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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有话要说(玄幻灵异)——叨叨捞

时间:2024-11-21 15:38:14  作者:叨叨捞
  小狗周身散发着一股从未见过的狠劲,皱着鼻子,眼神凶戾,不服输地呲牙示威。
  佘初白急忙弯下腰,一把按住狗,拍着它的脑门训斥。
  “嗷!嗷!”杰西卡不甘抵抗,绝不屈服于暴政。
  直到佘初白伸手捏紧它的嘴筒子,使它无法再发声。
  “唔……唔……”杰西卡用鼻腔发沉沉的低鸣,不屈不挠。
  柳似云紧随其后跑出会议室,关照安抚受到惊吓的“总经理”。十多斤的橘猫抱着沉甸甸的,柳似云给它开了袋小零食安慰。
  被镇压平息的狗崽子忽然间又暴躁起来,后腿一蹬脱离了佘初白的控制,直冲猫扑过去。
  佘初白心里暗骂一声,拔腿就追,赶在猫狗大战再次打响前,及时制止。这回他不再客气,掐着狗后脖的一层肉将狗拎了起来,狗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
  柳似云踱着步子过来,手里握着猫的零食肉干。
  她伸出手在狗眼前晃,肉干在左边,杰西卡就眼巴巴地望着左边;肉干去了右边,杰西卡也立刻看向右边;直到肉干进嘴,杰西卡吧唧吧唧嚼得津津有味。
  佘初白震惊了。上次他扒开狗嘴看,乳牙一颗一颗就米粒点大,牙都还没长齐竟然就想吃肉了吗。
  那它一直追着橘猫,该不会是想……
  不,绝对不会。杰西卡是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不会也绝对不能那么残暴。
  不经意间,佘初白瞄到小狗黑黑的鼻头上,有一道浅浅的粉色划痕。大概是被猫挠破的,但怨不得别人,是谁先惹事的有目共睹。
  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思考一个非常滑稽的问题,如果狗被猫咬了,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下班带狗回家时,杰西卡鼻子上的那条小伤口就已经不治而愈了。
  佘初白骑着单车,闷热的夏风迎面拂过,吹得人燥燥的。坐在自行车篮里的小狗却很是惬意,高抬脑袋,迎风嗷嗷叫撒欢。
  佘初白心中只有惆怅,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的惆怅。
  比如此时他正常吃着外卖,狗就孜孜不倦地往他腿上跳,明目张胆地觊觎他手上的炸鸡。
  佘初白微动手臂,拨开闹腾的狗:“你不能吃,太油了。”
  “嗷呜!嗷!”显然狗不明事理,不肯善罢甘休。
  佘初白被烦得没边,一口咬掉炸鸡酥脆的外壳,撕了一点点白色的肉条,扔给地上的狗。狗迫不及待地,咬着他的手指叼走了肉。
  “嘶。”佘初白收回手,看着手指上那个小小的牙印,心情复杂。
  杰西卡不仅不懂见好就收,而且相当贪得无厌,又仰着脖子嚎了许久,但佘初白没有再心软。
  沮丧的狗低下脑袋,慢慢踱近佘初白脚边,退而求其次,舔起佘初白露在外面的小腿。
  佘初白浑身一震。这狗还想吃他?反了它了。
  “吃吧你就,早死早超生。”
  佘初白将手里啃了一半的炸鸡腿扔向远处,狗看也不看就兴奋地追过去,叼进嘴里。
  远远看着狗大口开啃,佘初白突然想起鸡骨容易卡喉咙,严厉地喊了“杰西卡”两声,那狗置若罔闻不理睬。佘初白啧了一声,过去一把抓起狗,扼着喉咙那块微微压迫,强硬地命令:“吐。”
  狗不听他的,依然把有可能划伤它脆弱食道的鸡脆骨当成什么宝贝咬得很紧,佘初白只能发挥物种优势,强行从它嘴里抠出来。
  扔掉不成形的鸡骨架,佘初白把满手的狗口水重新擦回狗身上。再去挤消毒液仔仔细细清洗双手。
  “呜——”小狗像一节老旧的火车头,长长地鸣着汽笛,以此申明心中的委屈不解。
  不论是佘初白出尔反尔,狗口夺食,还是更根源的他对它的那种反复无常的态度。
  第二天一早,心胸开阔不记隔夜仇的杰西卡跟在冷脸的佘初白脚边绕来绕去,自觉叼起鞋架上的环保袋。天天跟着佘初白出门上班,已经养成了习惯。
  佘初白面无表情地穿好鞋,走到门外,用鞋尖顶着狗肚子怼回屋内:“以后你就老实呆家里。”
  嘭——
  门被干脆利落地关上。
  小狗绕着门边着急打转,试图用脑袋撞开门,把自己撞得都眼冒金星了,门板依然纹丝不动。坚持不懈尝试了一个上午,这个无法撼动的残酷事实最终击垮了它。
  忙碌一天的佘初白下班归来,提着超市的手提袋,一推开家门,彻底傻眼了。
  这哪是他家?
  这要真不是他家就好了。
 
 
第5章 我拆我拆我拆拆拆
  室内地板上流淌着颜色不明的液体,破碎的玻璃水杯,梅花爪印如同印花图案不规则地沿路蔓延,被撕咬的纸巾棉絮东一堆西一团,看得佘初白心脏骤停。
  尤其是那些触目惊心的一坨一坨的物体。
  杰西卡很早之前就学会定点如厕了,否则佘初白也不会收留它养到现在,而这些明晃晃的shit堆在地上,很难说不是一种故意为之的挑衅行为。
  佘初白丢下袋子,捋起袖子,怒吼着杰西卡的狗名,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躲是吧,看你能躲多久。
  深深呼吸,佘初白去拿扫把清理地面,同时也没有放弃搜寻唯一嫌犯的踪迹。握着扫把用力捅进床底下,被一块颇具分量的物体挡住。
  佘初白趴到地上,侧头去看,可不正是那个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就躲着不出来的狗东西。佘初白狠狠捅了几下:“给我滚出来。”
  声音不大,但足以令狗不寒而栗。
  狗怯生生地“嘤”了一声,一瘸一拐更往里躲了点。
  佘初白挥动扫把,只带出来几块不知藏了多久的小肉干。
  床底下很黑,佘初白只能依稀看见一小团模糊的黑色轮廓。
  “我数三声,你别惹我了啊。”佘初白冷声警告着,“三,二……”
  佘初白忽然伸长手臂,将扫把抻到最远距离,压到狗身上按住,在它有所反应之前,一把拖出来。
  “嗷!嗷!嗷!”小狗惊叫得就像是有人把刀架在它脖子上。
  佘初白两手抓着狗,只见那狗眼里泪光流转,水汪汪的,不断楚楚可怜地小声哀鸣着。在清晰的光照下,佘初白才看清了,狗的后腿上,扎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玻璃碎片。
  “……”
  到底是什么样的蠢狗啊。
  如果这个破破烂烂的世界就是由这样的小狗缝缝补补,那恐怕,这颗美丽的蓝色星球,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个满是窟窿的陨石洞坑。
  拔出玻璃碎片时,杰西卡撕心裂肺地长嚎一声,但没有更进一步的抵抗行为。佘初白依照生活常识,涂了点碘伏,包了层纱布。
  还好狗表现得还算配合,不然佘初白不能保证它完好的屁股和受伤的小腿哪一个会更疼。
  这条早上还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狗,此刻彻底蔫巴了。
  佘初白把狗关进笼子,继续收拾烂摊子。早上刚清过的垃圾桶又满了出来,佘初白换了新的垃圾袋,然后打开手机点外卖,把超市买的鸡胸肉丢进沸腾的热水中。
  外卖到了,鸡胸肉也差不多放凉了。佘初白把肉撕成条状,放到虚弱养病的杰西卡面前。
  小狗顿时精神抖擞地蹦了起来,什么疼都忘了,吭哧吭哧把整张毛脸埋进狗碗里。
  之前那副病殃殃的样子该不会是装的吧?佘初白不禁怀疑。
  佘初白点开手机,在先前发布的领养贴的一堆留言中,挑中一个看上去最有钱的,私信联系。
  原本还有三分犹豫,这下多谢狗替他做了决断。他远远瞥了一眼心无旁骛狼吞虎咽中的狗崽子,想着要养这么个无底洞,没点经济实力还真不行。
  盛夏是雷雨季,但熟睡中的佘初白并非被雷惊醒,而是被狗子慌乱的叫声,以及不停跑酷撞床的动静搞得无法再装睡下去。
  他胸中揣着一团火,垂下一只胳膊在床边捞了捞,不费什么力气就在捉住了那只不知在发什么癫的狗。
  一只手就能全部握住,还真是很小的一只狗。
  漆黑的房间里霎时亮如白昼,闪电划破夜幕后两秒,震耳欲聋的雷声铺天盖地,仿佛那道雷就劈在头顶上。
  手里的狗剧烈挣扎起来。
  雷来得快去得也快,轰隆隆的雷声没两分钟就停了,但狗全身细密的战栗没有消退,一种情有可原的恐慌。
  和捡到它的那一天似曾相识。
  “你上辈子是被雷劈死的啊?”佘初白至今没发觉与狗讲道理是白费口舌。
  小狗发出嘤嘤呜呜的哀嚎。
  佘初白叹一口气,把狗放在身上,哄小孩似的拍拍背。
  夏天的佘初白睡觉时一般只穿裤衩子。
  小狗哼哼唧唧地趴伏在佘初白胸口,柔软的毛发与光滑的胸膛零距离接触,伸出小小的舌头舔了一下。佘初白渐渐习以为常,人类幼崽看到什么都往嘴里塞,小狗幼崽看到什么都想舔一下。
  他没有当一回事,但接下来,这只狗完完全全突破了他所能容忍的底线。
  虽然从狗的角度看,只是一种本能驱使,人类七老八十了也还在喝牛奶补钙,它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狗渴求哺乳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佘初白上身僵直,疼倒不是很疼,但这份不适感很难找到合适的词汇形容。他抓起那只狗,用背毛在胸前抹了两下,擦去湿哒哒的狗口水,随后,闭上眼睛,在黑暗中随便往某个方向一扔。
  四仰八叉摔在地上的狗叫得就像是叉着腰在跟人吵架。
  佘初白点开手机,在一片扰人心神的汪汪汪中,给选定的领养人发送:「没关系,你忙我送狗上门,发下地址,明天就送过去。」
  「那太好了!会不会太麻烦你,路费我包,你打个商务车吧。」
  佘初白恨不得坐火箭连夜把这块烫手山芋送走。又在心中默念两声对不起,把那位领养人的电话存下来,备注为“自愿的倒霉蛋”。
  虽说要亲自送去,但毕竟白天要上班,佘初白下班回到家才开始着手准备。
  他把狗窝狗粮狗玩具收到一块,刚开始小狗看他拿玩具很高兴地守在他脚边翘首以盼;然后佘初白开始卷狗窝,小狗急得跟他拔河,以付出一颗乳牙的代价惨败;最后佘初白把它最在乎的零食一袋一袋塞进狗笼里时,反倒不见狗的踪迹了。
  他正纳闷,就听见静悄悄的沙发上忽然摔下一声巨响。
  佘初白隐隐感觉不妙,回过头,只见他坚挺的服役了四年的手机,以十分凄惨的姿势不得善终。
  佘初白放下手中一切走过去,那狗瞬间逃之夭夭,远远躲着他藏进床底下。
  佘初白拾起手机,不光是屏幕摔裂了,背板上是更是有两个深深的圆形孔洞,被狗牙咬穿了。
  怎么不电死它。
  佘初白泄力坐到沙发上,黑漆漆的床底冒出两点绿豆大小的亮光,两颗狗眼珠子关切地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现代人没了手机,不说缺胳膊少腿,也是寸步难行。原定的计划被迫泡汤,这狗短时间内是送不走了。
  佘初白沉沉地闭上眼,随后又没有表情地睁开,阴森森地朝着那块昏暗不明的低处冷笑。
  “不想走?那你可有好日过了。”
  小狗懵懂且水灵的眼珠眨了眨,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唧。
  它还太小,就算以人类标准放大十倍,也尚处于一个稚嫩无知的年纪,所以不认识“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
 
 
第6章 幼犬花期
  撂完狠话,佘初白也不能真的拿狗怎么样。虐狗是只有杀人犯才能干出来的事。
  一些放在人类身上罪大恶极的行径,一旦安到狗身上,就天然拥有了豁免权。难道佘初白还能叫狗吐钱出来赔他手机吗。
  一只零元捡来的狗,凭借自身不懈的努力,在短短一月内通过咬坏抱枕、手机、Apple pencil,成功让自己的身价挤进了万元户的行列。
  狗不是天使,而是恶魔,这是佘初白最新版本的感悟。
  月末,佘初白就近找了一家宠物医院,很小型,除去门面接待厅,猫狗病房(也就是一间间铁笼),就只剩下一间医生的接诊手术室。佘初白登记完基本信息,等了二十分钟,前面的人牵着一只雪球般的萨摩耶出来。
  两只狗短暂对视一秒,然后像开锅一样吵了起来。佘初白用力按下狗脑袋,加快步伐,带它进去打疫苗。
  兽医戴着一副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弹了弹针尖。佘初白按着狗固定,不让它乱动。
  “嗷呜——!”
  针尖扎入皮毛,狗不出意外开始鬼喊鬼叫,但持续不到两秒钟,疼痛感就消失了。因此狗大张着嘴,愣愣的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兽医对杰卡西显得颇感兴趣,与佘初白闲聊:“这狗什么品种,长得还挺新奇的。”
  “应该是……德牧吧,随便捡的。”佘初白心里也没底。
  “噢。”兽医摘掉手套,将狗子抱到空中四处检查,“不是说母狗吗,这是公的啊。”
  “啊?”佘初白一愣。
  兽医将狗肚子上短短的一层绒毛捋开,指着肚脐处的一处小凸起,几不可见的小点,指正:“你看,公的。”
  佘初白伸手感受了下,面上浮上些许同情:“这么小,以后会不会被别的狗瞧不起。”
  “哈哈,”兽医笑了两声,“区别不大,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带来做绝育了。”
  “……”佘初白有点可怜这条狗的既定命运。
  走出宠物医院时,登记信息的前台非常有服务意识地微笑着挥手:“拜拜杰西卡。”
  佘初白这才意识到,要给狗换个名字了。一条公的,叫“杰西卡”未免不太合适。
  那叫什么好呢?
  算了,他不想再多费心思了。虽然是他自作主张地认错,但心中免不了存着一股被欺骗的愠怒。而且名字什么的,不过一个代号而已。
  “狗蛋。”佘初白喊道。
  怀里的狗很激动地哼了一声,仿佛在表达不满。
  佘初白拍拍它的脑袋,强行镇压:“贱名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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