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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不是Bking(玄幻灵异)——暴暴鼠

时间:2024-11-24 10:45:19  作者:暴暴鼠
  陆浮跟在他的身后,狐疑的眯起眼,疑心是海平面下的暗流,无声的涌动。
  他的风衣下会不会穿了防-弹-衣?他的动作会不会另有深意,他…陆浮的思绪在季生停住脚步的一刻断开。
  “到了。”季生撩开遮在门前的黑布,弯腰钻了进去,和低矮的门不同,屋内的空间很大。
  季生打开终端,一束白光自下而上射在他的脸上,将Alpha本就不健康的脸照得更惨白。
  他一步步沿着墙壁绕了一圈,将镶在墙壁上的烛台门一一点上。
  看他这么辛苦,陆浮不解的歪了歪头。
  几百年前也就算了,现在就算是五等星都已经普及了能源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爱用蜡烛?
  大人,时代变了。
  【018:你不懂,这是格调。】
  累死累活摸黑点蜡烛的格调吗?
  之前在第一军校也是,整个塞拉法帝国的蜡烛生产商就靠他们养了。
  嗯?
  突然找到了毕业之后的好去处。
  房间逐渐亮堂起来,这间空旷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家具,地板、墙壁、天花板上都涂着黑色的油漆。
  一个晃眼,陆浮险些以为自己遭遇了神降。
  季生背靠着墙,掌心向后贴在墙壁上,他细细的观察着陆浮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然而,季生失望了。
  少年气定神闲走到墙边,用指甲刮了刮烛台外层的金粉,笑道:“你帮谢为祯赚的钱不会都用在这里了吧?”
  季生有些不悦,他察觉了陆浮在转移话题,开门见山的问:“你已经看过《神经》了吗?”
  陆浮眼镜下的眸子眨了眨,“你很在乎这个吗?”
  季生抿唇,神色十分难看,“陆浮,我不是在开玩笑,你根本不知道与神有关的一切多么危险。”
  起猛了,季生居然真的在担心他。
  陆浮收敛了笑容,缓缓点头:“我看过了。”
  “什么感觉?”
  听到他承认,Alpha身体前倾,急切的问:“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
  陆浮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季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内心愈发焦躁,他退回墙边,仰起脸,让后脑勺也紧贴墙壁,腮帮子微微鼓起,像是咬紧了牙关。
  陆浮看出了点端倪,“你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
  季生卷发下的眼翻了翻:“还不是你给我喂的那管虫血,虽然不知道那玩意儿有什么用,但我必须得防着你。”
  他弯下膝盖,上半身贴着墙壁下滑,最后变成了蜷缩着蹲在墙角的姿势。
  真想告诉他你防错人了。
  要防的是虫。
  这个姿势似乎给了季生点安全感,他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没有。”陆浮道。
  “没有任何变化。”
  他早就在神降里七进七出了,一本人类谱写的《神经》算什么。
  听到他的回答,季生瞳孔颤了颤,他张了张嘴,笃定的说:“你也是神眷者。”
  只有神眷者不惧《神经》的污染。
  陆浮耸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你的问题问完了,该我问了。”
  “你从哪来弄来的《神经》?”
  季生咬住拇指,眼神躲闪,“捡到的。”
  你当这是死亡笔记吗那么烂大街?
  陆浮走近了一步,季生立刻停止了一切动作,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他。
  “谢为祯知道你是神眷者吗?”陆浮弯下腰,轻声问。
  季生摇头,“他对神的好奇是慢性毒药,我不会将未来寄托在一个必死的角色身上。”
  【陆浮:他还真是问什么答什么,人怪老实的。】
  【018:因为你有枪。】
  【陆浮:你说得对。】
  随着距离的缩短,陆浮最后蹲在了季生面前,两人大眼瞪小眼。
  陆浮双手捧着季生的脸,不让他有机会躲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现在,教廷里是什么情况?”
  季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他在衡量能告诉陆浮多少,以及,陆浮知道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教廷短短几年里发生的变化比季生一辈子换过的睡姿还多,他试探的反问了一句:“我怎么会知道教廷的事?”
  陆浮放在季生脸侧的手轻飘飘的向下滑了一寸,覆在了颈侧,感受着指腹下Alpha跳动的脉搏,他忽的笑了起来:“这几天,诺加一直在盯着你。”
  “你醒来之后,在找一样东西。”
  “照片,对吗?”
  陆浮双手缓缓收紧,看着Alpha逐渐泛红的脸,少年慢斯条理的说:“神眷者的年龄不会超过十二岁,照片里的你长得有些太急了,就算是Alpha也不可能发育的那么快。”
  “我也拍过这种合照,在所有孩子都经历过第一轮神降之后。”
  季生从喉咙里发出卡痰般的低呼,他蹲不住身体,腰椎抵住墙,双腿无力的蹬了两下。
  “陆浮…我、我告诉你、呃嗬放开我…”Alpha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是快要和充血突出的眼球一起掉下来。
  陆浮略微松了力道,垂眸轻笑着说:“你是和亚奇哥哥一样的角色吧。”
  “教廷中,负责看管神眷者的人。”
  之前的照片上,013号脸上被打上了叉,确认死亡。
  但是,换一种理解方式,013号确实不见了,不是死亡,而是从神眷者中淘汰了。
  季生不具备成为神眷者的条件。
  Alpha还在垂死挣扎,他急促的吸了几口气,捂着喉咙反驳道:“我就是神眷者!”
  “哦。”
  陆浮冷淡的问:“那你怎么解释你被《神经》污染后袭击诺加的事。”
  男人不屈的神情凝固在脸上。
  啊哈!
  说不出来了吧。
  老老实实承认自己就是教廷的人不就好了。
  陆浮得意的托腮,双手十指张开作开花状:“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
  步伐匆匆的神职人员面露焦急,长长的白袍在走廊里从头拖到尾,将前人留下的灰尘尽数擦干净了。
  他冲进礼拜堂,高声叫道:“主教大人昏迷了!”
  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同时转了过来,静默的看着这名年轻的神职人员。
  那人紧张的退了半步,“主教大人…”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们的表情从冷漠转向了愤怒,似乎要一拥而上,把他细细的切成臊子。
  站在最前当的中年男人缓缓转过身,繁复的袍子彰显出他卓然的地位。
  男人蹙眉道:“礼拜堂中禁止大声喧哗。”
  神职人员有些慌张,“可是,主教大人他…”
  “主教大人昏迷了,我已经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不用再三强调。”
  年轻人缓缓垂下脑袋:“我很抱歉。”
  中年男人穿过人群走到他的面前,单手压住年轻神职人员的肩,“你担心主教大人的安危,我理解,仁慈的神会宽恕信徒的无心之过。”
  年轻人当即感动的抬眼,中年人却话锋一转,继续道:“但你要知道,神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你。”
  “教廷已经很多年没有使用过火刑了,这个方法太原始,太粗鲁,但确实方便。”
  中年男人语带威胁:“你现在,应该陪伴在主教大人身边,对吗?”
  年轻人脸色发白,压在肩上的手在这一刻无比沉重。
  他哑着嗓子说:“…对。”
  “好孩子。”
  失魂落魄的走出礼拜堂,神职人员回到了主教大人的房间,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口。
  屋内
  层层叠叠的纱幔下,041躺在床上,冷汗洇湿了额发,蓬松的卷发压在纹路繁复的枕套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攥住了被单。
  041痛苦的发出呜咽,脸上一瞬间出现了一道深蓝色的触手图案,下一秒又隐没在皮肤里。
  他的意识沉浸在一片浓郁的黑暗之中,高高在上的神似乎藏在黑幕的后方,冷眼看着他与污染作斗争。
  【你以为,利用药物压制精神域波动就能延缓污染吗?】
  041咬着手腕,腰部以下都陷在了黑泥之中,他虚弱的笑起来:“这个药只有一个月的时效。”
  041仰头看着虚空,微笑着说:“我从来没有想要拖延污染的意思。”
  “您知道的,我是您最为虔诚的信徒,成为您的所有物是我的荣幸。”
  神似乎在笑。
  空间中的黑暗都有了起伏。
  041摸不清,神究竟是愉悦还是嘲讽,所以他明智的选择不再开口。
  【你知道我第一次想要污染066的时候,他说了什么吗?】
  041瞳孔骤缩。
  066也被污染了吗?
  【他说,他都吃不饱,凭什么给我吃。】
  嗯…确实是066。
  这是041从神的嘴里确定的第一句实话。
  “主教大人昏迷了。”
  卡勒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被嘴里的面包噎死,他撑着扶手从躺椅上坐起身,“咕嘟咕嘟”灌了半杯水下去。
  什么玩意?
  谢为祯和主教同时出事,首都星这么刺激能不能带他一个,真不想继续看傅以榕的臭脸了。
  等一下。
  卡勒兴奋的心情突然跌落谷底,他拿着终端问传递消息的人:“主教昏迷了,那灰鸦的消息…?”
  “你自己努力吧。”
  别啊!
  卡勒苦着脸看着挂断的终端,可怜巴巴的再次拨了未知号码,然而铃声响了一分钟后,依然没有接通。
  他不死心,再接再厉。
  温柔的女声传了过来:“您已被拉黑,请下次再拨。”
  不会吧。
  真的要自己干活了吗?
  卡勒当初自告奋勇要来军部当卧底就是想着钱多事少没人管,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真的没人管了。
  哦,有傅以榕管。
  更要命了。
  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卡勒一拍脑袋给傅以榕发去了休假申请,理由是谢家主出事,自己要回去参加葬礼。
  两分钟后,傅以榕发来了消息。
  【哇咔咔大魔王:你穿越了?谢为祯没死呢。】
  是的,我从未来穿越回来,就是为了赶上上一条时间线没能参加的谢家葬礼。
  傅以榕手速飞快,第二条消息紧随其后。
  【哇咔咔大魔王:你要是真穿越了,透露一下下个月的彩票中奖号码。】
  【卡勒中尉:上将,赌-博是违法的。】
  尤其你还是军部的人。
  “你也知道赌-博违法啊?”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卡勒一个激灵,猛地从躺椅上跳起来,傅以榕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他的房门,斜着身子倚在门口。
  Alpha似笑非笑的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卡勒,“既然知道赌-博违法,怎么还敢赌我会给你批假?”
  卡勒咽了口唾沫,“上将,我真的有急事。”
  “是吗?”
  傅以榕走进卡勒的卧室,往柔软的床铺上一坐,不伦不类的翘起二郎腿,对着卡勒摊了摊掌心。
  “开始你的卖惨故事会吧。”
  卡勒屏住呼吸憋住气,脸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双手背在身后,磨磨蹭蹭的说:“其实…”
  “其实,我是A同。”
  怕了吧!
  卡勒得意的偷偷抬眼,没想到傅以榕依然笑着,表情都没变。
  我艹。
  你怎么不怕啊。
  “你是A同,然后呢?”傅以榕问。
  然后什么然后,不该是你找个借口落荒而逃从此和我保持距离吗?
  陆浮的试卷上就是这么写的啊。
  他学的不对吗?
  卡勒回忆了一下维度直播曝光的陆浮S级答卷,没找到更合适的答案。
  深吸一口气,Alpha猛地弯下腰,九十度鞠躬,气沉丹田大喝道:“上将,我骗了您一件事,其实…”
  “其实,我…”
  死嘴,快说啊。
  卡勒结结巴巴的吐出了最后几个字:“我要回首都星看病。”
  “什么病?”
  “就,A同…”
  傅以榕眯眼笑了声:“卡勒中尉,A同不是疾病,你应该接纳自己的性取向。”
  接纳什么,我根本不是A同啊!
  傅以榕双手抱臂,略微沉吟了一会儿道:“首都星的医院都是钱包地狱,这样吧,与其把钱花在医院里,不如你把工资给我,我在军部给你找几个身强力壮的Alpha相看相看。”
  卡勒一愣。
  军部虽然没有明令禁止私下交往,但是为了防止徇私舞弊的情况发生,一直默认同驻地士官之间不能关系过密。
  擦-边球打得这么熟练,傅以榕出身不干净的传闻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这…不合适吧?”
  傅以榕不以为然:“双方自愿,有什么不合适?”
  我不愿意啊!
  卡勒有些狐疑,傅以榕不会是在耍他吧?
  他虽然工作的时候爱浑水摸鱼,但没犯过大错,傅以榕没道理针对他。
  “不满意?”
  银发Alpha压了压帽檐,嗤笑道:“不满意还有另一个方案,我带人去抓灰鸦,你和灰鸦一起去囚星度蜜月,怎么样?”
  卡勒软了一辈子的腰“啪”的一下就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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