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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不想做万人迷[快穿]——迟瑞

时间:2024-11-24 10:46:35  作者:迟瑞
  尚没走到一半,便听得太医院处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有人在争吵。
  “求求了你就去看看吧!求求了!我找了好久才看到你一个太医啊!”
  谁胆敢在皇宫内这样大声喧哗?
  大太监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一个小太监正哭丧着脸对着某位太医大吼大叫,而那名太医则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谁知道这楚公子是谁啊?走开些,别挡着我,我还有事做呢!”
  大太监心头一紧,走了上去,定睛一看,果然是小恒子,心中不免更着急了些,“可是楚公子出了什么事?”
  小恒子哭着说:“公子方才呕了血,脸色苍白的紧……”
  那太医见皇帝跟前的太监来了,立刻恭敬起来,揣手站在一旁。
  大太监厉声命令道:“还不快随小恒子去给楚公子看病?!”
  居然真的是位贵人?
  太医身子猛地一颤,忙小跑跟着小恒子走了。
  大太监则忙退回宫殿内,朝皇帝耳语几句。
  “哐当!”
  一声巨响打断了音乐,众人抬头,却见帝王脸色极为苍白,甚至唇角都在微微颤抖,仿佛在害怕些什么。
  ……
  大太监擦了擦冷汗跟在陛下后面,只觉得陛下这轮椅是越来越熟练了,自己竟完全追不上。
  他知道陛下此刻心急,心里也不由暗自祈祷起来。
  楚大人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如若出了事,陛下他……
  他不敢细想下去,只是紧紧地跟上了陛下。
  废宫残破不堪的殿门出现在眼前,季宴却有些踌躇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见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这才推开了门。
  ……
  桌前的青年回眸望过来,瞧着是有些清瘦,却丝毫没有什么咳血病重奄奄一息的痕迹。
  季宴皱了皱眉,问道:“你……”
  楚寻声笑了笑,压下喉间的腥甜,手撑着脑袋挑眉道:“陛下这样好骗?臣不过是觉得这歌舞声实在是嘈杂了些——”
  “唔!”
  他来不及再说一句话,就被帝王暴力地按在了墙上,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季宴的眼睛像是一只阴鸷的狼,狠狠地盯着自己的猎物,“你以为自己能完全拿捏孤?”
  楚寻声挑衅道:“难道不能么?臣一招手,陛下不就乖乖过来了?“
  他在心里默默道:生气吧生气吧,处死他好了,病死太难熬了。
  楚寻声高高地挑了挑眉,唇角也微微勾起,做极了一副挑衅的模样。
  即使在这个时候,季宴可悲地发现自己仍在被眼前人一点生动的表情所蛊惑,他该死地觉得这样的楚寻声甚至带了分与以往不同的性感。
  他暗骂自己一声,几乎是愤恨地将楚寻声一把丢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脸色极冷,似乎是在牢狱里审讯犯人一般,然而动作却十分轻柔,甚至丢也是丢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这吻却不带任何柔情,更像是猛兽对猎物的撕咬,用尽了力气去吸尽每一点甘露。
  他吻得太过用力,楚寻声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却被帝王猛地抓回。
  楚寻声低喘了几声,微微弓起身子。
  他的动作使并不牢固的床嘎吱晃荡起来,季宴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他劲瘦的腰肢。
  怎么这样细?甚至感觉一只手便可握住。
  季宴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想,只是并没有过多在意。
  两人挨得这样紧,唇齿生津的同时不免有些意动。
  ……
  拉灯拉灯,一群河蟹爬过
  全部删掉啦亲爱的审核大大让我过吧改了四次啦
  又是一群河蟹爬过
  ……
  楚寻声的双眼微微眯起,黑色的长发铺展在床榻间,像一只飘飞的蝴蝶,有几根发丝被汗沾湿在额角,湿漉漉的感觉。
  季宴几乎想沉溺在这样的时刻,即使并不舒适,却足以让他忘却所有背叛和痛苦。
  阿楚,孤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他心里无疑有怨,心上人为了他的好外甥背叛自己,甚至在自己被弟弟踢碎小腿之时冷眼旁观,他难以想象这场阴谋究竟从何时开始,难道甚至连那初见的惊鸿一瞥也是算计?
  算计太多太多,但他此时才发现自己真的不想管,爱意早已充斥在了他的每根血管,就连那一丝丝的恨也只不过使爱变得更醇厚。
  因此他疯狂地想证明那一点点温柔的轻抚不是幻梦,疯狂地想要找到那条被扯下的发带。
  然而事实证明那的的确确是幻梦。
  怎么这样卑微?卑微的就像一条被驯化的野兽,恐怕主人给块大骨头就会屁颠屁颠地跑上去。甚至还会自卑于自己残缺的身体,唯恐配不上心上人。他简直唾弃着这样的自己,身为一介帝王,被人这样羞辱,却还想方设法为他开脱?
  就这样吧,他无力地想,看着身下人微醺的脸,微皱的眉,就这样吧,他并不想让这脸上浮现痛苦和难受,只想与它的主人共赴欢愉。
  阿楚,不要嫌弃孤,不要厌恶孤,给这只被驯化的野兽一块骨头吧,只要你愿意走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孤会向你奔来的。
  楚寻声在最后的时刻仰头喘息,露出漂亮的喉结,附着一层薄汗。
  季宴轻柔地吻上了它。
  却不想身下人忽然一口鲜血喷在了他脸上,竟软软地闭上了眼睛。
  !!!
  季宴的瞳孔猛的一缩。
 
 
第029章 别走
  楚寻声迷迷糊糊地醒来, 发现屋子里一片漆黑。
  有人么?
  他轻轻咳嗽两声,坐了起来。
  漆黑的床脚处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楚寻声这才发现那原来还坐了个人。
  影子沉默着, 没有说话。
  楚寻声试探性叫了一声:“陛下?”
  季宴慢慢凑过来, 点了灯。
  一张俊美的脸在灯光照耀下浮着暖色的光,只是眼角乌青, 面色苍白。
  “太医说你没有多少时日了。”
  楚寻声愣了愣, 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感觉全身发冷,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
  但陛下还在絮絮叨叨,仿佛要讲完一生的话。
  “阿楚啊,我不在意了, 不在意你的背叛, 甚至不在意你可能根本不爱我, ”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晦涩, “只要你不嫌弃孤, 不厌恶孤, ”
  他的自称又变成了孤, 似乎在掩饰着自己的卑微与恐惧。
  “我只想我们能一直在一起,阿楚,不要丢下我, 不要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 让我看着你的背影也行……好么?”
  “张曳向孤辞官了呢, 说是要云游天下, 真是好笑的很, 云游天下能有他现在的权力么?他的仇家那样多,怕是还没有开始走出京城, 就被谁丢到了乱葬岗……”
  他絮絮叨叨地说,并没有给人回话的机会,似乎这样就能让空洞的心少一分酸楚。
  “你向来疼爱你那个外甥,孤也可以命人放了他,他还没死,还好好地活着……阿楚,孤命令你,好好活着,孤的皇位留着你帮他来抢,好么?”
  他的话好多啊,楚寻声其实一概没有听见,只是感觉脑子里像是被刮蹭一般混沌。
  一股冷意从脚尖弥漫上头顶,心都仿佛被扎进了冰里。
  楚寻声能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在变得乌紫,他抱紧自己,像个孩子一样无措地颤抖着缩成了一团。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啊。
  像是所有的冷风都钻进了骨头,一寸一寸地蚕食着血肉。
  “冷……”
  他轻轻地说,声音很低,像是从喉咙里漏出来的,但在这个安静的房子里仿若惊雷。
  季宴立刻住了嘴凑过去,将一旁的棉被紧紧裹在楚寻声身上。
  楚寻声拉住棉被,将自己裹成了个蚕蛹,却还在瑟瑟发抖。
  他的脸苍白的像一张薄纸,长长的眼睫颤抖着,一副脆弱至极的模样。指尖攥紧了被单,似乎全身的力道都集中于此,然而还是抵挡不住钻心的苦楚。
  从季宴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惨白的侧脸,和咬紧牙关的嘴角。
  点点血迹从嘴角渗下。分明是阿楚咬住了自己的唇肉。
  “别……别咬,”季宴心都要碎了,他赶紧把手凑过去,小心地掰开楚寻声颤抖的牙关,将手掌挡在中间。阿楚咬的很用力,似乎正承受着莫大的苦痛,季宴却完全感受不到手掌的刺痛了,只有心脏一抽一抽地昭示着存在感。
  楚寻声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等着这一阵疼痛的劲过去。片刻后,他推开季宴的手掌,脸色似乎恢复了些平静。
  季宴上前用手拥住一团的阿楚,苦涩道:“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楚寻声终于说出今天的第一句长话。
  季宴心下稍定。但楚寻声接下来的动作却叫他瞳孔微缩。只见楚寻声从怀中慢慢抽出手,朝着季宴伸去。
  他掀开了季宴的衣袍一角,露出了那残萎丑陋的膝盖和小腿。
  像是被揭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季宴颤抖起来,他没有动,也不敢动,只是像哭泣一样发出一声哀鸣:“别看了,求你。”
  太丑了,他自己都觉得看着恶心,在楚寻声抬手的一刻一下放下了袍角,遮住了小腿和膝盖。
  楚寻声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俯身,隔着衣服吻上了那夜夜疼痛至极令季宴烦恨的膝盖。
  他的吻很轻,不带任何含义,不像任何一次陛下与楚大人用力的拥吻,若非要找到一个相近的,季宴只能想到身为阿言时那单纯在脸颊上的啾咪一下。
  他对季宴有感情么?
  楚寻声可以斩钉截铁地说一声,没有。
  爱这个字太沉重。作为一个在时空里穿梭的人,他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也不会为了任何一份感情侧目。他的过去无人知道,他的未来也无人能够参与。
  这个吻究竟意味着什么?
  或许是想让他闭嘴吧,他的话好多好多,吵得楚寻声睡不着觉;也或许是怜悯吧,怜悯这个人孤注一掷的付出,怜悯这个人爱上一个永远不会回应也永远不会停留的人。
  其实只是片刻,但在季宴心里仿佛是一个世纪,楚寻声起了身。
  楚寻声没有说话,季宴也屏住了呼吸。
  良久良久,他才听到那人轻声道:“去把灯熄了吧。”
  季宴起身去吹灭了灯,屋内暗下来,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季宴静静地坐在床边,他想了很多很多,这个宫里土质不好,不适合种萝卜,不知丝瓜好种不,要砍柴的话御花园里倒是有很多树,反正都是些外邦献过来的,左右不知什么品种,让阿楚砍起来开心开心也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声呼唤起来:“阿楚,阿楚?”
  没有人回应,寂静得像一滩死水。
  季宴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点了灯,他在原地愣了一会,才敢转身。
  那人已经闭上了眼睛,表情很祥和,眉眼还是这样俊美,只是带了分惊心动魄的脆弱,仿佛在睡觉一般。
  “阿楚?”
  他又叫了一声,依然没有回应。
  他一下子丧失了所有力气,几乎是跪着过去扑到了床边。
  膝盖在地板上摩擦带了剧烈的痛意,但他仿若未觉,颤抖着将手搭上了那人的鼻息。
  全然没有一丝热意,只有寒冷,仿佛眼前人是块冰雪。
  极致的悲伤和痛苦下眼泪竟然是流不下来的,仿佛什么东西梗在了喉咙里一抽一抽,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那唇好乌紫啊,他颤抖着吻了上去,想去捂热那冰冷的薄唇,只是毫无用处,反倒让自己冰冷起来。
  别走,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他颤抖着将冰冷的人拥入怀中,眼角有湿意滑过。
  片刻后,寂静至极的宫殿传出一声压抑痛苦到极致的悲鸣,仿若是失去一切的野兽在最后的吼叫。
  …………
  张曳在叛乱起时冲进宫内营救陛下的时候看见了楚大人的发带,孤零零地待在床下面,不想它被别人踩踏,他将它仔细收了起来。
  但他已经有很多楚大人的贴身衣物了,因此在向陛下辞官时,他把发带还给了陛下。
  陛下正在御花园里种萝卜,炫耀似的给他看新种出的丝瓜,又仿佛有些恍然若思的样子,不知在思念些什么。
  其实陛下现在更像个英武强大的帝王,他很难为一点事情生气,也不会太高兴,总是喜怒不显于色,但什么东西都在他那都跟明镜似的,也绝没有任何人胆敢欺瞒于他。
  其实在残疾之前,陛下也是个好帝王,只是张曳总觉得还不够,那些政策还不够,他的定力还不够,他的阅历还不够。
  但现在很够了,张曳也很放心地离开了。
  陛下还在想些什么,一副极恍惚的样子。
  张曳懒得想他在想什么,他担心自己辞官的太晚会追不上楚大人,因此飞快地把发带还给了陛下。
  陛下的眼睛果然一亮,几乎是颤抖着在问:“这是哪儿捡到的?”
  张曳严谨地回答:“在发现陛下的宫殿床底下拾到的。”
  陛下笑了起来,像是极高兴的样子,又好像发了狂,因为张曳又看他的眼睛在流泪。
  他说的话也很奇怪,虽然对着他,但不像是对他说的,什么“我就知道”,什么“心里有我”之类的。
  张曳有些奇怪地舔了舔唇角,陛下难道还觉得楚大人心里有他?
  他摇了摇头离开,高高在上的神明只会怜悯献出自己全部爱意的普通人,不是么?
  最多只是一点怜悯啊。
  算了,就当给陛下一点念想吧。
  他离开了皇宫,开始了云游江湖。
  其实云游天下的日子不像想象中那么轻松愉悦,但是很有盼头。
  虽然有很多很多仇家,多的如过江鲫鱼,有些凶神恶煞,有些惧怕他如狗,但好在他还有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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