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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加冕为王前Ⅲ(玄幻灵异)——是非非啊

时间:2024-12-09 09:45:21  作者:是非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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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远处的宫殿中,莉莉丝站在阳台上,不在乎雨水打湿自己。她遥遥望着十字架上模糊的身影,十指狠命地掐在了肉里,指缝里都是位干的血渍。
  “莉莉丝·弗雷德里克,你的父亲奥斯卡公爵涉嫌叛国罪——”兰伯特带着士兵,将少女团团围住。
  “这件事与我无关,包括书信,我已经很久没与父亲联系了,我对反叛的事毫不知情。”没等兰伯特列举罪状,莉莉丝便开口打断了他,“他们反叛的时候,我一直陪伴在欧尼斯公主身边,没有踏出这里半步。”
  “这件事等你到军部在解释吧。”兰伯特黑着脸,走到莉莉丝的身边,顺着对方的目光,也看向了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的人。”
  “有罪的人……是指对陛下有罪的人吗?”莉莉丝喃喃地说,“在最困难的时候,相比于其他贵族,弗雷德里克家族可是将自己整片领地都交给皇室了。”
  “现在说这些陈旧的功劳已经没有用了,看来你还不理解反叛罪是怎样的一种罪行。”
  “我是不会去地牢了。”莉莉丝轻声说。
  “地牢不是你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的地方。”兰伯特冷声说,他抬起手,让士兵们上前将女人强制逮捕。
  莉莉丝缓缓转过身,她嘴唇动了动,让所有士兵都呆在原地,不敢听命上前。
  “我怀孕了。”
  “什么?”兰伯特震惊了。
  “我的身体里有着萨尔菲德的血脉。”像是怕对方听不明白,莉莉丝又换了一种更直白的说法,“我怀上了玛尔斯陛下的孩子。”
 
 
第61章 获月政变10
  铅色的浓云下, 矗立的十字架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男人的躯体被冲刷地发胀发白,君王玛尔斯与圣子拉斐尔举着黑色的伞, 站在雨中。拉斐尔缓缓脱下了披风,弯下腰盖在了男人赤|裸的身体上, “他的灵魂被带走了。”
  洁白的衣物流动着神圣的微光, 它遮蔽住男人被毁坏的面庞,就像在进行一场简陋的葬礼。
  “是死亡的意思吗?你不是说他杀不死吗?”
  “因为魔鬼抛弃了他。你可以理解为,他现在是一具空空的容器, ”拉斐尔轻声说, “和死了没有区别。”
  “那他的灵魂呢?”玛尔斯皱着眉问, “被魔鬼带走了?”
  “大概是吧。”玛尔斯站起身,“这是一条很重要的发现, 或许能帮助我找到更多关于魔鬼的线索。”
  “魔鬼到底是什么?”
  “神明的对立面,是人类无法探知的存在。”光源在拉斐尔的控制下切割开男人身后的木板, “对你来说,不用知道太多。”
  “你在干什么?”
  “我要将他带回教廷。”
  “不行。”玛尔斯神色阴沉,直接否决, “他的赎罪还没结束。”
  “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赎罪。”拉斐尔看向玛尔斯, 淡淡地说, “你到底是在惩罚他的尸体,还是在惩罚你自己?”
  “你认为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惩罚吗?”玛尔斯面无表情地说, “不, 看到他真实的模样后, 我发现自己没有那么爱他。这是让我都有些意外的事实, 他的悲惨好像没有能够影响到我, 我对他已经没有一点怜悯, 也没有一点悲伤,甚至连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或许我是爱他的,但那是曾经的他,不是现在的他。”
  “是吗,我本来还想劝你注意身体。”拉斐尔说,“不用太着急。”
  “这算是你的安慰吗?”玛尔斯冷声说,“谢谢,但是我不需要,他的死对我无足轻重。”
  “既然你这样想,那就把他交给我,起码让他的尸体还能发挥一些作用。我负责找到魔鬼,你用心治理帝国。我们都做好自己该做的。”拉斐尔用双手将男人抱起,他几乎没怎么用力,就像是捧起一幅枯骨,“特别是现在,作为君王,你更应该将时间和心思花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不是吗?”
  玛尔斯沉默了,拉斐尔的话很有道理,让他无法反驳。关于魔鬼的事他确实无能为力,那是他无法理解的存在……而帝国刚刚经历这样惊险的动荡,他不仅要派人去抓捕反叛者,还有堆积成山的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宝贵的时间应该花费在最有价值的事上,而不是被浪费在一具连话都说不出的尸体上。
  雨噼里啪啦地往下落,玛尔斯将伞交给仆人,回到了自己寝宫。他感觉喉咙很干,应该是渴了,于是顺手端起桌上已经泡好的红茶。
  骨瓷杯掉落在地毯上,暗色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这是谁沏得红茶?为什么会这么烫!”玛尔斯的喉咙被烫得生疼,他大声说,“是谁?!”
  “抱、抱歉,殿下。”一位仆人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我……没有想到您回来得这么早……”
  “你为什么考虑不到?我为什么不能早些回来?你是盼着我被反叛者杀死吗?”
  “不……不……不,陛下,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么想……”那仆人被吓坏了,连忙跪在地上,乞求君主的原谅。
  “为什么?为什么连泡一杯红茶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你们是仆从,难道不该做好自己最基本的工作吗?”玛尔斯心里很不舒服,他想尽量冷静地讲清楚自己愤怒的原由,“我——,我经历了一场反叛,差点死了,现在回来感到口渴了,我就想要喝一杯能够下咽的红茶,为什么你们连这样的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我只是想要喝一杯红茶!这是什么很困难很难满足的要求吗?”
  “对不起,对不起,陛下。请您宽恕我的罪过。”
  “出去,皇宫不需要没用的人。”玛尔斯冷漠地转过身,独自走进了自己的书房。他取出了珍藏的贵腐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来缓解自己的疼痛的喉咙。
  他深深吸了口气,可能是酒|精安抚了情绪,他整个人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兰伯特和军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玛尔斯坐在了书桌前,在新王加冕期间各领地向皇宫寄来了很多信件,他都还没有来得及拆开来过目,也没有去回复。
  玛尔斯拿起一封信件,才发现信件已经被撕开了,有人已经提前看过其中的内容了。信件都被拆封了,泛黄的表皮上备注着清晰简洁的批注……每一封寄来的信都有这样一行或者两行的文字说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
  因为这些天玛尔斯都在加冕仪式忙碌,所以这间书房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进来整理了。
  他的目光扫过几封信件,上面都有黑色的字迹。
  “夏普子爵恭贺君王加冕,无其他诉求。”
  “罗布男爵恭贺君王加冕,无其他诉求。”
  “布罗德伯爵恭贺君王加冕,并请求调整米克兰多城关于呢绒、酒以及谷物的限价。”
  都是这样言简意赅的批注,意思简单,描述准确,就是将一封封冗长的信件提炼出最需要关注的内容,这样的作法无疑很麻烦的,但是能够节约决策者大量的时间。
  玛尔斯清楚这些批注是谁写的,因为这几年他经手的政务都是又被这样省时省力的整理。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反叛前他那完美的侍从做好的最后一项工作。
  玛尔斯沉默不语,他将筛选过的信封拿到自己面前,开始抓时间去处理。
  “限价……呢绒……谷物……”玛尔斯念叨着批注上的字,他念叨了一遍,接着又一遍,然后忽然把手里的信撕成了粉碎。
  他一直维持着地镇定忽然被打破了,桌上整齐的文件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信件破碎的纸片在书房里飞得到处都是。
  “陛下……您需要帮助了?”推门进来的兰伯特被书房里恐怖的场景吓了一跳。
  “兰伯特,我大概不爱任何人。”玛尔斯平静地扭过头,他的脚下踩着雪白的文件,说着答非所问的话,“虽然很可悲,但我将他的挂在木架上,任人随意地折辱唾弃他,我没有感到任何的一丝悲痛。”
  兰伯特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对眼前的君主说些什么。
  兰伯特抿了抿嘴唇,小心地问,“您还好吗?陛下。”
  玛尔斯怔住了,似乎一下子无法去应答兰伯特的提问。他忽然快步走过来,拔出兰伯特戴着佩剑,用力砍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陛、陛下……”兰伯特脸色发白,终于意识到男人的不对劲。
  “你是来告诉我什么的?”玛尔斯忽然开口。
  “嗯……军部正在追捕弗雷德里克家族的人,但他们好像得到了什么消息,在城门封锁前,就提前离开了都城……我们目前只控制住了莉莉丝·弗雷德里克,但是她的身体有些特殊的状况……”兰伯特有点担心玛尔斯的情绪,害怕再给对方带来什么刺激。
  “什么特殊的情况?”玛尔斯又问。
  “她说……自己怀孕了。”
  “你将她安排在哪里了?”和兰伯特担心的不同,像是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玛尔斯又恢复了正常。
  “嗯……暂时还在欧尼斯公主殿下的寝宫。”
  “先派人去验证她是否真的怀孕。如果是的话,等雨停了之后,用马车将她送入灰塔,然后再派几名医师和女仆去照顾她,直到她将孩子生下来。”玛尔斯低沉地说,“此外,只要是弗雷德里克家族的人,只要抓捕到,全部依法处死。”
  ********
  在日暮的时候,帝都魔法学院的优秀学生帕克下课之后,往蔷薇馆的方向走。路两边树木成荫,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黑漆漆的影子路。
  蔷薇馆是一座历史久远的建筑,这么多年来褪色的门框上依旧缠着一层层白色的蛛丝网,虽然瞧上去有些破旧,但这里也是帕克三年来唯一的归处,也承载着他太多美好幸福的回忆。
  帕克走上楼梯,在确认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后,来到了蔷薇馆的三楼,走向最里面的一间屋子。
  他小心翼翼拿出自己仿制的钥匙,缓缓地转动。
  门开了,夕阳照射在他的脸上。他赶紧无声地阖上了门,脸上立刻流露出了最放松的神情。
  他熟门熟路地打开手边的衣柜,从里面拿出唯一的黑色校服。这里是他最近才想办法进入的秘密基地,也是他能够宣泄对偶像想念的唯一场所。
  帕克脸上泛红,他来到床边坐下,然后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衣服里,静静感受其中早已消散的气味和温度。
  “我好想您,想您快要发疯……求您出现吧……可怜可怜我……我不奢求任何……只要远远看着您我就能获得至高的幸福……”
  这大概是抚慰他丑恶灵魂仅剩的方法了。当偶像离开学校后,幸福就彻底离他远去,他狭小的世界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独自学习,独自吃饭,独自睡觉,从早到晚没有半点期盼,好像生活中所有的人和事都变得毫无意义。
  “没事了,帕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耳边又响起了男人温柔的声音。
  男人对帕克来说相当于光一样的存在,可是某天有个蛮横强大的家伙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独占了他的光,卑贱无能的他只能依靠脑中残存的回忆勉强支撑着自己几近崩溃的精神。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帕克吓坏了,整个人一哆嗦。
  有两双沾满泥泞的军靴走了进来,他们啪嗒啪嗒地走着,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个污浊的脚印。
  “这是什么鬼地方,到处都是灰。”一双军靴咳嗽两声,有些嫌弃地抱怨,“赶紧搜搜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好早点回去。”
  “估计他很久回来过了,我们可能找不到什么了。”另一双军靴说着,外面开始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这个时候他还在上学吧,哪里会有什么反叛的证据。不过,希恩·米勒真的参加那场反叛了吗?真不明白,他这么一个幸运的家伙为什么这么做?”
  “谁知道呢?要知道陛下的宠爱可是毒|药……我还听说是他睡了陛下的女人被发现了……”
  “哈哈,这有区别吗?反正都是陪陛下睡觉的货色。”
  “睡了之后人家能当贵族,你就承认自己嫉妒吧。”
  “谁会嫉妒那种家伙?几天的贵族……最后还不是死在地牢里了吗?”翻找的声音忽然停顿了一下,“这是什么啊?抽屉里一大堆的纸。”
  “嗯……什么物质……看上去是和什么魔法研究有关系的内容……或许是他上学时候的笔记?不过这字可真够难看的……”
  “这些要带回去吗?”
  “太麻烦了,就扔在这儿吧。反正给个已经死了的人定罪要什么证据弄不出来。”
  “也是,走吧,走吧,我们喝酒去。”写满炼金公式的纸一张张飘飘洒洒地落在地上,直到听到门阖上的啪嗒声,躲在床底下的人才颤抖地爬了出来。
  “什么……死了……?”帕克瞪大着木然的眼睛,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这不是真的……”
  他低着头,手里紧攥着地上的纸,忽然发现纸上竟然是他自己的字迹。他怔了一下,慢慢想起这些好像是他研究无限转化魔力的物质时留下的东西,那个时候偶像说什么零物质太危险了,让他不要继续研究,先替他保管起来。
  原来他的东西偶像真的信守承诺替他保管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温柔的人会死?
  为什么抢走还不够,还要杀死他!
  为什么要杀死他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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