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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这秘书非当不可吗(穿越重生)——若不经风

时间:2024-12-09 09:46:31  作者:若不经风
  解渐沉拿出了一卷绷带,又给他递来了一瓶矿泉水。
  景繁看到水眼睛都快要发光,他干脆地接了过来,猛灌了一大口。
  “腿。”解渐沉扫了一眼对面人下巴不小心漏下的水,对着他伸出了手。
  “嗯?”景繁懵懵地看向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腿。
  解渐沉的手还悬在他的腿前,景繁看着他手里的绷带,犹犹豫豫地将受伤的腿伸了过去。
  解渐沉稳稳地托住了他的小腿,用应急箱里的刀将景繁的裤子从膝盖上截断,露出他发肿溃烂的刀口。
  他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手里的刀尖轻轻抵在了伤口下的皮肤,激得景繁一抖。
  感受到手上人细微的颤抖,他收回了刀子,安抚道:“溃烂得还不算太严重,暂时先不切了。”
  现在的消毒条件达不到,切开伤口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
  景繁听到他这话,抖得更厉害了,他没想到刚刚对方敛眉沉思那么久是在考虑怎么切他的肉。
  “?”解渐沉不了解他的脑回路,看着自己好心安抚后却越来越抖的景繁,罕见地有些懵。
  “这些东西,是你从哪找来的?”景繁为了不被切腿,立马转了个话题,他看着对方手里的绷带问。
  “救生艇自带的。”解渐沉把刀子丢回了箱子里,重新拿出了消毒用的碘伏。
  景繁看到他丢下了刀子,也跟着松了口气:“船还,还在吗?”
  解渐沉用碘伏冲洗着他的伤口,闻言也没有抬头:“嗯,被浪带走了一段距离,不过还在岸边。”
  他在景繁晕睡过去后没多久就醒了,醒来后的他看着因为高烧而面颊通红的景繁,猜测出了大致情况。
  他看了看自己和景繁的伤口,低眉沉思了一会,片刻后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找到淡水水源后,他稍稍修整了一下,又回到了岸边,他沿着岸边走了很久,最后如他所料,他看见了一艘救生艇。
  一般的救生艇都会配备一些应急包。
  等他拿着东西返回景繁身边时,就看见了一个伤心得像是天塌了的人。
  冰凉的碘伏刺激着伤口,景繁下意识地抽动着腿,却被解渐沉炙热的手掌一把握住。
  “别动,我把脏东西弄掉。”解渐沉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拿出了镊子。
  景繁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用夹子拨开嵌在伤口上的沙石,抿了抿嘴巴,努力控制自己不发抖。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后景繁松了一口气,解渐沉还在给他缠着绷带,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有很多结痂的伤口,应该是之前打斗的时候留下的。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偶尔蹭过景繁的小腿肚,痒得景繁不受控制地抽动着腿。
  “疼?”解渐沉自认为已经够轻手轻脚了,但看到他颤抖的样子还是停了下来。
  景繁撇着嘴,摇了摇头:“不疼,很痒。”
  解渐沉这才垂眼继续手上的动作,等包扎完后,他又塞过来一粒消炎药:“喝了。”
  景繁乖乖照做,他一边吞咽着水,一边悄悄看着对方给自己清理伤口。
  喝到一半他又想到,这可能是他们仅有的干净水源,于是松开了瓶子,留了半瓶水下来。
  虽然旁边就是淡水池,但肯定是没有这个水干净,现在的他们没有什么能力再抵御任何一场伤病。
  解渐沉用打火机给刀身消了毒,等温度降下后,对着伤口上的腐肉毫不心软地剜了下去。
  “啊!”
  景繁看得傻了眼,下意识叫出了声。
  解渐沉挖自己的肉,他却痛呼出声,引得对方好笑地看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的蠢样,景繁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只是没等他找到地缝,视线里就多了一把刀。
  “帮我把背后的剜掉。”解渐沉喘了口气,额头的汗珠随着他的动作滴下。
  这可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景繁颤巍巍地握着刀柄,在他腐烂发白的伤口处犹豫了很久。
  毕竟他当初连给解渐沉扎针都犹豫。
  不过景繁也知道伤口不及时处理的严重性,只好咬着下唇动了手。
  新鲜的皮肉被割开,血液汩汩流出,很快就浸湿了解渐沉的头发,直到腐肉被完整削下,景繁才缓缓出了口气。
  解渐沉期间一声没吭,只有他额间和脖子上凸起的青筋才能看出他在忍受着什么样的剧痛。
  学着解渐沉帮他的样子进行了消毒和包扎,等他缠完那丑丑的绷带后,景繁已经沾了一手的鲜血。
  “我,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怎么离开这个岛。”景繁从池塘里抄了点水洗手,手还在微微发着颤,他问。
  如果他们不能及时获救,就以解渐沉现在这大面积的创口,恐怕很快还会腐烂。
  “应该快了,最晚不会超过明天下午,会有人来接我们。”解渐沉咬着牙将消炎药吞了下去,喝了一口景繁留给他的水,回答。
  他的手臂内侧植有芯片,能够通过芯片定位到他的位置,等尚珏发现了不对劲一定会找过来。
 
 
第32章 缺胳膊少腿
  景繁低头嚼着解渐沉递过来的压缩饼干,烧心感渐渐消退了不少。
  他想起刚刚自己犯低血糖,还是忍不住吐槽:【我说你们给我生成我身体数据的时候,不能帮我把各个阈值拉高点吗?低血糖这种毛病也给我复刻过来了!】
  要是他死于癌症之类的疾病,那他现在岂不是还活不久了。
  系统关于景繁身体数据的解释已经重复过很多遍了,所以它这次选择了保持沉默。
  他已经习惯了系统时不时的装死,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多在意。
  解渐沉从刚才开始就靠在树边一动不动,要不是他嘴里也在嚼着东西,景繁甚至要怀疑他又晕过去了。
  目光从他的右肩上扫过,景繁突然觉得这伤似曾相识。
  记忆倒带回了一周多以前,当时明越似乎也是右肩中了一枪。
  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当时明越受伤是解渐沉的手笔,所以这次轮船上是明越派来打击报复的?
  他的目光过于直白,盯得解渐沉忍不住转头回视过来。
  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别人的脸看,景繁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到了一边。
  接着他就看见了一条半米多长红黑花纹的蛇,从距离他们不远处的草丛里飞快穿过。
  景繁眨了眨眼睛,平静地看着那小东西溜走了。
  这已经是他看到了第四条蛇了。
  刚见识到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一头撞上了解渐沉的下巴,导致他的眉弓现在还隐隐作痛。
  不过眼下他已经能淡定地数着路过的小动物身上的花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解渐沉周身冷冰冰的气场镇住了,以他为圆心的半径一米之内,只有景繁一个活物能坐住。
  没有手机,身边坐着一个惜字如金的木头,景繁无聊到手痒,他将从脚下抠出来的石块丢进了水里,“咕咚”一声,砸出的水花出乎意料的高,直直溅到了岸上的两人身上。
  一只灰色的野兔被这动静吸引,不知道从哪个洞口钻了出来,在他们面前晃悠了一圈又蹦跶着离开了。
  “……”景繁擦着脸上溅到的水,偷偷瞥着一边同样被祸害到的解渐沉。
  对方的头发上还沾着水珠,但他只是看了一眼那只灰兔子,直接站了起来。
  景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下一刻,解渐沉再次俯身下来,揽住了他的腰,将他一把抱起:“换个地方,这边有水源,晚上应该会有很多动物过来饮水。”
  一回生二回熟,对于像个小鸡仔一样被人一把薅起,景繁现在已经可以没有丝毫心理障碍地坦然接受。
  他自觉地环着解渐沉的脖子,尽量把重量压在对方的肩膀上,不至于让他的胳膊太吃力。
  “好的。”景繁应了一声,顺便偷偷伸手将他发丝上挂着的水珠擦去。
  他们没走太远,换了一块稍微平坦点的地方,解渐沉就把他放了下来,自己则返回去拿箱子。
  只是他这一去还挺久,景繁都等得有些着急了,才看到姗姗来迟的人影。
  他的手里还提着一只灰兔子。
  “?”景繁扶着树干站起身,觉得这只毛已经被血水糊住打结的兔子有点眼熟。
  解渐沉瞥了他一眼,将应急箱放下,拿出里面的刀,背着身找了个草丛开始处理还没完全死透的兔子。
  即使他已经挡住了大半,但是兔子的血液还是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景繁一瘸一拐地绕到了他的旁边,弯着腰看他娴熟地割断了兔子的喉管。
  解渐沉余光瞥到了凑过来的人影,处理兔子的手一顿,他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溅到的血沿着脸颊滑了下来。
  景繁却没有看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还在挣扎蹬腿的兔子身上。
  解渐沉沉默着又垂下了头,沿着切开的地方将刀伸了进去,轻易地划开了粘连的皮肉,接着他徒手将毛皮与骨肉撕开,还没完全断气的兔子惊恐地尖叫起来。
  鲜血沿着撕开的地方被甩出,溅到了旁边的草叶上,再跟着重力缓缓滑落。
  景繁瘸着腿后退了一步,看着光秃秃血淋淋的兔子咽了咽口水。
  这视觉冲击还挺强的。
  尤其是解渐沉,在这一片血迹里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宛如一尊杀神。
  “嗯……”他嘴巴一张一合,犹豫之下还是出了声。
  解渐沉抬眼,以为他要说自己太残忍,眉梢刚刚扬起一点,就听见景繁小声地询问:“这个树林有野生的香料吗?”
  “……”出乎意料的话。
  “我觉得没有味道烤出来应该不太好吃。”景繁继续说着自己的见解。
  解渐沉将刀在野兔的毛上擦拭了两下,脸掩在阴影下看不出表情,只是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应该有。”
  景繁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笑,虽然解渐沉脸上也经常挂着笑,但那逢场作戏的意味很重,平时工作生活展示出来的形象,都是严肃又寡言。
  但是景繁不理解他为什么发笑,他歪了歪脑袋:“那我去找找?”
  让他一个走路都不稳的人在偌大的林子里乱跑,解渐沉怕他会给自己无故增加工作量,于是给了一个其他任务:“你去捡些干柴吧。”
  他们两个缺胳膊少腿的,磨磨蹭蹭就拖到了太阳快落山。
  少腿的景繁点了点头,转身去附近捡起了干树枝,缺胳膊的解渐沉则提着兔子走出了林子。
  他这一去又是很久,等景繁的小树枝都堆得快要齐腰了,都没见他回来,他坐在地上拨弄着刚刚一边捡树枝一边摘的蘑菇。
  系统说都是可食用的。
  没过一会,解渐沉终于回来了,只是他两手空空。
  不等景繁询问,他就又把景繁提了起来,扛上了肩头:“走,出林子。”
  他刚刚在找野生姜的时候在附近看到了野兽的脚印,看印子深度,应该体型不小,他在附近杀了兔子,味道应该很容易引来它们。
  景繁不明白怎么又要换地方,只好揪着他的衣服,看他把应急箱提了起来,对着被遗留下来的柴火和蘑菇感到一阵惋惜。
  好在烤兔子味道还不错,解渐沉真的找来了野生葱姜,兔子也用海水泡过,烤出来的味道比他想象中好吃。
  他坐在沙滩上,仰头看着满天繁星感慨,很久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密的星空了。
  吃完饭后,解渐沉又扛着他来到了距离海边很近的地方,通过应急灯,他看到了那艘把他们送到这个岛上的船。
  居然还在,而且还被拖到了岸上。
  景繁对解渐沉的臂力有了实质性的认识。
  他们并排躺在船里,景繁的胳膊挨着他的胳膊,对方炙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了过来。
  【他还挺好的,也不太像反派啊。】他回想着自认识以来解渐沉的为人,并不像那些霸总小说里的无脑反派那样。
  因为今天已经睡了很久,景繁干瞪着眼一点困意都没有,但身边的人也不说话,他无聊地开始数起了星星。
  在数到第一千八百八十八个时,解渐沉突然间开口:“你……”
  只是他话没说完,天空中划过了一道亮光,景繁激动地抬起了手:“流星!”
  被吸引了注意力的他压根没听到身边人的话:“快许愿。”
  说着他就闭上了眼睛。
  解渐沉转过头看着他闭着眼睛认真的样子,突然有些走神。
  “许了什么愿望?”景繁很快睁开了眼睛,解渐沉也把头转了回去,他盯着星空问道。
  “许愿我们这两个缺胳膊少腿明天就能获救。”景繁现在好像没有那么怕他了。
  毕竟他把解渐沉当马车用了一整天,还把他当保姆使唤着做了饭。
  最重要的是,他救了解渐沉一命。
  救命之恩,景繁最会携恩图报。
  “不对,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景繁后知后觉,突然有些泄气。
  解渐沉看着夜幕,缓缓闭上了眼睛:“会灵的。”
  他说的声音很小,景繁听得不清楚,只是等他想追问时,就发现对方已经合上了眼睛。
  看来今天抱着他跑来跑去也累到了。
  景繁尝试着动了一下受伤的腿,依旧疼得让人心惊,他撇了撇嘴,也闭目开始数羊。
  只是今天的羊格外催眠,他还没数到二十个,就开始意识模糊。
  等他的呼吸彻底变得平稳绵长后,解渐沉才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
  他再次侧目看向景繁,眼底的情绪晦涩不明。
  回想着自己落水的前一刻,他怎么也没想通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种冲动之举。
  明明当时有另外的选择,他却偏偏用了最损己的一种。
  当熟悉的失重感传来时,他的心底一片寒凉,现实与记忆重叠,他仰望着高空和轮船,一种脱离不开命运的苍凉和不甘涌上心头。
  他会死吗?
  会死吧。
  所以重来一世,依旧摆脱不了剧情的束缚,他的归宿终究是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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