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玄幻灵异)——江色暮

时间:2024-11-21 15:40:29  作者:江色暮
  青年忍不住笑出声。
  打鹰的人,怎么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鹰啄了眼睛?同样的,那两个一心觉得他好欺负的修士,怎么会想到他竟然有能力给他们如此致命的一击!
  “哈哈哈哈哈!”
  “哪怕是让我被龙血反噬、死到这里,我都觉得值了……”
  一个念头从郁青脑海中升了起来,很快又被压制。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还没感叹完,郁青便竟是赴了两个歹徒的后尘。
  他也开始觉得痒了。
  郁青的牙齿有点打颤。如今的他,起都起不来呢,还有什么抵抗的力气?话又说回来,他不是还在人假龙威吗,怎么还有不长眼的东西往他身上窜?
  青年胆战心惊,紧张兮兮地瞥过视线。一团白乎乎的东西戳进眼睛,不仅白,身上还毛呼呼一片。不过也不光是毛,至少那条细细长长的尾巴上就显露出皮肉本来的粉色。
  郁青心头大叫:“哪儿来的白耗子!”叫完了,又开始觉得这只耗子眼熟。
  他开始熟练地浑身发抖——仔细看去,那只耗子也在发抖,就是能压下恐惧、一边发抖一边孜孜不倦地对着金丝面具贴着郁青手臂的那点儿缝隙伸舌头。一点鲜红色被它卷了进去,又卷了进去。兴许是太投入了的缘故吧,就连修士的另一只手已经伸了过去,眼看就要拿住他了都没发觉。
  然后就真的被郁青拿住了。
  至此,寻宝鼠终于惊慌失措地“吱”了一声。郁青则不抖了,前头那种欢喜淡下许多,他的脑子在电光石火的工夫里已经把一切事情串了起来。
  这耗子怎么会在这儿?废话,当初那艘装着它和它主人的灵船就是在附近的港口停靠,它在这儿岂不是很正常。
  它一个人叫了这么久,主人呢?呃,十有八九是死了。兴许是在船上被那神秘莫测的夺宝人杀的,也有可能是后头又出了什么意外。毕竟这等灵兽和人分开几乎没有其他可能,郁青只能在心里给那位仁兄点上一炷香来哀悼。
  至于它不怕死地舔郁青,嗯,多半耗子的确是被龙血带来的威压召唤来的,但是在天性之下,看了宝贝就走不动道,于是“冒死”前来一舔。郁青又是个手上没有力气的废物,还真让它吸溜去几块红泥。
  “现在,还是吐出来吧。”
  郁青冷酷无情地说。
  接着,便把耗子两条后腿拎起来,更加冷酷无情地抖。
  抖啊抖,把寻宝鼠抖得头晕眼花。它本身就不是什么视力强悍的种族,只是因为对各类灵气总是敏感,这才容易被人修捉走。如今脑子晃来晃去,嘴巴自然也张开了,藏在天赋空间里的各类东西下雨似的往外掉,看得郁青连连叹:“哇!”
  “唔?”
  “嘿!”
  “咦——嗯?”
  最后一声不是对着寻宝鼠。
  山峦在震动。那些位置远些的妖兽终究是按照“真龙”的命令朝着郁青急奔而来。
  “小心,小心——!!!”
  一同来的,还有正被兽群追赶的修士的提示声。
  这声音,于郁青来说,竟还有三分耳熟。
 
 
第038章 邀请
  修士便没有记性差的。郁青脑子一转,立时记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听过提示者讲话:正是他从朔元城出发,前往龙玄港时搭乘的那艘灵船。
  对方在他因其他船只接连超过而焦灼时出言安慰,又在伙计嘲讽他、郁青从容应对的时候感叹郁青的心性。最重要的是,他是那助郁青得了惊雷符的元婴修士的家族后辈!
  若说前两点只是让郁青颇为动容,最后一点便是让他生出十分敬仰了。再用近乎消退光的真龙神识扫过去,郁青也是骇了一骇,立刻号令:“后退!!!后退!!!”
  似乎有些妖兽奔腾的脚步变慢了。
  最前头正追逐修饰的那些却不在其中。
  那股来自血脉深处的威压是让兽难受,可恍惚之间,它们又有一种感觉。此刻的对方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强壮健硕,相反,竟给它们一种隐隐衰落之感。
  修士都讲究推崇强者,妖兽只会比他们更彻底地遵从弱肉强食的法则。既然血脉记忆中流传着的强者已经没有从前的威风,它们为什么不干脆更进一步,以对方的鲜血、肉骨乃至内胆来助自己登上更高处?
  郁青距离到底远些,不像司徒修等人,那些血盆大口距离他们只有不到半丈距离了!
  他们能感觉到郁青察觉不到的东西。那些妖兽原先只是凶猛,如今却另有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喋血凶恶,像是要将他们一个个都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完了!司徒修在心头痛叹。自己还说是要来玄州见一番世面,哪怕没那个运气做天一宗的弟子,到底也要看一看传闻中的天一修士风采。没能想到,人还没远离玄州这边儿的港口呢,就要遭逢不测。
  他心头难过,脚下的步子倒是半点儿都不慢。再跑一跑,万一奇迹会发生,妖兽会退走呢?——思绪正转到此处,耳畔便“嗡”了一声。司徒修愣了一愣,他身侧的友人已经喊到:“打雷了!”又惊奇,“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雷?”
  司徒修已经快速反应过来:“是有人施术!咱们被救了!”
  更让几人惊叹的还在后面。
  兽潮兽潮,形容的便是一个“多”字。其中冲涌而来的妖兽当真一个个都那样厉害吗?答案是不见得。
  甚至就在司徒修一行人身后的也不是什么他们应对不来的妖兽。可还是那句话,他们能应对一个两个,八个十个,可若是八十个一起来呢?那不得被直接踏成肉泥!
  唯一的法子就是跑。跑到城中,由仙城经历多年、有无数大能练手布置阵法相护的城墙后头。到这一步,修士们方能安稳心神,抽出精力去应对妖兽。
  然而今日主动不同。
  几道雷声过后,兽潮竟是散去了。
  ……
  ……
  要郁青来说,事情其实很简单。
  许多时候,兽潮当中绝大多数的妖兽已经在群体的影响下失去理智,今日不同;
  自己身上的真龙威压是快消散了,但那不是还有一个“快”字在么?换句话说,现在还在!哪怕起不到十分威慑作用,也总有三分两分;
  最后,他用的惊雷符是底子不好,蕴含天威有限,以至于郁青方才遇险的时候连把它们拿出来的心思都没有,可那毕竟是天道降下的东西啊!到底和寻常打雷不同。
  他而今还拥有的、将心念传递给诸兽的能力,加上这点儿被借用来的天威……
  齐活儿了。
  仙城中的各个势力此刻已经收到消息,开始严阵以待。
  外间的人却半点儿不知这些。司徒修获救之后,第一时间发现了救下自己与好友的恩人。对方看架势,已经打算功成身退了,司徒家的家教中却没有薄待救命之人的道理。他连话也来不及说,只是朝着好友匆匆传了一句音,人便朝着恩人所在方向冲了过去。好友也一样,紧跟在司徒修身后。两人修为到底比郁青高些,郁青便真是被他们拦住了。
  看着朝自己郑重拜下的两个人,郁青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还好方才时间虽赶,我却已经重新戴上面具……”否则的话,这一脸鲜血和怪异硬物的样子落在别人眼中,怕是不知还要生出什么事端。
  手臂、身上的痛痒也依然在,只是暂且被衣服遮掩。
  自己得赶快将这两人送走,好让他从寻宝鼠嘴里薅出些东西疗伤——戴面具的时候,青年还做了另一件事,便是按着寻宝鼠的脑袋让它喝了自己一滴精血。到现在,白耗子已经成了他的灵宠。
  脑海里计较着,面儿上,郁青只推说不用。
  “不光是为了救你们。”他说,“那兽潮再往前几步,我便要被它们踩死了。”
  恩公这样不挟恩图报,倒是让司徒修心头更加叹服,他的好友安朗也开口:“无论怎样,若非您方才出手,我和阿修怕是等不到兽潮散开的一刻!”
  说着,两人对视一下,一起点点头。接着,便开始各自从怀里掏东西。
  郁青是真的想说你们不用这么做,我最多最多算是回报一下司徒家那个修士的恩德。可这话要怎么讲?那元婴可是真切见过他面孔的!万一有朝一日双方相对,好一点的情况,自己需要解释当初为什么要易容。坏一点的情况,恐怕就是要解释金丝面具的来历了。
  他思来想去,总没找到一个开口的切入点。这个时候,司徒修和安朗的谢礼已经拿出来了。郁青看在眼里,又是一怔。两人给的,竟都是伤药。
  他们知道……?
  “恩公身上血气颇大,脸色也不大好。”司徒修低声说。
  郁青眼睛闭了闭,很难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在一个和道侣全然无关的场合,他又想到了对方:司徒家的长辈曾经送出一个善缘,于是他家中子侄得到了回报;自己选择回报恩人,于是再次得到回报。
  世间之事若都是如此,该有多好?偏偏九思不同,他对自己那样好,根本半点儿不曾有过图谋。自己却恩将仇报至此……至此……
  一时之间,身上再痛,竟也不必过心口钻心的痛楚了。半晌,郁青终于哑着嗓音,朝二人叹出一句“多谢”。
  他取了司徒修给自己的回春丹服下。并非郁青自己买来的那些下品,药丸只是一入口,他便觉得浑身柔软温暖。唯一不妥当的地方就是从前疼痛的地方变成了十分的痒,尤其是脸上,总觉得他的脸和金丝面具之间隔着什么东西。
  这念头让郁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没再和面前两人说什么,很快便点头离开了。到了僻静无人的河边,才终于将面具摘下,朝河水看去。不过一眼,竟生生骇得郁青险些呕出!
  这是什么?这还是自己的脸吗?上面那一块一块的斑纹是……哦,原来手一撮就掉了。
  郁青捧着搓掉的东西,头皮发麻,忙不迭地用一把灵火将它们烧掉。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同样如此,上上下下都清理干净了终于有一刻安心。借着,青年心里又轻轻地“咯噔”了一下,想:“那玩意儿,怎么有点像是鳞片呢。”
  又想:“当初那条乌金蛇褪下的皮……嘶!”
  他可是人!如何能和蛇一样!
  郁青沉着脸想了半晌,直到身旁又冒出“吱”的一声,他心神才算回笼。
  一把将白耗子捞了过来,郁青又开始抖它。一面抖,一面低声讲话:“我看到当初九思给我的东西了。后头开了我的乾坤袋的是你?”
  寻宝鼠不动了,心虚:“吱……”
  看着掉出来的东西,郁青比它还要心虚,苦笑道:“难怪他们都说我是小人呢,这么多好东西,我却什么都拿不出来……”好吧,就算他当初的确是丢了,可现在呢?东西又到了他手上。
  是再去一趟天一宗,把所有灵宝原样奉上,然后又被赶出来?
  还是当真做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把东西收下来,然后……
  光是意识到这种可能性,郁青便又是一阵作呕。只是和此前纯粹被“蜕皮”吓到不同,眼下心绪的来源是他产生已久、愈是清晰的自我厌弃。
  “说到底,九思其实不会在意我。”
  他喃喃道。
  “在乎我的人都没了。阿娘,从前的九思……哈哈,我从前便是废物,护不好阿娘,在她病重的时候连棵药也找不来,光是去找人磕头有什么用?
  “后来更是狼心狗肺,连人都算不上了。九思待我那么好,我却只让他伤心,让他伤得更重。他能放下,能康复,是因为他值得。”
  眼睛眨一眨,泪水就要落下来的。此刻倒是没有旁人在,稍稍放纵一些,想来也是无妨的。
  郁青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他刚刚经历了一遭生死,心神动荡之下,再怎么尝试安慰自己、说“你这个样子九思若是见了会更加厌恶”,也依然控制不住心绪。九思根本不会再见他,这样是最好的,可是、可是……
  同样赶到河边、预备搞两条鱼来压压惊的司徒修、安朗:“……”
  他们真没想到,会撞见刚刚分别了的恩公一个人默默垂泪啊!
  尤其是恩公望来的那一瞬间,安朗脑袋都空白了。司徒修知道好友的脾气,知道这会儿只能依靠自己。可他想说些什么来安慰恩公,也总是不得其法。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转移话题:“恩公……就是,我们想要问一下,你也是预备去天一宗拜师的吧?那咱们要结伴同行吗?”
 
 
第039章 收徒条件
  这话实在挑得烂透了。司徒修心道。恩公听了,恐怕更要觉得自己和阿朗是什么怪人。
  好在他面皮够厚,虽然心里已经念念叨叨了一堆“怎么办怎么办”,脸上还是端出一副大家子弟从容真诚的模样。被拒绝了也没关系,要是恩公能笑话笑话自己二人,恰好借此从原先的伤怀当中走出来,倒是功德一件。
  司徒修是诚心诚意这么觉得。然而话音落下不久,一声轻轻的“好呀”落入耳中。
  他微微一愣,以为自己听错。可再看不远处的年轻修士,的确见对方朝这边一笑,神色间的黯色已经消散很多,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坚决。
  司徒修有种奇怪的感觉:刚刚那一瞬,恩公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这倒是与自己无关了。司徒修跟着微微一笑,开始与郁青确认从此地出发的时候。再有,“竟还未问起,要如何称呼恩公?”
  “莫要总这么叫了。”郁青说,“我修为还不如你们呢,前头只是机缘巧合,咱们就相互喊名字吧。”
  司徒修和安朗相互看看,一起点头。
  郁青又说:“我姓陈,名字——”一顿。既然要去天一宗,从前用过的“陈初”便不能再说出口了。姓倒是无妨,陈字并不生僻。
  “陈河。”
  青年道。
  话音出口的瞬间,郁青便有些后悔。旁边就有一条河,自己的敷衍之心未免太过明显。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