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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叫我宝宝诶!(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12-11 10:32:56  作者:黑夜长明
  “对呀对呀,万一一语成谶…”
  沉阳看看无动于衷,瞳孔清亮映照荧幕的乔谅。
  屏幕上刚好放到惊悚一幕,惨不忍睹的脸往屏幕上突,连沉阳都看得头皮一抖,乔谅眼里却没有什么多余情绪。
  真不怕吗?
  还是装的。
  沉阳知道乔谅很会装。
  他明明学得很刻苦还装轻松,明明家境不好还装阔绰,明明被捧着很得意还装被打扰了不耐烦,基于他对乔谅的了解,乔谅的确可能怕也装不怕。
  他想着,当晚就偷溜去乔谅家里做实验。
  ——结论是乔谅真的不怕,完全没有被吓到。
  不止如此。
  沉阳:“呃??”
  他的头发被抓住了!
  乔谅面无表情,拽着他的头发把他压到沙发上,冰冷的手贴着沙发垫挤进缝隙,把他的脸掐着转过来。
  居高临下,骑在他的身上,看着他。
  单手拨掉了记号笔的盖子。
  那天之后,沉阳顶着擦不掉的痕迹被人笑了一周。
  ……
  窗帘动荡着,沉阳感觉脸颊有些痒,下意识摸了一下。把枯糙的红黑头发晃到一边去。
  乔谅投向窗外的视线也挪回到沉阳的身上。
  沉阳精气神的确还不错。这场手术好像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太大影响。
  他目光如同静谧仪器,重新审视和评估沉阳的价值。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到一旁的病房门传来两声“嘀嘀”的响动。
  门被打开。
  他转头去看。
  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从远处走近。
  他在打电话,脸上始终带着善解人意的微笑。话音不疾不徐,声音低沉醇厚,似乎是情绪稳定又内敛的人。
  乔谅靠在墙壁上,微眯了下眼。
  薄言恰好抬头,脚步一顿。
  在他的耳机里,江柏川的声音还在笑眯眯地叫嚣:“让你不好过我就好过多了。”
  俊雅青年眼也不眨地望着乔谅,同时笑了声,“……也没有很不好过吧?”
  随后挂断电话,身宽腿长地站定。
  棕咖色微卷的头发随风晃动,俊朗的脸上挂着绅士般合衬的微笑。黑风衣很气派,一双温柔如蛇的眼注视乔谅,上下逡巡。
  像是在丛林地面缓慢爬行的巨蟒,速度给人觊觎垂涎与温柔混淆的错觉。
  “你来了。”
  薄言好像见到了老朋友,弯着眼睛喟叹一声。
  嘴角笑意略大了些,话音低缓,“我很想你,小乔。”
  以他平时微笑的弧度,是看不清口腔和舌头的。
  但乔谅看到了。
  他舌心一闪而过的亮光,是舌钉。
  薄言有意让他看的。
 
 
第069章 又发疯了哥
  薄言衣着气派、脸孔英俊,成熟有礼的绅士风度从他举手投足中彰显。
  总会让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瞬间意识到,这人背后会有不俗的背景和浑厚的财力,并且不是酒囊饭袋的草包。
  舌钉不应该出现在薄言的身上,他不是那种特立独行的性格。
  不如说他这样的人,该对特立独行的“异常”报以温柔的蔑视才对。
  但他还是打了。
  这是乔谅带给他的印记。
  在他们相遇的短短几年,薄言这样不把阶级之下的人当人看的东西,也要学会怎么好好当一个小三。
  去和江柏川。
  争宠……?
  是该这么形容吗?
  真是屈辱无比的经历。
  薄言惊讶于自己这样的人,也会有那样不堪入目、卑躬屈膝的时候。
  他分析过。
  也许是乔谅的高洁冷脸和虚伪本色让人趋之若鹜着迷上头;也许是和江柏川的竞争白热化让他失去理智;又或许是他从那种扭曲关系里,真正找到了一丝打破规则的痛快。
  但真正清醒的时候,薄言仍然认为,那些过往都是必须被切除的腐烂伤口。
  乔谅眼眸在眼镜后半眯,熠亮从睫毛底下绽开,如雪亮尖刀。
  像是荆棘骨刺一样,用力从薄言的身上剜过,几乎要把他这幅皮囊杀鱼开膛一般剖开。
  薄言倒是很享受他这样的注视,心脏的跳动都不受控地活跃起来。
  他走近,门自动关上,目光从沉阳脸上一扫而过,缓慢地扯出微笑,含笑道,“沉阳的价值居然值得你亲自来一趟。”
  乔谅表情淡泊,抱着手臂靠墙,推了下眼镜,轻描淡写地转开视线。
  很烦。
  薄言很烦,命运的不平等性更烦。
  总有些天生坏种极端货色,一出生就享有支配别人的权利。
  薄言总是不消停,总是在算计,总是阴暗爬行想绊倒乔谅的步伐把他卷回家里。感谢法律,法律让薄言这种人在权力之下仍略有失权。
  比起他,乔谅还是更喜欢纯粹一点的傻瓜。
  随便两句话,就又能不计前嫌地摇着尾巴把嘴筒子往他手里塞。
  光线明亮,乔谅侧影轮廓分明。
  他手插在口袋里,视线隔着镜片随意瞥了一眼沉阳。
  沉阳和他下瞥的漂亮阴沉眼睛对上,被那点泪痣摄到一瞬,微微顿住,转头嗤笑,“我很没有价值?别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乔谅一样。”
  “你好像总是因为自己和乔谅认识更早,而具备一些优越感。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意这个。”
  “哈,我看不是吧。你要是真的不在意,就不会特意反问一句了。”
  围观吵架是非常浪费时间的事情。
  乔谅低头看表,他来到沉阳的病房才刚过五分钟。
  但薄言来了,他和沉阳之间的话题势必不能开展。
  与其继续呆在这里耽误时间,还不如回工作室好好工作。
  乔谅抬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压低帽檐。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中,无情穿插了一句,“我有事,先走了。”
  薄言和沉阳的争执蓦地顿住,他们一起看向乔谅。
  乔谅目光微定,落在他们脸上。觉得他们其实并没有多么相似。
  居然是兄弟。
  那么几年前薄言针对沉阳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今天。
  当然,他们怎么吵,乔谅都不感兴趣。
  他对沉阳微抬下巴,“电话联系。”
  说完一顿,似乎有些不耐烦接沉阳废话连篇的电话,皱了下眉,“不。不要打电话,有事给我发消息。”
  沉阳:“……行行行。”
  乔谅转头离开。
  薄言似乎想跟上去,才迈出一步,就立刻被沉阳扯着手拽回来,“跑什么,你不是来看望我的?”
  门口的两个保镖依然尽职尽责站在这里,乔谅觉得他们似乎兼任物业保安。
  一个道:“乔先生,再见。”
  另一个道:“乔先生,一路顺风。”
  乔谅怀疑他们也是一对双胞胎。
  他面无表情地站住脚,口罩后的脸孔浮现微妙的思考,定在原地对比了两秒。
  乔谅离开之后,病房内仅存的温度也远去。
  秋季灿烂的阳光很快被乌云笼罩住。就好像它只是为乔谅而来,乔谅一离开,它便也不愿多待。
  薄言低头看沉阳扯着他的手,眉毛动了下,语气也更重,却仍然保持微笑,“放开。”
  沉阳红发扫着后颈,狼似的眼睛直盯着他片刻,确定他不会追出去,才慢慢松手。
  薄言深邃视线注视窗外。
  楼下有一大片的银杏树林,长椅上寥寥几人坐着,满地的金黄铺成地毯。一切都是温暖的色调。
  沉阳啧了他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看了乔谅的预约信息特意来撞他的。”
  他话音一顿,嗤笑,“可惜乔谅并不想见你,一看到你马上就走了。薄言,你还真是个晦气的东西。”
  乔谅平等地讨厌所有人。
  在这个基础上,只有薄言是略微特殊的存在,乔谅很明显是格外地讨厌他。
  沉阳很不爽。
  如果不是薄言,乔谅至少会多待一会儿。
  虽然他也不是很在乎乔谅要多待多久。乔谅不想见他,来见他跟做任务跟NPC打卡一样,正巧,笑死,他也不是很在乎乔谅。
  先天表演人格就是这样。
  装作喜欢一个人的样子,然后表面撕心裂肺其实内心毫无波澜,只为自己的平淡人生增添一点风趣的戏码罢了。。
  马上他就要做人上人了。
  到时候乔谅最好不要痛哭流涕地跑来求他。
  薄言低头瞥了一眼沉阳床头的病号卡,同时拿起一旁已经输完液的透明药袋观察,饶有兴趣地轻道:“我倒是觉得,你真的是乔谅的一条好狗。”
  在说这样的话,他的语气也平稳温和,停顿了下,转头,“抱歉,这样的形容词是不是有些太过火?”
  沉阳却挑了下眉,“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一个眼神,你就开始针对我。他受到委屈,你就不顾后果冲过来对我发脾气。”
  薄言叹息着抬眼,一双眼睛瞳孔在光亮下缩得极小。慢条斯理的话音低沉宽厚,神情淡淡。
  “你同意做捐献做手术,不会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你觉得只要变得足够有用,就不会被乔谅抛弃吧。”
  沉阳倏然觉得心脏都跳快了几秒。落在地面摇曳的阳光,如同一层薄纱,兜头盖脸。
  他笑出声,“你觉得对乔谅的感情,比得上从你手里抢来荣华富贵享受更重要?开什么玩笑。”
  薄言把手里药袋抚平,放在一旁。
  他完全不顾沉阳说了什么,我行我素地坦然轻道。
  “好难得见你这样的人。你已经够可怜了。却好像还在觉得乔谅可怜。”
  沉阳手肘架在腿上,盘腿勾着腰,姿态懒散不羁,紧盯他笑了声,道:“你不是更可怜?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野种了。一直都属于你的东西马上要慢慢脱手,这种感觉是不是不好过?”
  薄言话音很轻,“你也不过是个野种而已。”
  沉阳看向他,薄言褐色的眼睛有着宽和的力量。英俊脸孔苍白脸骨略显出些深邃。
  他闷闷地笑起来。
  “我不一样啊。虽然都是野种,我是野鸡飞成金凤凰。你是虎落平阳。”
  既然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怎么薄言享受了这么久的优越生活。他现在刚开始接触的东西,是薄言早就拥有,并且还会持续拥有一辈子的。
  但是很可笑的是。
  什么都有的薄言,微妙且不可承认地嫉妒过他。
  毕竟,如果他更早和乔谅相遇,就可以用他肮脏的手段,把乔谅绑在他的身边。
  风吹动窗帘。
  沉阳手指在棱角分明的膝盖骨上敲动两下,忽然开口,话题一转,“你知道吗,几年前。”
  薄言看向他。
  “我在大雨里蹲在宿舍楼下,等不到乔谅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箍着他不让他出来,不是江柏川。江柏川根本不会搭理我。只有你,你才会用乔谅的手往楼下扔伞,刚刚好砸在我的腿边……”
  阳光明媚,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沉阳扭头看着玻璃,上面有绿植摇曳的充盈。他的头脑却听到一阵雨声,他的视野在变暗,他被困在过去的那个雨天。
  他在虚幻难明的淅沥雨声里笑了声。“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呢。”
  双眸晦涩如同丛林野狼,沙哑的笑声很有快活意味。
  “怎么刚刚好我是薄家的私生子,刚好是你的弟弟。”
  薄言手指搭在桌面轻扣。
  他被沉阳的话语勾起回忆。
  刚上大学的乔谅和现在是不同的。
  随便从记忆中提取一个画面,都是触目惊心的漂亮。
  新生聚会时,冷白皮男生站在角落靠着墙。略带青涩的帅气叫人移不开眼。他垂眸弯腰,认真听旁边女生讲话,睫毛还长得要命,简直让人找不出缺点。
  所有人都在看他,他说话的时候周围都安静了两秒。
  乔谅那会儿真高傲。自己一穷二白,骨子里的优越感却无法掩饰。
  他觉得自己考入A大这样的顶级学府就已经是飞升了。
  仿佛金字塔他已经爬到了上层,雄心勃勃地觉得,只需要再迈一步,他就能步入顶层。像曾经支配他的人一样支配别人。
  可是他还是太单纯。
  不知道他以为的飞升,只是供人挑选的良好资源的第一步。
  “看乔谅把你们两个当狗一样玩,我真的很爽。”
  沉阳的声音唤回薄言的理智。
  他的便宜弟弟冷笑着,“像你们两个这种畸形的变态,居然真的会真心实意地喜欢谁,我简直都要笑死了。最好笑的是你们觉得自己的爱很高贵。”
  病房内隔音很好,门关上后严丝合缝,他们的声音不可能被外面的人听到。
  薄言眼珠转过去,“你好像很生气。”
  沉阳笑了声,“不是说把乔谅当你的弟弟吗、朋友吗,怎么和弟弟上床呢,怎么给弟弟当小三呢?!”
  “你们的欲望就应该被箍上锁.精环,毕竟这个世界上最能羞辱人的东西,不就是钱、权和性。失权,失名,还有在性中失去主动权——被一个低贱窘迫的人当狗玩,居然让你觉得愉快,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仿佛你才是那个低贱的贱种,天生该当狗的人。”
  薄言看着他,目光平静。
  袖口下,手腕还有着旧伤痕与绷带。手表戴在上面,把伤口隔着一层纱布磨蹭得血肉模糊。
  有点疼。
  但是因为疼得太习惯了,甚至会有扭曲的快感。
  他时常觉得和乔谅的那段过往是不堪入目的。破坏他完美人生的败笔,其力度,力透纸背。
  必须要像剜掉腐肉一样持续放血。来让过于充盈的情感,从躯体内流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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