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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你倒是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夏油杰的语气很轻柔，但里面的冷意任谁都听得出来。
天元欲言又止的不知该怎么说。
最后之作拽着雾矢千景衣角，脸上满是对他的担忧。
“……”
不愿让他这么担心自己的雾矢千景只能开口。
“是因为我吧。”
……
这时，他们已经坐在了包间里面。
桌面上摆着满满当当的甜品，以及少量的油炸物跟凉面和咖啡牛奶。
最后之作瞠目结舌的看着横扫了面前甜品还在继续的五条悟，对他眼睛的好奇转变到了对他本人。
毕竟——
她真的没有见过能吃这么多甜品的人。
对待小孩子很宽容的夏油杰即使是在愤怒的情况下也会优先关心她：“吃这个么？”
他从五条悟的甜品里拿出一个草莓大福端在最后之作的面前。
草莓大福的上面还用巧克力点缀着图案，可爱的模样一下子就俘虏了最后之作的喜欢。
“谢谢！”
她很乖的坐在雾矢千景的旁边小口的吃着草莓大福，眼睛还时不时的看着五条悟。
“是想吃悟旁边的水馒头吗？”夏油杰问她。
最后之作摇头：“御坂御坂只是在想要是那个人也能像他一样吃东西这么高兴就好了，虽然吃这么多甜品很不健康，但是御坂御坂会努力的把饭做成甜品样子的！”
这可爱的模样很难让人不动容。
“那个人是千景吗？”
“不是。”
最后之作坐在凳子上晃着腿，“那个人就是那个人，每次都不肯听御坂御坂的话，总是任性妄为的做出让御坂御坂生气的事。”
这孩子的口癖还真是让人很在意。
但，现在的重点并不在这。
天元看着完全无视她的死人感叹地道：“自从变成这个样子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食物了，没想到现在的人类食物竟然发展成这么多花样跟品种了。”
夏油杰直接无视她，将那罐被冷落了很久的咖啡牛奶放在了雾矢千景的面前：“这是被冰镇过的温度，现在喝的话口感正好。”
“……”
人是恍惚的，但在咖啡牛奶罐被打开放在面前后，雾矢千景无意识的就喝了起来。
熟悉的味道也让他大脑终于冷却下来。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的超电磁炮跟咒术界的术士不同，没有残秽能让他们追踪，再加上他一路走来的时候都刻意避开了人群，就算是有监控摄像头也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就能找到他。
五条悟已经摘下了他的小圆墨镜，露出了那双完整的六眼，不过嘴角的奶油让他的非人气息减弱了很多。
“事情出现的太过突然，也让你忽视了身上的异常。”
他的话让雾矢千景反应过来，侧头看向自己的肩颈那里，有着一滴圆润的血珠。
是胀相的赤血操术。
要是平常的时候他肯定能第一时间就发现，但最后之作的出现让他的反应迟钝了很多。
“是什么事？世界要毁灭了吗？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要拯救世界吗？”
嘴里还咬着水馒头的五条悟语气很是兴奋地问。
夏油杰嘴角无力的抽搐：“悟，你把嘴里的东西吃完了再说话，这样说话让人听不清楚，还有世界怎么可能就要毁灭了，这种事……”
“是的。”
夏油杰：“……”
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雾矢千景肯定地道，“你没听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世界要毁灭了。”
把大福吃完的最后之作渴望地看着抹茶味的大福，眨着眼睛道：“世界不会毁灭的。”
她想了想又道，“就是可能会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
“具体的表现在哪里？”
雾矢千景语气很沉地道：“所有人的大脑跟意识都会被覆盖笼罩成为共同体。”
有着资深游戏经验的五条悟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如此，但是想要做到这种程度仅凭束缚跟术式是不可能的。”
注视着雾矢千景跟最后之作的蓝瞳格外的意味深长，“是那个能让你们灵魂都相连的东西吗？”
第58章 “这个计划名——量产型能力者计划。”
雾矢千景跟最后之作都因为五条悟的话而出现了不同情况的反应。
只是比起刚才明显的防备，现在的茶色短发少年冷静了许多，只是微微泄露出的电磁力反映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相较之下，最后之作就比他的情况要好上很多，她从雾矢千景的后面露出自己的脑袋，清澈的眼睛里尽是对他们的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五条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原本就对他眼睛好奇的最后之作听到这话更是想要亲自上手触碰，但她被教导的很好，不会在这时候对陌生人提出无理要求。
“是啊。”
她承认的坦率。
丰富的表情也能让出她在想什么，“你们要来帮忙吗？”
夏油杰温和地问：“我能先问清楚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吗？”
最后之作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先看向了从刚才起就很沉默的雾矢千景。
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没有回答的雾矢千景声音低沉地道：“告诉他们吧。”
既然都已经被找到了这里想要再隐瞒、甩开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但不知道这里面情况的最后之作见他说出这话露出了高兴的表情，语气都很欢快：“我是最后之作，你们呢？”
这名字听上去就很像是试验编号。
但两个少年都没说出声。
分别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五条悟。”
“夏油杰。”
而在听到他们名字没有反应的最后之作，让他们更加确认了一件事。
不知道已经暴露自己是异世界人身份的最后之作因为他们是被千景认可的‘朋友’身份，所以没有隐瞒的把全部情况都托盘而出。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陷阱，他不能在留在学园都市，所以我们就决定重新给他找一个能让他安稳生活的地方，只是在寻找契机的时候出现了黑洞这样的意外，导致千景被卷进了里面。”在说起这里时最后之作还声情并茂的用全身演绎她的各种情绪。
那可爱的模样让人很容易对她放下心防。
即便他的话里面有很多的隐瞒跟模糊过去的地方，也会体贴的不再询问。
但——
在场可是有着理性至上且不会看氛围的五条悟在。
“学院都市那是什么？竟然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这样含糊说个不清楚要我们怎么帮忙？”
“悟！”
夏油杰低声的喊着挚友的名字，可他的看法跟他相同，并没有阻拦。
“那个……那个……”最后之作不知道该不该把学园都市的情况告诉他们，如果那个人在这里就好了，可是大家的力量只够传送她一个人过来，再多的话就无法承受了，而且他也无法长时间的离开御坂网络……
看着突然失落的最后之作，雾矢千景的睫羽遮住他半边的眼眸，也让他的脸上打下来一层的阴影，让此刻的他看上去不复平常时的模样。
“我是超能力者。”
“……”
夏油杰并没有特别的反应，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他，“所以呢？”
悟已经告诉过他前景没有咒力，以硝子的性格平常也能观察得出来，不知道情况的也就是夜蛾老师了吧？他们早就接受同期的雾矢千景是个没有咒力的超能力者了，虽然……
平常他的画风也让人想不起来。
“学园都市是独立于日本其它管辖地区的特殊地方，里面包揽了从小学开始到大学的数百所学园，常驻人口接近二百三十万左右，拥有着世界上最顶尖的科技，是柯学世界的领先者，而在学园都市里的学生都要接受超能力的开发，超能力有着不同的类型跟开发出的方向，为此要付出很多年的努力才能达到Level5的等级。”
在雾矢千景说这段话的时候，五条悟跟夏油杰都很安静地听着。
“即便是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学员都市也只有7名超能力者，在Level5之上还有着Level6，为此就出现了绝对能力者的进化计划。”
在说这段话的时候雾矢千景的语气很平静，而他旁边的最后之作却露出了难过的气息。
接下来的是五条悟，跟夏油杰都有所猜测。
就像咒术界高层认为咒术师是可消耗的材料一样，他口述的学园都市里的科学家也认为那些没有能力的Level0是随便可消耗的材料吧。
只是08年的他们远远想象不到学园都市的科技已经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这个计划名——量产型能力者计划。”
“量产？”五条悟表情很冷静的问。
“只需要18w日元就能制作出的量产克隆体。”
“……”
“…………”
即使是同理心约等于无的五条悟也为雾矢千景这话而沉默，更何况极其容易跟人共情的夏油杰，他们在听到这话后都看向了两个有着相同样貌的人。
“计划是……”艰涩开口的夏油杰说不完完整的话。
“作为被杀戮的对象来促进Level6的实验。”
雾矢千景平静的话让本来就安静的氛围愈发地静谧。
五条悟并没有因此就受到干扰：“计划被中止了。”
“是终止了。”
这次回答他的是最后之作。
即使身为实验体，又曾经遭遇过那样的事件，可她的内心却也未曾因此留下阴影，欢快单纯的性格跟她的年纪很是相符，“那个人会保护御坂御坂和大家的，千景你不用担心~”
她的率真让这氛围缓解了许多。
可他们也不会天真的认为事情就会这么简单结束，既然是要实现Level6的计划，在没有成功前突然的终止一定是因为有了别的情况，这样的话身为克隆体的他们安全也会不受保障。
最后之作再次地重复了一遍：“没问题的！有那个人在计划不会再次被启动的，而且还有他呢。”
最后的话，她是看着雾矢千景说的。
而原本没什么情绪波动的雾矢千景在听到‘他’的时候微微出现了变化，他微张着嘴似想要问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声。
而最后之作则露出了很大姐姐的笑容，垫着脚也够不到雾矢千景脑袋的她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故作成熟靠谱地道：“御坂御坂能过来这边也有他的帮忙，是10032拜托的他，没问题的！”
有太多的谜题跟不解，但五条悟和夏油杰没有出声打断，根据刚才的话他们已经能得出编号代表着的是什么了。
竟然是已经高达五位数的克隆体么……
“比起那个，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找到御坂御坂丢失的那部分权限呀？”最后之作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找东西吗？老子很擅长。”五条悟自荐着自己。
“唉——真的吗？你能帮忙找到吗？”最后之作很轻易地相信他的话，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
“我们可是最强~”
五条悟一把揽过夏油杰的脖颈到身旁，露出的蓝瞳里面有着平常很少见的认真。
夏油杰也从复杂的思考里回过神，对着最后之作露出了她察觉不出的虚弱跟信心十足的笑容：“嗯，交给我们一定没问题！”
“好耶！”
最后之作很兴奋的在原地起跳。
“那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怎么处理她。”五条悟摸着光洁的下巴看向从刚才就在偷听他们说话的天元。
而注意到他眼神里冷漠的天元提醒着他自己的情况：“悟，日本的结界还需要我的布控，一旦我长时间离开薨星宫会让咒灵们遍布全世界，到时候就会出现更多人类的伤亡。”
最后之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五条悟身边的，她学着五条悟的样子，像模像样的地粗声道：“人类的伤亡都系在你一个人身上吗？这样不会责任很大，而且更容易出现变故跟被把控吗？”
天元沉默了。
五条悟笑得很恣意：“小孩子都能看明白的道理，这个咒术界竟然都看不穿。”
“御坂御坂不是小孩子了！”这样说着的最后之作还心虚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部，又没有信心地道，“等御坂御坂长大的话一定会很波涛汹涌的！”
继承克隆体本体执念的御坂妹妹们都对自己的发育很在意，就连现在还只有十岁外表的最后之作都不能避免。
五条悟也没有打击她的说出不中听的话，而是给予了肯定：“你一定能成为了不得的女性的！”
这话直接获得了最后之作的好感。
一大一小两人几句话的交流就获得了彼此的好感。
在那边两个讨论怎么来对天元的时候，夏油杰来到了雾矢千景的身边，不知道该跟同期怎么说话的他思考了半晌，最终还是道：“我应该不会再叛逃了。”
雾矢千景：“……”
他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露出狡黠笑容的黑发少年。
“我记得我安慰你的时候好像说的不是这种吧？”嘴上这样说的雾矢千景，肩颈上的僵硬却松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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