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卫达看出了他相较于底下的弟弟妹妹们来说有些平庸了。
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他给了卫邕壁、 卫思琬、卫念君也分了不少家产。
卫邕堃让卫以衔负责跟商家对接的发动机方面的业务,就是想打开这个新领域后,彻底站稳脚跟。
如今卫氏跟商家虽然达成了合作,可合作之路才刚开始,因为卫以镐而闹翻,对他来说得不偿失。
律师说了,只要卫以镐咬死随口之谈,不存在故意教唆陈宝铭的行为,就不会被判刑。
虽然事业毁了,但身家数百亿的他,还怕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至于卫以铻,他完全是为了维护卫家的利益,所以卫邕堃并不认为他有什么过错。
权衡利弊后,他选择放弃卫以镐。
没有他压着报道,很快,卫以镐被警方传唤调查的事就被爆了出来。
一开始,他的粉丝还力挺他。
直到陈宝铭承认是因为听了卫以镐的话,以为跟商时迁结婚的卫以衔很痛苦,才决定结束她的痛苦,来守护她的。
陈宝铭的翻供,是因为有人告诉他,他被卫以镐利用了。
卫以镐真正要对付的人是他一直想守护的卫以衔。
而陈宝铭时日无多的母亲也来找他。
他便仗着自己有精神疾病,妄图逃过法律的制裁,就果断地承认,并把卫以镐在这里面发挥的作用给说了出来。
——他知道商时迁去姑苏的时间,就是卫以镐通过搜博给他传递的。
不过,他并不懂法。
从他精心布局来看,他在作案时并未发病。
这一点,孙玮提供了他当时跟陈宝铭交流时的视频可以证实。
当时孙玮的身上带着执法记录仪,陈宝铭副驾驶座上的作案工具,还有质问他时的狡辩,都可以证明他当时无比清醒。
而且他故意杀人未遂,是被外力制止的。
并不存在他主观反悔才终止犯罪的情况。
因此他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至于卫以镐,比起被判刑,最令他崩溃的是卫邕堃放弃了他,粉丝也放弃了他。
有些粉丝的道德底线可以很低,哪怕他出轨、参加多人运动,也总有粉丝会替他洗白。
可是教唆、协助杀人这样的恶性事件,已经远超大部分人的底线。
所以,吃了流量红利的他,也遭受到了反噬。
卫以衔身为当事人之一,也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这场由卫家继承人争夺战而引发的纷争里。
卫家人阴暗的一面也被撕开,展示在公众的面前。
担心卫以衔会被卫以镐的脑残粉报复,宋惜蕙从港城飞回来了一趟。
确认她没事后,给她雇了一个保镖团队。
保镖有五人,确保24小时都有人在她身边保护她。
卫以衔也失去了自己开车的“自由”。
不过她并不抗拒,因为有了司机后,她能腾出来处理工作的时间变多了。
同样,她也没有时间去在意网上的那些声音。
*
时间来到了9月中旬。
卫以衔和商时迁坐上了前往棒子国的航班。
这次来参加预选赛的夏国棋手有81名,几乎夏国顶级的职业棋手都在这里了。
明明是要争夺32个席位之一的对手,可飞机上的气氛却十分和谐。
飞机还没起飞,一个少女挤了过来:“商时迁八段!这位是您的妻子卫以衔吗?”
商时迁颔首,又对卫以衔说:“这是瞿正心五段。”
卫以衔像背资料一样,说:“去年的顺洋杯杀进了32强,是夏国入围本赛的九人之一。”
去年,商时迁打败了棒子国的金映胜九段,成功晋级八强。
但是败在了夏国棋手唐杰九段的手下,止步八强。
因此,今年商时迁在另一项国际赛事上输给了金映胜,心中难免有些不甘。
言归正传。
卫以衔之所以了解瞿正心,是因为商时迁现在学会了跟她交流和分享身边的人与事。
其实瞿正心在围棋界一直都有“天才少女”之称,只因商时迁珠玉在前,她的光芒便被遮掩了不少。
卫以衔注意到瞿正心的目光一直都在商时迁的身上。
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孺慕、憧憬,还有一丝仰望高峰,然后翻越高峰的斗志。
等飞机即将起飞,瞿正心要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后。
卫以衔才对商时迁说:“她是你的小迷妹。”
“她的确还小,不过不是我的迷妹。她也在于道学习过,在围棋上也很有天赋和想法……”
见商时迁对瞿正心的目光毫无察觉,还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卫以衔眉眼皆是笑意。
*
商时迁参加比赛的地点在首尔,头一天休整,晚上则先抽签分组。
她被分到了第三组,抽到了霓虹国职业棋手和光堇五段。
和光堇的父母都是霓虹国的职业棋手,所以她自幼就接受着正规、严格的围棋教育。
她5岁进入霓虹棋院的关西分院学习,13岁成为职业棋手,17岁受年龄限制离开了关西分院。
后来因击败了霓虹女棋圣奥田菜而一举成名。
和光堇与商时迁年龄相仿,所以很多人都喜欢拿她们来做比较。
围棋界有不少声音认为,商时迁虽然是八段,但是她的八段带着水分,不如霓虹国那种严格的升段制度下,升为五段的和光堇。
而之所以有这样的拉踩、比较声音,是因为她们从来没有直接对上。
如今她们抽签抽到了一起,媒体抓住了新闻热点,甚至给了体育报的头版。
风头已经压过了别的棋手。
…
“顺洋杯”采用的是棒子国的规则。
棒子国围棋规则跟夏国有很多的不同之处,除了贴目外,还有数棋的方法。
夏国是数子法,棒子国和霓虹国则采用数目法。
除此之外,还有双活处理、盘角曲四等方面的小差异。
好在商时迁不是第一次到棒子国参加比赛,因此她对这些规则并不陌生,也做好了改变战略的准备。
卫以衔原本不懂,但是听商时迁讲了几次课,便也了解到一些规则。
因此,对上更熟悉规则的霓虹国棋手,她不免替商时迁捏了把汗。
…
商时迁正式比赛的当天,卫以衔处理完了工作,便到首尔的街头购物。
比赛场地的附近并不繁华,卫以衔有种在逛东城郊区的感觉。
不过在一家饰品店,卫以衔停下了脚步。
许是这家店开在了棋院附近,所以有不少围棋元素的饰品。
卫以衔通过橱窗,看到了一对耳环。
耳环虽然是一对的,但只是工艺和材质一样,颜色却不一样。
它一只镶嵌着黑色的玛瑙,另一只则是白色的白水晶。
两种不同的宝石,凑在一起却十分和谐。
卫以衔觉得商时迁会喜欢。
她买下它,又让店员包装起来。
等她从店里出来时,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
卫以衔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商时迁在接受完媒体的采访后,就迫不及待地给卫以衔打电话。
“我这边结束了,你在酒店吗?”
卫以衔说:“刚出来逛了一下,现在就回去。”
商时迁没忘记她们还是出来度蜜月的,她说:“我过去找你吧。”
卫以衔报了地名。
商时迁很快赶到,牵住她的手,问:“会不会很无聊?”
如果能出线,她只需参加三场比赛,最快三天就能完事。
而卫以衔休了五天的假期。
也就是说,这头几天里,她总会有无法陪伴卫以衔的时候。
过去她不会有这方面的负担,如今不同了。
她总得要考虑等待的那个人的心情。
卫以衔直言:“不无聊,因为我也是带了工作来的。”
商时迁松了口气。
旋即又觉得好笑。
估计没什么情侣的蜜月是像她们这样度过的。
卫以衔递上刚买的耳环。
“这是什么?”
“庆祝你首战告捷的礼物,也可以视为这次的蜜月之旅的小情趣。”
商时迁拆开后,颇觉惊喜。
“这耳环是一对的?”
“嗯。”
商时迁拿起了黑色的那只,说:“那我选这只。”
卫以衔一愣,旋即明白了商时迁的意思。
尽管她觉得商时迁误会了,但这样也挺有意思的。
她拿起剩下那只白色的耳环,说:“替我戴上。”
商时迁凑过去,先帮她将那铂金的耳环拿下,再换上新的耳环。
商时迁欣赏着,感叹着:“真好看,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审美,都是这么得完美。”
卫以衔抿笑,问她:“从哪里学来的?”
商时迁干笑:“朋友教的。”
其实职业棋手找另一半往往也只会在这个圈子里找,所以这次来参加比赛,带家属的并不只有商时迁。
她看到别的情侣相处,听到她们毫不吝啬地将赞美之词堆砌在另一半的身上,深受启发。
刚才,脑子里就自动浮现这句话来,她想也没想就说出了口。
卫以衔笑着,摊开手心。
商时迁莫名读懂了她的意思,将黑色的耳环放上去,随即侧过脸,露出而自己的耳朵。
卫以衔也替她将耳环戴上去。
有认识她们的游客见到了这一幕,赶紧拍了下来。
很快,国内的娱乐新闻为了完成第三季度的kpi,放出了她们的报道:
#卫家风波未平,卫二携妻出游,街头大秀恩爱#
认识商时迁的人都知道她是来参加比赛的。
但恰巧是卫以衔陪她来参加比赛,她们的这段感情才比众人想象得更加深厚。
这下真没人质疑她们是因为联姻而强行凑一起,毫无感情的了。
也因此,众人才觉得背后引导陈宝铭的卫以镐用心歹毒。
她们明明就很幸福,非要歪曲事实。
真不敢想象,如果陈宝铭得逞,失去了商时迁,卫以衔该有多难过!
第146章 无畏
预选赛结束,商时迁带着本赛的席位,和卫以衔回了东城。
这次的预选赛,夏国棋手占了14个席位,加上种子选手一共是20人,比棒子国本国席位还要多。
本赛将会在11月下旬进行。
回到东城的商时迁没有停下来休息,而是调整状态参加了第二轮天元战挑战赛。
第一轮,她输给了辛豪。
第二轮是决定是否还有第三轮的至关重要一局,无数人翘首以盼。
一些不正规的体彩APP甚至还开了盘。
一天傍晚。
卫以衔回到商家庄园,刚进门就听见商与凤在跟林士章吵架。
看到她,二人停止了争吵,林士章气呼呼地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卫以衔抿了抿唇,还是问出了口:“奶奶,这是怎么了?”
“在小迁的事上存在一点分歧。我们没事,你不用担心。”商与凤轻描淡写。
卫以衔便没有多问。
烂柯跑到她脚边就是一跳。
当然,它没跳上来,而是挂在了卫以衔的裙子上。
锋利的爪子勾出了几条线。
卫以衔叹了口气,一条几万块的裙子就这么报废了。
不过她还是抱起了烂柯,跟商与凤说了声后,往棋室走去。
路上遇到了商小五,她才得知商与凤跟林士章发生争执是因为林士章给了商时迁很大的压力。
商时迁如今已经拿下了“名人”的头衔,如果她能在天元战里再夺下一个头衔,那无疑能跻身夏国围棋第一人的行列。
还有接下来的“顺洋杯”。
她若能夺冠,或者两次获得亚军,也能晋升九段。
所以他跟于一飞加强了对她的训练强度。
从早上六点半至晚上十点半,除了吃饭的时间,她几乎都是抱着围棋度过的,连午休时间都被剥夺了。
商与凤见状,便指责林士章。
林士章说:“她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因为她热爱围棋,所以废寝忘食有什么不对的呢?”
商与凤说:“那是因为她还小,她除了学习,没有别的需求。现在的她已经是个大人了,她的生活需要有围棋之外的时间和空间!”
林士章知道她指的是卫以衔。
不过他依旧梗着脖子,说:“那孩子也忙,不是吗?”
事实证明,卫以衔再忙,也会回来吃晚饭。
卫以衔轻轻地推开棋室的门。
出乎意料的,商时迁并没有在下棋。
她躺在地毯上发着呆。
听见动静,她转头看过来。
“卫以衔,你回来啦。”
烂柯跳下来,三两下就蹦到了商时迁的肚子上,“喵喵喵”地叫。
仿佛在说:“你别睡觉了,起来陪我玩。”
商时迁揉着它越来越胖和柔软的身子,又抱过来吸了吸。
卫以衔在她的身边坐下,旋即也躺了下来。
问:“不喊我‘老婆’了?”
商时迁看着她,眉眼弯弯地说:“可我喜欢你的名字……不如以后喊你,以衔老婆?”
卫以衔一本正经地说:“听着像是粉丝对自家偶像喊XX老婆。”
商时迁乐出了声。
她松开烂柯,任由烂柯跑去棋盘上捣乱。
自己则侧过身,将手脚搭在卫以衔的身上,以一个搂抱的姿势侧卧着。
“那就……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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