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认真地说:“其实这个拍卖所只是我名下微不足道的一点小资产,如果你想的话,我还可以……”
楚寻声打住他:“不了,看别人的财产我容易心肌梗塞。”
裴照:“难道我也叫作别人么?”
眼看他就要开始自嘲地笑笑并进行一系列自我贬低的操作,楚寻声连忙把他塞进包厢。
这里的包厢看着豪华的很,高调柔软的沙发,暗红色的波兰地毯,木制的桌子前摆了各式茶水。包厢前面有个大玻璃,是里面能看见外面但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材质。
楚寻声凑过去看了几眼,下面没有包厢的地方也坐着人,几个包厢里只有对面还亮着灯。
下面人头攒动,美艳大气的工作人员将一件件珍宝展示出来,引来惊叹和叫价。
楚寻声问裴照:“已经开始了么?”
裴照将外套脱下来挂在沙发靠背上,随意地瞥了几眼,点点头,道:“嗯,你看上了什么喜欢的随便叫。”
瞧瞧这份该死的霸气!楚寻声磨了磨牙齿,想把系统拎出来晃一晃:“为什么我还没接到天凉王破的霸道总裁的世界?”
系统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傻笑几声:“没事,下个世界一定。”
“×朝的古董花瓶,×××元起!”
裴照似乎看见了什么,目光一凝。
楚寻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得挑了挑眉,有些尴尬。
古朴大气,镂空雕饰,题有行云流水的书法,一个极美的古董。
是被他搬出去卖掉的那个。
楚寻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两声。
“这个……”
裴照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卖了多少钱?”
楚寻声伸出指头比了个数。
裴照轻轻叹息一声,“不及买回来的一半。”
他随即按下了叫价铃。
“一号包厢出价一百万!还有更高的吗?”
对面的包厢也传来叫价铃的声音,工作人员喊道:“二号包厢出价二百万!还有更高的吗?”
包厢里的人非富即贵,下面坐着的诸人也不想淌这趟浑水,安静地看着两个包厢的对抗。
裴照皱了皱眉,按下了铃。
“一号包厢出价三百万!二号包厢还出吗?”
现在的价格显然超出了这个花瓶原本的价值,二号包厢大概是不会出的了。
令人意外的是,二号包厢似乎杠上了这个花瓶,仍在执着地出价。
“二号包厢出价四百万!一号包厢还出吗?”
楚寻声轻声道:“这个瓶子哪里值这么多,别人既然真心想要,就让给他吧。”
裴照思考了一瞬,正要点头,对面包厢的帘子拉开窜出个人头。
“是哪个龟孙在那跟咱们秦少作对?劝你赶紧收手!”
秦少?
楚寻声望过去,果然透过打开的窗帘看到了另一个包厢里秦央的脸。
裴照果断地按下了叫价铃,并冷笑一声,“果然是他,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死变态。”
裴照似乎很喜欢给人做总结,不过“变态”二字倒是没错。
“一号包厢出价一千万!二号包厢还出吗?!”
楚寻声瞪大了眼睛,“你疯啦?一个破花瓶哪值这么多钱?”
裴照又冷笑一声,“花钱买个痛快。”
然而秦央似乎也耗上了,不过几秒工作人员又惊喜地喊道:“二号包厢出价二千万!一号包厢还出吗?!”
裴照的手十分坚定地朝叫价铃摸去,楚寻声死死地按住他,“别出了!一个破瓶子不值得!”
裴照还想甩开他,楚寻声手脚并用爬到他身上压住他,挨着他的耳朵说,“不许出了!”
久久再没人出价,下面的三锤敲打了下去,然而裴照全然没听见。
太近了,挨得太近了。
近的能感受到身上人炽热的呼吸和滚烫的皮肤,能嗅到那令他欲罢不能的红酒味信息素。
空气似乎被暧昧得过分的距离灼烧过了,两人的唇挨得极近,马上就要贴在一起。
裴照沙哑着嗓子说:“你……”
还没等他说完,楚寻声就从他身上爬了下来,镇定自若地整理了一下着装。
原来刚刚那个瓶子已经被拍掉了。
裴照还保持着手撑着沙发面仰躺的姿势,仿佛脑袋宕机了一般。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一言不发地缩到了角落,生闷气去了。
楚寻声失笑,问道:“裴少这次过来难道就是专门为了这个古董瓶子?就这样喜欢?”
裴照摇了摇头,“另一个东西。”
楚寻声问道:“什么东西?”
裴照向下看了看,“最后那个。”
……拍卖进行的很快,马上就到了最后一个。
楚寻声往下一看,原来是两枚形状不同的青铜古币。
虽然古朴了些,虽然带着几分大气,虽然雕饰精美且一看便知年代久远,但也全然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啊?
果然这么想的并不是他一个人,裴照只出了一次价就拍得了两枚古币。
工作人员将两枚古币毕恭毕敬地送了上来,裴照拆开来包装精美的盒子,将古币掏了出来。
楚寻声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古币上有个洞,旁边放了根红绳。
“这是做什么用的?”
裴照将红绳穿进那古币,转过头来轻声道:“低头。”
楚寻声乖乖照做。
脖颈间传来冰凉凉的触感,楚寻声低头一看,正是那枚古币。
“这是个项链?”
裴照笑了笑,带着几分柔和的味道。
他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古币伸过来,与楚寻声的凑在一起。
轻轻的“啪”的一声,两枚古币极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仿佛天生一体,完全没有丝毫裂隙。
裴照的声音极轻,似乎是怕什么消散了,
“祝你长命百岁,与我白头偕老。”
………
楚寻声没有说话,良久才听见他有些轻柔的嗓音:
“或许吧。”
……
拍卖会很快地结束了,两人一同回到宿舍。
裴照斜斜地躺在沙发上摆弄着脖子上的摆件,一会举起来对着灯看,一会逆着光看,似乎誓要找出它更多不同寻常的地方。
楚寻声洗漱完走出来,看他似乎还在磨蹭,提醒道:“早点洗洗睡了,今晚下暴雨。”
裴照在沙发上似乎点了点头,楚寻声也就当他听见了,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古币在脖子上有些冰冷,他将它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准备睡觉。
片刻后,被窝里又钻出来一只手将它戴上。
算了,还是戴着吧。
……
暴雨如约而至,跟随着而来的惊雷一声比一声响,吵得让人根本睡不着觉。
楚寻声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咚,咚咚。”
单间门口传来有礼貌地敲门声。
楚寻声走了过去打开门,门口裴照正抱着枕头穿着一身黑色睡衣靠在墙边。
昂贵的丝绸制睡衣闪着光泽,与蜜色的皮肤互相映衬,带着几分慵懒性感的味道。
“外面打雷了,我有点害怕,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裴照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十分真诚地说。
第040章 ABO世界11
楚寻声微微挑眉看着裴照, “害怕?”
裴照面不改色:“是的,我害怕打雷,一个人睡会死掉的。”
系统眨巴眨巴眼睛, 小声道:“好可怜啊小裴, 居然害怕打雷,快让他进来吧!”
楚寻声跟着它眨了眨眼, “小统说的都对!”
他微微侧身让了一条道出了, “进去吧。”
裴照走进去,抱着枕头先观察了一下四周。
跟主人一般的冷淡风格,简简单单没什么多余的杂物,似乎空气中都飘散着令人心醉神迷的红酒味信息素。
被褥是纯蓝色的, 裴照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满足地将自己埋在淡淡红酒味的被褥当中。
他在心底暗自盘算, 看来自己的被子是买错颜色了,应该买蓝色的。
床是单人床, 裴照躺上去就将床铺占的满满当当, 楚寻声站在一旁沉默住了。
裴照抬头看他, 明知故问道:“怎么不睡?”
楚寻声:“太挤了些。”
裴照勾起唇角, 带了分挑衅,“我们两个alpha,你怕什么?”
楚寻声硬气道:“你哪里看出我害怕的?”
他走上前来, 将裴照往里面推了推, “啪”的一声关了灯。
室内一下子暗了下来, 看不见彼此的脸, 只能感受到愈加灼热的呼吸, 一种莫名暧昧的气氛传播。
裴照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不敢大声喘气。
刚刚还那么勇敢高调, 现在却缩在角落甚至不敢触碰到那人的身体。
呼……
裴照深呼吸一声,为自己打气。
有什么好怕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第一步都迈出去了,还畏畏缩缩成何体统?!
他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建设,这才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身边的人。
楚寻声默不作声,没有回应。
裴照一下子大胆了起来,另一手开始单手解睡袍上的纽扣。
他凑了过去,正想着该说点什么刺激的,忽然动作停住了。
眼前人呼吸平稳,双眸紧闭,赫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靠!睡着了?!这就睡着了?!
裴照肺都要气炸了,想要伸手摇醒他却又有些不敢,最终愤愤不平地躺回了角落。
然而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他干脆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裴照将动作放的极轻,指尖一点点攀上那人的纽扣。
室内极为寂静,只能听见手动作的簇簇声和越发急促的呼吸。
一颗,两颗……最后一颗。
裴照像是完成了什么艰巨的任务,额角都冒出了些许汗意。
呼……
他长舒出一口气,看向被衣服遮掩的肌肤,似乎泛着蜜色的光泽,诱人去一探虚实。
只要拉开最后一层碍事的布,就可以……
裴照伸出了手,指尖停在了距离衣服不到两厘米的位置。
楚寻声的眼睫轻微颤了颤,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东西的骚扰,闭着眼睛伸出手胡乱挥了挥,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裴照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好□□离自己远去,只感觉肺又要被气炸了。
但他也不敢再有动作,只能是干瞪眼不忿地闷哼一声,最终别过头去睡了。
……
第二天早上楚寻声率先醒来。
他先检查了一下自己,扣上了不知何时被拽下来的纽扣,再去看罪魁祸首裴大少。
Alpha高大的身躯蜷缩起来,委屈巴巴地挤在角落里,黑色的睡袍已经有些皱巴,看着可怜兮兮的。
楚寻声轻咳一声,检讨了一番自己的睡觉姿势。
今日是帝国军校的例行检查日,楚寻声把裴照晃醒后就出了门。
例行检查是由学校分配安排的,他跟裴照不在一个地方检查,因此也没什么必要一起出门。
楚寻声来到了检查的地方,几个检查室的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
这么多人?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楚寻声拿出自己的号码牌,略过几条长龙,来到了最后一间检查室。
奇怪的是这里连一个排队的人都没有,门虚掩着,室内昏暗暗的似乎没有开灯。
寒风飕飕地吹过来,青天白日下竟透着些许诡异的气氛。
楚寻声眨了眨眼,推门走了进去。
老旧的门发出嘎吱的声响,门后坐着的人抬起头来。
长发随意地用绳子绑起,冷淡的脸上架了个金丝框的眼镜,更衬得人清冷矜贵。然而那双宛如艺术品的骨节分明的手上把玩着一把小刀,配合着旁边检查用的手术台,有种要将人开膛破肚的诡异感。
“季教官?”
楚寻声略有些惊讶地出声。
季宴却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指了指台子,示意楚寻声躺上去。
……
楚寻声眨了眨眼,顺从地平躺在上面。
他的双手交叉平放在小腹处,闭上眼睛,莫名有种敞开自己的身体任人宰割的感觉。
季教官走了过来,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楚寻声裸露在外的肌肤,引起人不自觉的一阵颤栗。
楚寻声悄悄对系统说:怎么感觉他要把我开膛破肚了?
季宴的手轻巧灵活地解开了碍事的纽扣,轻易地掀开了那层碍事的布料,抬起眼皮轻缓地说:“你想先从哪里开始检查?”
裴照需要心理建设一个晚上的事,他却仿佛轻车熟路,冰凉的指尖在楚寻声的脖颈处打转,慢慢地向下滑去,仿若不经意地划过锁骨,胸口,肚脐,小腹,到达大腿内侧。
季教官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仿佛透着寒冰,能令人无端打起寒颤来,但说话的内容却与他那波澜不惊清冷自持的外表截然不同。
“你想要先检查哪里?这里?还是这里?”他的动作随着说的话而动,每说一声指尖的力道就会重上些许。
楚寻声感觉被触碰到的地方略略有些发痒发烫,他的声音也似乎带了分沙哑的味道:“帝国军校的教官就是这样检查学员的吗?”
季宴低声道,“你的全身我都看遍了,不就知道健康不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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