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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这秘书非当不可吗(穿越重生)——若不经风

时间:2024-12-09 09:46:31  作者:若不经风
  景繁没想到他会提到那个小姑娘,有些意外。
  片刻后,他低着头问:“那我能去看看她吗?”
  解渐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直地盯着他,眼神里带着询问。
  “她的东西还在我这,”景繁看着他的眼睛,无意识捏了捏手指,“应该是她哥哥留给她的东西。”
  “明天吧,”解渐沉审视的目光从他紧捏着的手上一扫而过,“等你退烧了再说。”
  然而没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景繁的体温又升了上来,无奈时间又推后了一天。
  所以最后除了主角俩三天的贴身照顾,他和解渐沉也是同室相处了三天,期间对方明明在易感期,却比他还要精神些。
  这让他想起了司淼当时提到的“实验室”,实在好奇,他找了个机会问出了疑惑。
  原本以为一贯警惕的解渐沉会跳过这个隐私问题,但他只是沉默了片刻就进行了正面回答。
  “我投资的实验室有专门针对我腺体的治疗手段。”
  他说得轻巧,仿佛感冒了吃药一般正常且轻松,但景繁还是意识到了他话里的不对劲。
  解渐沉说的是“治疗”。
  如果只是单纯的易感期问题,应该不至于到需要实验室专门研究解决措施吧。
  但是更细节一些的就问不出来了。
  第三天,景繁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解渐沉驾车带着他去了东水区的一家医院,在病房里看到了那个女孩。
  彼时她正坐在床上,盯着另一张病床前和谐的一家子发呆。
  景繁怀里还抱着特地买的鲜花,走到她身边打了个招呼。
  小姑娘可能没想到会有人来看她,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人看了很久。
  直到景繁抬眼和她对视上,她才恍然:“是你?你是当时那个人?”
  景繁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还能认出他:“是,听说你醒了,所以想来看看。”
  “为什么?”小姑娘的视线从他放在桌子上的花上扫过,“你也认识我哥哥?”
  除了像昨天来的那个认识他哥哥的人,费云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人会来看她。
  景繁半垂的眼睫颤了颤。
  费云醒来有几天了,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哥哥的事。
  这个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孩子才14岁,面对唯一的亲人的离世,她如今脸上只有落寞,乌黑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看得景繁不忍。
  过来的路上,他问过解渐沉,实验室基地的电梯为什么会突然停运。
  解渐沉说警方那边的回答是,那群人在完成最后一批实验员的撤离后,就切断了基地的一切电源,所以导致了最后一趟电梯困在了中途。
  景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看了解渐沉一眼,才将口袋里的夹子拿了出来。
  “这是你哥哥让我带你出去的时候,你手里拿着的东西,我怕弄丢就收起来了。”
  费云在看到他手心里的夹子时,空洞的眼睛闪了闪,她愣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抓住了那个可爱到幼稚的夹子。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指关节都泛了白,掌心被硬物硌出深深的痕迹。
  她将紧紧攥着的拳抵在心口,苍白的唇微微颤抖。
  “骗子。”
 
 
第95章 他身上有你的信息素
  滚烫的泪珠从眼眶倏尔掉落,被身下的薄被吸收,费云低着头,消瘦的脊背佝偻着,双肩震颤不止。
  但倔强的女孩仍是死死咬着唇瓣,不愿泄露出一点泣音。
  景繁不太会安慰人,有些无措地攥了攥手指,转而看向一边的解渐沉。
  然而对方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病床上的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他只好抿着唇又转回了头,静静地站在一边,同情地看着这个悲痛欲绝的小姑娘。
  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费云输着液的手背因抓握过于用力而发生了回血。
  刚要提醒,一直压抑着声音的人却突然开了口。
  她低着头没有表明是在对谁说话,但声音很轻,梗塞的哭腔里带着哀求:“可不可以,陪我出去散散心。”
  景繁眨了眨眼睛,抬头和解渐沉对视一眼,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看着费云因压抑情绪而颤抖的嘴唇,景繁怀疑她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开哭一场。
  于是便在征求医生的同意后,给她找了一把轮椅,推着人出了病房。
  今天的太阳明媚到有些灼人,景繁带着她来到了一处没什么人的树荫下休息。
  费云坐在轮椅上,盯着不远处一对带着孩子来看病的父母,乌黑的眼眸缓慢地眨了眨,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我和我哥差了18岁,”她突然说道,“小时候他们都说,我爸妈其实是给我哥生了个女儿。”
  她追忆着往事,站在一边的两人都没有打断。
  “我爸妈刚结婚时还算恩爱,我哥说他渡过了一个不错的童年。”费云眼角的泪水已经干涸,声音也变得平静了许多。
  她淡淡地叙说着从别人那了解到的过往:“但是后来听说我爸做生意被卷走了所有钱,从此便一蹶不振,开始了吃喝嫖/赌的腐烂人生。”
  “他只要心情不顺就会对妻儿动手,好几次把人打进了医院,连邻居都看不下去帮忙报警,但是没什么用。”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6年,直到被施暴者动了摆脱这场噩梦的念头,但是意外出现了。”费云说到这顿了一下,仰头看向景繁,通红的眼底泛着恨意:“我妈又怀孕了。”
  景繁看着她的眼睛,猜到了真相——
  费云的父亲意识到妻儿想要脱离自己掌控,所以让妻子再次怀上了两人的孩子。
  “明明知道这是他故意的,但是懦弱惯了的两人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期盼着新成员的诞生能使男人迷途知返。”费云说这句话时,语气凉薄,甚至带有对天真的母亲和哥哥的嘲弄。
  景繁知道,一个已经彻底丧失人性的人不可能轻易悔改。
  显然事实也是如此。
  那年的费里18岁,成年的他终于有了反抗这场压迫的资格。
  为了摆脱父亲的魔爪,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攒了六千零八十元,期待着带着母亲逃离的那一刻。
  但一切幻想都被母亲的意外怀孕打破。
  一直生活在父权下的费母对男人有着天然的依赖和幻想,加上她怀孕后,男人收敛了不少,也不再对他们母子俩动辄打骂。
  她尝着对方施予的一点点甜头,动摇了离开的心。
  看着母亲的哀求,费里只能咬牙妥协,最终那六千块钱被用在了养胎上。
  盼了十个月,新的小生命终于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家里诞生了。
  经过初步的分化方向检测,确定了妹妹将来大概率会分化成为Alpha。
  身为长子的费里是个Beta,这一直是费里父亲心里的刺,如今也算圆了他的一个执念。
  原本他们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没想到的是,费母还在哺乳期间,男人的本性就再次暴露。
  那天费里带着模考的好成绩返回家中时,就见家里一片狼藉,母亲鼻青脸肿地晕倒在了卫生间的角落里,还没满百日的妹妹则在襁褓中哭得撕心裂肺。
  从那一刻开始,费里就知道,他们的噩梦从来没有结束。
  那一年,费里没有参与高考,而是跟着村子里的人打起了危险但钱多的黑工。
  因为他父亲欠了一屁股债,母亲生了病,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妹妹。
  不过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只维持了一年,一年后他父亲因为盗窃入了狱,娘仨终于不用再为了挨打的事而整日提心吊胆。
  母亲的身体在疗养中渐渐恢复,妹妹也是乖巧聪明地长大了,时隔多年费里终于又重新返回了学校。
  妹妹的名字是费里起的,费云,他希望小姑娘以后可以做云朵一样自由的人,不必被谁裹挟着。
  费云六岁那年,用捡来的油画笔在废报纸上画了一副画,画的是她在别的小朋友头上看到的小动物发夹。
  费里看到后就偷偷给她买了一个小兔子发夹,并且许诺,以后每年都会给她买一个夹子,让她攒齐一个动物园。
  当时两人还幼稚地拉了勾。
  然而这份还算安稳的生活也没能持续多久,变故又发生了。
  费里的父亲因为狱中表现良好而得到提前释放,而且不远千里再次找到了蜗居在出租屋的三人。
  彼时费里刚拿到心仪大学的入学通知书。
  费里尝试了报警、带家人逃跑、用武力恐吓,但男人是个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怕的无赖,所以这些手段均以失败告终。
  最终费里的父亲开口要了一笔不小的费用,才答应和妻子离婚,但还有个前提条件是,必须有个孩子跟他。
  为了彻底摆脱他,费里同意了。
  当庭将费云判给父亲时,他的心里除了对妹妹的担忧和愧疚,更多的是他不愿承认的庆幸。
  他怕极了,他在那个男人的拳头下生活了十几年,早已深埋在骨子里的恐惧让他根本无法真正反抗。
  他想摆脱对方无时无刻的威胁,想去学校学东西,想靠自己的努力向上爬,想带着家人逃离这个深渊。
  如今他做到了。
  但却是以妹妹为垫脚石。
  费云被带走那天,他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只给了她一个狠心决绝的背影。
  那时小姑娘歇斯底里的哭声,成了他日后每个深夜里的梦魇。
  “兜兜转转,我爸妈终于离了婚,我被判给了费家安,他本来打算把我带回去卖了,但是我每次都能跑回来,他被买家当成骗子揍了好几顿,于是就没有再给我找过下家。”
  费云的眼神放空,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回忆中回过神。
  她说得随意,但景繁却知道她在费父的手里,将会渡过怎样暗无天日的几年。
  包括后来他父亲为了钱,再次将她卖给了实验室。
  这次她没能成功跑出来。
  摩挲着手里的小猫发夹,费云的眼睫颤了颤,突然嗤笑出声:“这个发夹幼稚死了,他的审美这么多年都没变过,我早就不喜欢这种可爱的东西了。”
  景繁闻言扫了一眼她手里的小玩意儿,他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夹子寄托着这么沉重的情感,是兄妹俩跨越时间的约定。
  “其实这是第三个,我11岁那年,他还偷偷给我寄了手帐本和信,还有一个小狗发夹,只是那个夹子后来不小心弄丢了,”费云抓着夹子的手又紧了紧,“我猜他当时是想来求我原谅的。”
  只不过她后来并没有按照那封信上所说给他回信。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景繁觉得奇怪,她都可以从多个买家手里逃跑,为什么还要继续回到她父亲身边。
  “如果费家安知道我回去了,一定会再次去找他们的麻烦,我不能当那个导火线。”费云的嘴角咧了咧,但声音有些颤抖。
  “我只是个累赘,他应该毫无挂念地往上爬,永远摆脱这个烂泥沼。”
  所以,她没有回应11岁那年的那封“求和信”。
  这番话令景繁震惊,他没想到这会是一个十多岁孩子的想法。
  景繁看着她的侧脸,突然又想到了那晚便利店费里告知的信息。
  他当时说的是:“她跟着我妈离开了,她一直觉得我窝囊,也一直恨我。”
  和费云说的是反的。
  是因为他后悔将妹妹交给了父亲,他宁愿最后是妹妹跟着母亲离开了,而“窝囊”是他对自己的评价,所以觉得妹妹“恨”他才是应该的。
  他背负着自己界定的罪名,在每个难眠的夜晚折磨着自己。
  “但是你哥哥并没有把你当成累赘,他一直在等你的原谅。”
  或许到死,费里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妹妹的原谅,也不知道她的考量和付出。
  听到景繁的话,费云下垂的眼睫颤得更加剧烈,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良久的沉默后,泪水最终还是沿着紧闭的眼角满溢而出:“可是我害得他没了命。”
  不知想到了什么,压抑许久的负面情绪终于决堤,她崩溃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坐在轮椅上哭得涕泗横流。
  此刻景繁才真正体会到,面前的这个女孩只有14岁。
  “所以我一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出生,改变不了一个畜生的恶行,毁了两个人的人生。”她再次开口时,语气带着无尽的凄凉和恨意。
  她抬起头,看着景繁的眼睛质问:“如果每个人生下来时命运早就注定了,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原本秀丽的脸上露出了格外痛苦狰狞的表情,景繁盯着她的脸一愣,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费云却像是疯魔了一般,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眼里的红血丝看起来十分可怖。
  “为什么我们要遭受这些,凭什么我们要遭受这些,我们明明这么努力了,却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难道这都是一开始注定好的吗?我们就活该像个蝼蚁一样活着吗?”
  景繁被她扯得身形不稳,好在一边的解渐沉及时伸手拉了一把,才不至于让他直接撞到轮椅上。
  费云的质问还在耳边,景繁看着她充满不甘和痛恨的眼神,心底慌乱了一瞬,他不自然地别开眼睛。
  半垂着的眼睫轻颤,眸光闪烁不定。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有系统和任务的存在,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每个人的命运可能都是一早就注定好的。
  但他从未考虑过,如果每个人的命运是被安排好的,那么对那些人来说,是一件多么绝望和不公平的事。
  一瞬间,景繁像是推开了横亘在他与这个世界之间的一道朦胧的屏障,连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解渐沉意识到了身边人状态的异常,他皱着眉头,将费云的手从他身上推开。
  费云的手失了着力点,直接摔在了轮椅的扶手上,手里的夹子在惯性的作用下将掌心划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顷刻间便涌了出来。
  解渐沉揽住了面前人的腰往后带了一点,景繁回握着他的胳膊,轻喘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轮椅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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