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跑了。”宋琰清面色很平静地回答:“她若不跑,兴许我还认为她只是单纯地犯了一点工作上面的错误。”
但对方现在跑了,那就证明事情并不像表面显露的这般简单。
只是郑意礼想不明白,那背后的人费尽心思安排自己闯入宋琰清的房间后,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她抬眸去看宋琰清。
女人的五官在月色下显得冷艳又深邃,只是单单站在那里,身上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吸引人的气质。
郑意礼看得入神,待反应过来自己又为对方的美貌倾倒后,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懊恼。
从前她也不是这般好色的人。
郑意礼移开了视线,半晌后,又忍不住偷偷地看过去。
但毫无意外,被宋琰清抓了个正着。
宋琰清倏尔靠近,双眸很认真地凝视她,“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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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宝:土拨鼠尖叫.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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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郑意礼原本还心存侥幸,被宋琰清这般一说后,她瞬间做贼心虚般地将视线移向了别处,嘴硬道:“我没有……”
宋琰清也不和她争论,眉眼含笑地注视了她会儿后,转移话题:“餐食稍后就送到。”
“好。”郑意礼点了点头,随即飞快用余光去扫了一眼对方的表情。
待会儿宋琰清不会也要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好在宋琰清并没有这样的想法:“等晚餐送到之后,我就不陪你了。”她语气很慢地说:“我还有点工作没有处理完。”
郑意礼长舒了一口气,闻言忙不迭地点头:“你去吧,就别管我了。”
生怕宋琰清要继续赖着似的,她又说:“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宋琰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好似轻而易举已经看透了郑意礼的小心思。郑意礼不敢去直视对方的双眸,勾着脑袋抠自己的指甲玩。
“那好。”宋琰清最后没有坚持,“有事直接呼叫客舱服务,或者给我打电话。”
亲自送宋琰清离去以后,郑意礼全身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顿时如一坨果冻般瘫软在了沙发上。回忆起今晚发生的种种,她吃饭的兴致稍减。
这样的事情到底是要去面对的,只是现在,郑意礼只想纵容自己逃避。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吃过晚饭之后便拿出了自己的笔电,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工作之上,不去想和宋琰清有关的任何事情。
鼎瑞和星悦合作的消息出来后,当天下午两家的股票就大涨了。
与之相反,孟苏澜前东家天娱则下跌得厉害。
想起之前宋琰清说天娱也想加入合作,郑意礼皱了皱眉,敏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先不说她和天娱此前没有过任何的交集,就单凭孟苏澜,两家公司之间的关系也应该十分生硬才对。
不过商人重利,更何况是天娱老板那种得不到就要毁掉作风的奸商,眼见市场有新蛋糕所以便厚脸皮想着凑上来分一杯羹倒也不是不可能。
郑意礼压住心中的疑虑,仔细考虑了一下让天娱入局的好处——约等于没有。
星悦负责产出,鼎瑞负责后续工作,她们已经将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完全了,天娱能在其中干嘛?出演员?还是等着自己送钱过去坐享其成?
以天娱那些艺人的咖位,才不会纡尊降贵来演这种小成本的网络短剧。
郑意礼揉了揉眉心,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起了宋祈安的影子。以她对宋祈安的了解,对方屡屡得不到自己的原谅便很有可能从其他地方入手……
不知道天娱忽然搞这出是不是就有宋祈安在背后操控的因素在。
郑意礼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想着想着,又不期想起了前世的那些事。思绪被强行拉回,最后郑意礼的关注点落回到了安丞纶身上。
既然安娴特意让对方来和自己打好关系,那么在安丞纶的任务完成之前,或许并不会轻易离开游轮。
想了想,她起身换了套衣服,大步走出了房间。
安丞纶这段时间消失的原因尚且未知,郑意礼眯了眯眼,决心去好好打探一下。
被安排着混上游轮以后,安丞纶便四处吃喝玩乐着。这里逗逗服务员,那里哄哄女人,混得好不潇洒快活。
忍着身上被郑意礼揍出来的剧痛,安丞纶坚持了一段时间后,龇牙咧嘴地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他想叫船上的医生帮自己看看,又担心这里的医生设备不够齐全,检查不出来自己身上的伤势。毕竟郑意礼下手贼狠贼有技巧,明明就是往死里揍的,偏偏皮肤表面一点痕迹都没有。
想到自己前段时间刚被宋琰清揍过,现在就又被郑意礼给同样打了一顿,安丞纶心里的阴影面积都快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了。
他开始打心底深处畏惧和害怕两人,只觉得两人就是两只披着羊皮的狼。
一个比一个看起来外表娇美柔弱,但动起手来,却是一个比一个心狠,简直要去掉了他的半条小命。
安丞纶想不明白,既然是回来争夺爸爸的遗产,那直接去拿了郑意礼的头发或者是唾液送去检测不就好了?
只要能够证明自己是郑意礼的亲弟弟,然后再把消息往网上曝光,到时候对方就是不认自己也得认自己了。
安丞纶撇了撇嘴,对安娴的做法感到十分不满。
从前他还觉得郑意礼是什么好欺负的小女生,所以才听从了安娴的话来和对方攀关系,但经历了刚刚的一顿暴揍以后,他只想快点确定自己的身份,这样郑意礼就不敢再随意对自己动手了。
如此思忖了半天,安丞纶倏地一下站起来,恨不得立刻就赶回去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安娴听。
只不过……当他一转身,眼睛抬起,猝不及防地望见如鬼魅一般抱着胳膊静悄悄站在他身后,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的女人后,安丞纶脸色一白,当场被吓得失声惨叫,“你怎么在这里?!”
郑意礼扬了扬眉稍:“这游轮你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安丞纶心脏被吓得狠狠跳动了好几下,他自觉丢脸,就恼羞成怒地指责道:“你偷窥我就是不对!你信不信我立刻报警!”
“你报。”郑意礼不以为然地勾了勾耳边的长发,莞尔笑起:“你要是敢报,我就立刻把你从船上丢下去。”
明明是那般温柔的容貌,明明是那般软和的语气,可从她嘴巴里吐出来的话,竟又是如寒冬腊月的风一般冰冷刺骨。
安丞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一点儿也不怀疑郑意礼的这话的真实可靠性。
倘若自己忤逆她,以她对自己这个私生子的厌恶,恐怕还真有可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疯子!”安丞纶忍不住恶狠狠地咒骂,双眼里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对郑意礼的恐惧和敬畏。
正常的小女生他当然不怕,他甚至还会饶有兴致地和对方玩上一玩,周旋一下。可他这同父异母的姐姐能被归纳到正常小女生的范围里吗?
女罗刹还差不多。
安丞纶一脸惊恐和戒备地往后退了退,双手死死放在自己胸前护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问你点事情。”郑意礼目光自上而下将安丞纶打量了一遍,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后嘲讽地笑了笑,“你做出这样的姿态干什么?我还不至于看上你这种人。”
一番话顿时让安丞纶的那双手继续维持着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最后他故作凶狠地恶恶道:“你管我!”
“你家住大马路的啊?管这么宽。”
郑意礼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透出几分不善,安丞纶当即识趣地弱了声音,一脸不耐烦道:“想问什么赶紧问,别浪费我时间。”
“前段时间你在干什么?”郑意礼没有计较对方的态度,单刀直入开口:“或者说,你母亲在干什么。”
回忆起之前,安丞纶眼里有恐惧一闪而过。半晌后,他强装镇定道:“我在医院,我妈在医院陪我。”
郑意礼挑眉,安丞纶接着说:“之前我被人忽悠去打黑拳,结果遇到了个不讲武德的往死里揍我,我在医院躺了整整两个月才清醒过来。”
这缘由颇让人感到意外,郑意礼:“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吗?”
安丞纶以为她这是在关心自己,要给自己报仇,立刻就想要把宋琰清的名字说出来。然而他刚张口,就听见郑意礼冰冷无情地说:“如此品德高尚的一个人,我定要亲自上门去感谢才是。”
安丞纶刚打了鸡血的模样瞬间萎缩,他嘴角抽搐了好几下,用了好几秒钟的时间才终于认清现实。
郑意礼哪里是要替自己报仇啊?落井下石还差不多。
想起宋琰清那时的警告,安丞纶死死闭着嘴巴,再也不敢把对方的名字说出口了。
否则被宋琰清知道后,指不定他还要怎么被对方狠狠修理一顿。
“就这些,没了?”郑意礼将话题拉回正轨,对安丞纶的话持怀疑态度。安丞纶连连点头,“就这些,没了。”
“不然你以为我妈这些天会让你这么好过?”
他傲慢地抬起下巴,“姓郑的我告诉你,我妈说了,爸爸留下的那些财产也有我的一份儿,你若是识相,就赶紧交出来,免得后面我妈出手了,你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那我很好奇,你妈她最后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
安丞纶闻言想了半天,最后嘴唇嗫喏,什么也说不出来。
郑意礼心中了然,大概是安娴也觉得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实在太不靠谱,所以便什么消息也没有透露给对方。
她稍微有些失望,还以为可以从安丞纶这里找到突破口呢。
安丞纶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他妈的计划。眼见郑意礼肉眼可见地露出失望表情,他顿感自己被看轻了。
他捏了捏拳头,良久以后才为了证明自己一般,鼻孔朝天地说:“我妈可厉害得很,你迟早有一天要在她手里头吃亏的,你等着瞧吧!”
面对安丞纶的威胁,郑意礼只淡淡笑了笑,“她要是敢对付我,我就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到你身上,你好自为之。”
望着眼前这个笑意盎然的女人,安丞纶只觉得浑身发冷,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对方的话听起来不似作假,于是他开始神游天外,思绪乱七八糟地发散:到时候郑意礼会怎么对待自己?把自己卖去非洲当奴隶?还是雇人来将自己打得全身瘫痪?
不管是哪一种,好像都挺让人不寒而栗的。
安丞纶瞬间就打了退堂鼓,连连说道:“你别冲动,这也只是我自己的臆想而已,我妈究竟是什么打算我还不清楚呢——”
“那你就去打探清楚。”郑意礼眯起眼睛,“否则我不介意再叫你尝尝我拳头的厉害。”
“安丞纶,你也别想着悄悄花重金去雇佣保镖特种兵什么的,只要我想,我有的是办法抓住你。”她微微倾身靠近对方,“明白了吗?”
郑意礼身形虽然瘦弱,可身上那股气势却格外凛冽吓人。
安丞纶早已被唬住,心惊胆战地往后退了两步,点头:“明白了。”
“不过。”他忽然又话锋一转,有些局促地开口:“你让我做事,是不是该给我一点酬劳和佣金?你一个人霸占爸爸那么多的财产,好歹也给我点零花钱用啊。”
面对安丞纶这种唯利是图的人,郑意礼很轻松就能将对方掌控住:“拿安娴的消息来换,否则免谈。”
安丞纶愤怒不甘又无可奈何地盯着她,后槽牙都咬紧了。
用金钱诱惑完安丞纶后,郑意礼没耐心再和这种傻子周旋,脚尖一转,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没了踪影。
安丞纶陷入了纠结中。
如今的自己到底是该帮安娴保守秘密,还是该听从郑意礼的安排去窃取对方的行动计划?
正摇摆不定时,手机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安丞纶拿起来瞧了瞧,发信人是个陌生号码:“一条消息一百万起。”
他瞬间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一百万?那可是他一年的零花钱!
郑意礼不怕安丞纶不答应。安娴是个全职太太,自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出去工作过,平时母子俩的生活费全靠郑淮一个人承担。
郑淮的工资开销家里都知道,因此他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漏出去的钱并不算多,在这种情况下,安娴还要用其中大部分的钱去为自己置办衣物首饰,以及和姐妹出去喝下午茶装点面子。
钱的数额是固定的,安娴用的一多,落到安丞纶手里的自然就变少了。
而安丞纶这些年被安娴宠得太过,又早已养尊处优,自诩自己是个身份高贵的富二代,不乐意出去工作。
可不工作就没有钱,就无法支撑他继续在狐朋狗友们面前装大款,装阔绰。
因此,郑意礼的这个要求提得很及时,只要他去做,他就有百分百的回报率,且没有任何风险。即便被安娴发现了,难道安娴还真能狠下心来打死这个被她视为宝贝疙瘩的亲生儿子吗?
顶多只是被骂一顿而已。
郑意礼唇边的笑意缓缓加深,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安娴的这些小心机小手段虽然卑鄙龌龊,但不得不说,极其好用。
处理好安丞纶后,郑意礼去看了眼孟苏澜。
对方很适应这种场合,甚至在其中如鱼得水。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王志明屡屡落在对方身上怨毒的眼神十分令人不安。
郑意礼皱了皱眉,大步朝男人走近,笑意盈盈,“王总,好久不见,在瞧什么呢?”
王志明被她忽然的声音惊得心虚地抖了一下,回头见到是郑意礼后,脸色顿时变为了轻蔑。只不过,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那抹轻蔑又迅速地转为了忌惮,讨好地笑起:“郑总,士别三日,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之前见面时,是鄙人有眼不识泰山了,若是多有冒犯,还望郑总别和我一般计较。”
“好说。”郑意礼唇边噙着浅笑:“好说。”
她乐呵呵地与王志明周旋,看起来很好说话。只是王志明悬起的心刚刚落回肚子里,就听见郑意礼毫无征兆地话锋一转,再次询问起:“王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究竟在瞧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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