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钱很难的。”宣从南想抠门,想了想又中正地说,“但是你老婆和我......顾拾是同事。”
他找节目组给尹倦之与楚珏准备晚饭说:“我请你们吧。”
弹幕飘过去满屏的“我就知道”和一片哈哈哈,火热欢乐。
“哦~~~~”尹倦之忽然暧昧地问道,“你的什么?”
顾拾立马跟着看向宣从南。
宣从南不停顿连续道:“我的顾拾。”
语调非常自然。
“哇哦。”尹倦之很懂一般地说道,“这四个字,跟你说他是你老公的杀伤力相同哦。”
没公开不能太放肆,宣从南闭嘴不再言语。
身边一道目光像烧着的火,落在身上时无法忽略。
宣从南回看顾拾,道:“吃饭啊。”
顾拾收敛:“好的。”
【上一秒,顾拾:我要把尹倦之沉海。
下一秒,顾拾:尹倦之好像还是有点用处的。】
【顾拾你特码又幸福住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自从看了这个综艺,我说脏话的概率直线上升,你知道为什么吗顾拾?】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呜呜呜呜,宣从南凭什么是顾拾老婆】
【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彻底公开。瞒吧,就使劲儿瞒吧,反正我知道你们已经在床上见过面了。[笑.jpg]】
吃过晚饭,节目组公布各小组今天的成绩排名,宣从南和顾拾领先第一。
宣从南看着顾拾微挑眉梢,好像在说“我厉害吧”。
这下不止顾拾,弹幕全部在说“被钓死了”,顾拾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开口说话。
晚八点,今天的直播即将结束,各个嘉宾回二楼休息,静等明天的来临。
回房间之前,宣从南主动对顾拾说了:“晚安。”
顾拾“嗯”了一声,但没回说晚安与明天见的祝愿词。
未曾得到相应的对待,宣从南不太习惯,同时感到不解。
之前顾拾不会这样。
紧接着,宣从南便看见顾拾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两分钟后又出来了,手里拉着黑色行李箱。
“你要干嘛?”宣从南愣愣地问。
顾拾理所当然地说道:“跟你睡。”
他抓住宣从南的手腕想进面前的房间,说道:“等会儿再说晚安。”
【?】
【????????】
【啊???!】
【啊啊啊啊啊嗑疯了!!】
【顾拾你是一点儿都装不了啊啊啊啊啊啊】
【来个人管管他,快来个人管管他啊!凭什么和老婆一个房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准让他爽啊,绝对不能让他爽啊啊!】
【玛德把老婆吓懵了,对不起有点搞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我们两个怎么能一起睡?”宣从南呆愣地看镜头,坚持说道,“不行的吧。”
“当然行。”顾拾不容置喙地说道,“尹倦之还有方燃知他们都是一个房间。”
宣从南颦眉道:“人家是合法夫夫,结了婚领了证的。”
“哦。”顾拾应道,然后看着宣从南不说话。
宣从南:“。”
宣从南:“......”
沉默思考的时间过去,顾拾说:“我要跟你一起睡。”
“......”
宣从南唇瓣微动,放弃一般地说:“好吧。”
【啊啊啊啊啊还不懂什么意思吗?还不懂吗还不懂吗?!】
【懂了懂了懂了,玛德已经领证了是吧!是这个意思吧!】
【肯定是,顾拾你特么太行了,不管老婆懂不懂喜欢先把人骗回家对吧】
【嗑到缺氧.jpg】
【顾拾你真的,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膜拜.jpg]】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睡一个房间了,更能说悄悄话了,真的不能让我听听吗?】
宣从南正好有事情想问问顾拾,一起睡就一起睡。
又不是没睡过。
顾拾一手抓宣从南一手拿行李箱,快速闪进房间,生怕半途出现意外。
房门严丝合缝地关闭,宣从南还没开口,就听顾拾率先说了话:“今天能不能给我看腿。”
“嗯?”宣从南不理解跳跃得太快的话题。
顾拾不悦地说道:“你给他们看了。”
宣从南反驳说:“他们根本没看到。”
顾拾垂眸不再言语。
一秒后,他轻轻叹了口气。
“好。”宣从南说道,“我们一起洗澡,随便看。”
顾拾愉悦:“嗯。”
两秒后,他忽然变得欲言又止。
宣从南看出来了,一边让他把箱子和自己的放在一起,一边问道:“怎么不高兴?”
“都是看的话,我跟他们也没什么不一样。”顾拾郁闷道。
“好像确实是......”宣从南给出偏爱问,“那你想怎么做?”
顾拾不回答,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更深。
“你说啊。”宣从南好奇催促道,“我会答应你。”
顾拾抬眸对上宣从南的墨色眼睛,不闪不躲。
他低声说道:“你的腿......我能不能摸一下。”
【📢作者有话说】
顾拾:幸福住了。
从南:他是不是在温水煮我??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45章
宣从南觉得顾拾的要求在逐渐加深。
从一开始成为一个月的合租室友, 到后来的协议结婚。
领证。
然后睡一个房间......
证据很多,但宣从南不知从哪儿说起。
真要追根究底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两个人在一起,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本身就没什么问题。
他都拿顾拾那么多钱了。
......应该的。
“就一下。”宣从南伸出一根手指,确认地说道。
顾拾立即点头:“嗯。”
洗漱前, 他没让宣从南拿恤衫,而是拿了自己的衣服:“穿我的。”
黑色衬衫的质地犹如绸缎一般精美细密,宣从南说:“你的衣服我穿上会大。”
“嗯, 所以当睡衣穿, 很合适。”顾拾坚持道, “囝囝,穿我的。”
奇奇怪怪的要求,宣从南不解,但接过衣服:“好吧。”
他问:“这衬衫多少钱?”
顾拾道:“两万。”
宣从南:“。”
“你拿两万的衣服, 给我当睡衣?”他停下脚步惊讶道。
顾拾推他进浴室:“衣服买了就是要穿的。”
他们进了同一个房间,还没关闭的直播弹幕已经彻底疯狂。
【啊啊啊啊啊啊啊导演,导演我求求你了, 给房间里装两个摄像头吧, 我今天晚上要睡不着觉了啊啊啊啊啊,你忍心看一个美丽的花季少女失眠吗?!】
【你想让我花多少钱都行啊啊啊啊啊啊, 前提是我得能把这个钱花出去啊啊啊!我辛辛苦苦挣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刻吗呜呜呜呜呜呜呜】
【顾拾你这个挨千刀的,你给我出来!!不许跟老婆睡一个房间!!!!】
【漫长的黑夜,有的人抱着老婆入睡, 有的人孤独垂泪。呜呜呜呜。[呜呜呜.jpg]】
【南南——老婆——南南老婆!无论顾拾说什么你都不能信啊啊啊啊啊啊!他在骗你啊啊啊啊啊啊, 你不要心疼他, 不要上当让他得逞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还没穿......你先让我找个衣服。”宣从南穿着顾拾的黑衬衫,推开他要拿贴身衣物,顾拾不同意,堵在身旁。
和顾拾比起来,他身形显得单薄,宽大的黑衬衫在他身上没有那么服帖,袖口挽起了一道。
不过他到底是成年男性,上身效果出乎意料地好看。宣从南皮肤雪白,和金线绣缝的黑色衬衫形成鲜明对比,在暖色灯光下闪烁着一种动人的光芒。
被观众看到过的恤衫与贴身的放在一起,洗澡前顾拾临时更改主意让宣从南穿他的衬衫,里面的就忘带了。衬衫的衣摆将腿跟全遮住,跟短裙似的。
一出来宣从南便直奔床尾而去拿衣服,谁知顾拾挡着。
“你还没兑现承诺。”他提醒道。
“我没有要耍赖,”宣从南说道,“我只是先......”
“有衬衫挡着呢,我又看不见,穿不穿有什么关系。”顾拾颇为罕见地打断宣从南的话,字字清晰。
宣从南:“。”
他放弃了,往床沿一坐,认同道:“你说得对。”
宣从南情感匮乏,顾拾给的钱又多。
这让他从不怀疑顾拾动机。
甚至认为所有事情都是正常的。
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触碰到小腿的肌肤时,宣从南瞳孔一定微微一颤,下意识要往回缩。
想到这是他亲口答应的又满身不自在地忍住了。
好奇怪......
宣从南意识到眼下场景好像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但他又找不出哪里不一样。
顾拾问道:“怎么了?”
“。”
宣从南抿唇不说话。
与顾拾身高呈正比例,他的手很大很长,青筋微暴,顺着宣从南的小腿往下走,直接整个圈住了他的脚踝。
宣从南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脚腕那么伶仃。
在顾拾手里仿佛精美手办。
顾拾重复了一遍问题:“囝囝,怎么了?”
未曾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毫无经验,宣从南无法描述具体的感受,最后只能说:“......痒。”
音色干巴巴的。
顾拾说道:“你害羞了。”
言罢他一手仍握着宣从南的脚踝,没丝毫松开的意思,一手出其不备地抬起来捏住了他柔软的耳垂。
果然是热的。
宣从南:“......”
顾拾说道:“我只是碰了一下你的小腿。”
言外之意好像在说——真不经碰。
宣从南:“。”
他默默地扒掉顾拾的手,牢牢拽着衬衫衣摆,以防它往上面抽:“碰小腿不能害羞吗?”
“当然能。”顾拾轻笑道。
宣从南稍抬左腿踹顾拾的肩膀,不满道:“你嘲笑我?”
雪白的足抵在肩头,似白玉般的腿映在眼底。顾拾不笑了。
他掀起眼睑,眸底覆着一层令宣从南看不懂的晦沉侵略。
宣从南被他盯得想抖,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可能疯了。”顾拾嗓音忽然变得沙哑。
宣从南不解:“嗯?”
顾拾微微阖眸,呼出一口气道:“没事。”
几个月长胖将近二十斤不只是一个数字,此时在肉眼里直观表现。宣从南汏腿的肉在顾拾的指缝里挤出来,激人眼球。
宣从南嫌他握得紧,想要说话,又没真的制止。
顾拾说了就碰一下,现在好几下了。
他到底想什么时候松手?
宣从南忍不住道:“你......”
“适合穿黑丝。”顾拾不由自主地说。
宣从南惊:“你好變态。”
“抱歉。”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顾拾真诚地认识到错误。
认真地想一想,宣从南突然有点儿理解了,说道:“每个人都有点隐秘的想法,正常。”
“是吗。”顾拾问道,“你的隐秘想法是什么?”
宣从南:“。”
从初识到现在,顾拾向来有话直说,宣从南本身也不是委婉的人。
没必要藏着掖着。
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宣从南些微赧然道:“......我想在你身上画画。”
顾拾怔住。
忽地,他低低地笑起来,说道:“求之不得。”
声音跟笑音一样低,宣从南没听清:“什么?”
“我说,”顾拾敛笑一本正经道,“等回家就让你画。我很愿意为你的艺术献身。”
宣从南眼眸微亮,道:“真的?”
顾拾笃定应声:“嗯。”
“顾拾,你也太好了。”宣从南蜷腿跪坐在床边,高兴地抱住他,后想起什么紧跟道,“这个不是好人卡。”
一起生活的一百一十个日夜里,时间不算久,但顾拾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宣从南的鲜活。
他享受、珍惜,深爱。
顾拾把脸深深埋进宣从南的颈侧,紧致地回拥,贪婪地嗅他身上的味道。
明明用的同一款沐浴露,可宣从南好像更香。
—
“......我有问题想问你。”不知过去多久,宣从南从顾拾怀里出来终于拿到贴身的穿上,委婉开口道。
“嗯。”顾拾不用他问,靠近主动告知说,“我六岁的时候被人贩子在游乐园拐走了。”
宣从南狠狠皱起两道眉毛。
“那时候我已经记事了,所以有点恐惧那里。”顾拾低声。
这时宣从南蓦地串联起曾在顾捡那里看到过的话,干巴巴地问:“你十八岁才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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