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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不想做万人迷[快穿]——迟瑞

时间:2024-11-24 10:46:35  作者:迟瑞
  他平时并不与众人过多交流,因此也没人敢去叨扰他,他一个人站在角落,仿佛在寻找什么。
  玛尔亚特感觉有些奇怪,端着个酒杯凑了上去,“今日大人不用做祷告?”
  梅洛恩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公爵大人日安,公爵夫人安好?“
  玛尔亚特笑了笑,“你说阿兰?她当然好的很,公爵大人今日不做祷告么?“
  他在心里想,大概在跟那个她说非常喜欢的男人待在一起吧!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梅洛恩点了点头,“错过一天的祷告并不会如何。”
  玛尔亚特温和地笑了笑,“冕下能这样想实在是难得,大人知道今天宴会的内容吗?”
  梅洛恩瞥了一眼这个日日沉迷于艺术,简直将艺术当做生命与灵魂的蔷薇公爵,道:“大概是公爵大人感兴趣的东西,莫非是什么画展?”
  玛尔亚特摇了摇头,用带着点奇怪韵律的声音激昂道:“不不不,比这有趣,是英俊的奴隶与狂暴的野兽的决战。”
  他有些陶醉地仰起头,手指微微颤动,似乎在空中作画起来,:“一个金黄色瞳孔的混血奴隶呢,他的眼睛很美,沾染鲜血的模样一定很适合收藏!”
  !!!
  梅洛恩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
  还没等梅洛恩做出反应,圆拱形宫殿中的帷幕一下子垂落下来,他这才发现原来这宫殿的中间是个古朴森森的斗兽场——墙壁斑驳破烂,笼子上也满是铁锈,被放置在黑暗之中,只有一双眼睛森森地发着绿光,给人以恐怖阴森的感觉。
  笼子里是一个眯着眼绕着笼子边慢慢打转的雄狮,显然有些饥饿,因此眼睛都有些发绿。而笼子的对面,赫然是一个黑发金瞳的俊美奴隶。
  宫殿与斗兽场被透明的玻璃隔开,众人好奇地端着酒杯看着这格外英俊的奴隶。
  女士们有些不忍地别过了头,有人奇怪地问道:“这么英俊的奴隶,就这样放去斗兽?岂不是有些可惜了。”
  凯恩斯还没有回答,梅洛恩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在做什么?那是我的人!”
  教皇大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这幅维护的模样引得凯恩斯有些许的不爽——明明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凯恩斯扯出了自己的袖子,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番说:“只是吓吓这个不听话的奴隶罢了,这笼子不会打开的,还不劳教皇大人费心了。”
  他话刚说到一半,众人忽然走到了玻璃旁,凯恩斯抬头望去,瞳孔猛缩——
  只见那笼子的锁链忽然啪的一声断裂开来,恶狮压低身躯慢慢地踱了出来,头压低,一双发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它的尾巴紧紧地夹住,一副立刻就要发起进攻的模样。
  黑发金瞳的奴隶全身都绷紧了——这时候更能瞧见他崩成一条直线的健美身躯,青筋暴起,每一寸都蕴含着极致的力量美感,一种野性的美。
  他格外专注地盯着这只狮子,金色的瞳孔仿佛化为了滚烫的岩浆,让不自觉对上他双眼的人沉溺进去。
  玛尔亚特紧紧地盯着他,屏住了呼吸,不愿意漏下一分一秒。
  他似乎听见君主的咆哮:“谁把这破笼子打开的!”之类的,还有人死命拉着教皇大人不让他跳进去,紧急唤来的饲养师和兵士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不远处,但那个狮子已经动了起来。
  玛尔亚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的手神经质地抖动,为这人与动物同样野性而冷漠的对望所产生的怪异美感而激动。
  两方的眼睛里闪烁着同样的光芒,无机质的,原始的,体现力量的生死搏斗。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那金黄色的狮子已经跳了起来,亮出了撕合力极强的爪子,张开了血盆大口扑向那显得渺小的挺拔身影。
  黑发的奴隶的动作极快——玛尔亚特几乎难以跟上,他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猛的拽住了狮子头上的毛撑着腾空而起,一下子跨坐在了那狮子的头上,紧紧地拽着它的脑袋,骨节分明的双手直直地插进狮子头上的毛发。
  被一个小小的人类骑在了头上,无疑使这只狮子暴怒起来,它疯狂地抖动,企图将背上这个讨厌的食物抖落下来,然而一把刀极快地从它的头顶插了进去。
  “唰!”
  血液唰的迸溅了出来,洒在奴隶那张英俊的脸上,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紧绷,别有一种嗜血的奇异美感。
  狮子发出一声极强的怒吼,巨声的咆哮使众人心中一紧,不由得为场中的黑发奴隶捏了一把汗。
  它狠力将身体往旁边一撞,黑发奴隶摔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玛尔亚特站的地方离得近,他能清晰地听见奴隶骨头碎裂的咔嚓声,看见奴隶紧紧皱起的眉,他的心忽然揪痛,为这个奴隶担忧起来。
  黑发的奴隶一声不坑地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紧抿着唇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巨兽,瞳孔里的金黄色滚烫糖浆仿佛在熠熠生辉。
  狮子怒吼一声,猛地一下子扑了上去,众人都不忍再看,转过了头。
  当然,也有崇尚战斗与力量,喜欢血腥的某些个人扬起了拳头,“咬他!”
  还有玛尔亚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发奴隶,他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曼妙感觉在心中弥漫,他看着那黑发奴隶如鬼魅一般从旁边闪过来到狮子的后面——他真的是人么?怎么会有这样奇妙的身姿与走法?怎么能在这时仍保持这样的冷静与漠然?
  那奴隶又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刀,在狮子尚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从它的背后一刀扎了进去,他扎的极深极快,刀子连同手柄都捅了进去,甚至还搅动了一下,血液一下子喷溅在他的身上。
  众人慢吞吞地转过头来,睁开一只眼睛去看那奴隶的惨状,却惊异地发现那狮子的身躯轰然倒地,露出了被遮挡的挺拔站立的黑发奴隶。
  那奴隶脸上是喷溅的鲜血,顺着冷硬的下颚线滴落在地上,唇角紧绷成一条直线,极俊郎的脸如同雕塑一般——不,就连最厉害的雕刻家刻出的最健美的古希腊之神都恐怕没有这样英俊。那金黄色的瞳孔——透着些许冷淡与漠然——如同滚烫的岩浆直烧的人心慌意乱。
  角斗士的服装很好地勾勒出了他的身体,蜜色的皮肤在头顶的大吊灯照耀下润着光泽,他的每一寸肌肉都蕴藏着极致的力量,那是一种原始的,野性的美;是一种无关地位的,充斥着力量的,让人不自觉想要跪倒在他的脚下的绝对碾压感。
  场中静默了很久,玛尔亚特才听见有人轻声问道:“我可以把这个奴隶买走吗?”
 
 
第050章 奴隶7
  那人问出这句话之后, 场内一下子陷入了寂静,凯恩斯冷冷道:“我还没有穷到要卖奴隶的地步。”
  玛尔亚特知道会是如此,也没张嘴询问, 只是隔着玻璃轻声呼唤黑发的奴隶:“午好, 这位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那双金色的瞳孔转而望向他, 那种无机质的冰冷锁定住了玛尔亚特, 让他的身体冰冷起来,而他的血液却仿佛在熊熊燃烧。
  与此同时,楚寻声也在打量着他——眼前这个人温和俊美,穿着高级定制的贵族服装,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浅紫色的美丽瞳孔, 如同情人的深情对望, 仿佛盛着极致的爱意。
  楚寻声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眼睛一闭, 软软地倒了下去。
  书上说要适当示弱。
  玛尔亚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他看着眼前冷漠俊美仿佛无比强大的黑发奴隶忽然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心里忽然泛起了一阵强烈的悸动感, 他伸出手去想要接住那人的身体,却被透明的玻璃结结实实地拦住了。
  他一时之间恍然若失。
  ……
  阳光照射了进来,叽叽喳喳的鸟叫有些令人心烦。
  楚寻声悠悠醒转, 装模作样地轻轻咳嗽了两声。
  眼前是个并不陌生的寝殿, 华贵的帷幕垂落下来, 几根漂亮的彩带飘在空中, 身下枕的是极为昂贵的鹅绒, 温暖柔软,贴在裸露的肌肤上极为舒适。
  楚寻声面无表情地在上面打了两个滚。
  好软啊。
  他拉开帷幕, 发现凯恩斯正皱着眉头坐在一旁的书案边,似乎在处理着什么棘手的问题。
  楚寻声又轻轻咳嗽了两声来吸引他的注意。
  凯恩斯皱着眉走过来,拿了件衣服给他披上,“一个奴隶怎么这么金贵?”
  他将刚刚处理的文书递给楚寻声,斜倚在床壁边,冷笑一声,“看看。”
  楚寻声不明所以地翻开了文书,入眼的花体文字十分漂亮,但楚寻声只能看懂前面一点,大概意思是对君主的问好和一些花里胡哨的溢美之词。
  哦,莫非是想要夸奖?
  楚寻声恍然大雾,点点头道:“不错的。”
  凯恩斯的脸顿时黑了,他一把夺过楚寻声手里那份不知道哪位公爵向他讨要一个奴隶的信,冷声道:“能得到这么多大人物赏识,你很得意吧?”
  楚寻声一头雾水,试探性地点了点头。
  凯恩斯深呼吸一口气,又拿出了另外一封信。
  楚寻声伸出手接过,这会的字迹更是群魔乱舞,似乎包含着愤怒的意味,除了前面那点似乎是惯例的,同样意思的向君主问好,他简直看不懂一丝半点。
  大概也是些赞颂君主的溢美之词吧
  哦,懂了,是刚刚的反应不够强烈,夸奖显得敷衍了。
  楚寻声盯着君主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非常,非常,非常好,我觉得很好。”
  凯恩斯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他一把夺过那个狗教皇的信,骂道:“好个鬼!”
  这都不行?楚寻声皱了皱眉。
  那我不伺候了。
  他自顾自地躺了回去,舒舒服服地贴在柔软的鹅绒毯子上,蹭了两下。
  这在凯恩斯的眼里就是对那个教皇余情未了悲伤过度的表现。
  他怒而摔门离开。
  ……
  楚寻声又开始想念那醇香好喝的东方茶了。
  奋斗!人是要奋斗的!不能再躺平下去了!
  系统故技重施,为楚寻声制定了三条详细且完美的爬床计划。
  楚寻声已经不再相信它的计划,他决定要凭借自己充实的知识储备。
  首先,第一步,在要爬床的人面前多转悠,争取留下深刻的印象。
  ……
  年迈的古拉格公爵正在将领地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向陛下报告,包括最近收上来的税务少了blabla,还有个重要的——似乎发现教廷的人在暗中招兵买马,但是不是很确定。他啰啰嗦嗦说了一堆,却发现君主的眼神全然不在他这里,盯着不远处似乎在发呆。
  古拉格公爵的头上冒出两排黑线,他顺着君主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俊美的青年,一看身体就很健康,最吸引人的恐怕是那双眼瞳——如同溺人的滚烫岩浆——那甜蜜的糖浆现在凝着在一只略有些肥胖的猫身上。
  青年伸出手轻柔地抚摸那只大肥猫,眼神仿佛是在盯着自己的情人似的深情缱绻,令人要陷进去。
  君主停顿了一秒,挥手叫来了个仆人:“那猫是哪来的?怎么没见过?”
  仆人——也就是小黑,迟疑了一瞬,道:“大概是他自己带来的,从前没在宫殿里见过,但好像听说教皇冕下那里养过一只猫。”
  古拉格公爵惊恐地发现君主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他赶紧岔开话题:“陛下,我正好有事要禀告……”
  “陛下?陛下?”
  凯恩斯暼了他一眼,“我听着呢,收上来的税务少了,小事,自己解决。”
  他停顿了几秒,忽然气势汹汹地朝楚寻声的方向走去。
  上次见到陛下这种时候,似乎后果很严重的样子……
  古拉格公爵不敢去拽君主,只能暗自叹息这可怜的青年不知道为何惹上了暴力的陛下。
  然后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残暴的君主像个孩子一样将那只猫抱了起来,动作很轻柔,语气却是恶狠狠的:“谁给你这个小奴隶时间逗猫的?”
  俊美的青年轻飘飘瞥了他一眼,视若无物。
  凯恩斯:你知不知道宫里面不准养猫除非是我买的……
  青年(面无表情):嗯。
  凯恩斯:你知不知道blablabla……
  青年(面无表情):嗯。
  古拉格公爵的嘴角抽了抽,弱弱地举起了一只手:“陛下,臣下次再来。”
  ……
  今天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古拉格公爵穿的整整齐齐再次来到皇宫。
  他扯了扯袖子,又开始报告领地里最近的情况。
  君主边听边点头,眼睛还不时向上瞟,大概实在思考,一看就极为认真的模样。古拉格欣慰地点了点头,“那陛下觉得该如何应对好呢?”
  君主抬起头,眼睛瞧着上方。
  又在思考了吗?古拉格再次欣慰地点头。
  君主出了声,古拉格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似乎带着些许无奈的意味——“你在上面做什么”
  上面
  古拉格抬头望去,那个眼熟的俊美的青年慢吞吞地从树上爬了下来,跳到他们俩面前。
  尘土飞扬起来,青年稳稳地降落在地面,给人一种极矫健的感觉。
  “在把小鸟的巢放回树上。”
  青年的咬字很有意思,带着独特的韵律。
  凯恩斯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又走了过去,古拉格只能听见他因为有些距离而显得缥缈的声音,“什么小鸟”
  莫名其妙地有点甜滋滋的味道,感觉像是嗅到了恋爱的腐臭味,让他这个老头心里一阵愁云飘过。
  古拉格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再次退了下去。
  ……
  又是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一天,古拉格再次来到了皇宫。
  这次他很自信,所谓事不过三,那人不可能次次都逮着他要谏言的时间吧
  古拉格公爵自信满满地来到了大殿,这次他专门找了陛下办公的时间——往周围环视一眼,果然没看见那个俊美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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