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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我只想学医啊(综武侠同人)——太仓有树

时间:2024-12-15 10:17:13  作者:太仓有树
  他踏在了一棵桑树树干上,轻轻一蹬,整个人像箭一样,向薛衣人射了过来。
  其实贺小乐知道,他这么一直躲根本不是比剑,他还记得西门吹雪不止一次问过他的剑在哪里。他也知道,对于剑客来说,他这样会给人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
  他当然没有不尊重薛衣人的意思,只是习惯使然,他总是喜欢先躲一躲,让自己缓一缓,毕竟,他真的很不擅长跟人战斗。
  贺小乐很紧张,他的手心已全是汗水,更何况,还有西门吹雪在看着,这让他更紧张了。
  但即使紧张,他的剑还是很快,借着反冲之势,他已瞄准了薛衣人的胳膊。
  薛衣人和西门吹雪同时发现了这一点,发现贺小乐的剑并不指向人的要害。
  陆小凤的眼里闪着光,虽然慢了半拍,但他同样发现了,贺小乐的剑,是慈悲的剑。
  他想拊掌,却怕打扰了战斗中的人。
  他想,这样特别的剑,他一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刺向胳膊的剑,当然比刺向要害的剑好躲,薛衣人一个错身,便避开了剑芒。他刚想开口教育贺小乐几句,却发现贺小乐的剑势居然变了,他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在出招以后立马变招!
  剑身一侧,剑势一转,贺小乐刺的,仍是薛衣人的胳膊。
  薛衣人连忙收神,险险避开了这一招,只他的衣袖却被划破了。
  薛衣人终于开始正视贺小乐这人。
  刚刚贺小乐的那一招看似简单,但一般人却绝不能办到。
  要知道,剑招接续往往需要内力运转相继,像这样忽然变招的情况,对出招之人来说,是非常危险的。除非他能做到内力延绵不绝,不然,就很容易出现气力接不上而岔气的情况。
  这在战斗中无疑是致命的。
  在他真气岔住的时候,对手随时可以杀死他。
  但贺小乐却一点也不受影响,这说明他的内力深厚,甚至可能有一门绝世的内功功法傍体,而这功法与他的快剑还很契合。
  薛衣人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惊喜过。
  他的剑更快了。
  棋逢对手的时候,往往两个人的发挥较之平常都会更强更勇。
  贺小乐的剑也更快了。
  他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勉强,他的神色认真,他的剑就如他的意志一般,如臂使指。
  风过,叶落。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已忘记了时间,他们的眼中只有贺小乐和薛衣人的剑。
  乌中带红的剑和青光熠熠的剑,在空中碰撞出红蓝色的火花。
  如今已是秋末,薛衣人和贺小乐的脸上却满是汗水。
  薛衣人的喘息很重,贺小乐的喘息不重,但他的精神已不如之前集中。
  他毕竟不常战斗,这种需要长时间集中精神的对战,于他来说最是难熬。
  他已准备开口认输。
  毕竟薛衣人不是任我行,贺小乐没有什么非赢他不可的理由。
  贺小乐的剑势弱了,整个人的气势也肉眼可见的低了下来。
  薛衣人的剑就要临身,却听贺小乐道:“我败了。”
  剑停在了他的胸口处,薛衣人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贺小乐毫无形象地往地上一坐,他道:“我真的好累,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与其被你的剑刺穿胸膛,不如我自己先认输。”
  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耍起赖。
  薛衣人气呼呼地瞪着他,他当然知道自己已占了上风,他当然知道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自己胜,他当然知道贺小乐的话也都是真话。
  可对手就这么直接了当的认输,实在让人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偏偏薛衣人又不能怪他不认真。凭什么说他不认真?贺小乐已同他打了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里,他绝对是十成十的认真。
  薛衣人不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像贺小乐这么不在乎输赢的人,偏偏这样的人还能成为和他打上两个时辰的武林高手。
  可武林高手的气派,武林高手对声名威望的爱惜,他是一点没有。
  西门吹雪觉得贺小乐简直没眼看,身为剑者,怎能不战至最后一刻,怎能对自己的失败毫无羞愧之心?
  看着面前三位剑者构成的“名画”,陆小凤觉得有趣极了。
  眉头一挑,他心道,要是每个高手都像贺小乐这样,那这个世上恐怕再没有人会因为争第一而死了。
  可惜,这世间的高手,多是如西门吹雪和薛衣人一般,宁愿死,也要拼一个高低。
  不管薛衣人愿不愿意,这一战都算了结了。
  他的目光落在仍旧坐在地上,把剑当支撑的贺小乐身上。
  他道:“你难道一点都不会不甘心?”
  贺小乐扬起头,对着他嘿嘿一笑,说道:“一点都不会不甘心,没人受伤没人死,这岂非乐事一件?”
  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
  人生已经如此之短,又为何还要争短竞长?
  薛衣人已老,他有些懂了。西门吹雪却还年少,他的人生路还很长,他当然没有办法明白。
  薛衣人叹了一声,他将与西门吹雪的对战约在了三天以后。
  看着西门吹雪年轻不服输的脸,薛衣人有一种预感。也许不久之后,这天下第一剑的名号,就要易主了。
  【作者有话说】
  1.“他的剑剑身很长,比江湖人通用的还要长三四寸”修改自原著形容。
  2.“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前两句出自戚继光的《练兵实纪·卷四·第五.校腰刀》,后两句没找到具体出处。
  3.薛衣人的剑每次都是六剑,来自原著说法。
  4.“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出自白居易《对酒五首》
 
 
第53章 江湖少年团(二十二)
  ◎人间悲喜◎
  岁月如秋梧,声声催人老。
  第三日的决战,新剑神终究是取代了老剑神。
  薛衣人败了。
  西门吹雪白衣染血,他受了不轻的伤,但这些伤都不致命,而他的剑却已没入薛衣人的胸膛半寸。
  西门吹雪的剑并未再往前送去,但薛衣人知道,他输了。
  或许从他上一次受伤得贺小乐医治开始,或许从薛笑人死在他的怀里开始,或许更早,早在他安居一隅,每日品味曾经的丰功伟绩开始,他的剑心便开始退了。
  他极力挽救过,他也想像西门吹雪那样一心只有剑。
  可惜他不是西门吹雪,他受不住寂寞,他喜欢松江府的热闹。
  他喜欢世人对他的夸赞,他求名也求不被世间忘记。
  薛衣人的剑钝了,西门吹雪的剑却更锋利了,此消彼长之下,结局已经注定。
  西门吹雪收回了染血的剑,如松挺立,不言不语。
  薛衣人看着手里陪伴了他一生的长剑,同样不语。
  贺小乐忙上前去给两人止血治伤。
  就像西门吹雪和薛衣人不能明白他为什么不在乎输赢一样,他同样也不能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性命。
  他生气地说:“你们不能仗着有大夫在就乱来。”
  西门吹雪忽然问他:“你为什么想要学医?你为何不肯好好学剑?”
  贺小乐手一抖,西门吹雪这话简直让他梦回万梅山庄拜师的日子!
  他重新给西门吹雪绑好绷带,低垂的目光里透着认真,他道:“我为什么要学剑?我为何不能好好学医?”
  有些事本就毫无道理可言,一切不过是各人的选择而已。
  西门吹雪一怔。
  他忽然反应,自己的话其实是在干涉别人的人生。
  他为什么要多此一问?
  西门吹雪想了想,自问自答:“大概是有些遗憾吧。”
  他也说不上来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似有些空虚,有些寂寞,却还有些茫然。
  他问自己,下一个该向谁挑战?
  天下第一剑客已败,他还要不要继续找其他人挑战?
  他当然也想跟贺小乐打一场,贺小乐的剑法同样让他惊喜。但他知道,以贺小乐的性格,却绝不会同他打。
  他看着贺小乐,幽幽叹了一口气。
  贺小乐没管他,处理好他的伤势之后,便径自走向了薛衣人。
  薛衣人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
  贺小乐不明白,输了既然会痛苦,又何必一定要去比试?
  岂不知,不比的话就绝不会输?
  薛衣人的伤口并不深,只是一直在往外渗着血。
  贺小乐给他撒了止血的药粉,见他依旧毫无反应,有些担心他的状况。
  陆小凤拍了拍他的胳膊,小声道:“离开吧,让薛庄主自己一个人呆一会。”
  贺小乐收起东西,点了点头。
  少年们离开了。
  花园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一阵秋风吹过,扫下落叶几片。
  梧叶滑过了薛衣人的剑,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寂静,无声。
  贺小乐他们再见到薛衣人是两日后。
  他的模样有些疲惫,但至少已不见那日的失魂落魄。
  他问陆小凤关于“飞蛾行动”的计划。
  陆小凤说了个大概,然后道:“至于每一步要怎么操作,就需要大家坐到一起来商量了。”
  薛衣人点了点头,却是对要跟自己的老对头一起演戏这件事没什么反应。
  把薛左两人搞定,回程去接苏蓉蓉他们的陆小凤几人却高兴不起来。
  谁愿见英雄迟暮?谁愿见美人白头?
  好在,等他们回到船上,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们看到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他们看到了一张如春日动人的笑颜。
  陆小凤想起了在花家的第一次见面,脑海中仍只剩下“好看”二字。
  船已泊在了岸边,花满楼站在甲板上,迎接他素未谋面的朋友。
  他终于瞧见了他们的脸。
  哪怕第一次见,他也绝不会认错他们每一个人。
  那个嚎啕着哭着向他奔来的,是贺小乐。
  那个眼含热泪,身披红色披风对着他笑的,是陆小凤。
  那个面无表情,眼里却有欣喜的,是西门吹雪。
  花满楼张了张口,他本准备好了许多打招呼的台词,可等真正见到了,他却发现什么也不必说。
  贺小乐紧紧抱住了他,一边哭一边叫道:“你的眼睛好了!你看得到了!”
  陆小凤走近前来,贺小乐已把花满楼整个包住,他只得紧紧握了握花满楼的手。
  真挚的情感最是动人。
  在花满楼身后站着的苏蓉蓉和宋甜儿已泣不成声。
  她们都是感性的人。感性的人总是更能体会别人的悲喜,总是会为别人的悲喜而流泪。
  船上的人哭成了一片,可他们都很高兴,从没有一日像今日这样高兴。
  陆小凤想,原来,人在笑已经不足以表达高兴情绪的时候,真的会哭。
  他忽然想起当初贺小乐一边哭着想家一边却又说着高兴。
  他想,原来他是真的高兴。
  一点雪子忽然落在了贺小乐的头上。
  贺小乐愕然一瞬,喃喃道:“原来,已是冬天了。”
  第一场冬雪,似乎也在庆祝花满楼的眼睛复明。
  细碎的小雪,静悄悄地飘着,却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等到入夜,雪渐渐转大,一片片,如飞絮,如轻羽,将整个天地都铺成了白色,只有海水还是那样的幽深,不见一点白。
  为了庆祝花满楼复明,晚上宋甜儿做了一桌子好菜,她还温了一些葡萄酒,一群人坐在炉火旁,饮酒,赏雪。
  陆小凤唱了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就不唱了。
  宋甜儿问他为什么不唱了,陆小凤笑道:“因为后面就不应景啦!”
  他们不在边塞,此处也无胡马阴山。
  花满楼笑着道:“若论应景,应是太白仙人的‘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
  陆小凤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花满楼注视着他的手,嘴角含笑。
  他已不必去听别人的动静,也不必去听雪落寂寂,他可以直接看到陆小凤的手势,可以直接看到飞雪漫天,红炉点雪。
  他想,这人世的风景可真美啊!
  贺小乐黏在他的身边,总是不住地瞧他的眼睛。
  感受到目光,花满楼望了回去,他笑着一遍遍同贺小乐道:“我的眼睛真的好了。”
  可反观贺小乐的眼睛,却是又红又肿,看起来简直像患眼疾刚好的人是他一样。
  宋甜儿笑话他:“小乐,你是我见过最会哭的男孩子了。难道你竟没学过‘男儿有泪不轻弹’?”
  说起这个,贺小乐倒是理直气壮,他道:“岂不知后面还有一句‘只是未到伤心处’?”
  宋甜儿捂着嘴笑:“那你这伤心处也太多了吧?”
  贺小乐也不惭愧,他道:“做人当然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了,若是连哭笑都要为了旁人的目光而忍着,那也太累了。”
  苏蓉蓉看向他的目光里透着赞赏和羡慕,她幽幽叹道:“这样浅显简单的道理,为何我过去不懂?”
  陆小凤安慰道:“莫说是你,这世间的绝大多数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谁人不是活在别人的目光下?
  哭要强忍,笑却强笑。
  这漫漫人生路,又有几人能真正得到自由?
  不若,敬今朝,祝明朝,日日有酒,常常欢乐。
  陆小凤举起了酒杯:“敬朋友。”
  众人跟着举杯:“敬朋友。”
  有酒有友,人生尽好。
  因为下大雪,他们在船上又住了几天。这几天贺小乐也没闲着,他从苏蓉蓉那里,把治疗花满楼的方子和步骤原原本本地学下来了。
  陆小凤想起了贺小乐的表哥,他明白贺小乐这样急着学是为了他的表哥。可他不明白的是,难道治疗花满楼的办法可以同样治疗贺小乐的表哥?难道他们不止同样失明,甚至中了同样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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