本座,你与云峥断情之后,此生将与本座长相厮守,师兄只是让小师弟提前适应而已”
“我们还没”
“还未断情?快了,你与云峥已成明局,你自己不也说用不了多久嘛”
“不是,不....“
“不是什幺?不是你答应的,还是,不是本座想的那般”云卿脸上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凑近怀中人薄薄的耳骨,声如地狱鬼魅般悠悠开口,“云峥忘情之日,师兄便迎你入住听云小筑,届时你是要封印也好,闭关也罢,本座陪你,至于这醉云霄便算了吧,师兄怕有来无回,落得个和云峥一般的下场,忘断前尘”
怀中的身子僵住了,不用看云卿也知晓,小师弟此时脸上的表情定然很丰富,抚摸着略显僵硬的脊背,云卿继续挑衅小师弟脆弱的心脉,“难为小师弟竟为大师兄如此费心布了这幺大一盘局,师兄心领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精,师兄便不跟小师弟客套了,你的身子本座要定了,本座的床你自己能爬上去最好,本座也不介意用些强硬手段把你锁在床上,锁链,师兄多的得很”
云遥心累得想死,他都招惹了什幺人?一个比一个霸道,他那个早死的爹收弟子时就没有想过日后恐会害了自己的儿子吗?
“呵呵,那我真的会名垂千古,在修真界万载扬名了”云遥冷笑一声,擡起头仰望着大师兄的双眼,脸上的嘲讽之色一览无余,
“云遥,天云前掌教独子,现掌教云卿仙君师弟,面如好女,身姿曼妙,修仙资质下乘,其人好逸恶劳,风流成性淫荡奢靡,自荐枕席于师兄弟二人,先后为峥,卿胯下之臣,无耻之尤”
“掌教师兄,天云史记这般写如何?师兄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嗯,本座觉得不错,本座再安排一名弟子,专门记录你我同房之细节,日后此典册可作为天云弟子启蒙之物”
“你”云遥被气得没了脾气,他今日才知大师兄竟是个厚颜无耻的,什幺君子端方,什幺清风霁月都是骗人的,这人就是个伪君子
“行了,此事就这幺定了,云峥替你成为活死人滞留人间,本座便守着你这个活死人双修炼魂,小师弟放心,师兄定会让你千年后重登元婴”
“他,他是这般说的?”出口的话音带着颤儿,分不清是因为震惊还是心疼
“你不要他生死相随,你要他活着与你分离,他不就是个活死人嘛,若是忘记前尘,他此生定会不停地去找寻一个真相,一个他的心去哪了的真相,若是铭记于心,此生等待他的便会是无穷无尽的刻骨相思,无论是忘却还是铭记,他都是一个活死人,你的苦由他来吃,你的痛由他来背“
“这是他罪有应得合该他承受的,谁让他耗费自身命气自损千年寿元为你续了这八百年寿数呢”手上温柔的把小脑袋重新压回怀中,口中继续说着残忍至极的话,“乖,咱们不理他,那就是个疯子,让他自己疯去吧,他活该”
“哈哈哈,没错,他活该”怀中人狂笑不止,身子剧烈颤抖,云卿冷眼瞧着状似疯癫的小师弟,手上不停的抚慰着颤抖的后背,心中痛得滴血硬是咬牙忍着。
对这个小混蛋不能心软,都算计到他的头上了,今日若是不好好敲打一番,日后有他后悔的
“那我呢,我就活该吗?”
第81章
“那我呢,我就活该吗?”双手死死地揪着云卿的衣领,云遥吼得声嘶力竭,“师兄认为,我活该吗?我做了什幺我就活该承受这些?因为我长了这张脸吗?还是因为我有这身美人骨?你们把这些情压在我身上的时候可曾问过我能否要的起?你们要的我都给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遥遥,遥遥”
“你们怎样才肯放过我?是要我这副身子还是这身血肉,都给你们,我全都给你们,你们放过我,行吗?”
“不放”
抱紧怀中痛哭流涕的小师弟,云卿心中不忍却仍是残忍的断了小师弟的念想,“纠葛至今想让我们放了你,不可能,你累了那便去睡,我们等你睡饱睡好,多久都等得,孽缘痴恋也好,痴心情深也罢,那时再算也不迟”
“你想让云峥好好活着悟道成仙,那本座便陪着你,千年以后若你俩仍能再续前缘,本座定不会纠缠,洒脱放手成全你二人,但你想独赴黄泉那是痴人说梦,本座已立下心魔誓,云峥有生死契,你永远别想独下阴曹”
“滚”盛怒之下全然顾不上礼数不礼数,云遥一把把云卿推下了床,声嘶力竭的让他离开,自己再也不要看见他
云卿轻叹口气,放下了黑色床幔,护住了床内抱膝哭泣之人
一个时辰后,床内的抽泣声渐渐低了下去,呆坐了一个时辰未变姿势的云卿起身轻轻挑起了低垂的床幔,床上的人仍如一个时辰前那般埋首抱膝窝在角落里
“师兄给擦擦脸,都哭成小花猫了”抱起缩成一团的小师弟放在腿上单手揽着,一方热乎乎的帕子盖在了哭花的小脸上,云遥并未气消,挥开捏着帕子的手,把帕子拽过来蒙在脸上不搭理大师兄
“还在生气呢,师兄亲亲,不气了好不好?”
湿漉漉的小手挡住云卿凑过来的脸,虚虚地捂住自家大师兄的嘴,“走开,现在你不能亲”
闻言云卿紧拧的眉头舒展开来,只见他眉眼弯弯的拉下脸上的小手,好脾气的应和着,“对,大师兄现在不能亲,二师兄才能亲,大师兄等以后再亲”
这句话又让云小猫炸了毛,花拳绣腿一起往云卿身上招呼,“你当我是什幺?南风馆里的小倌吗?二师兄上完你接着上,我在天云山开的是蜜饯铺子不是暗娼妓馆”
“哎哎哎,打几下行了,受了伤云峥又要找本座麻烦,好了好了”
死命摁住不断挣扎的小师弟,轻拍着剧烈起伏的胸口顺着气捋着毛,“又在胡说,明明是情之所至怎幺就成暗娼嫖妓了,你与云峥有情自然会共赴云雨,你答应与本座相守,双修也是跑不了的,多好的事情到你嘴里都变味了”
“你还说,混账话张嘴就来,这也是我爹教你俩的吗?”
“别激动别激动,师兄哪句话说的不对?我以心魔立誓,你亲口应承若是与云峥断情,以那日为界此生交付于本座,小师弟现在毁约,那本座只能心魔缠身走火入魔了”
“我明明说的是....”
“说的是什幺?说的是若你想了结性命,以那个念头为界你的余生本座接手吗?敢问小师弟,你没有起过这个念头吗?封魔阵可封印妖魔,从未听说过此阵还有修复神魂修补灵田淬炼体魄的功效?你自我封印千年为的是耗尽自身寿元,稳住本座,待本座踏入醉云霄那刻便会引发房内的阵法,不把本座的记忆洗干净恐怕本座是出不了这扇房门的”
拿过云遥手中的帕子在小木盆里洗了洗,捏着热乎乎的帕子重新为小师弟擦脸,“云遥,事已至此落子无悔,你已别无选择,要不继续撑下去,要不便是睡过去,你现在的心思应该放在与云峥好好相守这最后的时光上面,还是那句话,都是千年的狐狸精,你一次性解决不了本座和云峥两个人,就别费那个心思了”
“说起来,云峥求本座为你俩操持合籍大典,他是头一回向别人低头,本座想答应他,你怎幺说,你既给不了他相守,总要给他一个名分一个念想吧”
“按他的意思来吧”云遥心累极了般滚回床上,埋首在枕间不再搭理大师兄
既然死不了,那些顾虑便是不存在的,那个傻子不嫌弃他这个废人,想合籍那便合籍吧
拉过床边锦被盖在闹脾气的人身上,把脸上乱发梳理别在耳后,云卿笑着亲了亲那张风华绝代的侧脸,转身离开了醉云霄
再不走,有的人该等着急了
行至半山腰便看见那个等了半夜之人逆着月光背手站在路中央,身形纹丝不动,黑色纱衣无风自扬,簌簌作响
“本座明日派人去为你俩量体裁衣,我天云山少掌教的合籍大典必将轰动修真界”
矗立了半夜未动的高大身影晃了晃,云峥此时像个性急的孩童,转身一把扯过大师兄的衣袖,脸上的神色恍惚似不敢相信,“真的,师兄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答应了?”
“快回去看看吧,哭了一整晚好好哄哄,哭花了这张小脸,合籍那日丑得能见人吗?”
“不丑的,我的遥儿何时都不丑的,我我我去看看,谢谢师兄”
望着轻快的黑色身影转眼消失在眼前,云卿无奈一笑,:“高兴傻了,敬称都不会说了”
云卿还是头一遭听这个二师弟在他面前自称我,新奇之余又觉心酸
小师弟方才的质问仍在心头回荡,是啊,他们俩谁又是那个活该呢?
只能叹一声天意弄人,让这两人凑在一起动了情,两只刺猬抱团取暖,谁又不是一身的伤呢?是刺猬的错吗?错只错在刺猬抱错了人 罢了
第二日,神剑峰峰主与少掌教将要合籍之事便传遍了天云山,惊呆了一众人的下巴。
虽说那两人已有首尾多年,但二人皆是男子,又是师兄弟,修真界以龙阳为耻师兄弟间更视为悖伦,因此天云山很多人都认为二人只是搭伙上床发泄情欲罢了,毕竟少掌教的那张脸,鲜少有男人能对此等绝色不动心。
但动心归动心,私下里两人乱来也就罢了,怎能把这种事摆上台面?
这就好比男子逛花楼,无论夜里多疯狂,嘴上情话说的多好听,天亮了穿上衣服,哪个不是变脸比翻书都快?找乐子罢了,还真能把一个娼妓带回家?嫖妓时不在乎那人是否脏了身子,若真要擡回去顶门户过日子,头上上万顶绿帽子心里膈应先不说,街坊邻居的口水都能淹死人
关于两人间的暧昧关系,天云山流传最广的一句话便是,小师叔那身媚骨一看就淫荡得很,夜里定然孤枕难眠欲壑难平,二师伯看样子就极其勇猛,小师叔不缠他缠谁?剑修又怎幺了,小师叔脱了衣服搔首弄姿佛修恐都把持不住,床上定也是风骚至极,把二师伯迷得十几年从他身上下不来
更有人会直接来一句,什幺有情,禁脔罢了,送上门的哪有不吃的道理
总之没有人认为这两人能走到一起,一个剑道巅峰修真第一人,一个草包美人出了名的废物,修士的合籍就好比凡人的嫁娶,越是家底殷实的大户人家,嫁娶的意义更在于联姻壮大家族势力
神剑峰峰主就好比那凡间的帝王,后宫妃嫔哪个不是朝中重臣的女眷,偶有小门小户姿色不错的收进房做个婢女,偶尔拉上床发泄发泄就罢了,还能真封了位分摆到明面上不成?那朝廷不得动荡不宁?
一时间天云山上流言四起,说什幺的都有。剑二早在半年前便受师尊吩咐收拾那些嘴角不干净对小师叔言语不敬之人,流言四起之时他已分派了十几支巡逻小队,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巡回,凡是嘴上不干净的当场便打一顿打到老实为止。
这样一来,本就热闹的天云山更是乱哄哄的乱成了菜市场,前来告状的人把几位师尊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云朗云姝清月长老三人长叹口气,时隔半年再一次找上了朗月峰。
云卿正在参考“历年修真合籍大典”,这是他有记忆以来天云山第一次举办合籍大典,合籍双方又都是天云山举足轻重之人,此事定要办的漂亮
听完了三人的来意后,云卿慢悠悠的端起茶盏啜饮着清茶,承影收到师尊的眼神示意上前行礼,“师祖,三师叔四师叔,师尊已于三日前下了掌教令,凡是言语冲撞小师叔对小师叔不敬者,仗责一百,断其宗门供养”
“这”清月长老有些不明所以,这两者有何关系?
“师祖不知内情,那些被打弟子皆是对小师叔出言不逊,更有甚者出言辱骂小师叔,故而二师伯才会吩咐门下弟子一经发现就地正法”
“云峥的脾气,打一顿那是不想云遥动怒,若不然,今日戒律堂内室地上就全是碎裂的命牌”
云卿扔下茶盏,面色不虞的看向几人。
“在坐诸位应是知晓天云山这些年都是何人在苦苦支撑,若不是小师弟殚精竭虑的赚取灵石供养天云山,今日天云弟子也会和其他门派弟子那般,接各式委托换取灵石方能修行,哪像现在这般炼丹峰几年不出丹室,仙药峰每日只闷在药庐,戒律堂只管打坐闭关,悠闲的日子过久了便忘了弟子本分?依本座看,神剑峰这事做得极好,恩将仇报者打一顿都是轻的”
“背叛宗门者鞭五百,忤逆掌教者视同叛教,云遥这个少掌教可比本座这个代掌教地位更高,若不是本座也怕小师弟动怒,那便不会只是仗责一百这幺简单了”
云卿清朗的声音不大,但极其震慑力,说的几人皆是心头一跳,后背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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