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可是五条悟啊,五条悟是永远不会失败的存在。
这样想的五条悟已经全然忘了自己前不久还被甚尔捅了一刀的事情了,指尖轻点膝盖,端的是自信从容。
甚尔和香理两个人去了超市,甚尔刚拿出小推车,熟悉流程的禅院惠里面拍了拍香理的胳膊,“坐,推。”
香理也知道自家儿子的小爱好,红唇勾起,笑着说:“妈妈好几天没有抱惠了,惠可以让妈妈多抱一会儿吗?”
莹绿色的眼睛歪头看着妈妈,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惠窝在香理的怀里不动了,嘴里还说:“一会儿哦。”
香理被乖巧的儿子逗得笑出了声,然后把惠放进了小推车的婴儿位上,说:“我们回家再抱,惠先帮妈妈拿东西。”
禅院惠乖巧地点头,还有点小开心,为自己能够帮得上忙而开心。
小小年纪不用陷入端水困境的惠很容易就满足了。
而在影子里戳两条狗的咒灵悟先生很不满意,蹲着一边给玉犬扎辫子,一边嘴里抱怨个没完,“原来年少时候的我居然这么讨厌啊,真的是连咒灵都无法忍他,谁用他帮忙教的,我是惠的老师,就算是收回式神自然也应该由我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家伙。”
“不过说起来我是不是忘记了很多,脑子里都是碎片化的记忆,不过咒术师嘛,也算正常。”
“你们两个有没有记忆?应该有吧,不然惠也不可能第一次就把你们召唤出来。”
“喂,有没有人告诉你们别人跟你们聊天不回话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玉犬,你们说话呀~”
听了一耳朵废话的黑色玉犬扭了一下身子,想要逃离咒灵悟的唠叨,却被拎着后颈没法离开,委委屈屈“汪汪”了两声。
“还给我拽上外语了,玉犬你很嚣张啊,”咒灵悟对被拎在半空中的黑色玉犬释放自己的不满,“虽然惠很喜欢你们,但是我才是最重要的,敢在我面前嚣张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咒灵悟就给黑玉犬扎了一身的辫子,是白色玉犬的五倍还多。
有些人不管活着还是死后都不做人,还觉得是狗的问题。
见两条狗终于没耐心彻底远离自己,眼里满是警惕,咒灵悟蹲下来戳了戳黑漆漆的地面,喃喃自语:“这里太黑了,我讨厌黑。”
说完便闭上了眼。
对此事一概不知的惠在看到自己认识的绿色蔬菜时高兴地伸手指,“菜,沙拉。”
香理看到自家儿子这么可爱,上手捏了捏他的肥脸蛋,语气温柔宠溺,“对,做沙拉,惠真聪明,是不是爸爸教你的?”
甚尔昂首挺胸打算接下来自妻儿的夸奖,只见惠摇了摇脑袋,说:“自己学。”
说完还一副求夸奖的表情,香理也没有忽视,笑着摸了摸惠的脑袋,夸奖道,“我们家惠很聪明,妈妈很为你骄傲。”
甚尔一头磕在老婆肩膀上显示其存在感以及挫败感,大黑豹强烈要求妻子现在快来安慰安慰他这个被不孝儿子伤害的脆弱心灵,香理赶紧侧身在甚尔脸上亲了一下,端水道,“甚尔也很棒,如果没有甚尔经常带宝宝来超市玩耍,宝宝也不会认识这么多蔬菜。”
甚尔得意地甩给儿子一个眼神,惠不满地鼓起了脸颊。
夫妻两个大秀恩爱,但是也没有忘记今天是儿子的生日,还买了一些做蛋糕的材料,甚尔在香理付钱的时候一手拎着食材,一手抱着儿子,一副小白脸的做派。
离开超市后,甚尔低头对怀里的儿子说:“惠,你过生日场面可真大啊,咒灵、五条家天才、警察都来了,面子可真大啊。”
禅院惠虽然能够听懂部分,但还是有点懵懂,仰头拍了拍爸爸的下巴,反驳说:“脸小,不大。”
甚尔被儿子一句话逗得哈哈大笑,心情愉悦一直保持到回家看到五条悟坐在门口,甚尔的脸色瞬间变黑,这家伙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香理在看到五条悟面孔的那一瞬间瞳孔放大,上前一步站在惠身前,镇定发问,“请问阁下是?”
尽力保持冷静,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的担忧。
五条悟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说:“虽然不受邀请就前来有点冒昧,但是我觉得你的儿子很可爱,想再看看,拉拢拉拢你们。”
香理听到五条悟说惠可爱的时候就已经警报拉响了,这个人就算是换了一双眼睛,身高也低了一截,但是她记得这张脸,这个人对惠还是不死心。
甚尔把妻子护在身后,对五条悟说:“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是不是需要换个地方了,现在的地址也已经暴露了,儿子的天赋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这个家不能散。
“不用这样警惕,我没有恶意的,”五条悟眨了眨眼睛,说:“那个家伙做错事不应该由我承担吧?我只是想和你们好好谈一谈关于【十种影法术】的事情而已,毕竟除了我这么友好之外,或许下一次来的禅院家可就不是这样了。”
香理不懂咒术界,但是她知道禅院家对丈夫并不友好,因此她不说话,把决定权交给了甚尔。
甚尔如果现在有毛的话,一定是全身炸毛的状态,一脸警惕地看向五条悟,“你想谈什么?”
甚尔已经决定今天之后就搬家,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其实也不只是关于小惠,还有关于你的事情,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甚尔臭着脸开锁,香理步步紧跟在甚尔身后,抱着孩子警惕地防备五条悟,五条悟对他笑了一下,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可惜他这张那女老少通杀的脸在香理这里非但没有用,还起了反作用,香理把惠抱得更紧了,而惠只是伸出两个小指头把耳朵按了下去。
五条悟跟着进门,一点都不客气,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对甚尔说:“我饿了,你们家有什么吃的吗?”
甚尔一脚踹了过去,“快说。”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副无边框的眼镜递给香理,说:“戴上它会好受很多。”
在去超市和超市的路上,明显能够看到妻子躲闪的眼神和竭力克制自己冷静的样子就觉得心疼,本来打算回来的时候顺便取上的,但是因为抄近路回来的,和超市还有一段距离,去超市的路上妻子状态还不稳定,只能是在超市回来的路上,抽空取这副让人看不到咒灵的眼镜。
香理戴上之后果真看不到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睫毛微微颤动,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不过五条悟本身就是御三家的人,对这种咒具自然也熟悉,一副恍然的表情,“原来如此,你们一家跟咒术界还真有缘,估计是逃不脱喽~”
话说得无比气人,甚尔给惠换了条胳膊,对五条悟实在没什么好脾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五条悟正经了三秒,“我想跟你们谈个合作。”
甚尔冷嗤,“真是稀奇啊,五条家的天才居然会跟我这个零咒力的废物谈合作。”
“废物可不会捅我一刀,”五条悟顶着香理谨慎的眼神逗惠,拿着一块云香糕在惠面前晃悠,“[他]想必你也见过了,根据我的性情,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不可能走到那一步,惠有这么高的天赋,而你的身份又树敌那么多,你觉得惠能逃脱吗?”
五条悟一句话让甚尔沉默,香理听到这话眼皮颤动,首次对五条悟勾起一抹笑,说:“你好,我是甚尔的妻子伏黑香理,请问你能给我们多久的庇护?”
“我活着的每一天,”五条悟说,“我以五条家的历史发誓,五条悟的话在这里永远作效。”
甚尔对咒术界的每一个人都平等的抱有恶意,开口道,“谁能知道你会活多久,你的实力现在可算不得多强。”
“现在的我可不是最强的我,打倒你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五条悟自信无比,“那个家伙别看脸嫩,真正年纪肯定已经是个老男人了,我活得肯定比[他]久。”
连自己都不放过的人,五条悟绝对是个狠人。
甚尔开始沉思,香理也在衡量,只有惠不高兴地推开五条悟的云片糕,坚定地吐出两个字,“难吃。”
五条悟受到的打击比甚尔再捅他一刀还难受。
第10章
甚尔高兴地亲了一口儿子,说:“干得好。”
然后斜眼看五条悟,“你说的合作我们会考虑的,现在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要不是有香理在,他现在已经开始亮刀了。
“你难道不留我吃饭吗?”五条悟觉得不可思议,谁家大中午赶人?他都看到里面的菜了,还有生日蜡烛。
“是小惠生日吗?我带礼物了,”说着把手里的糕点不舍地送了出去,虽然只剩下最后的几片惠不喜欢的云片糕了。
“小惠生日快乐,要健健康康地长大呀~”五条悟摸了摸禅院惠的小脑袋,语气慈祥,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带着慈爱的语气看向另一个人类幼崽,实在是说不出的喜感。
“谢谢,”小惠伸出两根手指握了握五条悟的手,抿了抿嘴说:“刚刚对不起,我不应该说哥哥的东西不好吃。”
对人类幼崽没有多少好感的五条悟对惠笑了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不过惠以后不会跟我抢云片糕也是一件好事。”
想的真美,甚尔冷笑,哪有什么以后,他今天就带着老婆儿子离开这里,离这些破事越远越好。
“行了,我们家就在这里,不会跑,你看我们像是欢迎你的样子吗?”
五条悟自然也是清楚的,他虽然厚脸皮看着浑不吝,但是在五条家长大的他怎么可能会不懂规矩和礼仪,只是想多恶心甚尔一段时间罢了,现在见对方已经忍无可忍了,自然见好就收,遗憾地说:“好吧,那我们互相交换一下手机号,到时候也方便联系。”
五条悟在甚尔的雷区疯狂蹦迪却依旧活蹦乱跳,最后还拿到了甚尔和香理的手机号,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最强。
香理见五条悟离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的夫妻二人把儿子也带进厨房,香理和禅院惠负责洗菜,甚尔负责加工成成品。
惠看到甚尔倒出面粉的时候还好奇地伸出食指沾了点面粉,点在妈妈脸上的时候露出调皮的笑容,拍了一下手说:“爸爸生日,白点点。”
香理无奈地笑了,她也没想到惠的记忆这么好,她出差之前不经意间念叨了几句惠和甚尔是同一天的生日,没想到小孩居然真的记住了,还记住了不知道从哪看的生日礼仪。
甚尔切菜的刀顿了一下,温和地看向他此生最爱的两个人,用面粉在惠鼻间点了一点白,说:“今天也是惠的生日,小崽子两周岁了,开不开心?”
小孩能够听懂很多话,但是脑子需要经过思考,甚尔又坏心眼重复问了一句,“开不开心?”
听懂这句话的禅院惠点了点小脑袋,拍了拍小手说:“开心。“
香理看着幼稚的父子两,脸上露出宠溺而又幸福的笑容。不管甚尔是什么身份,与未知世界有多大的关联,但是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那就很好。
给惠做了一个他巴掌大的小鸭子蛋糕,在正中间插了两根蜡烛,两个大家长教惠,“宝贝,闭上眼睛许愿。”
等惠听话闭上眼睛,手被香理抓着合十放在胸前,两个大家长温柔地唱着生日快乐歌,温馨的氛围在一家三口之间缓缓流动。
等惠睁开眼睛之后,鼓起腮帮子把蜡烛吹灭,夫妻二人把小黄鸭蛋糕放在惠的身前。
“品尝一下你两岁的战利品,”禅院甚尔说。
说着用小勺子挖了一小块奶油喂到惠的嘴里。
等惠的生日流程走完后,香理又去厨房端出来一个更大一点的蛋糕,将脸前的发丝撩到耳后,对甚尔说:“生日快乐,甚尔,就算是大人也有许愿的权利。”
即使知道妻子最好的甚尔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妻子的行为打动,胸腔里的一颗心完全为她而跳动,怕把香理端在手上的蛋糕打翻的甚尔口头感慨道,“香理,有你在真的很好。”
“快许愿,”香理把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火,捏了捏中间儿子的脸蛋,说:“惠还记得我们刚刚唱的吗?一起祝爸爸生日快乐好不好?”
稚嫩的童声和温婉的女声在甚尔耳边回响,甚尔在心里默默许愿,要一直一直陪在妻儿身边。
一首歌结束,甚尔睁开眼睛吹灭蜡烛,和妻子一起分食蛋糕,见惠的眼睛跟着蛋糕移动,甚尔指了指他的小鸭子,说:“你已经有自己的了,我的就和妈妈一起分享了。”
惠赶紧移动自己的小鸭子递给妈妈,嘴里还说:“分享。”
香理被家里大小两个男人逗得开心,把小鸭子推回给惠,说:“这个小鸭子是爸爸专门给你做的,只有一点点甜,惠尝一尝好不好?”
也许是今天早上太累了,惠吃饭吃到一半就垂着头闭眼睡着了,甚尔观察后小声对妻子说:“他睡着了,我去拿毯子。”
他知道现在妻子肯定不会放心惠一个人在房间睡觉,他也同样不放心。
香理把惠手里的小勺子轻轻取出来,努力不吵醒小孩。
甚尔拿着毯子看到这一幕,内心涌上一股暖流,这就是他一直梦寐已求的生活,也是他拼了命想要守护的家人。
所以什么咒术界,什么御三家,都与他们家有什么关系?
甚尔上前抱住妻子,委屈地说:“香理,他们都欺负我想利用我和惠,我们搬家好不好?”
一个一米九以上的大男人抱着一米六出头的女子撒娇,明明有点奇怪的画面在甚尔做来却丝毫不觉得违和,甚至还觉得,啊,这就是他本来的面目。
香理极其自然地抬手模上甚尔的后颈,声音温柔宠溺,“好,搬去哪?”
“去个安静的小地方,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
“那有什么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伏黑香理反驳,“如果没有惠,我愿意陪你去天涯海角,但是惠,”香理看向睡着的儿子,怅然地说:“他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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