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好了,这是对方的自由。
“其实我没有不相信你,”夏晚声给自己倒了杯柚子汁,“但很多事情我说了你也理解不了。”
系统的事情要是说出来,还不知道喻丛言会不会直接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
“总之不用太在意,等时机到了你就会知道的。”夏晚声示意他放宽心。
“你真的不吃蟹柳吗?我海鲜过敏吃不了哎。”
“……好。”
今晚月朗星稀,一轮上弦月拨开云层,孤零零嵌在夜空中,照亮了周围的两朵云彩。
-
翌日清晨。
夏晚声坐在咖啡厅里目光不悦,感觉自己可以一拳锤爆这个世界。
熬夜头疼也就算了,大早上把人叫出来说要“谈谈正事”的某个反派大哥是真的不做人啊。
“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夏晚声没好气道。
怎么这么多人和事都趁系统不在的时候找上门来了。
他面前坐的赫然就是喻煊。
夏晚声打量了一下,发现喻煊好像比之前稍微瘦了一点,脸色也偏向苦瓜更进一步。
估计是商战焦头烂额了吧。
自家老板亏钱亏多了,准备从他们年终奖上开刀的时候,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之前的任务做的不错。”喻煊难得赞扬道。
他看过那份文件,虽然小部分写的不是很细致,但总体上来说确实是喻丛言的风格。
夏晚声听到这话就明白,这个大饼夸赞大概就是奖金之一了。
“我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出来不是为了听你一句夸奖的。”夏晚声毫不客气地怼道。
大早上的被叫出来开会,打工人的怨气比反派大太多了。
他最好能有正当的理由,告诉自己为什么这个事情不能在下午解决。
“怎么,这么快在那边就演不下去了?”,喻煊原本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猛的一下被打断了,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别忘了当时我们谈好的条件。”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现在的夏晚声好像和当时不太一样了,听见之前条件也没什么动容的表情。
他大方地拍出一张卡,表明自己的诚意。
估摸着里面又是几百万打底吧。
夏晚声咂舌,心想也不知道反派为什么如此败家,最后居然还能接手整个集团。
“任务完成之后,按照约定好的,会送你出国躲一阵子,后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喻煊许诺道。
到时候自己肯定能够把喻丛言拉下来,接手集团后再来处理夏晚声的事。
“下个月的家宴,你到时候想方设法和他一起去,具体怎么做到时候听我安排。”喻煊提醒道。
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在家宴上给喻丛言挖坑了,到时候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在老爷子那边刷刷好感度。
夏晚声点点头。
本来他就是要去的,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系统会不会修整好回来,不然有点影响他发挥。
“说起来你们俩最近进展怎么样,看这么久都没消息,不会是相处的很愉快吧?”喻煊冷笑道。
真要是这样也好,到时候没准儿还能从心理上再折磨喻丛言一次。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夏晚声冷冷道。
有时候他是真没办法共情反派,背后阴人算怎么回事,有本事就正当竞争啊,到时候自己还能高看他一眼。
“我可跟他不熟,他从小被丢在老宅那边给佣人带大,要不是毕业之后被发现有些商业天赋,也不可能回到主家。”喻煊嘲笑道。
他向来看不上自己这个弟弟,本事再大又怎么样,出来混是要讲人脉的,他就算再有本事,到头来老爷子还不是要把成果算到自己头上。
夏晚声难得没跟着附和。
心想怪不得呢,他堂堂一个霸总孤零零住在独栋别墅里,真的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啊。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一天天的总有个嫁入豪门的梦想,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他那种人冷漠无情,到时候知道真相之后不会保你的,到时候你求谁也没用。”喻煊摆摆手道。
他可是见过喻丛言对背叛者的手段有多狠,之前有个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被自己买通,在最后阶段坑了喻丛言一把。
本来以为这次就能把人打倒,结果他早在一开始就留了备用手段,没有告诉任何人。
最终反将一军,不仅挽大厦之将倾,还成功把对方送进了监狱。
最可怕的是,喻丛言从一开始就防备了这一点,即使是和合作了多年的伙伴,依然考虑了对方冲自己捅刀子的可能性。
“他从来没有信任过任何人,你当然也不例外。”喻煊道。
一直到出了咖啡馆的门,夏晚声还没从刚才的话里走出来。
主要是他早上太困了,直接进入了老板开会的摸鱼模式,只是大概记得喻煊让自己去趟家宴来着,好像还说了不少喻丛言的坏话。
这种八卦听听就算了,谁还真信啊。
只有卡里的钱和碗里的粥才是真的。
夏晚声摸了一下口袋里的卡,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分量。
又多了一大笔游戏币。
先存着吧,到时候自己要是真离开这里,就找个信得过的朋友委托一下,喻丛言万一被暗算成功了,没准还能用这笔钱东山再起。
第33章
此时的喻家别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提着昂贵的手提包一脸嫌弃地迈进玄关, 银色高跟鞋在地上跺出不小的声响。
“也不知道把家里收拾收拾,啧,这堆破烂真是一点设计感都没。”翟燕上上下下扫视了一圈, 对这儿不符合自己的品味感到十分不满意。
要不是好久没来这儿和儿子沟通沟通情感, 各种社交方式又都找不到人,她才懒得来亲自上门。
旁边站着的张管家看了看一尘不染的地面,还有擦得发亮的巨大落地窗, 还有自己刚换好的新沙发套和花园里仔仔细细修剪过的花枝, 在心里咬牙切齿了一秒钟。
这都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啊。
“喻丛言什么时候回来?通知了也不知道来迎接我。”翟燕十分不满意的往沙发上一坐,大有不见到人不罢休的架势。
其实以前他们母子俩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她也还有些耐性在孩子面前扮演半个好母亲的角色。
可惜后来很快耐心就耗尽了,等她再有兴趣扮演母慈子孝的时候, 喻丛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看见的冷冰冰的模样。
不过她倒也乐得清闲, 她和喻父两人这么多年都是各玩各的,对她来说婚姻只不过是个利益结合体,给她带来的经济效益远大于感情维系作用。
“闲杂人等下次就不用带进来了。”喻丛言此时终于到家,和旁边的张管家交代道。
喻丛言一点也没有要主动和自己好久不见的母亲说会儿话的意思。
“知道你不欢迎我, 但上来就弄得这么明显做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翟燕拉长了语调道。
她好像没有从沙发上起身的意思,甚至还顺手抓了一把瓜子, 大有要在这边多待一会的架势。
“好说歹说我还是你妈呢, 这么不礼貌。”翟燕不满道。
她每次来也不是来和喻丛言拉近关系的,反正这人就算再不爽, 现在也没能力完全从喻家脱离。
喻丛言皱了皱眉头, 放下手里带回来的公司试验新品草莓大福,示意张管家先放到冰箱里去。
张管家一脸如释重负地连忙撤退。
喻丛言在离翟燕最远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以前翟燕也来过, 他还傻乎乎地以为母亲只是来和自己叙叙旧的。
但每次结尾的落点都是衡量他现在的价值。
而且不管他愿不愿意,在公众场合里,大家都会把他的功绩和能力归功于父母的自小培养,尽管这和他们毫无关系。
“找我什么事?”喻丛言应付道。
他没期待从翟燕女士嘴里说出来什么正经事。
她每次来好像只是喜欢拿他的苦难作为谈资,好像在他身上能够拿回缺失的权力,一点一滴都能把喻丛言带回寂静的回忆里。
“这么久没见了一上来就和我呛声,都不知道关心关心妈妈,真是没良心的。”翟燕往嘴里扔了片橘子,指甲边缘的亮片掐进白色的橘络里。
她反正不着急走,今天高低要把家宴的事情说清楚。
“……”喻丛言的表情不太好看,作势要走,一点都不想和她多费口舌。
“好了,就是之前家宴的事,我可跟老爷子夸下海口了,到时候你可不能一个人回去,女伴已经给你找好了,是厉家大小姐,”翟燕炫耀道,
“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和她搭上线。”
翟燕是个典型的唯利是图的商人,她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可以拿来称量出售的。
只要两家的利益捆绑起来就行,至于婚姻幸福或者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喻丛言喜欢的,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家宴我会回去,女伴就免了。”喻丛言没退让。
他当然知道翟燕女士这次打的是个什么主意,估计是看自己一直不松口答应联姻,想要温水煮青蛙。
“这可是好不容易搭上的人脉,你最好识相一点,家宴的重要性你我都清楚,别在这和我讨价还价。”翟燕的语气带了点威胁。
她太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倔脾气了,现在两人还能心平气和坐下来一起谈判,那自然是对方不愿在公司发展的时候和自己撕破脸,最后反倒斗个两败俱伤。
那既然如此,倒不如游走在刀尖之上,把对方的利益先利用到最大化再说。
“老爷子那边应该不需要你来刷脸吧,还是说这是他老人家的意思?”喻丛言没好气地问道。
此举本来无伤大雅,但背后释放出来的信号可不一般,基本上是告诉喻老爷子,自己已经准备收心和富家千金联姻,给他所谓的商业帝国添砖加瓦。
至于他自己到底想不想去……谁在乎呢。
“喻丛言,你最好搞清楚,你不会真以为现在能有这样的成就是全凭你的个人努力吧,要是没有喻家的面子,你真以为你那些单子能谈得成?!”翟燕声音放大了些。
然后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她声音又放柔道:“这次回家也是看看家人,厉大小姐也是很期待能看见你的,你不要寒了人家女孩子的心。”
她太清楚要怎么拿捏喻丛言的想法了,只要自己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喻丛言的决策,让他意识到不能永远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但这次的喻丛言没有像以前一样沉默然后妥协。
“她之所以期待,应该也是因为你给他传递了错误的信息,和我无关,”喻丛言丝毫没有让步,“我不会去的。”
他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在意翟燕的想法了,她每次来这里,表面上说是叙旧,但实际上从没打算过要坐下来和自己好好聊聊。
而且现在,他有更值得在意的人了。
“你可要想好了,一年也就这一次机会,你要是不出席,到时候风头全让喻煊得了,下半年的投资都没你的影子。”翟燕终于没耐心和他继续演好母亲好儿子的把戏,眼神冷得像一块冰。
她在思考要用什么条件来打动喻丛言。
不管他本人乐不乐意,但自己是很需要一张家庭和谐的假面的,这对两家之后的合作和自己在行业的公信力都很重要。
“我们就别耽误彼此的时间了,开个条件。”翟燕啧了一声道。
她在思考要用多少资金来处理这个突发情况了。
“非要伴的话,我自己会带。”喻丛言开口道。
他完全没提钱的事情,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个,只是不愿意再和以前一样被翟燕女士道德绑架。
“你自己?你看上哪家的大小姐了……”翟燕皱眉开口,本以为喻丛言在和自己对着干。
但话出口说到一半忽然灵光一闪,恍然在记忆深处找到了一个被自己忘掉的点。
之前喻煊好像往他这边塞过一个小明星,本来以为只是刻意羞辱,那人估计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现在看来难道还没有?!
看上去还把人死死套住了。
“这种事情在外面玩玩就算了,你怎么还真打算把人带回家了,”翟燕的神色变得更难看了,一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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