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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特别监察处(玄幻灵异)——时今

时间:2024-11-22 10:51:59  作者:时今
  身上的伤口失血过多,意识逐渐模糊,他也分不清是脑子停摆还是自己不想细想,总之大脑彻底停止运行。
  流动的色彩停下,银色项链消失。
  ——
  盛夏深夜,蝉鸣不止,郊区和市区相接的老居民区一片黑暗,零星亮着光。
  路边路灯忽闪,飞蛾蚊虫围绕着不住盘旋,手里拎着酒瓶的男人拖着西装外套,摇摇晃晃从无人的路上走过。
  “轰——”
  远处传来一声响,像是什么重物落下,又像是建筑施工的声音,突兀地打破蝉鸣,在高空中荡开。
  停下脚步,男人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抬头看去,结果一眼看到从废弃大楼高层快速落下的人影。
  高楼没有光,但今天天气很好,没有云,月亮很亮,他确认掉下的是个人。
  “……”
  脑子里有那么瞬间闪过杀人抛尸佯装意外的故事,浑身酒气的男人没敢再看,跌跌撞撞,扶着墙快速从街边离开。
  从楼上掉下的是周然。
  前一刻还在床上睡觉,下一刻就在半空中,他能活下来全靠反应能力快。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很多伤,在半空扭转身形,他抬手,一个冰锥刺破原本就破开一个洞口的大楼墙面,稳稳进入,接住了他。
  注意到什么,他半蹲在冰锥上往下看,看到了从街道转角匆匆忙忙消失的人影。
  麻烦了。
  暂时忽略从伤口处不断传来的冰冷感觉,他垂下眼,在第一时间检查身上的所有东西。
  身上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个手机和一个没见过的黑色丝绒袋。
  袋子里面有东西,倒出来是个灰色珠子。很浅淡的灰色,在视线扫过去的时候纹路还移动了一下。
  是个异能物,有些微弱,不知道哪里来的,能用一下。
  这里是居民区,大楼被居民楼围绕,一侧有空地,但堆放了什么东西,四面八方都有监控。
  身上伤很重,脑子也不太清醒,他这种状态很难完全避开陌生地方的全部监控。刚才过去的人要是报警,警察没有在这个大楼找到他,后一步就是把事情转交到监察处,如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按照监察处的作风,会在两次检查无果后查看附近所有监控,最后会发现他。
  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连他自己都很难理解的事,放监察处更难说。他来这个单位是为了查点自己想查的事,要是出现在监控里,事情基本等于凉掉。
  好在手上的东西可以利用一下。
  一个虚弱到任他动来动去的异能物,虚弱到不构成攻击性,也没有移动能力,放在这里能够吸引住监察处派来的人的注意力。
  找到疑似异状的源头,事件到这里就会结束,不会有人去查附近监控。
  放下珠子,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从大楼外探查了一遍大楼,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东西,他于是离开了。
  身上伤重,但好在还在可以自己处理然后等着自然愈合的范围内,从陌生居民区离开后,周然径直回了家。
  中途找车的过程有点波折,结局还行,他回家自己处理了伤口,顺带给自己请了几天假。
  房子里安静,厨房里只有很久没用的厨具,床头柜也只有台灯,身上冰冷在蔓延,暖气开到最高,他埋进被窝里。
  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任何让起来吃饭,他这一趟就是几天,最后被一个电话吵醒。
  是催工作的电话,主任打来的,说那边有件事,问他现在有没有时间。
  “……”
  熟悉的问法熟悉的语气,原本眼睛还没怎么睁开的人瞬间从床上坐起了。
  绑在手上的绷带已经渗出血迹,周然拿着电话光脚下床,“唰”地一声拉开厚重窗帘。
  下雨了,和梦里的一样。
  松开窗帘,他抬手挽起衣袖,看向自己渗出血迹的手。
  和梦里一样的位置。说这几天在梦里不断演的事,或许不只是个梦。
  ——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你永远都忘不了所有记忆,你的梦里全都会是悔恨。
  这是不但融合了噩梦蜘蛛,还实验性地融合了时间锚点碎片的造梦者对他的诅咒。这份诅咒还真的做到了跨越时间,到现在还依旧出现在他梦里。
  造梦者会突然给他个诅咒只是出于一个突然而起的念头,一念之差,成了这段时间和之前时间间的唯一一个变量。
  “……”
  梦里的所有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终停在了时间倒回前听到的话,他没忍住抹了把脸。
  “……周啊,在听吗,所以今天有时间吗,这边实在是抽不出人手了。”
  电话那边还在传来声音,他回头去,寻找拖鞋,说了声好。
  他答应得意外的干脆,那边的主任还愣了下,之后连连说好,说了时间地点,挂断电话后又去忙其他事。
  给身上已经开始自己愈合的伤口简单消毒,周然换了纱布,之后穿上衬衫。
  衬衫衣领高,袖子长,很适合用来藏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房子还是之前那个房子,客卧空着,放了点杂物,醒来后厨房里没有动静,也没有小人围在旁边要玩游戏。
  “……”
  及时反思了一下自己把保安留在大楼,以及之前重新找到后还暴揍一顿并谴责其因为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在监察处第一次检查大楼的时候就被发现所以导致自己需要额外加班的不良行径,周然拿过手机就出了门。
  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因为赖床迟到,他提前到了监察处,看着陈正把包括钥匙钱包等在内的所有东西都放进储物柜,只留下工作需要的东西。
  他们一起去了老城区,又是熟悉的大雨,熟悉的大楼。
  和之前一样的对话,和之前一样的行动,和之前一样出现的影。陈正又在影出现的时候被吓昏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在影进一步动作前,周然先摆手,说了声稍等。他半蹲下,戴上个工作用的手套,解开陈正的口袋纽扣,找了下,从里面掏出一颗像是流动着的石头。
  果然。
  脑子里的猜想被印证,周然没有收起石头,只是将其又放了回去,重新扣好纽扣,对着空气说了声好了。
  “……”
  硬生生被控十几秒的影终于动了,拉着他往上走。
  这次没有再连爬十几层楼,周然只象征性地上了几层楼,在现出原形张牙舞爪的影试图威胁的时候一把抓住其肩膀,从口袋里拿出出门的路上买的发光的萤石球,说:“有兴趣来当我的保安吗?”
 
 
第98章 保护
  保安进口袋, 周然就地往地上一躺。
  一觉睡醒的时候,又到了熟悉的医院。在医生检查身体状况前,他率先表示没什么问题, 只是需要休息。
  部门里的人来来去去, 递来了资料和工作, 他都没看, 低头玩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小游戏。
  躺在旁边的人醒了, 醒了后在第一时间去检查放在一边的衣服。
  周然侧眼看着,没出声。
  所以之前的违和感原来是这么来的。上一次他赖床晚到, 没看到也不知道这个人有在工作前把所有东西都放在安全的地方的习惯,所以没有意识到这个身上没有任何珍贵物品的人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检查口袋的行为有多异常, 只觉得这个人有些过于紧张。
  检查完衣服, 陈正松了口气。周然接过手上的资料, 说了工作的事。
  陈正拿过手机,说去外面买烟冷静会儿。
  周然看着他离开,简单挥了下手, 低头继续玩手机,玩到外面的人回来接受护士的换药。
  之前已经看过这位同事的毛裤, 他没有再看一次的想法,视线死死黏住屏幕不动弹。
  没有耳机,他静音玩游戏,一局接近结束的时候耳朵一侧传来微弱脚步声,抽空抬眼瞅了眼。
  从门外走过的人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侧过眼, 被屏幕光亮映亮的暗红瞳孔看来。
  视线对上的瞬间, 之前听到的简单的几个字在脑子里又过了一圈, 从不怕跟人对视的一个周第一次出现了点类似于心虚的感觉, 点着屏幕的手停了下。
  旁边的陈正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好心解释说:“刚才门口那是战斗科的总教官,叫陆景文,估计是来找躺隔壁那俩战斗科的人……”
  周然知道,在原地犹豫了半秒,最终礼貌出声止住他的话,翻身下床,说:“我有事出去一下。”
  之前的话果然不能当没听到,他得去求证一下。说不准是他的理解有问题,那句话不是那个意思也说不定。
  陆景文平时跟他走一起的时候走得慢,但平时仗着腿长走路走飞快,他出房间的时候差点没看到人,过转角的时候才看到人靠窗边,还拿着手机在说话。
  虽然没什么依据,但他觉得对方应该是在和李淼打电话。
  没打扰人打电话,周然往转角一蹲,等着这个电话打完,顺手继续小游戏。
  苍天可鉴,他没有偷听人打电话的恶趣味,只是走廊太安静,一点声音都可以被不断放大。
  “我还在医院。”
  “他们只要没缺胳膊少腿就没事,我来找人,顺带看一下他们。”
  话一开始还很正常,周然给客人备餐也备得熟练,手指点了几下屏幕,三两下开启新一关。
  “……找个认识的人,他出任务的时候出了点事,刚好在他们隔壁病房……挺好,没什么事,还有精力玩游戏。”
  靠在窗边打电话的人说到最后句话的时候笑了声,即使看不到也大概能猜到脸上的表情。
  “……”
  正在玩游戏,刚好躺战斗科病房旁边的周姓病人停下了戳屏幕的手。
  一个电话并不久,几分钟内解决,说完会尽快回基地,打电话的人收起手机,抬脚向前跨了几步,视线扫向转角墙后,只看到一片白色墙面。
  周然已经开溜了。
  倒不是因为这个时候不好开口,他只是觉得地方不对风向不对湿度不对,打算另外找个时间再问。
  开溜的途中打了个电话,他回病房的时候,陈正已经在收拾着准备离开,看到他回来的时候头一抬,说:“我就一点擦伤,家里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周然应了声,关上房间门,也没回床上,靠在门边墙上继续低头掏出手机点开通关失败的小游戏。
  陈正收拾好了,脱下病号服穿上自己原本的衣服,手里拿着文件离开。
  大雨拍打在窗上,不断的声响里还有空调一直运作的声音,手握上房间门把的时候,旁边突兀地传来一道声音:“我记得你有一个女儿。”
  从平淡的语气里察觉出了微妙的不对劲,握住门把手的手停下,陈正转过头,说:“是有一个没错。你刚来办公室不久,怎么把我家底都掏光了?”
  他试图用一种类似于玩笑的轻松的语气说话,但提到了自己的女儿,他的语气轻松不起来。
  “陈诗锦,爱仁医院住院部三楼05号房。”
  从名字到住院的地方,所有的信息都正确。放在门把上的手彻底放下,陈正面部肌肉一抽搐,瞬间抬眼看过来。迎着他视线,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周然说:“怪就怪在医院的隐私管理做得不行。”
  结合一下这个人住的地方和监察处附近的医院,要离得近随时能照顾,又要有足够的医疗条件,符合条件的只有三家。原本是个概率问题,但他今天运气还行,第一个电话打到爱仁医院,刚好就碰上了。
  事情并不难,他甚至没怎么多说,只需要打个电话过去给点真假掺半的事实,以关系好的同事的名义说在A市北区向阳街道办事处的陈正,陈诗锦的父亲在任务中受重伤,现在正在附属医院,不能像平时一样来探望,为了不让陈诗锦担心,好心的同事打算到时候代为探望,并带去单位的一点心意。医院那边约定好了探望的时间,他顺带得知了病房的位置。
  病房号都被清楚知道,陈正一张脸彻底沉了下来,没有说任何话,迅速抖着手拿出手机想打电话。
  在电话拨出前,一只手轻按住他手机。苍白的手指,看着很瘦,但力道不小,抗拒不能。他抬起眼,对上的就是一双墨黑瞳孔。
  一片安静里,他喉咙里憋着发出声音:“……你想做什么?”
  暂停游戏,周然随手把手机放进口袋,说:“不是我想做什么,是你做了什么。”
  视线透过碎发,看向旁边人额角流下的汗水,他道:“我们这里的工资应该很难支付你女儿的药费吧。”
  在程向给他说了这个人的女儿的事后,他有些在意,让陈济生去查了。陈正唯一的亲人只有自己的女儿,女儿得的是罕见病,没有其他亲戚,收入来源只有自己的工作,监察处的待遇好,但不至于好到可以一直负担罕见病的昂贵药费。
  单位会时刻关注所有在职人员的银行流水,这种大额支出会被捕捉,直到现在也没人发现,全靠他把罕见病的事瞒得死,以及支付医药费的应该另有其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嘴皮抖了下,陈正说,“你想把诗锦怎么样?”
  周然直截了当问:“你在组织里负责做什么?”
  话题转到了这里,肉眼可见的,陈正的身体都一抖,视线开始在周围游走,从门把手上经过,又看向旁边人清瘦身体,还有边上柜子上的玻璃瓶。
  他什么都没回答,但又已经基本把他想知道的事回了大半。
  他确实跟组织有关,并且没有打算配合,甚至在估算现在反抗的胜率。
  周然不怕他反抗,也不阻止他去够玻璃瓶,只在他抬起手的时候说了句:“你女儿病房楼下有个人,现在在玩手机,你可以解决我然后活着从这里出去,但你女儿不一定能活着走出医院。”
  “……”
  悄悄抬起的手放下了,转瞬握成拳,手指甲近乎嵌进手心,隐约有血丝冒出。
  “我要钱,很多的钱,他们给了我钱。”
  安静雨声里,陈正说话了,放弃抵抗所有的话全都说出,“我的任务是关注战斗科一队的人员增减变化,还有周边几个部门最近一年多的新进人员情况,有符合他们要求的都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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