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长在我所有审美癖好上。
但我不是那个意思。
以及,不要用你那张和我师尊十分像的脸靠我这么近好吗?
鼻尖都快戳到我了!
幸而那人显然也无比没有经验,把那张建模脸怼在凌灵眼前后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道:“那不沐浴了,我们直接……”
“等一下!”凌灵被他呼出的炽热气息烫得一哆嗦,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他这才知道这人只是看似还正常,实际上已在爆发边缘,隔着两层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身体在发烫,显然已经忍得不行了。
这胸摸着手感好好(不是),凌灵艰难吞咽了一下,扯出一个笑脸,好声好气道:“你能不能先说说,你是谁啊?”
为什么又像我师尊又不像的?
他白皙细嫩的脸上还带着醉酒后的潮红,大眼睛迷茫又懵懂地看着人,粉嫩饱满的唇一开一合,带着水光的舌尖若隐若现,诱人极了。
可为何说出来的话如此让人失望?
那人明显一僵,眸子暗了暗,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刚才那种勃发的前奏瞬间消失了大半,仿佛连翻涌的欲/望都静默下去。
他垂下眼帘将身体撤开:“你果然只是太醉了…”
回答我的问题啊喂!
凌灵感觉心里跟油煎似的,不过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和赤月宗新入门弟子的虽然不同但很相似,袖口和腰封上绣着赤月宗的宗徽,长得还这么像师尊,说明他应该没有穿到别的书里去……
等等。
凌灵猛地睁大眼睛,一把拉过那人的手将他的袖子往上撸。
那人被他碰到裸.露的肌肤,身体猛地一抖,反手便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身前,哑声喝道:“你做什么?!”
不是,怎么一副我想对你怎么样的表情?
“啊!”凌灵疼得叫了起来,手腕跟被烧红的钳子钳住了似的,忙道,“你不要激动先,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人脸色,又瞥了眼他手臂上露出的紫色莲花,试探着道:“你是韩羽师兄,对吗?”
“嗯。”韩羽阖了阖眼,点了下头,握着他手腕的手指微微松了松,却没放开他,滚烫的指尖在他细腻的皮肤上游走。
触感太好了,又凉快,仿佛握着他便能将体内的躁动缓解一二,可接踵而来的却是更多渴求。
韩羽喉头滚动,极力隐忍着不把人拉到自己身上禁锢住然后…他咬紧牙关,腮边咀嚼肌若影若现。
卧槽,果然跳章了?凌灵一拍脑袋,他一下穿到他们长大后了。
不过幸好时间线不是往前跳到师尊才二十来岁的时候,否则这件事也出现会在师尊记忆里。师尊那么清冷孤傲,等回到正常的时间线再想起来这等社死场面,肯定会直接拍死他的!
还有一个问题:我还是我么?
凌灵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惜摸不出自己的长相。
啊,怎么这么蠢,他撸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看,白皙的手臂上果然也有朵莲花,鲜艳的红色法印像跳动的火焰。
“呼…那就好那就好…”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吓死我了。”
带着少年感的声、除了变大病无违和感的身体,以及手臂上的红色莲花都表明他还是他,是师尊最小的徒儿,尽管那会儿他还没和师尊结印,但这看上去都十年后了,有印才是正常的。
坐在一旁的韩羽微微吁出一口气,放在床上的手将被褥抓出几条深深的褶皱,光洁的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眼神也迷离起来,两片唇微微开启,呼吸声一下比一下重了。
凌灵知道他一定很难受,当即也顾不上那么多,自己跳下了床,将韩羽按在床上躺下道:“我已经醒酒了,这就去找我二师兄拿解药去。”
说罢,他给人盖上被子,拿过一旁的外衫边穿边往外面走。
“来不及…”韩羽拉住他的衣摆,潮红的唇上泛着水光,“我们快出邬越了…”
凌灵一愣,邬越洲是赤月宗所在的大洲,原来他们不在宗门之中,难怪这房间的装饰用具都和群仙峰不一样。而且看他们的年岁,现在是成人结丹后结伴外出历练中?
“你是怎么中毒的?可恶,”他挥了挥拳头,“我定要把那下毒之人抓出来痛打一顿,再喂他也吃这种脏东西!”
韩羽湿润的眸中闪过一丝无语,低声道:“是你说要替我醒酒…给我吃错了丹药。”
“额……”凌灵脑门上滴下三根黑线,“那你看见我其他的丹药都放哪里了吗?”
江行弈给了他那么多,里面很多能解毒的!
“你的灵蛟和你赌气,带着所有东西飞走了。”
“啊这,”凌灵感觉自己满头大汗,顾不上问他什么时候有的灵蛟,满脸愧疚道,“那我帮你…输送灵气来解毒?”
韩羽已经说不出话,极力地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可凌灵刚刚躺过,枕被间充盈着少年香甜清新的气息,又夹杂着一丝醉人的酒气,让他本就快要按捺不住的欲.望更加猛烈,像火团一样不断地冲击和灼烧着他的全身。
冲动一阵又一阵往他脑门上冲,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粗心大意、害他变成这样还一脸懵懂的家伙抓过来狠狠地“教训”,叫他认错、叫他求饶、叫他哭喊,却又知道那样的话凌乱绝对要受罪受伤,根本不忍叫他承受这样的自己,更不愿在他不情愿的情况下和他……
更何况他作为分身,已经违背最初的目的,对凌灵有过太多次不该有的心软、靠近、悸动……
方才凌灵在醉态间一边褪去外袍、一边爬到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要对他负责到底,既然没有解药,那他亲自替他解毒,他竟然心动了,差一点就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若真是那样,就得把这缕神识收回本体,再不能自欺欺人……
“你走吧,不要管我。”韩羽闭上眼,不再看那一身雪白的少年,打算就这么忍过去。
“不行!你这样解不了毒。”凌灵想起来了,江行弈给的丹药里只有一种叫宜欢丹的药有催.情作用,可那是用来对付妖兽的,一颗就能让修为有上百年的妖兽在几息内发.情,顾不上打斗,只想着去找同类交.配,修士便可趁机逃命或想办法把它收服。
这丹药虽不致命,可如果不释放出来,只怕要憋成内伤,况且韩羽血气方刚的,不知道多难受。
人家变成这样是都是自己害的,他哪能就这么把人丢下不管。
他重新爬上床将韩羽扶起来对着他,又不知该怎么弄,只好学着上辈子看过的武侠电视剧里那样,双手贴在韩羽胸前想给他输送灵气。
可是他忘了,他的灵气是那么稀少,而且韩羽现在本就浑身躁动,被他一碰立刻就沸腾起来,且因为忍得太久太厉害,那点灵力一冲进他体内,便跟打火石里蹿出的火星子被丢进油锅里似的,瞬间将他整个点燃……
第23章 解毒
凌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羽推倒一个翻身压在下面,两只手腕被他死死扣住压在头顶。
“你……”殷红的鼻血已经从鼻腔流出,韩羽几乎在崩溃边缘,却咬牙坚持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凌灵双手被禁锢,腿也被韩羽跨坐在身上压住,整个人像待宰的羔羊一般动弹不得,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扑面而来,心脏跳得快从喉咙里直往外蹦。
“我对你能怎么想?你是我的好朋友啊,”他用力挣了挣,“有话好好说,别压着我。”
这人力气也太大了!
而且他只是喝醉而已,为什么醒了酒还这么弱鸡,拿人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朋友…”韩羽闻言眼眶一红,“难怪你要开我与旁人的玩笑……”
“我一定负责到底帮你解毒但是……”两人这姿势实在暧昧且危险,凌灵皱着小脸央求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你那点灵力只会起反作用,”韩羽抬手擦掉鼻血,手上也加大了力度,微微皱眉,冷哼道,“你要如何帮你的‘好朋友’解毒?”
口口声声只是朋友,又嚷嚷着要负责到底,真叫人生气。
“啊!”凌灵吃痛叫出声,小嘴一瘪,“你弄疼我了……”
韩羽一怔,条件反射般放开了他的手。
他最怕疼了。
这个娇气的家伙。
凌灵皱着眉揉弄自己发疼的手腕,小声嘀咕:“幸好你理智尚存,否则就你这种蛮力,可比妖兽难对付多了。”
韩羽失神地看着比他纤细了一圈的雪白腕子上那几个红色的指印,像在少年身上打下的标记。
那是他方才留下的…
是他留下的…
是他的…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将最后一点理智吞下,韩羽情不自禁地低头朝那不断开合的唇吻去,可就在要触碰的瞬间却猛地睁大双眼。
“唔……”他动作一顿,身体倏地弓了起来,浑身肌肉紧绷虬结,呼吸急促,不敢置信地看着将脸偏到一边地凌灵,眼中很快又掀起惊涛骇浪,顾不得旁的了……
惨了惨了惨了,男德分-10086。
凌灵内心疯狂哀叹,将脸对着床外看着房间里的桌子,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手上却一刻都不敢停。
这家伙怎么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要发疯的,好险……
无人说话的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明显。
凌灵羞耻得想死,虽然刻意不去看韩羽的脸,可余光却依旧能看见他绯红的脸和沉溺的神情,脸上还一直被滚烫的气息扫来扫去,鼻尖全是他的气味,且随着韩羽出汗增多,那股淡淡和荷花香气似乎也越来越浓。
这太刺激了啊卧槽,我特喵可是个弯的T-T…
凌灵叫苦不迭,实在受不了便干脆闭上眼,在心里乱七八糟地数起羊来。
在把喜羊羊懒羊羊美羊羊沸羊羊甚至灰太狼全家反复念了不知多少遍后,某人终于缴械投降,身子一松倒在旁边。
凌灵连忙起身逃离罪恶的床榻,胡乱收拾一通,又拿过自己的外袍穿好,这才有脸重新转过去对着韩羽,又不敢看他的脸,垂着眼盯着床榻边边,支支吾吾道:“你、你等会可能还会…就、就像我刚才那样自己疏、疏解几次,应该会好点…”
韩羽的神智比刚才要清醒,脸却比刚才更红,眼神却又一直黏在凌灵身上。
凌灵没听到韩羽回复,以为他昏过去了,抬眼看他,正对上他黏黏腻腻的眼神,马上又想起刚才的事,好不容易恢复白净的脸又唰地红了个透,恼羞成怒道:“听见没有啦?”
韩羽又是一愣,而后也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耳尖慢慢变得像要滴血,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凌灵低声道,“那你先休息一会,我出去找解药。”
“…嗯。”又是极轻的一声。
凌灵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甩着两只要断掉的手走到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洗手,心说这家伙从小就那么端方自持、洁身自好,长大了果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刚才都那样了竟还能忍那么久,忍不住了也只知道把他推倒来亲,这才一下就被他拿捏住。
幸好他好歹比他有经验点,否则还不知道会闹成怎样……
可是那样的韩羽被自己害成这样,还被他那般轻薄……不知等解了毒之后会不会追着我杀……
将擦手的棉巾丢到一旁,凌灵转身从屏风里出来,拉开房间的门要出去,却只觉眼前一片光亮,脚下踏空,坠入了一片迷幻和混沌之中。
……
“解药……”凌灵皱着眉睁开眼,一个仰卧起坐从床上猛坐起来,懵逼间发现搭在被子外面的手又变成了肉乎乎的小短手,拉开被子一看,腿也变回了孩童模样。
“回来了?”他跑下床去镜子跟前仔细照了照,又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呲牙咧嘴,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打水洗漱。
不对啊,凌灵一边穿外袍一边想,那个“韩羽”明明跟师尊长得一模一样,我为什么看见他的紫色莲花法印就断定他是韩羽呢?
就算不是师尊,也不该直接猜是韩羽吧?
“咣当”,一个碧绿的小药瓶掉在地上,凌灵捡起来一看,是他昨晚吃过的白芺丹…等等!
他把那瓶子捡起来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不由破口大骂:“江师兄你真是!害人不浅!”
说罢,他抬手就把瓶子上的小纸条撕掉了。
什么白芺丹,这特喵是百芙丹,是专门用来治疗元神受损的丹药。
元神受伤的人吃了会灵台大开、继而发梦,要替他修补元神的人此时可进入他的灵府,在梦中引导修复元神即可。
可江行弈写字龙飞凤舞,把百芙和白芺写得几乎一模一样,凌灵本身就受着伤,昨晚又看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丹药名称和用途,这才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幸好没人在这时候进入他的灵府,否则他还要不要活了!
难怪他会梦见一个师尊和韩羽的结合体……
啧,都怪自己上次太冲动,以后不能随便亲人!
他将那个罪恶的小瓶子丢到地上,想想觉得不妥,又捡起来丢进平时不怎么打开的抽屉里。然后他拿出装着从地牢里带出来的各种丹药的盒子,从里面把宜欢丸拿出来也放进抽屉。
不把这些隐患带在身上,就算十年后他真的跟韩羽结伴去历练还喝醉了,也不至于拿错解酒药。
“呼……真是罪过罪过,喵咪陀佛~”做完这些,凌灵双手合十念了个乱糟糟的法号。
幸好只是一个梦,否则十年后要真的发生了,韩羽那个冷脸小傲娇怕是真的要找他秋后算账。
他走到桌案前拿起自己的小书包准备去上学,瞥到一旁计时的沙漏吓得蹦起来:“完了完了,考试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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