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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情敌初恋了(GL)——酒枝

时间:2024-12-09 10:04:32  作者:酒枝
  说完,抬起眼盯着窗子外发呆。
  宋娆看看她,又看看满桌子菜色,正打算说些什么,忽然盯住她的脸,猛然露出惊讶的神色:“苏春烟,你哭了?!”
  清梦酒楼二楼VIP包间敞开的窗户边,清丽的少女面颊朝上盯着天边的云朵,她分明是不想流泪的,但眼中的泪水却忍不住地朝下坠,一缕阳光照射下来,映出一株破碎的泉。
  苏春烟用力一擦眼泪,恶狠狠地,又变回宋娆熟悉的那个少女:“你看错了,我才没哭!”
  ......
  宋娆还是走了,她不愿留在这里看苏春烟伤心的模样,只冷着脸对苏春烟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别对她太上心了。”
  苏春烟坐在那里等脸上的泪痕干,拿出手机一条条翻看自己给付而秋发过去的消息,有小号的死缠烂打,问她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过来;也有大号的迂回婉转,发陨石发心绪想要等她回复。可无论是大号还是小号,都没得到任何回复的声响。
  苏春烟一个人坐在冷掉的餐桌旁,直到有服务员提醒她已经超过用餐时间后才腿脚酸麻地站起身,朝楼下的电影院走去。
  她先是在心里生气,发誓要将不来的付而秋千刀万剐;可这生气没有维持多久,又变成了担心,担心付而秋是不是出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会不会很难过;再到后来,生气和担心都消失不见,心里只留下一股懊恼和期待,懊恼当初怎么没仔细跟付而秋说清楚,同时又期待她能够及时看到消息完成她剩下的计划。
  影院内正在播放一个最近热映的一部现代轻喜剧爱情片,应当是很好笑的吧,周围的人都时不时地大笑出声,苏春烟也跟着哈哈两声,出口的嗓音却很奇怪,于是她又把笑声收了回去,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这是家情侣主题的私人影院,苏春烟周围大都坐着一对对情侣,互相挽着讨论剧情、喂零食,有人转场的间隙转过头来打量她,似乎在好奇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怎么单独一个人来看电影。
  苏春烟本该不是一个人来的,她也买了两张情侣票,打算装作不经意地说附近这套电影票最便宜然后塞给付而秋,然而此时此刻,她右手边的那个位置空着,伸出手也只能触到一片空白。
  电影播完了,苏春烟跟着人群走出影院,熙熙攘攘的人群叽叽喳喳讨论着刚才的剧情,苏春烟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既不知道刚才电影院里的电影讲了些什么,也不知道男女主到底是谁。
  走出影院门口,苏春烟仰头看了看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往来的人很多,今天是周末,大家都结着伴,和自己的亲人朋友出门散步玩耍。苏春烟顺着人群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圈,有跑摩的的大叔拦住她:“小姑娘,坐车吗?看你是学生,只收你半价!”
  苏春烟的脚步停住,想了想,对着摩的司机道:“去澜江望景。”
  司机接了活,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好嘞!”
  影院的位置离澜江望景有点远,司机将苏春烟送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剩下的山路司机没法再送,苏春烟下了车,一步一步朝山上走去,途中有电话打进来,说是预定的蛋糕已经做好了,问她是否要送过来。
  “要送。”苏春烟开口回答,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电话那头的店员小姐姐继续和她确认:“还是预定的时候说好的地址吗?”苏春烟“嗯”了一声,电话那头便不再多语,主动挂断了电话。
  等苏春烟走到山上的时候,已是半个小时之后,她抬手看了看手表,离九点还剩不到五分钟。
  苏春烟找了个熟悉的位置坐下,这里是先前给宋娆办生日晚会的地方,正是上次的生日晚会之后,苏春烟和宋娆都觉得这位置不错,宋娆还发现这边场地宽阔、没有烟花禁令,很适合预定烟花放送,于是怂恿苏春烟再次包下了这片场地。
  苏春烟坐在场地边的石台上,朝左右望了望,不同于上次的赤贫,这次苏春烟手上资金充裕,豪横地花了大价钱请人布置会场,现在这片场地上到处铺满了粉白的蔷薇,四周萦绕着透白的幔帘,风一吹,如梦似幻。可惜这样美的场景,只有苏春烟一个人看到。
  还剩下最后三十秒,苏春烟不再去看四周的景,站起身望着天空,默默在心里倒数。
  三、二、一.......当最后一声倒数结束之后,天边砰然炸开缕缕烟花,先是漫天细小的烟花花束,如一片片炸开的彩色丝带,美丽异常。接着那些丝带消散,一株硕大的单独烟花如流星般闪过天边,轰隆地炸裂开来。
  “亲爱的付而秋同学,亲爱的秋秋姐姐,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
  苏春烟看着天边炸开的烟花字幕,夺目的光效持续了许久许久,她便盯着看了许久许久,久到最后眼睛受不了这持续的刺激,她抱着头蹲下,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明明理智上知道不该怪付而秋,明明她那天已经说过了没有空,明明知道她可能是因为家里有事所以忙碌看不到消息,为什么她还是这么难过,这么怨恨,这么为自己伤心?
  是因为期望落空了吗?是为自己付出这么多的准备不值?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不是这样?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苏春烟哭得咳嗽起来,嘴里叫着付而秋的名字。
  苏春烟哭了许久,可是直到她止住哭泣,想要等来的那个人依旧没有来。手机响动个不停,是蛋糕店的工作人员打电话来提醒她蛋糕即将送到。
  苏春烟胡乱擦了擦脸,接过店员小姐姐递过来的六寸小蛋糕。那是个黄色的笑脸造型,由苏春烟亲手设计,携带着苏春烟极为简单的期愿和祝福:希望付而秋在生日这天,能够开心一点;希望她未来的每一天,都能有开心的事情发生。
  苏春烟腿蹲得麻了,不得不从地上站起来,她本想把手中的蛋糕随便找个垃圾桶丢了,可又舍不得,就这么抱着蛋糕一路朝山下走去。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直到看到那棵熟悉的老枫树,这才发现自己的漫无目的其实也有着来自大脑潜意识的意愿。
  她站在小区外围看了看那株老枫树,老枫树的枝叶垂垂,也无言地看着她。
  ......
  付而秋的周六这天,不止简简单单地用“忙碌”二词能够概括,她从昨晚开始便被一通电话叫到医院,沉默地听着ICU病房内来来回回的仪器声响。
  成宗盛快要不行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但是没人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四周的电话声响不断,各式各样的人马陆续赶来,很多人凑在一起交谈,还有律师安静地等待在外面,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着医生的宣判。
  好或者坏,活或者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付而秋以为等了很久很久,实际医生出来后她看了看时间,不过早上六点。所有人的心悬成一线,都系在从病房内走出来的医生身上。
  那医生摘下口罩,沉痛地摇摇头:“成先生......离世了。”
  先是一片寂静,接着是嗡嗡的议论声如水波一般迅速扩散。
  付而秋听到身后有人难以置信的声音:“怎么就死了呢?”
  是呀,所有人都不信,在商场上叱咤一生的成宗盛居然就这么死了,死在正当壮年的时候。
  “安静!”那个站在病房外的律师清了清嗓子,“既然成先生离世了,那么按照他的嘱托,接下来由我宣读他的遗嘱!”
  四周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朝那律师看去,四肢短胖的中年男人奋力挤到付而秋身旁,伸手抓住付而秋的手,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手上分泌出一阵阵黏腻的汗水。
  付而秋感到有些反胃。
  她有些恍惚地听着律师一条一条念出遗嘱,当他念到某一条的时候,四周的嗡嗡声骤然变大,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到付而秋身上。
  人群中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美艳女子最先表示反对:“凭什么成家的资产要分给她一半!”她走上前,用那双眼影浓厚、渗透着深深欲望的眼睛盯着付而秋:“她是付盈那个贱人离婚之后才生下的贱种,是不是成家的种都不知道,更何况还只是个不值钱的女儿,凭什么要分她一半资产!”
  四周有人装模做样地去拦她,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挥手拍开了。
  那律师有些尴尬地咳了咳:“这是成先生立下的遗嘱,公证有效。”
  站在付而秋身边的大伯虽然皱着眉头,也跟着出声:“小薇啊,大哥这个遗嘱就是这么写的,你再不满,也得听遗嘱的是吧。”说完又拿一种自己所得物般的眼神盯住付而秋:“而秋啊,你年龄这么小,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多来问大伯,大伯之前跟你说的事记住了吗?”
  听到成宗旺这么说,那红裙女子十分不客气,直接呛声道:“成宗旺你这个老不死的,巴不得成家的家业落到这个贱种手上好都给你偷去是吧?”
  成宗旺被她说得挂不住脸,面色变换:“小薇啊,你这是在乱说什么,我看二弟活得好好的突然去世,说不定就是被你这张嘴克的!”
  “你......”红裙女子气得手指发抖,视线剜过成宗旺和付而秋,满是怨恨:“喂不饱的豺狼和早该死的贱种!”
  付而秋的视线朝后望去,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站在红裙女子身后,见付而秋望来,也跟着红裙女子骂一声“贱种”。
  在场的人都在围观成宗旺和红裙女子的互骂,没人注意到这个小孩。付而秋忽地笑了笑,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啪”地一声扇在红裙女子脸上,接着趁红裙女子怔楞的空隙,转身又是“啪”地一声扇在小男孩脸上。
  那女子几乎发狂,冲上前就要用脚上的高跟鞋踹付而秋:“你干什么!”围观的人急忙拦住她:“哎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对孩子动手。”
  付而秋冷眼看她被人拦住:“赵小薇,像你这种破坏别人家庭小三上位的女人,也好意思骂我贱种?”
  赵小薇被人当众揭了老底,面色更气,被人左右拉住也朝付而秋吐口水。
  一室的乱像就像让人作呕的鼻涕虫,付而秋揉了揉跳动不已的额头,大步走了出去。
  成宗盛的葬礼倒是办得很快,凌晨去的世白天便开始举办葬礼。
  付而秋穿着白色的孝服在灵堂前站了整整一天,原本葬礼不用这么匆忙,据成宗旺所说,是付而秋的爷爷奶奶根据老家的习俗特意要求的。
  爷爷奶奶,付而秋无声地嘲讽地笑了笑。别人家的爷爷奶奶或许都是疼爱孙子孙女的慈祥老人,就如苏春烟曾经讲过的自己爷爷奶奶那般,然而付而秋的爷爷奶奶却只会板着一张脸,在她站了整整一天未吃未喝的情况下毫不关心她的身体,只威胁般说道成家的家产不可能给她。
  不可能给她?付而秋嗤笑出声,如果不是为了这笔遗产,她和她母亲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和成家的人有牵连,甚至她母亲在一个月前律师上门联系的时候十分果决地表示不愿继承成家的任何东西,但......当时的付而秋看着母亲苍白枯瘦的面容,悄悄地留下了那律师的联系方式。
  既然她来了,该她的,就一分钱都不能少。这是成宗盛欠她母亲、欠她的,谁都不能夺走。
  付而秋抹了把脸,从灵堂里走出去。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付而秋没有带伞,就这么淋着雨走上了出租车。
  按照成宗盛父母的要求,在灵堂时所有人的手机都被要求关机。付而秋坐上出租车之后才得闲将手机开机,手机刚刚开机,接连不断的震动响起,那是微信消息的默认提示音。
  付而秋解开锁屏,两个微信号的消息都接连不断地跳跃出来,她耐心地等待所有消息声音响完,这才开始从第一条消息看起。
  最早的一条消息来自自己的生活号,苏春烟问她:【秋秋姐姐,还记得上周末我给你说的事情吗?我在清梦酒楼等你哦~】
  理所当然地,付而秋没有回复,于是一个小时之后又收到一条消息:【秋秋姐姐,你是不是有事在忙呀?中午没空的话晚上也可以~】
  还是没得到回复,付而秋以为对方就此放弃,谁知往下一看,三个小时之后,苏春烟又发过来很多消息:
  【秋秋姐姐,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理我!我要生气了!】
  【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好不好?】
  【你真的还不回我吗!!!】
  然后再过一个小时:【秋秋姐姐,你吃饭了吗?我在清梦酒楼哦,这里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又过一个小时:【秋秋姐姐,这是最新上映的电影,你喜欢吗?】
  【这里是澜江望景,很适合看烟花。】
  【夜色很美呢,果然很适合看烟花。】
  .......
  一条一条,很多消息。
  付而秋又些怔楞,恍然间想起苏春烟曾经在周六邀请过她。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没空。”
  既然如此,为什么苏春烟还要给她发这么多消息?
  她又打开另一个号开始看起来,是小老板发过来的,都是些散乱没什么规律的消息,一会儿发过来自己收藏的陨石,一会儿是随心所欲的闲聊。
  她看了看,切回到自己的生活号,突然“啊”了一声。
  那个号里,苏春烟似乎发错过来一张照片,上面有着一盒漂亮的陨石,那陨石盒很熟悉,背景的蕾丝床幔和白色垂耳兔也很熟悉。
  是小老板,也是苏春烟。
  原来如此。
  付而秋继续向下,跳到几个小时前的最新消息,苏春烟问她:【秋秋姐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在枫树这边等着你。】
  出租车司机停在小区门口,付而秋匆忙付完款下车,朝着枫树那边冲过去。
  漫天的雨线砸得人看不清前方,她拿着的手机界面停留在最后的几条消息:
  【秋秋姐姐,我等不住了,雨下得好冷啊,我把蛋糕放在枫树底下了哦。】
  【我真的走啦。还有一件事,本来打算整点的时候告诉你,算啦算啦,我现在就说吧......】
  【祝你生日快乐。】
  【希望你天天开心。】
  手机上的时间跳动到十二点,付而秋推开小区的铁门,老旧的枫树沉默站立在雨中,一块小小的黄色蛋糕被放在小区墙角,蛋糕的糕体被水珠砸得不成样子,上面黄色的奶油糊成一团,蛋糕狼狈不堪,隐约能看出歪歪扭扭的笑脸模样。
  付而秋走上前去,小心地捧起蛋糕。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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