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了?”贺霆问道。
“我刚刚找了个地方睡觉,他们没发现我还在我身边讲话,说的超大声,然后我就被吵醒了。”
希禾无奈的摊了摊手。
贺霆淡淡一笑:“嗯,看来还真是他们的错。”
“对,不过我已经把他们教训了一顿,心情好多了。”希禾眯着眼睛说道,那小子到最后都没跟上他。
“想不到你还会教训人?”贺霆就静静的看着他笑。
“兔子急了就会咬人,不过我是天生恶犬见谁都会咬人的那种。”希禾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只不过村里的人较多他打不过,所以有所收敛罢了。
希禾又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他:“我刚刚是在开玩笑的,贺总你该不会信了吧。”
贺霆一愣,他怎么被希禾牵着走了,希禾好像就很喜欢显露出自己的弱势来吸引他人的关注,或者说他喜欢博同情,其实他的攻击性不比其他人弱。
就连他的长相也是一样,弱化掉眼睛的存在他的攻击性就无比强烈,但他一露出那黑如夏夜的眼睛时他的攻击感就会削弱。
“你的性格反差有点大,我还以为你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哈哈哈,贺总你只见过我三次就对我下定结论这是不可取的行为,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这个世界上的人会开心会伤心,我也一样又想开心同时又很伤心。”
他笑的灿烂,如春日之花。
不过他说的这些话贺霆实在是搞不懂什么是又开心又伤心,他在开心些什么又在伤心些什么呢?
希禾一下说了好多话突然好受多了,不过有些话他真的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他就离滚出蓝家不远了。
一回到酒店希禾迫不及待的躺在了床上,他真的好累,脑海里又想起了蓝母的话:
“依据现有资料和DNA结果分析,排除蓝江鹤为蓝希禾的父亲。”
希禾睁开双眼所以他真的不是蓝江鹤的孩子吗?虽然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是假的,可是只有他在怀疑结果。
他记得他跟着蓝母去了鉴定中心,然后他们人都走了,再然后就是他把头发换掉。
这件事前前后后都没有漏洞,所以他……不,不是这样的,要不他还是秘密的再验一次?
如果结果还是一样呢,他要怎么办?放弃蓝家?不蓝家的富贵他已经见识过了,他才不会放弃,他不要回到小山村里。
既然如此他只能加快拿下蓝家,只有把蓝家把握在他的手里他才会安心。
要想拿下蓝家就必须除掉赵妤柔,看来他必须找到赵妤柔的弱点。
不过她的弱点是真的难找,他找了一圈赵妤柔的八卦,终于让他看到了一点希望。
那是一张她年轻时候的照片,她和照片上的男人紧紧相拥,希禾一看这不是林管家吗?他们俩怎么回事。
再找下去就什么也没有了,不过他总算是找到了一点有用的线索,这样看来林管家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老实。就是不知道蓝江鹤知不知道他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时希禾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一看心想蓝江鹤这个电话来的可真是时候。
他立即整理好笑容:“喂,爸爸。”
蓝江鹤一看到希禾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希禾啊,爸爸可想死你了。”
“我也很想爸爸,爸爸你吃饭了吗?”
“刚吃饱,你呢。”
“我也是,不过这里的饭菜没有家里的好吃。”
“那爸爸叫王静给你送过去怎么样?”
“太麻烦了,还是不要了。”
“那好吧,今天的活动怎么样?累不累?”
“还好,爸爸我问你件事啊,是这样的今天我莫名其妙碰到了一个人,他说让我替他向林管家和赵阿姨问好,所以林管家和赵阿姨是什么关系?”
希禾随便找了个理由就问,也不管事情的真实性。
第21章 熟人到来
蓝江鹤想都不用想就脱口而出:“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他可能是我们的同学,我们以前都是在同一所大学读书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同学。
“那你有没有问过他叫什么名字啊?我有好多年没见过我的同学们了。”
希禾顿时有些尴尬:“没有,当时人太多了他说完就走。”
蓝江鹤面露失望,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可惜了。”
希禾还是好奇为什么林管家待在要在蓝家:“爸爸,林管家没有家人吗?他为什么一直待在蓝家?”
蓝江鹤面色一顿,他摇了摇头:“他老婆很早之前就生病走了他膝下又无儿无女所以他就一直把蓝家当成自己家一样。”
“这样啊。”那看来他和赵妤柔也就是同学关系,而且从他俩的交流来看他们好像还有点不对付,不存在那种说不清的关系。
希禾顿感失望,这个赵妤柔还真是无懈可击,她看起来真的爱惨了父亲,希禾都有些敬畏她了。
“怎么了?”蓝江鹤看着他失落的样子忍不住关心道。
“没什么就是累了而已。”希禾干脆躺在床上,他是真的累了,忙活这么久白高兴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爸爸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希禾朝着镜头挥手,有气无力的说:“拜拜。”
夜黑风高一名男子在垃圾桶旁翻找着有用的东西,他现在真的好饿,要不是他的钱被偷了他也不至于会翻垃圾桶。
不过他要失望了,这里的垃圾早就在一小时前被环卫工人拉走了。
“啊啊啊!该死。”他气的踹了一脚垃圾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呜。”
他就不该来这里,还让他找希禾,他连联系方式都没有怎么可能找的到。
晚上出来炸街将车停在道路一旁的秦竞言背后发凉,怎么回事他怎么听到了哭泣的声音,这地方两旁只有行道树连个人都没有哪来的哭泣声啊!
风吹起落叶,沙沙的声音再配上那个哭泣声秦竞言更害怕了。
嘴里呢喃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这么一念果然哭泣声止住了,秦竞言还在兴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是不一样直接把人,鬼给震慑住了。
本来李范范还在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人在念经抬眼看去原来是个鬼火仔在路边修车。
不过他闻到了一股猪扒饭的味道,他走路没声还跑的飞快,他站在他的面前问道:“你好……啊!”
秦竞言看到一身红衣披散着头发的人时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直祈祷着看不到他没想到他还是过来了,情急之下他扇了一巴掌过去。
李范范捂着脸委屈巴巴:“你敢打我。”
秦竞言还以为他听到了鬼说话,大声的叫唤着:“鬼,鬼啊!”
李范范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把他当鬼了,随即他捅了他的肚子,一脸嫌弃的问道:“痛吗?”
“当然痛了。”秦竞言都痛的下蹲了起来,这鬼打人好疼。
“你刚刚打我我也是这样疼。”他自顾自的拿起挂在车前的外卖打开:“你陪我一顿饭就好了,我不追究你责任,你走吧。”
此时秦竞言才发现他原来是人,他有些愣住了,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他的外卖,震惊。
“那个,那是我要送给顾客的……”他又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欲言又止。
李范范三两下就干完了一份外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还有吗?”
秦竞言目瞪口呆,他看起来这么小怎么胃口这么大,但他不敢犹豫:“有,我带你去餐馆吧。”
“那也行。”他实在是饿得慌,能有饭吃就不错了他不挑。
“轰轰轰——”摩托车的声音惊醒了希禾。
“炸街了?”他拉开窗帘一看原来是秦竞言那个傻子骑着车回到了酒店,等等,那个红衣服羊毛卷的人怎么这么眼熟,那不是李范范吗?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希禾的心一下子就狂跳个不停,他立即拉回了窗帘,李范范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可是有着他众多黑历史的人,他可不敢得罪他。
“怎么办,怎么办,真是我发财了都不放过我。”他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叩叩—”
我去,不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吧,他忐忑不安的从猫眼看出去——贺霆?
这些人怎么回事?还好来的人是贺霆。
“有事吗?”他将门打开后左右看看贺霆身后有没有人。
贺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怎么他的头发剪短了?没了长发的遮挡他的脸显得更加明艳了。
“我看你的房间灯还亮着所以我过来看看。”
“我刚醒。”他是被楼下那个扑街仔吵醒的。
贺霆敲着手表,唇角泛起一丝笑意:“现在还不到12点要不要去吃个夜宵?”
他应该不会又睡回去吧。
“吃饭?”别说,他还真有点饿。
那我们下去吧,顺便看一看李范范在搞什么鬼。
酒店的夜宵供应到凌晨两点,过了时间就会停止用餐,所以当秦竞言说还有一小时餐厅就关门后李范范就立即开启了胡吃海塞模式。
“我的天啊,你怎么饿成这样?”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吃饭会是这副样子,明明长得很像一个阳光少年却有着最粗犷的食用方式。
其实李范范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他饿了两天啊,整整两天。
他一边吃的鼓鼓囊囊的一边咒骂着该死的小偷,偷什么不好偷了希禾亲生父亲家的地址,害的他现在连去哪找希禾都不知道。
“小偷,死。”
“啊?”秦竞言总算是听到他说的话了,原来是被小偷偷了东西才会没钱吃饭的,不过没关系这个酒店能免费提供食宿给赛车手,他作为赛车手还可以邀请一名伙伴一起进来。
“水……”吃着吃着他突然被噎住了,秦竞言马上抬起他的头给他灌了一杯水。
“咳咳。”喝了水又被呛到了,他的眼眶都憋出眼泪了,咽喉鼻子也很难受。
“你看你,慢点吃怎么了,非要怎么赶。”秦竞言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擦擦吧。”
希禾看着他们的互动心想这俩烦人的玩意怎么还认识?他现在要不要去吓李范范一跳?毕竟他不可能把他给甩掉。
“怎么了?”贺霆轻启丰唇温柔的看着他的脸庞问道。
“看那边,他俩中一个是我的一生之敌,另一个是我今天教育的人。”
贺霆眼神一转,他倒要看看是谁,呃,秦竞言?还有一个不认识,不过那位应该是希禾嘴里所说的一生之敌。
“所以你要怎么做呢?”贺霆在他耳边轻笑:“要不要我帮你去教育一下他们?”
“别,我才是那个坏人,顺其自然就好了。”希禾从容的踏进餐厅,拿起一份意面坐到了他们的旁边。
“好久不见啊,李范范。”
听到这句话的李范范立即抬起的眸,真的是希禾,他没眼花。
他一见希禾他的泪水就想开发的水龙头:“啊啊啊!”
希禾搞不清楚情况他这是怎么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其实他就是在嚎叫,希禾嫌吵立即捂住了他的嘴:“闭嘴吧你。”
秦竞言也懵了,怎么回事,他们认识,不过这样一看他们确实相似度百分之五十。
“哎,你干嘛呢,这里可不能打人。”秦竞言站起来拉起袖子就想过来却被贺霆的身影拦住了。
“贺总,你也在?”
“嗯,下来吃个夜宵。”贺霆对他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板着那张臭脸,他试图越过他:“他们打起来了。”
“不会的。”贺霆倒是很肯定。
李范范终于忍下了情绪,希禾也松开了他,他嫌弃的用纸巾擦了擦手:“你怎么来了?”
“村长说你发财了让我来巴结你。”他还是这么诚实。
第22章 信物存疑
李范范父母早亡从小靠着吃百家饭长大,等他十六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村子到了镇上打工,他这些年一直生活在镇上,听村长说希禾去投奔有钱的亲生父亲时他也想着要去投奔希禾。
“老是说你是不是在镇上混不下去了才来找我的。”
希禾翘着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他可是无比了解李范范的性格,像他这种报复心强的人一定是有人找茬他把人打了一顿,然后找个地方避难。
李范范眼神乱飘,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呃,那个那个……”
“哎呀,我来找你路上吃的苦你是一点也不听。”
希禾上下打量他:“不是,那你受什么苦了?”
“我坐火车来的,钱被偷了,我饿了两天。”他不好意思的戳了戳手:“带的现金,报警也没找到。”
希禾扶额,他怎么这么倒霉。
他拉过秦竞言:“多亏了他,我才能见到你。”
虽然遇到秦竞言时并不是很正常。
希禾一看他的脸还红肿着,指着他的脸问道:“你怎么大小脸?”
李范范也很无语,谁知道秦竞言发什么神经把他当鬼扇了一巴掌。
李范范的眼神示意很明显了,果然是秦竞言打的。
“你打人。”希禾真以为这家伙是黑社会了。
“我可以解释,是他大晚上的在街边哭泣还穿一身红冲到你面前,试问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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