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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良夜(古代架空)——焦绿啊宝叽

时间:2024-12-07 09:42:15  作者:焦绿啊宝叽
  晏西楼被捏得下巴疼,似是对眼前的危机有所察觉,微微偏了偏头,喉结急促地吞咽了几下,神色平静地抚摸着怀里的小猫儿,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对于“情不自禁”那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晏西楼既没有否认,又没有承认,若以他往日里做事儿从不拖泥带水的性子,那便不会是默许。
  傅良夜这般猜度着,无端地生出些失落之意。于是他放开了晏西楼,恨恨地瞪了一眼趴在人腿间的霄飞练,叼着那朵已经蔫吧的喇叭花儿晃晃悠悠地去了别处。
  小白猫好奇地盯着傅良夜走远,方才伸出了红色带刺儿的小舌头,美美地舔了舔晏西楼的手心。
  “喵呜喵喵~”(撒娇要摸摸)
  晏西楼拍了拍小猫儿的头,而后抬手摸了摸被人捏得发红的下巴,微微蹙了眉头。
  方才傅良夜贴得好近,近得他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儿里了,险些就要克制不住……他伸手习惯性地探向左襟,去摸那块儿小玉佩,指尖却是一顿。
  空落落的,并没有摸到那块儿平安佩,连带着心里一起空落落的。
  他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遍,也未见那块玉佩的踪影。
  徐翁正推开吱呀作响的门扉进院,见状关切地询问:“将军可是要寻什么东西,老朽放下筐子便拿给你。”
  “徐伯可否瞧见过一块玉佩?一块平安佩,玉面上刻了个‘安’字,许是掉在哪儿了。”晏西楼侧头,话儿里带着些失落,“无妨,徐伯不必挂心。”
  “唔,玉佩么,老朽倒是未曾见过。想来是落在你二人坠崖之处,待我寻来交予将军。”徐翁方摘下草帽儿,复又戴上,未待晏西楼阻拦,转身便出了柴门。
  晏西楼暗自感叹徐翁脾气之急躁同傅良夜有一拼,自己在庭院里又坐了会儿。后来日头出来了,实在是晒得慌,起身准备抱着猫儿回屋,却闻得院中东墙那边儿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徐伯?”
  东方天幕中似是惊起了一群飞鸟,他循声侧头,心下陡然生起一阵寒意。
  一时院中平地寒风骤起,叶落翩翩。
  “来者何人?”他冷声问道。
  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有人走上前来:
  “晏将军,可叫我好找!”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宵飞练:喵呜喵呜喵喵喵喵呜呜呜呜!
  (猫语翻译:晏哥哥,方才那个漂亮哥哥瞪我!)
  晏西楼托着下巴后知后觉:你说,他是在吃醋吗?
  已经把喇叭花揪秃了的傅良夜:谁吃醋?不就是能趴在你腿上晒太阳伸舌头舔你亲你然后还能被摸摸毛嘛,谁吃这闲醋!
 
 
第25章 此情须问天
  徐翁行至山脚下,抬脚欲向山坡上攀去,甫一弯腰扒开四处的杂草,从旁侧闪出一把闪闪发光的长刀,刀刃在眼前一翻,便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十数位面具人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其中两名架着徐翁的胳膊,像捉小鸡一般将人带到了首领面前。
  贺长澜弯下腰凑近徐翁,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他的脸上。徐翁只觉得被他盯着的地方仿佛被刀子刮了般刺痛,身子便如同筛糠般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银色的面具下漏出声冷笑,贺长澜探出手,重重地拍了拍徐翁的肩膀:“老人家不必惊慌,小辈只想问一问,最近啊,是否从这崖上,掉下过两个人呢?”
  他这般唇角虽挂着笑意,手却紧紧地攥住了徐翁的肩膀,五指关节收紧,握得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面对眼前这位笑面阎罗,徐翁疼得额上渗出冷汗,他已年逾花甲,怎能受得住此等折磨,此刻连气都喘不匀:“老朽不曾……不曾瞧见过。”
  “哦?不曾么?那老人家来这儿是来寻何物?”
  贺长澜带笑的眸子陡然变得漠然且冷厉,将手在徐翁眼前一晃,从指缝儿抖落一块儿玉佩,落在脚下的尘土中。
  他用脚尖儿将那玉佩向前踢了踢,而后狠狠的将徐翁的头按到尘土里:
  “怎么,老人家是要找这块儿玉么?小辈猜得可还对啊?”
  “说说罢!晏西楼在哪儿?如若胆敢隐瞒,便把你这身老骨头挫骨扬灰。”
  “老头子久居深山,哪儿知道什么西楼?管他西楼东楼,若是从崖上掉下来,早就摔得粉身碎骨了,尸…尸体么,约摸也是被野狼叼走了,上哪儿能见到。”
  徐翁晕晕乎乎地笑着回答,他这一把老骨头死不足惜,不能害得晏将军至于险地。
  贺长澜微合双目,他不理解为何总是要碰到这等比臭石头还硬的愚蠢之辈,竟是愿意为了与自己无关之人甘心送命。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贺长澜恶狠狠道,眸中显露出杀意。
  徐翁虽怕得浑身发抖,知晓今日难逃这一劫,索性便朗声忿忿道:
  “活着也是活,死了也痛快!我徐汝珍庸庸碌碌半辈子,贪生怕死,也该轰轰烈烈地拼一次命!你来啊!老朽不惧死!”
  他生性懦弱,避世于山林,未能悬壶济世,愧称医师。可他徐汝珍却并非无情无义之辈,如今死得其所,也算快哉。
  贺长澜的唇角微微抽搐,面具下的眼神愈发深邃可怖,他当真如同那地狱中嗜血的恶鬼,只按着徐翁的背脊抽出腰刀作势刺去。
  此等危急时刻,只听得“当啷”一声响,穿风而来的一把飞刃将腰刀震出手!贺长澜余光一瞥,瞳孔紧缩猛地仰过身,惊险地躲过第二把飞刃。
  这飞刃的劲力,竟是震得贺长澜虎口发麻!
  “何人?”
  身侧的面具人纷纷举刀戒备,却被接连不断的飞刃与利箭割喉,如同镰刀割过的麦子,纷纷倒伏于地。
  顷刻间山风呼啸,一声骨哨回荡在山间空谷,随即半空中衣袍猎猎,凤阕暗卫应声而动。
  一时间,尘土飞扬,面具人同暗卫缠斗在一起。
  贺长澜闻声猛地抬头,只见一人长发玄衣的郎君,唇里叼着骨哨,手中旋转着一柄飞刃,只将目光冷冷放在他的身上,如同俾睨众生的神明,衣袂飘然,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那郎君身侧,站的正是晏西楼,手中握着一把长弓。
  而此刻,晏西楼拉弓搭弦,箭尖儿直瞄自己眉心。
  晏西楼微微眯着眼,箭风带得他额前零散的发丝飞起,“咻——”的一声。
  弓箭离弦,贺长澜瞳孔微缩,望着那羽箭如闪电般破风刺来。一时躲闪不及,随手扯过身侧正欲趁乱逃走的徐翁挡箭。
  徐翁瞳孔惊恐地睁大,暗道一声“吾命休矣”,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可羽箭并未刺进徐翁的眉心!
  只闻“啪嚓”一声——是箭柄折断的清脆声响。
  从另一方向穿来的羽箭撞上了晏西楼射出那枝箭!羽箭与徐翁间仅差毫厘,堪堪被拦截下来!
  “晏西楼你他娘的眼瞎吗?你这是要恩将仇报!徐伯,快些闪开!”傅良夜一声怒吼,从背上又取下一枝羽箭,将弓弦拉满。
  晏西楼默默地落下了弓,从衣襟里摸出玄色丝带,重新系在眼睛上。
  他箭术精纯,此刻虽瞧人瞧物看不真切,却仍旧能分辨敌我,一箭封喉。
  方才那一箭,本该正中敌首,未料那刺客竟是那般歹毒,竟是将徐翁当做挡箭牌。
  索性傅良夜反应及时,不然恐怕……晏西楼轻舒了一口气,拉弓的指尖后怕地颤抖。
  盛怀瑜转着手中的刀刃,抽空瞧了晏西楼一眼,挑眉捡了个笑话儿,“小王爷已同从前不同,清鹤,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你双目有碍,只管呆着便是。”
  这厢徐翁此刻有了依仗,无端生出一腔孤胆豪情,转身拼了老命朝贺长澜胯下便是一记断子绝孙脚!
  “奶奶个腿儿的,想送老头子去见阎王,你还嫩着呢!”
  贺长澜胯下一阵震痛,忍着痛吼了一声“撤”,余下面具客不再恋战,旋风般迅速立刀于首领身侧。
  原本波澜不惊的盛怀瑜此刻眉心微动,暗道了声不妙。果不其然,下一刻,那群面具人不知掷出了什么,山下骤然腾起烟雾。
  “竟是又来这招儿!”傅良夜气急败坏,只来得及把此时发了疯一般对着四周乱打的徐翁从白烟中捞出来。
  盛怀瑜足尖轻顿,从山坡处跃下,稳稳落地。待得烟尘散去,尘埃落定,他俯身掀开那死去面具客的后领,无一不落,都纹着一只百足虫。
  “此等狼子野心。”盛怀瑜眸中寒光一闪,沉声道。
  只听骨哨婉转一声,凤阕暗卫即刻四散搜山。
  盛怀瑜起身走向傅良夜,脚下却从尘土中踢出个白润的物什,他弯腰捡起,吹去了面上的灰尘,对着阳光一照,竟是一块儿剔透的汉白玉雕成的平安佩,只可惜有了裂痕。
  盛怀瑜把玉在手中掂了掂,转眼瞥见徐翁欲言又止,便好奇地问道:“老人家,这平安佩可是你的?”
  徐翁缓过了神儿,忙着摇手否认:“非也,非也。这玉佩许是晏将军要寻的那块儿,老朽正是因此佩而来。”
  “瞧着晏将军珍重得很,许是重要的人赠与的,郎君替老朽交予将军罢。”
  傅良夜闻言抬头,瞧见那佩上歪歪扭扭的“安”,一时有些恍神儿。
  他从盛怀瑜手中拾过那块儿汉白玉佩,目光柔和了几分,指腹在玉面上轻轻摩挲。
  恍惚间光阴折叠,一切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他对着昏黄摇曳的烛光,笨拙地用琢刀刻着手中的玉,直至天明。
  皇兄不让他同晏西楼一同出征,他也知晓,自己不配与晏西楼并肩。
  那一日,他从永安王府中逃出来,骑着小红马,迎着晨曦,奔向城门。
  那时没有一个人为晏西楼送行。
  晏西楼站在火红的朝阳中,身后的红色披风猎猎作响。
  迎着风,他将那块儿平安佩抛进晏西楼的怀里。
  “晏将军,定要活着回来。到那时,本王再同你酣畅淋漓地打上一场!”他说。
  傅良夜仰头,望着立于山坡上的晏西楼,笑着“喂”了一声。
  “晏西楼,这平安佩,也该物归原主了。”他将玉佩轻轻抛起,而后收入袖中。
  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作者有话说:
  是谁偷走了贝贝们的评论!是谁?!呜呜呜呜(冷评体质不定时发疯中)
 
 
第26章 棠棣
  永宁王府门前,传来一阵马匹的嘶鸣声。
  从马车上下来位发须尽白的老翁,怀里紧紧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儿,正乐呵呵地朝车下候着的傅良夜伸出手。
  “哎呦喂,这怕不是皇亲国戚才有的阵仗!小月牙儿,你究竟是哪家的宝贝小郎君?”
  徐翁被人扶下马车,甫一站稳脚,好奇地抬头瞧了瞧府门前挂着的金匾。
  待他眯着老花眼,捋着翘得老高的胡子喃喃地念出“永宁王府”四个大字后,笑容彻底僵在脸上,惊得险些平地摔了个倒栽葱!
  他再低头一看,那府门前已经滴溜溜跪了一地了,不跪也不行啊!这么寻思着,徐翁抱着小猫儿作势便要跪下,还不忘口中大呼一声:
  “草…草民参见永宁王!老头子有眼无珠,谁能想到那话本子里形容的如同妖魔鬼怪的永宁王,竟长得这般人模人…啊,是这般一表人才啊!”
  徐翁嘴上说着吉祥话儿,心里却暗骂傅良夜这小兔崽子藏藏掩掩许久,就是不说真话,偏要到今日来吓他一跳。
  未等徐翁膝盖落下,傅良夜便将人扶起,道了声惭愧。
  “徐伯万不能如此见外,你救了我一命,等同再造之恩,便如平日那般,唤我小月牙儿便好,您唤着亲切,我听着也舒服,见我更不必行礼。”
  “嗳,多谢王爷!诶呦,我这把老骨头还真跪不下去,不过这京城里规矩可真够多的哈。”徐翁打了个哈哈道。
  “良夜自幼便没见过什么长辈,今后徐伯住在府中,如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见谅。徐伯把这里当做家便好,我也把徐伯当做亲人,有什么需要,都可吩咐府中下人,他们自会为您准备周全。”
  “那是,那是,这你倒不必挂心。我先进去瞧瞧,啧啧,老朽这辈子还未住过王府!”
  徐翁抱着猫儿,瞧着永宁王府的布景新奇有趣,迫不及待地进了府门。
  几个侍从见状跟了上去,许是怕人在府内迷了路,脚步加快将人跟紧了些。
  怕那些丧心病狂的刺客来寻仇,傅良夜左劝右劝,总算把徐翁劝进府中。望着徐翁兴高采烈的背影,他轻轻勾起了唇角。
  从今往后这永宁王府,也能添些人情味儿,可称得上是“家”了。
  傅良夜吩咐下人收拾出一间卧房,又让几个小厮将马车后面徐翁偏要拿着的瓶瓶罐罐卸下来,自己转身准备回房沐浴,换一身干净衣袍。
  这厢他前脚刚迈进府门,就听得身后马蹄声“哒哒”作响,而后“吁”的一声。
  傅良夜下意识地觉得不妙……
  回头一看,正是盛怀瑜。
  完蛋!又有麻烦了。
  还未等盛怀瑜开口,傅良夜就叫了马夫,让他去马厩把刚牵回去的马又给牵了出来。
  “握瑾不必多言,本王这便进宫去见皇兄,向皇兄请罪。”
  *
  御书房内灯影幢幢,傅良轩手里握着折子,正执笔沉思。
  傅良夜揉了揉跪得生疼的膝盖,仰着头打了个哈欠。偷眼观瞧此刻正挑灯伏案的皇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哎呦”一声,白眼儿一翻,双腿一蹬,直挺挺地倒在殿内坚硬冰凉的青砖之上。
  这可把老太监王德骇了一跳,小碎步方挪出一寸,便被龙椅里坐着的万岁爷一声喝住,险些被吓得魂飞天外!
  “王德,多管闲事!就叫他在地上躺一夜罢,也好好儿长长记性。”
  傅良轩搁笔,抬手揉了揉眉心,伸手将背后披着的大氅向上捞了捞,靠在软垫上合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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