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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近代现代)——小粟州

时间:2024-12-07 09:43:57  作者:小粟州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曲榛宁觉得尚算可以见人,才出了酒店,站在路边给谈迟说自己到了。
  谈迟回的很快:“那你等一下,我们正准备出去。”
  谈迟刚放下手机,表姐刚好牵着孩子走过来,听到他发的是语音,笑着问:“跟谁通风报信呢啊?有人找?”
  谈母也问:“谁啊?”
  “没,朋友。”
  谈迟给曲榛宁又打字发了句“等我”,把手机收起来,不动声色地说,“朋友,叫我晚点出去。”
  “这个时间出去做什么?”谈母有些不赞同。
  她年轻时候做了很多年教师,多年以来生活也总是很规律,不赞成孩子晚上还在外面玩。
  哪怕谈迟都快三十了,也难免希望他早点回家,生活规律。
  “不是什么事,就是聊聊天吧。”
  “什么事不能明天聊,非要大晚上的,对身体多不好,跟你朋友也说说,年轻人现在不注意身体,老了都是要还债的。”谈母叹着气摇头。
  末了又说,“那儿子,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谈迟赶紧说:“几点回来我现在确定不了,我等下跟他说说,要是实在有事我就不回来了,住榛榛学校那边。”
  谈母点了点头:“那也行。”
  那边表姐倒是亲昵地拉住了谈母的手臂,笑着说,“阿姨,年轻人的事说不准呢,您不管他,他都这么大了,心里肯定有数。”
  表姐说得意有所指,好像知道谈迟见什么人似的。
  只不过也绝对想不到只是曲榛宁那个小朋友。
  谈迟在心里这么想,表面毫无破绽地笑了笑。
  他们来时开了两辆车,谈迟叫代驾分别把父母和表姐一家送回家和酒店,用先前“不存在的朋友”的说辞,独自留在了酒店门口,目送众人离开。
  之后,他拿出手机联系曲榛宁。
  通话还没有拨出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很轻的响动,谈迟愣了片刻,心下有了一点猜测,但没有回头去看。
  紧接着,如他所料,一双手从身后环了上来。
  比起他的来说,那双手小一些,也白嫩很多,手腕也更细,破绽很多地捂上了他的眼睛。
  或许是不久前才清洗过,那双手上残留着很轻的香味,跟谈迟刚才吃饭的这家酒店中的洗手液味道很像。
  手的主人比他矮一些,应该已经不需要踮起脚尖就能捂到他的眼睛了。
  不过某些习惯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身体要贴不贴地靠在谈迟身后,意识不到两人离得已经很近,在这样的季节里,相贴的位置很快升上温度,热意在狭小的空间中变得不能被忽视。
  谈迟没有说话。
  他身后的人也没有说话。
  谈迟大概可以知道曲榛宁为什么不吭声,主要是怕暴露,哪怕本人早已暴露无遗。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捂在他眼睛上的手都要出汗了,身后的人才叹息一般长长出了一口气。
  “好没意思……”
  小孩儿松了手,泄愤似的用脑袋在他肩后轻轻撞了一下,“小谈叔叔,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曲榛宁刚才从酒店出来,就在旁边的药店门口等待。
  谈迟他们一出来,他就一眼锁定了他。
  谈爷爷和奶奶也都在,曲榛宁事先没跟老人们说过,也觉得自己有点埋汰,不想就这么见谈迟的亲戚,于是就躲在小药店里没有出来。
  一直到两辆车都离开了,他才蹑手蹑脚走到了谈迟身后。
  曲榛宁行为奇怪,踮着脚一跳一跳不发出声音,有路人忍不住向他投去目光。
  本人习惯了被注视,向来看了就看了,但或许是今天装扮不够精致,他快接近谈迟时总觉得有些微的不好意思。
  是有点幼稚了,还被一眼看穿。
  曲榛宁有点不服气。
  只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之前刚发生过那么令人不好意思的对话。
  曲榛宁不想见了谈迟之后还重复通话中沉默的那种尴尬,也只能通过这些玩闹的小手段,把那件事岔过去。
  谈迟笑着转过身,“难道不是你比较沉不住气?”
  他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之前的尴尬了,依旧跟曲榛宁说笑。
  曲榛宁便忽然生出一种好像就自己一个人在意和紧张的感受来,有些说不出的气恼和窘迫。
  还有一点莫名的失落。
  他喜怒无常地说:“我才没有沉不住气,不想理你了。”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他们回家。
  进了家门,曲榛宁还是一副“我真的很沉得住气”的样子,装着不理人,从在上出租车开始就假装深沉不说话。
  谈迟逗他也不吭声,直到谈迟认输似的说:“好吧,你沉得住气,是我说错了好不好?”
  只是这么说也无济于事,曲榛宁又不是为了这个失落。
  他说:“我又不是气这个。”
  “那你是气什么?”
  谈迟看着他,笑着说,“你说出来看看,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哄。”
  又来了。曲榛宁心想。
  又是那种哄小孩儿的说法。
  但他也不可能真的说“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把我说想你这件事放在心上”,“你看起来也一点都不尴尬”。
  等了半晌,见谈迟还在关切地望着自己,曲榛宁又觉得这无名火来的很没有意义。
  难道真的要谈迟也跟他尴尬别扭,才算满意吗?
  于是他找了一个别的理由:“我气的是你很没有安全意识。”
  谈迟笑了起来:“怎么就没有安全意识了?”
  “你以为谁都会像我一样这么友好吗,要是刚刚捂你眼睛的人不是我,是别人,你也会站着不动让他捂吗?”
  谈迟故作新奇:“还会有别人来捂我眼睛?我以为像曲榛宁这么幼稚的小朋友就眼前这一个。”
  “……”
  曲榛宁一点说不过他。
  而且更讨厌的是,谈迟每到这种时候都会用那种逗小孩儿的语气,跟逗狗似的,就差夹子音了。
  曲榛宁是真的不想理他了,又感到有点饿,想吃点东西,于是朝放着饮料的阳台走去:“算了吧,你就当我没有提醒你吧,总有一天马失前蹄,不关我的事。”
  谈迟在他身后笑得要命,声音都有些沙哑:“那要谢谢榛榛提醒,不过小谈叔叔比较想知道什么叫马失前蹄?”
  “……”
  想起曾经室友形容自己弱不禁风的台词,曲榛宁面无表情地说:“比如趁你不备,把你迷晕,胳膊腿咔咔一折,直接给你拐卖了。”
  谈迟笑得都快没声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带着重重的笑意道:“怎么拐卖,你给我试试,让我真的马失一次前蹄?说不定你这么一教,我的安全意识就有了呢?”
  或许想要来真的,又像是要逗曲榛宁,嘲笑他无论如何没办法趁其不备把人拐卖走,谈迟跟着曲榛宁走上阳台,就那么停在了原地,并十分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客厅的暖光透出来,阳台上并没有开灯,光线是朦胧的。
  谈迟就那么沉默而无害地站在那里,唇边带着未散的笑意。而他身后,是仲夏蝉鸣的夜晚,和朗朗夜空高悬的明月——
  就像从月亮上走下来的人。
  曲榛宁忽然这么想。
  而这个长得那样好看的人,不久前还说想见他。哪怕本人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曲榛宁愣愣站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自己来阳台是要干什么了。
  随后,他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
  怎么就想到这一茬的啊?!
  不过是一两条消息,谈迟自己都不在乎,他却是从酒吧出来这一两个小时一直在想!
  不要再想了。曲榛宁对自己说。
  他终于想起谈迟闭上眼的本意,故作镇定地大声说道:“试、试试就试试,小谈叔叔,我很厉害的,你别后悔啊。”
  谈迟笑了声说:“你来。”
  明明就是一个玩笑而已,曲榛宁却像真的要对他图谋不轨一样,踮着脚很轻地走到了谈迟身后。
  家里的地面跟外面不同,光脚走在上面真的可以做到不发出一点声音。
  曲榛宁慢慢伸出手,像刚才在街上那样,从谈迟身后环了上去。
  手指碰到谈迟面颊的一瞬间,曲榛宁把呼吸也放得很轻。
  明明刚刚就没这么紧张,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停顿了好一会,谈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已经保持很久不动了,算不算是不备?接下来呢,你要怎么迷晕我?”
  曲榛宁闭了闭眼,“就是有办法,假装我手里现在拿着作案工具。”
  谈迟哼笑了一声。
  曲榛宁用胳膊勒了勒他,不过毫无威胁性,这顶多算是抱,“小谈叔叔,你严肃一点。”
  “好,我严肃一点。”
  之后,曲榛宁一手捂在他眼睛上,另一只手摸索着向下,掩住了谈迟的口鼻。
  “就这样,半分钟不到,你就会晕倒了。”
  谈迟简直要被他逗死,笑着说:“那再然后呢?你怎么咔咔限制我的行动,然后把我拐卖走?”
  谈迟的五官很立体,曲榛宁用手捂在他脸上,就能清晰地感知到,比用眼睛看还要清晰。
  他手心中捧着谈迟的鼻息,那感觉是湿热的,还有说话时无意间碰到他手心的嘴唇。
  这些都跟曲榛宁想象中不一样,是没有隔着“作案工具”的。
  对,没有作案工具。
  也就是说,所谓的“安全意识教育的模拟”,不过是两个人你贴向我,我靠向你的情景模拟游戏。
  既不能提高谈迟遇险时的攻击力,也不能提高他的安全意识。更何况他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人,有什么必要进行这样的教育?
  是在玩一种很新的接触游戏吗?
  曲榛宁猛地松开了手。
  而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刻,谈迟也好似等得不耐烦了,身体侧转过来,未受限制的手臂反着一捞,就将曲榛宁整个揽到了身前。
  谈迟的手搭在曲榛宁的腰上,宽大的手掌按住一侧腰窝,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短袖布料传来。
  很热,也会慢慢变得很烫。
  谈迟还陷在剧情里:“榛榛,你这样是不合格的,根本制不住我,怎么办?”
  “我、我又不是真的要拐卖你。”
  “看出来了,”谈迟把显而易见的事情说的好像是真的,“如果真要绑走你,很简单,这样抓住你的手,就不能动了,然后抱起来就可以带走。”
  谈迟一边说,还要一边上手示范。
  他轻易就反剪住曲榛宁的双臂,搭在腰上的手臂作势要将曲榛宁抱起来扛在肩上。
  只不过似乎认为并不需要做到那一步,谈迟没有继续,而是用力将曲榛宁往上抱,让他体会那种脚无法落在实处的感受。
  而在旁人看来,曲榛宁就是被谈迟单手抱在了怀里,并仅用一只手就控制住了全部行动。
  谈迟说:“榛榛,我觉得你才比较需要安全教育。”
  曲榛宁连忙反驳:“我才不需要!”
  谈迟看起来那么轻松,似乎什么劲儿都没有用,就能让曲榛宁动弹不得。
  这令曲榛宁想起上次在山庄酒店时,谈迟也是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控制住,压在墙上。
  那种悬殊的力量差,再一次真真切切地摆在了眼前。
  曲榛宁挣扎了起来,“我要下来。”
  谈迟却好像演上了瘾,不肯轻易放手,“坏人可不会因为你说要下来就放过你。”
  “你是坏人吗?小谈叔叔。”
  “这会可以是。”
  曲榛宁要崩溃了,他踢腾起来,想要脱离控制,却因动作幅度变大,很难抱住,而被谈迟进一步控制。
  谈迟只是轻轻抬了一下,手臂就从腰间转移到他臀下。
  曲榛宁身子向前倒,紧紧压在谈迟身上。
  “我不想玩了!”
  “谁说是在玩了,不是你要培养我的安全意识?”谈迟说的有理有据,“你不是很厉害吗?可以试着摆脱我,我现在连作案工具都没有用。”
  “……”
  作者有话说:
  偏要力量差,写这种就停不下来可恶
 
 
第25章 打算抱多久
  曲榛宁像脱了水的鱼,挣扎着扭动了一会,却依旧没办法摆脱桎梏。
  他也不明白,明明他都已经成年了,为什么力气还是不如谈迟大。
  谈迟吃的东西难道跟他不一样吗?
  真的很奇怪。
  而且……虽说是在自己家里,可是阳台是能被外面看到的,两个男的在这里抱了这么久,要是被邻居看到了指不定怎么想呢。
  曲榛宁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挣扎无果,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
  这个软的具体怎么软,每个人的软法都不一样。
  要是明确要求曲榛宁撒娇,他实在是撒不出来,但是无意识地拜托拜托,他向来做的很好,从小就会。
  曲榛宁挣扎半天也累了,仗着谈迟又不会真的把自己怎么样,往前一靠,脑袋压在人肩膀上。
  一种泄了劲儿的靠法。
  这种贴着的触感,会让人产生一种你情我愿互相拥抱的感觉。
  没人会不喜欢这么抱着喜欢的人。
  对谈迟而言,更是有奇效。
  因此当曲榛宁示弱一般地说“小谈叔叔,我真的不想玩了”时,谈迟也开始顺着他了。
  不过这个顺不是“百依百顺”的“顺”,而是“暂且放过你一些”的“顺”,他松开了手,但并没有完全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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