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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叫我宝宝诶!(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12-11 10:32:56  作者:黑夜长明
  他的声音温和,车却在夜晚的大道上开得极快,刮得灌木丛都是一阵簌簌的响动。
  乔谅在应湛的床上。
  室内到现在都没有开灯,阴暗一片。
  但适应了光线的眼睛,却能在这样的昏暗中看清乔谅的脸。
  他道:“我在睡觉。怎么了?父亲。”
  明知是谎言,季疏礼的声音却放得更加轻柔。
  “我吵到你了吗?”
  乔谅:“不会——唔。”
  电话那头传来短促的气音。
  季疏礼眉头一蹙,抓着方向盘的手用力收紧,“你还好吗?”
  乔谅扫了面前的人一眼,拧起眉毛扯开他的头发,然后道:“父亲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会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季疏礼道:“我今晚会回家。”
  乔谅:“啊。”
  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应湛的头发。力度时轻时重。
  永远猜不到,他会不会猛一下粗暴地揪起发根把人扯远。
  乔谅总是一个脾气糟糕又难以预料的人。
  他对邵修友季疏礼的温和态度才是假象。
  一个……
  善于媚上欺下的人。
  对待有权有势对他的事业有所协助的人,态度总是比对他们好。
  不过,很多人都是这样。
  乔谅只是表现得更肆无忌惮,更加极端,更明目张胆。
  应湛思绪冷静地这样评价。
  在发现季疏礼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后,乔谅对他们的态度,也是有所好转的。
  他的呼吸粗重,热度源源不断。像是巨大的野兽趴伏在乔谅的颈边。
  季疏礼能听到他们交织相错的呼吸。
  平稳和急促的对比,冷静和火热的碰撞。
  他握紧方向盘,平静地又道:“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说说话了。”
  乔谅轻笑:“是吗,父亲的礼物和问候以及祝福我今天才收到。也没有很久。”
  应湛鼻梁蹭到乔谅的下颌,耐心地等待这一通电话的结束。
  两个人都没有听到门悄然打开的声音。
  “嘎吱——”
  在这样的大风天,被乔谅夜探爬上床的时候没关好的门,有那么一两声的响动也实属正常。
  季疏礼道:“和孩子们的相处还好吗?”
  乔谅:“本来就是队友,当然也不存在什么矛盾。”
  季疏礼道:“如果你喜欢他们,想和他们在一起,我不会反对。”
  “是吗?”
  夜路上疾驰的车拉开光影的弧线,狂风扑到脸上,镜片后季疏礼的金眸眯起。
  他问道:“应湛在你身边,是不是?”
  乔谅没说话。
  “我看到他发来的照片。”季疏礼道,“是你自愿,还是他在用我不知道的东西胁迫你?”
  “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前者,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如果是后者,我会让坏孩子得到教训。无须有任何顾虑。”
  “是我自愿的。”
  乔谅说。
  冗长的沉默中,季疏礼看到红灯闪烁,他刹车急停。
  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响声。
  心脏狂跳,一阵艰涩的酸麻涌来。
  “我明白了。没关系。自己家里的孩子,总比外面的人好。”
  季疏礼目光平静地直视前方。
  “如果你觉得他好用,那就将他留下;如果你觉得他很糟糕,那就等我回来为你主持公道。”
  乔谅还没来得及说话,季疏礼又开口了。
  温和的,稳重的嗓音。
  却是和乔谅说话的时候,截然不同的口吻。
  “应湛。”
  他道。
  话音落下的瞬间,乔谅感受到应湛肩膀的肌肉绷紧。
  “既然开始了,既然是乔谅允许的,那我没有理由和立场阻止。”
  季疏礼轻声道。
  “服务到你哥哥说满意为止。”
  “在我回来之前。”
  导航地图上的绿色通路闪烁显示,右上角的剩余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季疏礼的目光定定落在屏幕上,心情莫名沉重。
  乔谅道:“父亲。”
  季疏礼的思绪被打断,低低道:“嗯?”
  乔谅的手撑着应湛想靠过来的肩膀,凛冽淡漠的眉眼浸染不耐,危险阴郁的警告从中刺出。
  他的脸太好看,以至于那种危险都致人眩晕。
  乔谅慢慢说:“我以为你应该知道,那张照片只是我骗你回来的手段。”
  季疏礼的呼吸忽然顿了下。
  “你与其问我是否自愿,还不如问问应湛是否遭我胁迫。”
  季疏礼却还沉浸在他上一句话,感觉心口的重量蓦地轻了一块,他道:“骗我回来……?”
  乔谅……
  他的孩子。
  胸腔肺腑开始变得温暖,某种快慰激烈雀跃地萌发起来。
  乔谅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他看不到。
  能看到这些的人,和乔谅近在咫尺的人,是应湛。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握紧。
  绿灯亮起。
  乔谅道:“我不需要他服务。”
  “只是我弄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在远离我。我是否又会回到一个人的生活,我想知道答案。”
  心跳的声音巨大,乔谅的声音便需要认真去听。
  “会觉得我是麻烦吗。”
  “会感到后悔吗。”
  “会因为我的坦白和糟糕的本性而对我失望吗。”
  “父亲。”
  乔谅的声音很低。
  “我只是……”
  扬声器里,放大的声音失真模糊,在车厢塞满,又被空落落地吞噬。
  青年的声音似有似无的带点沉寂的冷。
  “想见你。”
  平静。
  虚无。
  他的话音,像是空气般充斥每个角落。
  有一瞬间,季疏礼想把车门紧闭,像留住一只蝴蝶一样,把他的声音永远留住。
  他的孩子。
  啊。
  如果乔谅被季疏礼养育长大,那么现在他可以更笃定地在心底说出那句话。
  [他的]孩子。
  本该是他的。
  这就是他们之间最紧密的联系。
  表面的伦理与道德禁止他靠近,罪恶的满足在桎梏他的理智。
  乔谅将他视为信任的亲人,称呼他为父亲。季疏礼无法坦然地面对乔谅抗拒失望的眼神,无法打破这一切。
  尽管,他在远离乔谅的数日内,在梦境中。
  已经带着糟糕的、无法宣之于众的,腐烂的情感,打破了数次。
  夜风很冷,行人与车辆都很少,光线却明亮,几乎照得他无处遁形。
  高大的男人僵坐片刻,直到后面车辆的喇叭声叫他惊醒。
  他才在冷风中发觉,额头已一片冷汗。
 
 
第107章 又克制了哥
  明明是乔谅说给父亲听的话,应湛却听得心脏小腹一抽一抽地爽。
  难以想象。
  季疏礼得到的是这样的待遇,却还能忍耐到现在。
  冷漠的乔谅,刻毒的乔谅,贪婪市侩的乔谅。
  他口中半真半假的甜言蜜语像淬毒的美梦。让从未听过这种话的应湛陷入某种空洞的恍惚。
  冷空气被隔绝在室外。
  可想而知乔谅说了这种话,季疏礼会回来得有多快。
  会很迫不及待吧。
  毕竟都得到了乔谅这样的偏爱,恐怕一路上都在反复惦记乔谅的话、回味这样的感觉,幸福到头脑发热。
  应湛视线幽幽闪烁。
  明明都是季疏礼的“孩子”,他们和乔谅却有着非常泾渭分明的区别待遇。
  季疏礼只喜欢乔谅。只希望双子变成取悦乔谅的工具,满足乔谅的需求。
  这位以温文尔雅著称的绅士老师,在外界流传的言论中总是极富有同情心与关照欲,但实际上,强硬、独裁,这才是真正的季疏礼。
  在过往的数年,应湛和应灏面对的一直都是这样的父亲。
  他从未想过双子的心情,甚至没有征求他们的同意,这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对乔谅的心思不简单。
  既然如此,服务乔谅也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们还会有什么意见。
  他们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风和树叶拍打着窗户。
  窸窸窣窣的响动,如同趴在窗外窥伺的怪物,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威胁。
  不过……
  应湛黑眸凝沉,深深注视着乔谅的脸孔。
  窗户落入惨淡的光线,铺在乔谅的侧脸。他刚挂断电话,黑发凌乱地铺在床上,和他对视,瞳孔在黑暗中都亮着光。
  乔谅挑眉:“怎么?”
  应湛:“……没有。”
  “在想怎么告状?”
  “不,我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他只是觉得乔谅刚刚的样子,哪怕是假的,也好温柔。
  带着一种易碎感,如同月光的温柔。
  语调,表情,眼神。
  冷淡的温柔。
  应湛听到了紊乱交织的心跳。
  他想,还是需要感谢父亲的。
  乔谅愿意和季疏礼建立更深层次的联系,不是坏事;而父亲对他们和乔谅之间关系的放纵,也带来扭曲的好处。
  已经无法分辨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到底是一个温暖的家园,一个栖息的港湾,还是某种关系怪诞、情感潮湿的巢穴?
  应湛心脏砰砰作响,肺腑之内的火焰窜到太阳穴,眉心都在鼓跳。
  一开始他很排斥乔谅以父亲的伴侣关系进入这个家庭,但现在也觉得可以接受。
  有什么不可以?
  只要偶尔被施舍的恩泽雨露眷顾。
  “呼——”
  更猛烈的风拍打窗户。
  应湛回神,乔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明明被压在床上,却依然是那副可恨的居高临下的神态。
  往下看。
  应湛的衣服被他粗鲁拉扯得皱巴巴,可他自己的衣服却还好端端地穿着。
  连领口都一丝不苟,平整干净。
  禁欲、严谨、淡漠。
  这才是往常大众印象中的乔谅。
  尽管被很多人说“会媚粉”,但实际上却十分吝啬于暴露自己,哪怕只是解开几颗扣子程度都没有过。
  应湛直直盯着他领口看。
  看昏暗中的脖颈,以及脆弱微凸的喉结。
  他轻而易举就想起许久之前,那个醉酒荒唐的夜晚。
  在朋友聚会中,荒唐的大冒险。用嘴唇贴近解开乔谅扣子的弟弟。
  还有在酒后昏头上脑、心脏狂跳,明明没有理由,却也还是强行找了理由,复刻他的行为的哥哥。
  “……”
  砰砰砰。
  心脏在太阳穴狂跳。
  需要把嘴唇贴在乔谅的脖颈,牙齿要咬住一点布料,舌头才能顺畅地把扣子顶开。
  过程中会无可避免地碰到乔谅的皮肤,甚至几乎像是吻住乔谅的喉结。
  皮肤是带着淡淡温暖的。
  衣料,发丝,和皮肤上的香气,像是初春化雪的时候静静释放的冷意一样,缓缓地浸透感官。
  能从脖颈感受到温度、脉搏,还有那种恍惚亲密的错觉。
  应湛垂眸直视乔谅,手放在他的领口,单薄的衣料早就染上体温。
  乔谅却拧住他的手腕,用力攥紧。
  挺拔锋利眉眼被更重的阴影覆住,嫌恶意味淡淡:“别做多余的事。”
  应湛一双下垂的眼睛略显狭长,双眼皮的折痕很浅。他慢吞吞地眨了下眼,俯下身,很有压迫力侵略感的题型,带一点酒香的清爽味道靠近。
  “我只是在想……”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
  “真的不需要我‘服务’吗?”
  他道。
  “毕竟是父亲说的。如果你需要,我会照做。”
  话音未落,乔谅就眉心一跳,皱眉:“我都说了不用——”
  蹙眉的一瞬间,他感到唇边一热,呼吸被闷闷地堵住。
  乔谅闷哼一声,腰部被滚烫的手心更用力地箍紧、拉近。有些猝不及防地,呼吸都紧了下。
  他的呼吸声太近。
  应湛听得头皮发麻。
  乔谅身上温度偏低,被亲的时候总是先感受到滚烫的热度。会习惯性皱眉表达自己的烦闷和纵容。
  苍白英隽的脸,和哪怕厌恶都好看得要死的表情,叫人很难从他的脸上移开。
  于是很多人都有一个无需沟通也达成共识的习惯。
  会在亲到一半的时候强忍着继续的欲望,撑起身看看乔谅的脸。
  看看乔谅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眼神。
  半眯着的浓黑眼睛会蕴着湿润微冷的恶意,泪痣悬而未坠,嘴唇泛红,表情冷淡。
  不知道刚刚在心里怎么嘲讽。甚至一得空,嘴里估计又是要脱口而出的刻薄话。
  因为不想听,因为被他这幅样子搞得脑袋都嗡嗡作响。
  所以会不经思考地再次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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