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和花朝呢?她们的以后又该何去何从。
花朝安排好妖王们赶过来的时候,苍染已经抱着小狐狸崽崽出来了,小小一只却生来九尾,以后一定不凡。
如果她也能生蛋,不知道会产多少颗蛋,至少也会有三颗吧,孵化之后,应该至少会有一只像真真一样可爱的小鸟。
可是她忘记了,真真现在不喜欢小鸟,而且她们修为都很高,很难生蛋,狐狸的气运好的让人嫉妒了。
花朝难过地想了一圈,只有看到可爱的幼崽,她的心情才会变好了一点,这个崽崽还是真真亲自接生的呢。
她以后都是做姨姨的人了,真真也是姨姨,小狐崽又是她师姐的孩子,真真以后肯定也会很喜欢吧,她可以经常来苍染这里,和真真多多见面。
花朝逗弄了一会儿小狐崽,就看到了宋真和左春梨并肩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看着有些扎眼。
她听狐狸说过,左春梨是万药门的门主,但是看这两人的亲密程度,走路时垂下来的飘逸衣袖都是挨在一起的,就知道这两人交情匪浅。
那宋真中毒受伤的这段时间,也都是这位左门主在照顾的,这么久,两人朝夕相处,怪不得真真会这么讨厌一直纠缠的她,原来是早早就想和左门主在一起。
花朝心里闷得厉害,勉强和苍染说了一些话,等宋真出了门,她立刻就追了出去,拉住宋真的手腕。
“你和那个左门主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方才把糖给狐狸,不给我,你这么多年还是带着我爱吃的糖球,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我吗?”
花朝的语气很急,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想要找宋真讨要一个说法。
宋真甩开了她的手,淡声说道:“左门主是我的好友,那糖球我徒儿也爱吃,因此我多备了一些,狐狸喝了苦药,我顺便给她。”
宋真说完又觉得自己不该解释,她为何要与花朝说这些,她已经想好放下恩仇,此后就是陌路人了。
花朝眼睛酸酸的:“你骗人,你那个糖球以前是专门为我做的,以前我说喝药苦的时候,你会哄着我喝的,你答应过我,只会喜欢我一只鸟,你怎么能够喜欢上别人呢?”
宋真心平气和地说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花朝,我没有时间和你争论这个。”
花朝拉住宋真的手:“你是心虚了吗?”
宋真垂下眼眸,从衣袖中拿出解药,递给花朝:“花朝,我家人不是你亲手杀的,当时是你救的我,太玄宗解围你也出了力,这是解药,你拿去吧,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花朝盯着那枚小小的药丸,吸了吸鼻子:“所以,你要用这个打发我了?想要和我一刀两断。”
宋真静静地看向花朝,正色道:“是互相放过。”
花朝哭着紧紧抱着宋真说道:“我不要,不可以!”
两人拉拉扯扯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哟哟哟,你们在干嘛呢,青天白日,搂搂抱抱的,有伤风化。”左春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看热闹的意味。
宋真推开花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左春梨,你很闲吗?”
花朝眼眸划过失落,丢给左春梨一记冷刀:“走开,你们万药门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有老婆的,你抢不过我!”
左春梨啧了两声:“宋真,认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这么抢手呢,现在妖界的审美这么独特了吗?”
花朝盯着这个潜在情敌,警惕道:“要你管?!真真就是最好的!”
左春梨看了一眼蹙眉的宋真,又看着警惕的花朝,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被阅瓜无数的她,轻易摸了个透彻。
左春梨莞尔一笑:“小鸟妖,还挺凶,刚刚哭得还梨花带雨的,还以为是你被宋真欺负了呢?我来帮帮你。”
“谁要你帮!”
幸灾乐祸的医修,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朝心头火起,立刻拿出鹤骨笛,准备给这个弱唧唧的医修一点教训。
她还没出手,就被宋真给拦下了。
“不许在太玄宗内动武!”
花朝没想到宋真会偏向着左春梨,简直快要捏碎手里的鹤骨笛。
呵,可恶的医修,这笔账她记下了!
花朝化成了愤怒的小鸟,一下子飞离了太玄宗。
宋真望着离开的花朝,心中划过一抹担心。
她朝着左春梨说道:“这下你满意了?”
左春梨吹动自己发间那缕蓝发,眼波潋滟道:“你不该谢谢我吗?”
宋真取出一块灵石,抛在左春梨的手上:“行,谢谢你,这是给你的打赏,你可以走了。”
“铁母鸡,抠死得了。”见宋真转身离去,左春梨眼眸之中的笑意更加明显。
她把灵石放在手心里,看了好几眼:“谁会喜欢一只铁母鸡啊。”
第112章 花朝宋真番外(8):好想拔光小鸟羽毛
愤怒的小鸟去了万药门,本想捣毁几亩药田,给左春梨一点教训。
花朝巡视了一圈,发现左春梨这个人真绝,谁出门在外,会把药田也一块搬走的。
最后揍死了一只闲着没事干的野猪,花朝留下一根羽毛,写下小鸟妖到此一游,就施施然地飞走了。
因为蓬莱山脉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花朝忙碌了一段日子,本以为左春梨会找上门来,让她赔钱,亦或者是左春梨给真真告状,真真来找她,结果都没有。
花朝在蓬莱山脉抑郁了,阴暗地在自己的洞府之中飞了一圈又一圈,她一个大妖王从来都没有这么被人忽视过,万药门里猪的死活是没有人在意的吗?
左春梨在听到门内弟子说猪死了的时候,她没有笑,当听到是小鸟妖干的,她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只野猪祸害她们万药门的药田好久了,很大一只,快要成妖了,体力又强悍,平日里偷吃她们不少药材,前些时日还要花钱请剑修过来抓猪,现下倒是省钱了。
没想到这只小鸟妖还挺厉害,真是鸟不可貌相。
她眼眸流淌着笑意:“不就是一只小猪,冤有头债有主,你去,给太玄宗的玉衡真人报信,就说她养的鸟害了我的猪,让她赔我猪钱,要她一千上品灵石。”
“玉衡真人要是赖账,你就说那猪是我精心饲养的,吃的是我炼丹炉的丹渣,极品宝猪,必须赔钱。”
门下弟子送信的速度很快,还带来了玉衡真人的回信。
信上只有两个字——[已阅。]
左春梨拆开整个信封倒了几下,一张灵石票都没掉出来。
她在躺椅上笑得仰倒,亲自用传讯符提笔给宋真龙飞凤舞地写信。
“宋真,你该不会是不想赔钱吧,哦哟,太玄宗这么大的宗门,居然连一千上品灵石都赔不起。”
宋真回得简短:“你都说了是鸟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自己去找她要。”
左春梨:“我哪知道她在哪,她有翅膀会飞,你反正在太玄宗,又跑不掉。”
宋真:“万药门不是最有钱吗,雇几个剑修抓回来,拔了鸟毛炖汤我都没意见。”
左春梨:“真的假的,好狠毒的心啊,她不是你的小情人吗?”
宋真:“......别造谣。”
左春梨:“你真行啊,亲眼所见,你还能颠倒黑白,我不管,反正我要你赔我钱。”
宋真:“闭关了,勿扰。”
左春梨对着传讯法器乐不可支,好啊,真会赖账,看来她只能亲自上门去取了,看看宋真是真闭关还是假闭关。
一旁正在捣药的小弟子都看呆了,师尊这也笑得太狂放了,春风化雨的大美人突然就变了个样子,真让人恍恍惚惚。
“徒儿,收拾行囊,过些时日,我们去太玄宗小住几日,玉衡真人欠钱不还,我们就去灵膳堂吃回来。”
“是,师尊。”
两拨人就这样好巧不巧地撞上了,在翠微殿的门口,花朝刚有时间来太玄宗,就又看到了左春梨。
这人怎么还阴魂不散的啊,又怂又顽强,家里的猪都被祸害了,还挺忍的。
花朝飞到她身边停下:“你来这里做什么?”
左春梨挑了下眉梢:“我那养在药园里的猪不知道被谁给暗杀了,死相极惨,我就想着是谁干的,找宋真帮忙,查查凶手是谁?”
哼,她都在上面留名了,居然看不出来,真能装,就是特地来找她的真真。
花朝不接她的话:“怎么,你们偌大的万药门找不出一个凶手,还要来找别人帮忙,我刚好学了一点侦查之术,可以帮你查查。”
小鸟妖话音软甜,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软柿子,说不定想祸害她家药田,上次扑了个空罢了。
左春梨温温柔柔的:“你我素不相识,我怎么好麻烦你呢,前些日子宋真中毒受伤,我为了照顾她,日日不眠不休,与她同榻而眠,想来她一定会乐意帮我这个忙。”
真真才不会随便和别的女人睡一个床上,左春梨一张嘴就会说谎,万药门一群闷骚医修,从来都只有被抢老婆的份,到左春梨这里还能反过来吗?
花朝不屑道:“别装了,我不会信的。”
左春梨语调上扬,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与她有千年的交情,如何不信,我们在医道大会上认识,相识的第三百年二十三年夏末,我在秘境里受了重伤,宋真帮我解了毒,我这缕蓝色长发就是那年留下的。”
左春梨纤长的手指在自己垂下来那缕蓝发上绕了两圈,特意展示给花朝看。
有什么了不起的,丑陋的人类,你没有五彩的羽毛!
相识了一千年,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吧。
花朝气得要变形了,直接如箭一般飞进翠微殿里。
左春梨见小鸟飞进去,自己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让小徒儿拿着药箱去她们之前落榻的房间收拾一下。
花朝扇动翅膀,进了内室,翠微殿内挂了好多幅山水名画,大厅正中央还有小型的假山造景,潺潺流水,宋真以前除了治病救人,还很喜欢到处去采药。
那时候她飞在宋真的身边,一起看过春景麦田,夏日流萤,秋日红枫,冬日雪景,她累了就变成小鸟,躺在宋真药篓里,让宋真背着她走,每次遇到小溪,宋真都会把她喊醒,捧起最甘甜的山泉水给她喝,遇到极寒天气,宋真会把她揣到心口,温暖她快要冻僵的翅膀。
哪怕她们相识上千年又能怎么样,她真真切切感受过被宋真的爱,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
就连药庐内的假山造景,也是宋真在知道她很喜欢流动的水,找工匠学习为她搭建的假山流水还有池塘,整个药庐后面的小院子都是她玩耍的地盘。
如今现在这个假山比以前小了许多,不过流水她还挺喜欢,她小小一只鸟,只用一点点水就能淋湿翅膀了。
花朝进到寝殿里,一眼看到宋真侧躺在床上一脸温柔,正在给睡熟的小狐崽打扇子,小狐崽睡得很香甜,身上的狐狸毛被微风吹得轻轻摇动,依偎在姨姨怀里乖巧得很。
宋真的眼底都是柔情,像是要被爱意融化了一般。
往日花朝实力低微无法抵御暑热,不能好好休息时,宋真都是这样照顾她,她从未曾别的视角看过,如今过去很多年,当时以为是平常之事,已经很难再和当初一样了。
花朝飞到宋真的身边,被宋真瞥了一眼,她立刻收起翅膀,蹲在宋真的肩头,看着宋真继续给小狐崽摇扇。
她轻轻啄了一下宋真的脖颈,宋真懒得理她,屈指将她弹开。
花朝又重新跳上她的肩头,又去啄了一下宋真,白嫩的肌肤被她啄成淡淡的粉色,合起来像是一枚小小的爱心。
宋真立刻瞪了她一眼,无声地用唇形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花朝想起刚刚路过遇到的左门主,蹦蹦跳跳比划以前约定的暗语:“找你有事。”
宋真狐疑地看了花朝一眼,轻柔地给小狐崽扇了两下扇子,才施了一道术法,让曲长老炼制的看护法宝看着小狐崽。
她理了下衣裙,和花朝刚出了寝殿,花朝就把她一下子压在了墙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
宋真被她压得气血上涌,抬手正要拍向花朝,花朝突然掏出了一沓金色灵石票,全都塞进了她的手心里,可怜兮兮地说道:“真真,我又闯祸了。”
宋真冷冷地盯着她,拍回了她的身上:“你闯的祸还少过吗,我不要你的钱,拿走。”
花朝没接灵石票,那沓金色灵石票撒了一地。
她压着宋真不松,靠近宋真的耳畔说道:“我刚刚看到万药门的门主来了,她说要找到杀猪的真凶,要是被她知道,是我干的,她肯定会找我算账,我身上已经中了你的毒,不能再中别的毒了。”
宋真避开她灼热的呼吸,淡淡说道:“毒我已经解了,她写信给我说了这事,你去把这些钱给她,她见钱眼开,肯定不会和你计较。”
花朝嘟唇道:“我只想给你,我不喜欢她,她那天还气我,你都不帮我。”
宋真推开花朝:“我没有帮她。”
花朝重新缠上她的手臂,埋怨道:“那你也没有帮我,你以前都是只站在我这边的。”
宋真抽回自己的手:“现在不一样了,你以后少来我这里,我身上还有剥骨鞭,你还想挨抽就再试试。”
花朝弯起眼眸:“你抽我时,我还挺舒服的,一点都不疼。”
宋真无语地看着花朝,花朝垫起脚尖,吧唧一声亲在宋真的脸颊上:“这次帮帮我,以后不烦你了,我保证。”
宋真被她亲得脸色更冷,花朝的保证能信的话,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两人之间以前这种事情做过太多次,她现在连拍懒得拍这只死鸟,只想将这只鸟的鸟毛拔光,让她痛哭流泪,不敢再来招惹她。
她刚要拂袖而去,花朝又捉住她的袖角:“我和你一起出去。”
宋真抽回自己的衣角,两人一同从寝殿里出来,花朝不禁翘起唇角,得意洋洋地看着左春梨,左春梨却自来熟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斟好了茶,十分悠然自得。
宋真坐在主座上,启唇说道:“稀客,你不在万药门,来我太玄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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