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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家的卷王小夫郎(穿越重生)——云依石

时间:2024-12-07 09:17:12  作者:云依石
  苏信白想了想,摇头道,“我学这些,还是太难了。”
  “不学也没事,哪有人什么都会的,反正你有忠仆和管事,也无心于经营,大差不差守住产业就行了。”
  秋华年笑着边说边站起来,懒懒伸了个腰,“我好像闻到酸菜骨汤锅底的香味了,我们快去里面院子吃饭吧,锅子得趁热烫菜才好吃。”
  浓郁的骨汤和酸菜的香气融入腾腾热气中,从紧挨着书房的厨房里飘出,勾得人一阵嘴馋。
  秋华年揭开书房门的厚帘子,快步走到院中,雪下得有些大,一下子沾白了他的睫毛,丫鬟们忙撑起油纸伞,给他和苏信白挡雪。
  巧婆子端着做好的锅子出来,黄铜色的锅上冒着浓郁的白气,在雪景里升腾,乳白色的骨汤还在翻滚,中间的圆柱里可以看见黑红的炭火。
  “快快快,开饭啦。”孟圆菱早在厨房守着了,赶紧招呼他们。
  几人冒着雪到了花厅,桌上已经摆好了待会儿要烫的菜品,巧婆子给冬瓜上雕了花纹,是兔子的模样,看上去晶莹可爱。
  秋华年教大家把菜放进翻滚的锅里,烫个十几秒到几分钟不等的时间,捞出来蘸着料碗吃。
  苏信白第一次见这种吃法,刚开始还有些放不开,渐渐被热闹的氛围感染,主动烫起了菜,到最后,一斤的羊肉居然不太够他们几人吃的。
  苏信白意犹未尽,“下次我带些东西来烫锅子。”
  “烫锅子”三个字,从苏信白这样的冷美人口中说出来,有种别扭的喜感。
  秋华年打趣,“苏公子想烫锅子,在哪里烫不得,还得专等下次过来。”
  苏信白摇头,“这种吃法,人多了才有意思。”
  苏信白在秋华年家一直留到天色渐暗,才启程返回。
  祝府宅邸庞大,四五房人住在一处,有几十个主子。苏信白回到祝府,家里的下人们全都恭恭敬敬,其他房里的人看见他,表面上也都好声好气问候。
  苏信白知道,自己是祝家请回来的金佛,日子没有不顺心的地方,可也没有任何称得上称心如意的。
  他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发现书房里面亮着灯,找来扫院子的小厮询问。
  “回大少夫人,是大公子回来了。”
  “什么时候?”
  “午时刚过。”
  午时刚过,到现在半日了,也没有人来叫他这个大少夫人回去,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苏信白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扫下落雪,嗯了一声,“好好照顾大少爷。”
  说完后径直走向正房,准备换衣服休息。
  祝经诚听见外面的动静,正在翻看账簿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起身出去。
  还是别去碍眼讨人嫌了吧……
 
 
第69章 万物复苏
  祝经诚回来后,挑了一个杜云瑟休沐的日子,提前下了帖子,请他们一家到祝府小聚。
  之前几次都太过匆忙,现在在府城常住,确实该上门拜访。
  好不容易等到休沐,云成小两口有许多话要说,秋华年留他们看家过二人世界。他和杜云瑟带上九九和春生,拿了一盒自家做的各色果子做薄礼,驾车前往祝府。
  祝家大房住在主院侧边的院落,大小有三进,装饰富丽堂皇,祝经诚和苏信白成婚后搬了出来,住在旁边稍小一些的院落。
  小宴设在祝经诚居住的院子里,但过去之前,还要先去大房的院子拜访一下祝经诚和祝经纬的母亲。
  大房夫人姓盛,嫁给祝家兄弟的父亲后,共育有两子,丈夫已经去世好几年,原本的妾室差不多遣散了,只留了一位生了小姐的姨娘。
  盛夫人去年就想见一见秋华年,今日总算能见着了,早早就让人预备着。
  她知道大儿子十分看好杜云瑟,也知道小儿子的转变多亏了秋华年,自然不会拖后腿。
  因为庶女的年龄十一二岁,和九九差不多大,所以盛夫人让人叫姨娘和庶女也出来见客。
  小姑娘名叫祝娴,模样随了亲娘,脸庞饱满,五官端正,是很大气的长相。
  从几人的交谈中,秋华年得知这位冯姨娘最早是盛夫人的陪嫁丫鬟,两人相处的很融洽,盛夫人对家里唯一的女儿祝娴也很好。
  祝家虽是商贾,但非常重视家风和对子孙的教育,祝娴小小年纪,也已经开始读书了。
  盛夫人问九九都读过什么书,学了什么东西,九九一一回答,盛夫人笑道,“到底是院案首的妹妹,比我家娴儿学的更好呢。”
  冯姨娘跟着打趣,“以后可得让娴儿好好跟着杜小姐学一学了。”
  盛夫人想撮合九九和祝娴结交,秋华年发现九九来到府城后,还没有什么好朋友,见祝娴这小姑娘脾气温和大气,没什么意见。
  盛夫人送了九九一对缠丝金镯子,一套笔墨纸砚,让丫鬟们带着两位小姐出去玩。
  九九和祝娴刚刚聊了两句,两人都对对方印象不错,九九得到秋华年许可后,和祝娴拉着手出门了。
  见姐姐出去,春生也有些坐不住了,盛夫人便让几个丫鬟好好带他出去逛逛,祝经纬不想待在屋里,也要跟着去。
  “小弟顽皮,叨扰夫人了。”
  “哪里呢?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是这样的,你别看经诚现在这么稳重,他小时候也可缠人了。”
  “我啊,现在到了年纪,整日呆在宅里,就想多看些小孩子热闹热闹。”
  盛夫人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突然淡了一点,很快又恢复正常。
  祝经诚沉默不语,没有接母亲的话。
  就在这时,丫鬟快步进来禀报,说大少夫人回来了。
  盛夫人坐正了些,冯姨娘赶快整理了一下衣摆。
  不多时候,苏信白从门里进来,先向盛夫人请了安,然后略带歉意的说,“本该在家里等客人的,结果今早苏府突然有事叫我回去,耽搁了一会儿。”
  盛夫人没有为难苏信白,“你娘家的事更要紧,家里没什么大事。”
  祝经诚问苏信白,“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苏信白垂眼道,“已经解决了。”
  两人便不再说话了,苏信白走到祝经诚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也不互动。
  盛夫人轻轻皱了下眉,冯姨娘眼观鼻口观心一言不发。
  盛夫人和秋华年聊了一会儿,谢了秋华年给自家二儿子找了个正经营生做,让秋华年闲暇时只管来祝府做客,后面便说自己乏了要去休息,让祝经诚和苏信白好好招待客人。
  祝经诚早就让厨房做了一桌宴席,摆在自家院子的穿堂里,与秋华年一家边吃边聊,很是惬意。
  下人们把九九和春生全须全尾领回来了,春生还得了一大堆玩具,都是祝经纬给买的。
  见祝经诚要说自己,祝经纬立即举手告饶,“大哥,你们都说这大半年我长进了,就别当着客人的面训我了吧。”
  祝经诚无奈摇头,“你早就到该说亲的年纪了,一直这样的玩性,娘都不好给你找夫人,还是稳重些吧。”
  祝经纬耸了耸肩,“这事情总得讲缘分。反正我是小儿子,不用我管家业,我只要找个顺心顺意的,总不能像——”
  祝经诚放下手中的酒杯,在桌上不轻不重发出声响,祝经纬赶紧噤声。
  苏信白搛了一小口菜送入口中,神情自然,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秋华年左右看看,与杜云瑟对视一眼,理智的没有选择插话。
  祝经诚有些时局上消息不好叫太多人听见,吃完饭后找了个借口,请杜云瑟去书房细聊。
  祝经纬带着孩子们玩去了,春生还有好几个玩具没弄懂怎么玩,缠祝经纬缠得很紧。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有些冷,苏信白请秋华年去自己屋里坐。
  苏信白自然是住在小院正房的,秋华年进去后,发现这三间正房摆满了书架与书案,装潢很雅致,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架子上全是苏信白平日喜欢看的书。
  “我这里平日不来客,没什么坐的地方,我们别见外,你跟我去里间的胡床上坐吧。”
  玉色柔绢帘后面的里间,除了小炕,还设了一张紫桐透雕宝象纹的胡床,胡床前面摆着烧着银木炭的火盆,上面铺着丁香色提花缎的褥子,洁白的羊羔皮,摆了几个朱柿色花鸟纹的软枕,看上去既富丽又舒适。
  秋华年发现,苏信白的衣着打扮和这座房子的布置一样,是冲突的,既有素净清雅的地方,也有华贵富丽的色彩。
  这样的冲突并不难看,反而让他的气质愈发神秘高贵了起来。
  秋华年坐在柔软胡床上,笑着伸了个懒腰,在暖和的室内打趣,“胡床坐起来比椅子舒服多了,信白你也挺会享受生活的。”
  苏信白没有接话。
  一旁的婆子笑道,“这是大少爷安置的。”
  原来是祝经诚的布置,难怪苏信白不说话。秋华年也不知该说什么,眼睛在室内扫了一圈,发现了违和之处。
  里间的小炕上,只有一副有使用痕迹的被褥,紫铜雕花的衣架上,也只有苏信白常穿的衣物。
  看起来,这个里间似乎只有苏信白一人在住。
  秋华年微不可察的蹙眉,祝经诚和苏信白夫夫二人的关系,比他想的还要僵硬。
  在秋华年看来,两人明明都是不错的人品,性格爱好什么的也很相配,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也不知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凑成了两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直到苏信白叫他,秋华年才从思索中回神。
  “信白,你刚才说什么?”
  “二月十二的花朝节,襄平府的贵眷们要去岫岩山踏青,我问你要不要带着九九去。”
  “你要去吗?”
  “我估计要带娴儿,再带一位娘家的妹妹。这次家里叫我回去,主要就是为了这个。”
  “苏信月?”秋华年想起买猫时遇见的那个苏家小姐。
  苏信白有些诧异,“不是她,不过华年怎么认识她?”
  秋华年含糊道,“之前在外面逛街时遇到过。”
  苏信白看秋华年的脸色,已经猜了个七八分。
  “想来是她冒犯到你了。”
  “与她起冲突的另有其人,我只是旁观罢了。”秋华年索性说了心里话,“你这位妹妹的性格,和你可真是一点儿也不一样。”
  苏信白摇头,“她是姨娘带大的,继母不怎么管她,就那么由着她去了。继母知道她的秉性,不放心她带小妹妹出去,才来委托于我。”
  “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妻啊妾啊的一大堆,孩子也一大堆,关系真不好认。”
  苏信白轻浅叹息,此时屋里只有从小陪他长大的下人们,他说话可以肆意些。
  “我父亲的后宅,已经算干净的了,也就一前一后两位正室,还有两位姨娘,要知道有些不过七八品的小官,后宅都要置妻妾十余人。”
  “就算是祝家,其余几房,能称作半个主子的姨娘和妾室也动辄十几个。”
  “世人都说这是家族兴旺,子嗣繁盛的兆头。”苏信白声音顿了一下,“就当它是好事吧。”
  从小陪苏信白长大的小哥儿点墨撇了撇嘴,“哥儿何必这么说呢?您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苏信白要训点墨无礼,秋华年却笑道,“点墨说的是,这里又没旁人,何必说假话,一直不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压久了人也就病了。”
  苏信白不说话了,可也没有反对。秋华年知道,苏信白的性格,有时真像个锯嘴葫芦,不指望他自己说,直接和点墨交流。
  “你来说说,你们哥儿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些年苏信白一直走不出来,点墨看着只能干着急,好不容易遇到秋华年这样说话苏信白能听得进去的人,赶紧抓住机会。
  “别的事情,我也不好说,就说纳妾吧。今儿个哥儿回娘家,夫人跟哥儿提了一嘴,说虽然祝家敬着我们苏家,但哥儿嫁过去几年一直没有动静,祝家大公子这位祝家长孙年纪也不小了,祝家人心里肯定在犯嘀咕。”
  “实在不行,让哥儿主动挑几个好的收进房里,先生个一子半女,免得让外头人说闲话,给哥儿扣上善妒无出的名声。”
  “秋公子你是不知道,我家哥儿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要不是当时还有别人在,怕是眼泪——”
  “点墨!”苏信白打断了后文。
  点墨吐了吐舌头,“您别怪我多嘴,这事不是能躲过去的,趁现在还没闹起来,您和秋公子商量商量,让他帮您出出主意也好啊。”
  “……”
  “难怪我只不过感慨一下大户人家人口多,你就说了一堆关于纳妾的事情,原来是遇到事了。”秋华年握住苏信白冰凉的手。
  哪怕在烧着炭火的室内,苏信白的身体依旧是凉的,秋华年这个长期病号都比他温热些。
  秋华年能感觉到,虽然苏信白一直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清冷模样,但他的手指尖和眼睫一起,正在微微颤抖。
  “你既然在乎这个,为什么不好好和祝大公子说呢?”
  “以经诚的为人,只要你说了,他肯定会尊重你,祝家人也不敢勉强你。而且,我看经诚对你分明很上心,这屋里的陈设,除了胡床,应该还有不少是他添置的吧?”
  点墨在一旁点头,“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所有吃的喝的、用的玩的,大公子从没落下过一点,全是他亲自按我家哥儿的喜好挑好送过来的,都是价值千金的好东西。”
  “本来老爷要把哥儿嫁到祝家,我心里也不平的很,但一年年看下来,祝家大公子这位姑爷,确实是极好的了。模样人品才学都是上乘,更重要的是对哥儿上心,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是哥儿还是……”
  苏信白微微皱眉,吐气道,“你们不懂。”
  秋华年和点墨等他自己说。
  他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艰难开口,每说出一个字,都用了极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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