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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脚留下的一对翅膀的印记引起了他的注意。
……
…
重新睁开眼睛的萧清长看着手中的书籍，那是一对非常冲突且不搭的翅膀。
左边是恶魔翅膀，右边是天使翅膀，两只翅膀被一个圆圈围在一起，连接翅膀的又是非常特殊的心形标记，萧清长摩梭着这个印记，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谁的恶作剧，又或者是哪个恶魔为了恶心自己的同僚故意搞出来的东西，
——不过那个恶魔真的不会在画的时候被自己恶心吐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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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摩梭着印记的萧清长发现没两下这个痕迹就在指腹溶解开来，又与手心汇聚成了短短的一句话邀请，等萧清长看完手中的邀请之后，那些英文字符碎成了点点星光，在书籍的遮掩下消失无踪。
后天的夜晚想与我见上一面吗？
萧清长合上书本，他摩挲着封面不是很能明白为什么两个对立阵营的人能站到一块，一起来邀请他这个从来不参与西方事情的人。
总不能是天使和恶魔打算联手先把另一个神话体系的先解决掉吧？胡思乱想的萧清长都快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在办公室内逡巡时注意到了桌上堆得如同小山一样的文件，打算看看究竟是什么难缠的东西能让提姆这么疲惫的萧清长翻开了最上面的一本。
……好像还挺容易的？
比当年替帝俊太一协调各族之间的关系简单多了，还不用担心对方会因为不满意处理结果而打上门来。
这么想着的萧清长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办公室里面的监视器，觉得就这么处理掉不太好容易暴露的萧清长索性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察觉的模样。帮忙处理掉了一大半的文件后，萧清长一再确认留下来的文件数目不会让辛苦的提姆又要通宵，他这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之前的那本书籍继续看了下去。
没一会自己清醒过来的提姆睁开了眼睛，双眼还是一片迷蒙的青年根本没清醒过来，全凭着自己的潜意识行动，像是起身叠放毛毯还有坐在书桌前把开了钢笔的笔盖。
不能、不能继续睡下去了，不然今天又要在公司加班到深夜，然后匆匆忙忙换上红罗宾的衣服去夜巡，夜巡结束后又要在公司处理文件。
——那是比现在不能补觉还要恐怖万分的事情！！
“不行、下次一定要让布鲁斯自己来……”面对着文件的提姆满脸生无可恋，他拿起桌上只铺了个山底的文件之一，黑色钢笔在签字处蓄势待发，“我需要一次正常的睡眠时间。”
不然他怀疑自己会、
等下。
提姆瞪大了眼睛看向办公桌上堆积起来的文件，与他模糊的记忆中有小山高的文件数量不同，现在的数量少到提姆觉得自己都能提前三个小时下班。
“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提姆疑惑地打开了办公室里只有他有权限可以观看的监视器，“萧在沙发上看书，我睡着了，然后……萧？！”
发现是萧清长用四十分钟处理掉了他两三个小时才能完成的文件，下意识以为对方在乱涂乱画的提姆翻开之前那些，看见了每个文件最后面自己签名一模一样的落款，而且每个方案都有认真看过，毫无价值的方案都被打了回去有价值的则流了下来，萧清长并不是在一味地签字署名。
这个效率可真是天选集团总裁啊。
仿佛看见了自己从韦恩总裁的位置上解脱出来的未来，提姆在这一刻对让萧清长恢复正常一事上充满了激情与期待，“恢复得越早，不用加班的未来离我也更近！”
萧清长：啊？提姆在做什么？
仍然保持着清醒状态的萧清长疑惑地看着情绪有些激动起来的提姆，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萧清长也不愿深究，再度闭上眼睛的他继续自己在地球另一边，仍然忙碌的事情去了。
……
提早结束公司事情的提姆带着萧清长回了别墅。
和还在庄园里的迪克与阿尔弗雷德打了声招呼后，提姆径直上了二楼，他回到自己房间里打算在夜巡之前好好睡一觉。而没有事情做的萧清长乖巧地坐在椅子上，面前的小矮几上放着阿福泡好的热茶与点心，悠闲享受着下午美好时光的萧清长还没清净十分钟，就被结束了修剪花枝工作的迪克找到。
迪克身上还穿着灰扑扑的服装，身上隐蔽的地方挂上了庭院中的树叶或者花朵，园林剪刀被摆放在通向庭院的大门处。想带着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萧清长一起运动起来的迪克，他把对方手中的书本抽了出来，满脸都是不赞同，“萧，你来哥谭后就一直在庄园里，也没怎么出门运动过——去集团不算！你那不也是换了个地方坐着吗？”
“迪克哥哥？”萧清长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我知道有一家店水果芭菲做得很好吃，萧你和我出去走走的话，我可以请你吃这个。”迪克不惜下血本也要让萧清长能出去动动，要知道自从成年之后布鲁斯给他的零花钱就大幅度缩水，现在他的开销都主要是靠在警局的微薄薪水，“这家水果芭菲可是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水果。”
当然，布鲁斯还是有为自己的孩子们准备一张备用的黑卡的，不过貌似他们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打算使用黑卡。
被水果和奶油吸引了视线的萧清长睁大了眼睛，不做任何迟疑他立刻就答应了迪克，还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扯住迪克衣角的萧清长一脸激动，“我真的可以吃吗？！迪克哥哥！”
被一句哥哥叫得心满意足的迪克点头。
从庭院中回来的阿尔弗雷德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他看着他眼中的两个孩子在那里讨论着等会去哪里活动，这幅场景让阿尔弗雷德想起了变故之前布鲁斯也是这么的乖巧听话。眼中一片柔和的阿福提醒着两人，“迪克少爷、清长少爷，不要吃得太饱不然晚上丰富的大餐你们可就吃不下了。”
“知道了，阿福！”两人动作一致地挥了挥手，在阿福的注视下离开了韦恩庄园。
坐着迪克的机车出来的萧清长把脸埋在对方的背上，迅猛的车速还有随之带起的狂风让少年抬不起头也不敢睁开眼睛，闷在人背上的萧清长试图提醒对方慢点开车，可是他的话在传到迪克的耳朵前就被风一把吹散了。
萧清长：……行叭。
飙车飚了个爽的迪克在最后利落地甩尾停在了店门口，得到了旁边路人的口哨和鼓掌声的迪克还想在耍一个帅，让家里新来的弟弟对自己印象深刻。结果转头他就看见头发被风吹得炸了大半的萧清长正委屈地看着他，迪克尴尬地挠了挠脑袋，“额、萧你没事吧？”
“没事。”萧清长转过了头。
很好，是有事。
欲哭无泪的迪克发现自己刷好感的行为可能在反向冲刺，他连忙给人多点了一份水果芭菲，以此希望对方能忘记自己干的蠢事。
收获了两份水果芭菲地萧清长高兴地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水果，等待期间他无聊地在店里四处打量着，发现这家甜品店中有许多地方都放上了帅气的玩偶。萧清长仔细打量着那些玩偶，其中有好几个都是他认识的、或者说是迪克他们讲解过的超级英雄。
“橱窗里面放着的都是蝙蝠侠夜翼罗宾的玩偶，可为什么外面餐桌上只放了夜翼形象的立牌还有各种小物件？”萧清长不解地问道。
路过的服务员看了眼萧清长，对放那清澈的眼神让身为哥谭本地人的服务员意识到这是外地来的游客，原先嘲讽两句的话到了嘴边都被咽下，进而换成了充满耐心的解释，“因为品牌与韦恩集团达成了合作，在全哥谭开展线下联名活动，其中有几家店铺被选中成为专属义警角色活动专场，本店就是夜翼专场哦！”
“夜翼专场？”萧清长下意识反问。
“是的，消费达到一定金额，我们店会赠送一个夜翼坐姿玩偶，数量有限先到先得。”说到这里服务员探头看了眼他们的消费记录，确认金额达到具体数量的服务员脸上挂起来公式化的笑容，“这边确认你们在本店的花费达到第二档次，请问是需要夜翼坐姿玩偶还有夜翼的亚克力徽章？”
对这些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的萧清长思索了一会，“亚克力徽章吧，坐姿玩偶感觉会很占地方。”
端着茶杯一直暗中听着两人交流的迪克咬牙，可恶！就差一点他就能把手中的安利卖出去了！不行，他还是要让萧喜欢上夜翼！他要成为第一个被萧喜欢的超级英雄！！
——特意把萧清长带到这家甜品店的迪克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咳。”迪克咳嗽一声打断服务员与萧清长之间的对话，借此插入二人对话的迪克问道，“我有看过官网宣传时的坐姿玩偶，看起来毛茸茸暖呼呼的，而且看起来完美地复刻了夜翼帅气的表情呢。萧，你真的不想要吗？”
萧清长诚实地摇了摇头，“大，占位置。”
“可是他帅气又可爱，难道你不心动吗？”迪克努力地试图卖出与夜翼有关的东西。
帅气可爱？
扭过头去看坐姿玩偶的萧清长承认这个娃娃是挺可爱的，但是帅气什么的……萧清长丝毫没有这种想法。
抿了抿嘴唇的萧清长还是没忍住问道，“迪克哥哥，你、你是不是夜翼的狂热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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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迪克脸上的笑容一僵，他硬着头皮否定了萧清长的想法，同时疯狂转动大脑思索该回答什么才会不那么突兀，“我、我是觉得夜翼作为哥谭的第一任罗宾，跟随蝙蝠侠一起保护哥谭很厉害，后面单飞后去了布鲁德海文，又一个人在那里战斗。不管是哪个时期的他，都是一个充满魅力的超级英雄！”
“夜翼的行为超级帅气，还有蝙蝠侠他们，一直在保护着哥谭这个城市，他们都是哥谭的超级英雄。”萧清长说着他们这些蒙面义警很伟大，但话中并没有任何崇拜的情绪，正常的仿佛像是平时随口谈论的话题一般，“不过他们肯定都很累的。”
以人类的身体做出了远超人族能力的壮举，其中过程想必一定是辛苦煎熬的、付出的精力与汗水也远比现在看到的多。
听到萧清长这番言论的迪克一愣，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听到对方这么说。
事实上不论是正义联盟、复仇者联盟还是少年泰坦等其他正英雄反英雄组织，他们都对彼此之前普通人的生活心知肚明，默契地跳过了人生转折的节点和那一段路的艰辛，彼此之间交流的多是保护地球和世界安危之类的话题。
结果现在一个有些内向的少年站了出来，透过光鲜亮丽的战绩看见了他们英雄身份之下的属于普通人的真实。
许久没见迪克回话的萧清长抿紧嘴唇，自觉自己说错了话的少年低下头，率先开口道歉，“迪克哥哥，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有诋毁你喜欢的英雄的意思。你……你别生气。”
“不，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迪克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绞尽脑汁想着什么，“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毕竟大多数人最先看到的应该是他们的‘英雄’身份。”
听见对方没有生气的萧清长缓缓吐出口气，神情放松起来的少年小声解释着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看法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曾认识一个和蝙蝠侠他们差不多的人？”
看得多、感触多了，自然他也就知道那份光荣之下藏匿的，是怎样的一个艰辛的蜕变过程。
萧认识一位大众眼中的英雄？
没想到突然得到了这个消息的迪克微微眯起眼睛，他在自己认识的超级英雄中做排除法，很快就想起来萧清长之前生活在华国，一个他们这些蒙面义警超级英雄都进不去的国家。他们也不认识什么来自华国的英雄，完全没有办法做排除法找出萧清长认识的那人。
迪克无奈地叹了口气。
“唔，时间好像快到阿福规定好的回家时间了，迪克哥哥我们再不回去的话，阿福是不是会生气？”萧清长问道，他手中还拿着叉子正在插芭菲里面的水果，心急于时间的萧清长加快了吃水果的速度。
“别急别急，阿福不会计较这点时间的。”生怕萧清长会自己噎到自己的迪克试图让对方慢一点他努力地用语言缓解对方对时间的紧迫感。
最后两个人还是赶了回来，没有错过韦恩庄园难得全员团聚的一次晚餐。
阿尔弗雷德欣慰地看着餐桌上的所有人，就连之前还在外面的卡珊德拉也回来了，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朝着家中新来的成员轻轻点头。简单地和萧清长打过招呼之后，卡珊德拉拿出了自己带回来的伴手礼，贴心地为每个人准备了足够合适的礼物，不过有些不适合当着萧清长这个唯一的普通人面拿出来，所以卡珊德拉只拿出了自己特意去准备的欢迎礼物。
萧清长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礼物，沉甸甸的书籍让他在接过书的时候踉跄了一步，自己稳住了步伐的萧清长才有精力仔细去看手中的究竟是什么书。
……《三国演义》？
把上面的大部头放到另一边，萧清长看见下面一本的书名是《西游记》，猜出来这是什么的他索性直接把另外两本书籍转过来，直接去看书脊上印刷的名字是什么。
——如他所料，剩下两本一本是《红楼梦》另一本是《水浒传》。
但是萧清长很喜欢这个礼物，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四本名著，更是因为卡珊德拉送的是他以前、还在福利院时的他一直很想要的精装校注版本。
“你喜欢就好。”察觉到了萧清长情绪的卡珊德拉说道。
“咳咳，虽然很不想打断清长少爷和卡珊德拉小姐的对话，但是再不吃的话食物就冷了。”阿福站在萧清长身后接走了那四本重量不轻的大砖头，细心叮嘱二人好好吃饭的阿福把这些书送了二楼的房间里，等会萧清长回来就可以自己在房间里看书，不会打扰到夜巡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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