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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负心前妻的黑莲花亲姐(GL百合)——清潋

时间:2024-11-23 09:05:58  作者:清潋
后来宋琰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她只觉得自己好累,也好困,仿佛下一秒就能合上眼皮睡着过去。
最终,她找了个淋不着雨的屋角坐了下来,双手抱膝,将自己紧紧蜷缩成了一团。
随着体温的下降,宋琰清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体温也越来越高。她猜测自己或许是病了,可是心已经偏向了沈芸的宋柏程又怎么可能会像一个合格的父亲那样来疼爱自己呢?
更何况他们还已经有了新的孩子,新的宝贝女儿。
宋琰清无助地抱着自己,双眼默默地流着眼泪。母亲已经离世,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人再会来爱她。
与其如此,她倒不如现在就追随着母亲离开。
至少,至少跟着母亲她还不用受委屈,还不用挨饿受冻。
宋琰清偏着头,眼前仿佛已经看到母亲模糊又发着光的身影。她下意识地朝那抹光团伸出手去,却猝不及防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
视线聚焦,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抱着一只丑不拉几的兔子,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地盯着她,“姐姐,你在干什么?”
“外面在下雨,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你家大人呢?”
对方年纪虽小,可说话时听起来却格外的老成。宋琰清莫名想笑,但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她便又立马笑不出来了。
她默默地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奈何对方看起来软软萌萌的,力气却不小。
宋琰清非但没能解救自己的小手,反倒被对方拉得一屁股站了起来,还险些撞进对方的怀里。她险险避开,有些恼羞成怒,“你放开我!”
“姐姐,你发烧了。”郑意礼皱了皱眉,伸手想去触碰宋琰清的额头,但被对方躲开了。
郑意礼一时脾气上来,立马把怀里的阿贝贝塞给宋琰清,然后用双手紧紧地禁锢着对方,不让对方乱动和逃避,倾身用自己的额头去触碰对方的额头。
确实是发烧了,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你生病了,该去医院打针。”她比划了个前刺的动作,复又问起:“你家大人呢?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宋琰清注视着对方的唇形,好半天才低下头回答:“我没有家,也没有大人。”
郑意礼似乎是呆了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关系,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大人就是你的大人。”
“我的爸爸妈妈可好了,他们又疼我,爱我,还只有我一个孩子。”
郑意礼眨巴眨巴了几下眼,“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们吧!”
“不……”宋琰清拒绝了。此刻的她心如死灰,谁都不想见。她原以为自己拒绝以后,这小女孩很快就会离开。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对方不仅没有离开,反倒一屁股挨着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不厌其烦地用那种老成的语气劝说她。
虽然她说的那些道理……东嫁接一句西嫁接一句,满口胡言。
宋琰清的学习一向很好,听此忍不住开口问了郑意礼句,“你几岁了?”
郑意礼看了她两眼,很骄傲地回答:“两岁半了!”
“那你家大人呢。”宋琰清又问。
对方脸上的骄傲神色顿时僵硬住,眼神闪闪烁烁的,支支吾吾左顾右盼怎么也不肯回答宋琰清的话。
宋琰清心中明了,怕是也和自己一样,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
此时她已经感觉到身体有些不舒服了,但她还是强撑着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郑意礼一口拒绝,然后说道:“东边有好多人,你陪我去看看吧。”见宋琰清流露出不赞同的情绪,郑意礼又立马补充,“你陪我玩完我就听你的话乖乖回家。”
宋琰清最终同意了。
于是两个小身影迅速在郑意礼的指引下跑向了人多的地方。
今天不知道在举办什么活动,摆摊的人尤其多。郑意礼东看看,西看看,对一切都是好奇的,宋琰清本来觉得无聊,但不知怎么的,也被郑意礼给带动了起来,新奇地随她观察着一切。
这些都是宋琰清从来没有见过的,她津津有味地逛着,看见了不少自己喜欢的东西。
只是她身上没有钱,所以即便再喜欢,也只能遗憾地与之错过。
郑意礼看出她眼中的失落,再次将自己的兔子塞给了宋琰清,“这个你就先拿着吧,等我回去找我妈妈要到钱了,我就回来给你买你喜欢的。”
宋琰清本想再次拒绝,但感受着怀里还带着体温的,香香的玩偶,她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下来了。
“好耶。”郑意礼开心地鼓了鼓掌,“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对了,姐姐你叫什么?”
“宋琰清。”
郑意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后又闯进人堆里疯玩起来。宋琰清害怕对方走丢,便紧紧地跟着对方,不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片刻。
也不知道她们两人到底玩了有多久,总之,等她送郑意礼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找了郑意礼整整一天的季无双在见到浑身脏兮兮的孩子后,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扬起手来就要给对方一顿爱的教育。
看见这一幕,宋琰清连忙出声想要阻止,却因为情绪激动而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季无双大惊失色,连教育郑意礼也顾不上了,连忙开车将宋琰清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的那些事其实宋琰清有点记不太清楚了。她只知道好痛好痛,但又好开心好开心,因为她从医生护士小姐们的聊天中得知,好像是郑意礼救了自己。
在自己失血过多危在旦夕时,是对方自告奋勇地挽起袖子献了血。
如果没有郑意礼,或许她早就已经死了。
小小的宋琰清躺在病床上侧头望着天,唇畔挂着浅浅的微笑。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在意和关心自己的……
仅是有过一面之缘,她便愿意为自己付出,来拯救自己的性命。
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呢?
是太阳吧。
温暖又明媚,光线落在身上柔柔和和的,不会让人有丝毫的不舒服。
宋琰清捏了捏手指,当场发誓:如果将来有机会,她一定掏心掏肺,毫无怨言地对对方好,绝无虚言。
可理智回归现实,她望着眼前冷冰冰的黑色牌位,心脏又毫无征兆地刺痛了一下。
这样好的一个人却在嫁进宋家以后被宋祈安折磨成那副模样,她怎么可能不感到生气,怎么可能不感到怨恨?
她气愤宋祈安得到了却不珍惜,让对方好好的一个人最后连命都丢了。
这样负心的人,往后不配再来见郑意礼哪怕一面。
宋琰清脸上缅怀的神色渐渐消失,转而恢复成了一贯的冷漠。她面无表情地打开了手机,看完了心腹的汇报后,迅速下达了指令:“安排祈安去国外出差。”
发完这句话,她收起了手机,站起身来,缓缓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郑意礼的牌位,带着无尽的温柔,“我很快就会为你报仇的。”
只是宋琰清还未来得及行动,安娴就带着安丞纶上门来闹事来了。
两人身后跟着律师,安娴一个眼神过去,律师就立刻上前:“不好意思,宋小姐,我们需要就郑意礼小姐的财产问题好好谈谈。”
“可以。”宋琰清颔首,没有拒绝,“等着吧,等我的律师到达了,你们好好和我的律师谈。”
说完,她朝安娴扯出一抹挑衅的微笑,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安娴还想跟上去,却迅速被宋琰清的保镖阻止。宋琰清的保镖人高马大,安娴打不过,只能按耐住性子等宋琰清的律师到达。
宋琰清身边的人都是顶级优秀的,安娴自然讨不到好。
不过安娴也没有放弃,属于自己的那些郑意礼的东西,她迟早会从宋琰清的手中抢过来。只是这样的念头刚刚从脑海划过,她便看见了电视机上的新闻。
“郑意礼小姐原无条件赠送给宋琰清小姐的遗产,今日起,宋琰清小姐将全部赠送与‘意礼天使基金’,延续郑意礼小姐的善意,帮助更多困难的女性掌握自己的人生,成为更加优秀的成功者……”
安娴犹如晴天霹雳,当场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
宋琰清她怎么会舍得放弃这样巨大的一笔遗产?不,她不信。安娴猛地调转脚步,想要跑回去质问宋琰清,却被家里的保姆打电话告知:“夫人不好了,刚刚有人闯进家里来把我们的东西全部丢出去了——”
这下,安娴也顾不上去找宋琰清的茬了。她心急火燎地赶回去,却被警察当场以私闯民宅的罪名给抓住。
她和安丞纶直接被控制了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她精心布置的东西全部被车拉走。
安娴又气又怒,可偏偏又毫无办法。
宋祈安败落,林笑笑也毫无音讯,没有了倚仗的她顿时如一条落水狗,被直接赶到了大街上面去。
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安娴无助地抱着安丞纶,哭得涕泗横流。
可她不信命,她不相信自己会轻易输掉,所以她立刻拨打了电话求救。好在很快就有人开车来接她们,安娴也没有多想,立刻就拉着儿子坐了上去。
结果哪知道车子越开越偏僻,直到最后将她们拉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司机看着瘦瘦弱弱,实则功夫特别好。对方三两下就将她们撂倒,然后又狠狠地揍了她们好半天,几乎要打掉了她们的半条命,直到两人奄奄一息了,司机才朝她们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神清气爽地离开了。
安娴全身都火辣辣的,疼得要命。
眼下她也不敢再随意打电话向人求救了,只好先给自己和安丞纶买了一张机票,等着出国休养一段时间再回来。
哪知道机票刚买好,就有短信消息发过来,声称那班航班已经取消了,所以航空公司给她们换了一班航班,并免费给她们升了舱以作补偿。
安娴不疑有他,迅速接受了这个现实。
稍作休整后,安娴将自己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迅速带着儿子赶向了短信上的地方。
为了防止自己被认出来,她把自己和儿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就只露出一双眼睛。
私人飞机上,宋祈安盯着这两个奇怪的人,心中有气,却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境地已经不同往日,遂也只能忍气吞声下来,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没看见。
最后私人飞机准点起飞,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已经出了国境线。
三人忽然明显感觉机身震动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去查看,就只听见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团浓烈的,刺目的,滚烫的火焰扑面而来。
几乎来不及挣扎,安娴,安丞纶,以及宋祈安便迅速被火焰所吞没。
钻心的疼痛从神经四处传来,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挣扎起来。可无论她们如何呼救,如何呼喊,都无人回应。
最终,三人随着坠落的私人飞机一起掉入了深山丛林,将生命永久地留在了那里。
第二天,消息传回国内,宋琰清手中握着一串佛珠,闻言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走吧,随我去那边走一趟。”
宋祈安确实死了,死得透透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宋琰清漠然地看着警察把对方的尸骸整理好后便回国了。而至于宋祈安,则被她命令就地埋了,不许带回去。
这样的人,就不配和郑意礼处在同一片天空下。
宋祈安都如此,安娴和安丞纶就更无人理会。警察见状,也只好在宋祈安的身边给两人立个碑,至此就算是完事了。
没让两个人风餐露宿,已经是他们最大的仁慈。
仇人死的死,疯的疯,而林笑笑的判决却依旧没有出来。
宋琰清并不着急,照常生活着。只是没过多久,她的家庭医生在为她诊治完以后便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说吧,我承受得住。”宋琰清缓缓收回手,“我还有多少时日。”
“一年?还是一个月。”
家庭医生一脸沮丧:“半年。”
原来只有这么短的时间了……宋琰清笑了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再叫你。”
医生本想张口说点安慰的话,可瞥见宋琰清坦然的神色,又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等房间里的闲杂人等都离开以后,宋琰清挺直的背脊忽然就垂了下来。
在她的意料之中。
其实她的身体和郑意礼一样,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疾病的折磨太过于让人崩溃和痛苦,若不是因为郑意礼,或许她早就失去了求生的希望。
可现在郑意礼也去了。
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也不在了。
宋琰清握着佛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过去。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很多她和郑意礼小时候的事。
那样活泼元气的,温暖人心的小女孩让宋琰清倍感治愈。
可天一亮,一醒过来面对着惨淡的现实,巨大的落差几乎要让宋琰清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宋琰清开始反思,这些年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自己是不是不该眼睁睁地看着郑意礼被宋祈安迷惑,然后陷入那糟糕的爱情漩涡,在其中苦苦挣扎不得脱身?
自己是不是该伸出手去,强行斩断两人的关系与感情,将她们彻底分开?
是不是只要郑意礼不和宋祈安在一起,不嫁进宋家,这样的悲剧就能够避免了?
是。
倘若自己出手干预,怎么说,郑意礼的一条性命也是可以留住的。
都怪自己……
宋琰清开始陷入了自责中。在林笑笑的判决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她常常望着郑意礼的牌位,白天是内疚难过的复杂情绪,而晚上则夜夜梦见记忆中那鲜活灵动的小孩。
每次一醒过来,宋琰清的内心就更挣扎,更后悔。
可渐渐的,那梦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清晰,直到最后完全梦不见对方了。对方就好像被橡皮擦刻意擦除掉,不再在人间留有任何痕迹,也不再被任何人所记得。
宋琰清开始感到恐慌,又很无措。
直到后来,她浑浑噩噩地来到了郑意礼一跃而下的地方,忽然反应过来——或许一直以来,自己都误会了自己对对方的感情。
或许一直以来,自己对对方都不是感激,而是喜欢。
对,喜欢。
看见郑意礼和宋祈安在一起时,她会不开心。
得知郑意礼和宋祈安结婚时,她会想出言阻拦,甚至是直接动手破坏婚礼,或者是带着郑意礼逃婚。
她原以为那些都是因为自己看透了宋祈安的本性,却殊不知,原来是因为自己早已喜欢郑意礼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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