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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怪他爬上了人类的船(玄幻灵异)——析酉

时间:2024-12-11 10:34:54  作者:析酉
  爽快把金币塞进口袋,安娜露出惯有微笑:“……什么啊?原来只是问问题啊?”
  “嗯?”黎伊知察觉到女人情绪怪怪的,似乎又感到可惜又感到开心的,两种不太相同的情绪叠加在一起。
  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黎伊知向来不在意陌生人类的异常。
  大概在场唯一把两人心思都看透一点的就只有黎旦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果然,一个被暴力统治的岛屿是不会缺少这些东西的。
  “我就直接问了。”黎伊知想不到有什么委婉问法,还不如直接道破真相看看人的反应:“听说白鸟先生经常来这边,你知道他找的是谁吗?”
  如同黎伊知所想,安娜听到白鸟先生的名字瞳孔紧缩,显然是没有预料到问题,突如其来的名字让她露出了破绽。
  哪怕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答案。
  安娜惊讶过后反应过来,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啊,你们是为了那位先生而来的,我确实知道……他经常来找小棠。”
  “你们是来调查白鸟先生的死因的吗?”安娜说完试探猜测:“他的下属已经来调查过了,也已经见过小棠了,人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就证明嫌疑已经排除了吧。”
  说实话,安娜一开始同样以为白鸟的死和小棠有关,她都准备好明天要去给人收尸了,没想到第二天小棠依旧笑嘻嘻,若无其事地出现,还活着是一件好事,尽管他没死确实出乎了所有人预料。
  她也听说飞鸟现在到处挑起争端,毕竟做他们这行也少不得打听消息,如果白鸟的下属都疯到这种程度了,到底是有多么铁的证据才能让他们放过小棠。
  黎伊知没有赞同也没有否决,只是继续问下去:“你说的那个小棠住在哪?”
  安娜想要开口,又很犹豫:“你们不会伤害他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面前两人的话可以相信一点点,明明早就过了天真浪漫的年纪,早就为了轻信付出过不少代价。
  “不会。”黎伊知回答起来毫不犹豫。
  他们和那个小棠又不认识,又没有什么仇怨,和白鸟也不熟,就算真的是人家杀的也与他们无关。
  安娜沉默半响,爆出一个地点。
  黎伊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回头还朝人笑了笑,“麻烦了。”
  随后转身,和他的人类一起肩并肩走向目的地。
  留在原地看他们走远的安娜继续靠回墙壁,双眼放空,盯着对面空无一人的过道,脑子里胡思乱想根本停不下来。
  这些天来她一直都觉得黑匣岛要变天了……也好啊,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也许他们很多人都需要一场改变。
  “旦旦,刚才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黎伊知回想发现人的态度无论怎么都有点奇怪,难不成有什么他没发现的问题不成。
  “不用多心,她没有什么问题,只是……”
  只是被世道裹挟的人罢了,黎旦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黎伊知歪了歪头,似懂非懂点头。
  哪怕他们的外表没有现在出众,一路上也足够引得过路人围观,来红灯区的人哪一个不是恨不得越没有人知道自己越好,沉溺于欲望,又羞于面对欲望。
  好在被安娜称为小棠的人住所比较偏僻,挤在小巷深处,让路人好奇目光没办法跟着他们进来。
  小巷深处是与现代建筑不太相符的屋子,由天然的暗褐色木材搭建而成,岁月在表面留下斑驳痕迹,有点像黎旦还在岛屿上时偏远地区的建筑风格。
  木屋的门用较粗糙的木板制成,铁制把手经过多年的使用有些生锈,门边开出一扇小窗,窗框用简单的木条固定,配有小巧木制百叶窗。
  巧合的是他们刚打算敲门,小巧百叶窗正好被推开,从里面探出来了属于人类的上半身。
  那个人的容貌精致得近乎完美,五官如同艺术家精心雕琢的作品,面庞线条柔和,没有过于明显的刚硬或尖锐,双眼大而清澈,眼角轻轻上扬,不像是沉沦于红灯区的人。
  他还有着一头长发,简单束于脑后,以至于黎伊知第一时间还以为他是位女性,直到看清了喉结才反应过来。
  安娜口中的小棠,传说中白鸟的情人,便是眼前这位货真价实的男性。
  “是客人吗?”小棠也注意到了他们,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暂时不接客了,大概很久都不会接,如果……”
  “不是。”黎旦皱眉打断,他不太喜欢被人如此猜测,“是来问件事的……你知道白鸟吗?”
  说完他紧盯着人的反应,不同于安娜,小棠反应很自然,先是一段迟疑的反应时间,然后转变为惊讶,紧接又覆盖上对于熟人逝去的悲伤。
  非常正常不过的反应。
  “是啊,他以前晚上经常来……”小棠垂下眼睑,叹了口气:“我很抱歉。”
  “他每天晚上来找你做什么?”黎伊知好奇问着,难不成真的就是过来睡觉的。
  人类没有人陪着会睡不着吗?
  “都是成年人了,还能来找我做什么,来红灯区不就只有一个目的吗?”小棠转而笑道,说得毫不含糊,又反应过来轻捂上嘴:“对不起,忘记你们了,你们就不是为了那种事情来的。”
  成年人?
  黎伊知疑惑,为什么要刻意强调成年人?难道小孩子就不能睡觉了?
  不对吧,书上从来没有说过小孩子不能睡觉,人类应该都是要睡觉的才对。
  没等他将疑问说出口询问人类,小棠先一步让开了门的缝隙:“进来聊聊吧,站在外面会被别人看的。”
  黎旦也有这个意思,很快跟着准备走进去,迈开三步又回头:“怎么了?”
  身边的人突然不动了。
  “嗯,没什么。”黎伊知决定先把问题压下,也许只是口误或者习惯性的用词,不是重点,没必要揪着不放。
  说罢他迈开脚步,跟着一起进去。
  第一时间打量周围,屋内空间紧凑,但布置得很有家的感觉,木制的地板经过打磨,略显老旧却洁净温馨。
  墙壁上挂着手工织成的壁毯,家具大多也是木制的,包括一张粗犷的木桌和几把椅子,旁边放着一个大木箱,半敞开着,用来存放衣物和其他必需品。
  小棠没有试图倒上茶水招待客人,来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定警惕吧,不要乱喝东西。
  “随便坐吧?”他只是帮忙拉开了两把椅子,自己则在床上坐了下来。
  看着两人都自然的落座,小棠笑道:“如果你们是来问白鸟有关的事情,其实能说的我都已经和他的下属说过了。”
  “不用试探。”黎旦锐利视线扫过,“我们和飞鸟的人没有任何关系才会来找你。”
  “不好意思,我习惯了这样的方式和人交流。”小棠露出歉意,仿若温顺的羔羊垂下眼眸:“那就请问吧,只要不涉及到隐私都可以告诉你们。”
  “你和白鸟是什么关系?”不用他说黎旦也会问。
  “要从明知故问的问题问起吗?”小棠手指抚过床单,意有所指,“都来红灯区了还能是什么关系。”
  黎伊知疑惑转头,视线在两个人类之间环顾,怎么好像有一种他们明明说的通用语,组合起来却有种让人听不懂的错觉,可是自己应该听得懂啊?
  “什么关系……恋人吗?”黎伊知看人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干脆自己猜测。
  他看的书上说过人类之间的关系要为恋人或者夫妻,同时这年龄不属于孩子的范畴才会经常一起睡觉。
  就像他和人类的关系一样,黎伊知思索,他和人类应该算不上是恋人,不过他们是例外,因为人类是他的,所以没有关系。
  小棠放松的坐姿挺直,脸上固定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可以说是活了一样的变化。
  “……恋人?”他表情古怪,像听到了某个陌生的词汇,甚至反应过来抑制不住发出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如果你对恋人的定义和普通人不同的话,那就当我们是吧。”小棠以为人在开玩笑,便也故作姿态调笑回答。
  但黎伊知是认真的,他认真的想了想自己对于恋人的定义,最终发现好像真的与普遍定义有所不同。
  “嗯。”黎伊知认可了回答,转而问道:“作为最亲密的一种关系,你总不该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吧?”
  黎旦:“…………”
  怎么一不留神误会越来越大了,本来就很难解释以后更麻烦,黎旦试图理清思路,片刻后得出了放过自己的结论,眉眼即刻舒展。
  算了,反正小触手也不可能找个“恋人”,就让他误会着吧。
  小棠同样松了口气,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真是的,他差点要觉得眼前的两人不是来调查白鸟死因而是来听八卦的了。
  果然,问题还是会转到白鸟身上,绕了那么大一圈也没有白费功夫,黑发男人很会套话,在他“承认”恋人的前提下问题有点不好逃避了。
  “我知道。”小棠没想隐瞒,爽快说了:“也不只是我知道,当时红灯区街上的人很多都知道了,我都不是第一个发现的,哪怕那天睡觉前我们确实在一起。”
  他已经说过很多遍解释了,如今重复起来也是能不带任何情绪的客观视角了。
  *
  深夜,小棠被门外动静惊醒,他睡得有点沉,只迷迷糊糊听见了一点类似于尖叫的末端,在红灯区不算少见,总有一些心思不正的人试图混进来,要么想要发财,要么想要满足自己肮脏的欲望。
  一般他是不会管的,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帮忙的前提是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小棠当然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待在红灯区,只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他揉着眼睛清醒了一下,从屋内不算精致的床上做起身,被子滑落,空闲的手摸索到身边,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布料。
  小棠一愣,这下是彻底清醒了,他迷茫睁开眼睛,身边原本温热的气息已经消失,昨天晚上还和他相拥而眠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
  小棠叹了口气,他没有想要去抱着什么美好幻想,只是那位客人太过与众不同。
  他们相识于距离红灯区很远的明街上,具体什么的就不说了,不过是很俗套的路过好心救人故事。
  但是让小棠最出乎意料的,他在回到红灯区的第二天晚上见到了白鸟,男人说自己是特意来找他的。
  真是稀奇,来到这种地方的目的不言而喻,那个就连他都能经常在报纸上看到的白鸟先生怎么会找上他。
  小棠没有理由拒绝,白鸟几乎和所有报道上看到的一样,完全没有黑手党的气质,彬彬有礼的如同贵族,英俊且强大,哪怕对仅仅是维持金钱交易的对象都很温柔。
  ——真是稀奇。
  小棠完全搞不明白白鸟先生到底在想什么,他要什么样的人得不到啊,哪怕是比自己更好看的呢?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小棠并没有追问到底,某些玻璃摔破了就再也没办法恢复原样,那一步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迈出。
  反正他是不敢的,现在就挺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过下去,于是在两人的默契之下,他们见面越来越频繁,相处时间也越来越长。
  从刚开始的不过夜转变为明早才离开,从默默无言转变为能说得上几句话。
  白鸟很久没有趁着晚上离开了,偏偏是在今天。
  屋外动静响过一声后变得死寂,他闭上眼睛仔细去听,越听越是觉得街道上安静的可怕。
  小棠犹豫了一下,只是透过窗户看一眼的话,应该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吧。
  咬了咬牙,他披上一件衣服,缓步下床,踮着脚尖向窗户靠近,好不容易来到窗边,小棠探头仔细凑近窗户的那条缝隙,缝隙正好对着街道之上。
  头顶的灰云始终是阴霾厚重的,惨白的灯塔大灯洒在大地上,给下方披上一层冷冰冰的薄纱,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轻微风声耳语。
  哪怕是红灯区都已经熄灯,不过他们的红灯倒是不会灭,摇曳的暖红灯光始终排列有序,聚集的红点铺在街道两端。
  小棠眯起眼睛,顺着红点看过去,找了许久勉强在他窗户能看到的角落位置发现异常,小巷入口的地上倒着位女人。
  !
  小棠一惊,差点以为街上发生了恶性案件,没等他惊恐后退便看见女人坐了起来,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出事,行动间也看不出一点受伤痕迹。
  只是她一直盯着前面的小巷,面色是掩盖不住的惨白,似乎看到了什么颇为让人恐惧的事情,更加出乎意料的,明明在恐惧的人却没有从那里逃离,而是脚步犹豫间朝小巷内走去。
  小棠瞪大眼睛,立刻做下决定,在自己身上套了件厚外套就推门而出,虽然他不认识那个人,但人既然没有逃走就证明小巷中可能不是危险。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刻他的心里闪过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他也很不安,有点害怕,有点想要钻回被子里什么都不要管,那个人为什么偏偏今天夜晚回去了呢?
  如果他在的话,自己就——
  心里在害怕,小棠的脚步反而越来越快,剧烈鼓动的心跳声清晰出现在耳边,好像也不只是害怕,更有一种强烈的情绪要突破体内。
  直到靠近小巷转角,小棠猛然停下脚步,手脚更僵硬了,他咽了口唾沫,一步一步缓慢且坚定的,试图绕过去看到里面的场景。
  刺鼻的铁锈味飘荡出来,属于人类的鲜红血液染红了鹅卵石,小棠背对着光,同一道影子般站在入口,呆滞望向前方。
  那个跑进来的女人单膝跪在一个人型身影前,让他熟悉的高大身影,女性双手不知所措,试图摸上眼前人的脉搏。
  可是很明显啊,能出那么多血,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对吧,所以小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推开了她,转而用哆哆嗦嗦的手试探人的鼻息。
  还有那早就冰冷僵硬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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