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翻转,容玥瑶被压到了下面,呆呆的张着嘴,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秦函茗。
“锦姐姐…楚姐姐她推瑶…”
话未说完,悉数被秦函茗堵在喉间。
“呜…”
一股果酒的味道,舌尖撬开贝齿,在城池中肆意游走。
容玥瑶呜呜几声,双手本来还按在秦函茗身上推搡着挣扎,不一会儿就歇了,乖巧的任君采撷。
这无疑是秦函茗的兴奋剂。
容玥瑶整个人腰部弓起,双腿无意识的收紧,双手抓着秦函茗的前襟。
纱帐外,谨充媛和曲嫣眼睁睁看着本来一左一右的两双腿,叠在了一起,瞪大了眼睛。
婉妃还在状态之外,醉醺醺的,双颊绯红,瞧着很是艳丽。
“谨充媛,你…快把纱帐,拉开呀…把人关进去,做什么?”
纱帐里的秦函茗心头一紧。
曲嫣和谨充媛同时开口:“不行!”
婉妃呆了一下,眼眶一红。
“这么凶作甚,不拉开还不行吗!”
纱帐里的秦函茗放心了。
曲嫣没想到,婉妃喝醉了这么爱哭的。这一会子,都哭了两次了。
方才因为皇上翻了柔美人的牌子哭,这会又因为被凶了哭,真是让人没办法。
“好了好了,别哭了,没有凶你。”
婉妃哼了一声,又擦了擦眼泪,扭过头去不理曲嫣。
谨充媛挠挠头,醉着,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曲嫣正要继续开口呢,一道沉沉的带着怨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华充容,哄谁呢?”
曲嫣回头,眼睛亮亮的,苏玉梓一身大红色披风,踏步走了进来。
“姐姐!”
屋里的人哪怕是醉着,也迷迷糊糊起来给苏玉梓行了个礼。
纱帐里,秦函茗不甘的咬了一口容玥瑶的下唇才起来,拉起晕乎乎的容玥瑶,掀开纱帐给苏玉梓行礼。
曲嫣看到苏玉梓沉沉的脸色,讨好的上前几步,将自己的小手塞进苏玉梓的手里。
苏玉梓没有牵,而是站的远了点。
“本宫身上有寒气。”
苏玉梓对行礼的众人摆了摆手,让她们起来。
紧接着对外面候着的一众掌事宫女吩咐:“都喝醉了,披一件披风各自送回去吧。”
外头的宫女们应是,各自拿了自己小主的披风来穿上。
容玥瑶还呆着,见宫女领着自己就要走,她转头看了一眼秦函茗,正好跟秦函茗看自己的眼神对上。
秦函茗的眼神沉沉,仿佛要把自己吃掉一样。
容玥瑶脑袋乱糟糟的,跟着宫女走了。
谨充媛的眼神在曲嫣和苏玉梓之间转了转,又看了看肿着嘴唇的容玥瑶,嘿嘿一笑。
她身边的掌事宫女一向跟个老妈子一样,见状连忙带着自家小主走了。
兰美人跟着谨充媛,跑的飞快,她的宫女都跟不上了。
“等等我呀,等等我呀!”
秦函茗没醉,对着苏玉梓行了个礼。
“臣妾告退。”
苏玉梓点点头。秦函茗也走了。
婉妃还在落眼泪,用帕子擦了又擦。嘴里呢喃着皇上。
苏玉梓对云青道:“照顾好你家娘娘。”
云青应了一声,苏玉梓转身便走。
曲嫣连忙跟上,但是奈何苏玉梓走的飞快,曲嫣跟也跟不上。
就这样一路追到了依水宫的外院里,曲嫣再也忍不住了,跺了跺脚站在原地不走了。
苏玉梓耳力过人,听到曲嫣的脚步声停了,本想一走了之,给这妮子长长记性的。
可又听到曲嫣跺脚的声音,吓得硬生生顿在原地。
曲嫣见苏玉梓停下不走了,哼了一声,干脆在原地蹲了下来,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瞧着好不委屈。
苏玉梓回头,看着小小的一团,叹了口气。
真是没办法。
曲嫣蹲着蹲着,一双明黄色的绣鞋和大红色的披风出现在视野里。
紧接着,她就突然悬空,被抱了起来。
曲嫣吓得连忙揽住苏玉梓的脖颈,惊呼一声。
“这,这还是在依水宫呢!”
苏玉梓:“华充容喝醉了不能走路,本宫抱回去有何不可?谁敢说闲话?”
依水宫里几个惊讶的看着的太监宫女闻言连忙吓得低下了头。
苏玉梓一边大步流星的往回走,一边低头在曲嫣耳边低声威胁。
“不是爱哄人吗?今晚也该好好哄一哄我。”
第98章 婉妃就会扯头花
水芸宫正殿里很暖和。
苏玉梓来的路上已经被曲嫣的甜言蜜语攻击的差不多了,心里还是一股子醋意,抱着曲嫣直奔浴室。
近日曲嫣喜爱茉莉花,沐浴的时候总会泡上些茉莉干花瓣。
水波荡漾,二人一同入水。曲嫣趴在苏玉梓身上,一双手四处点火。
苏玉梓抓住曲嫣乱动的手,沉声询问:“嫣儿这是做什么?”
“哄姐姐呀。嫣儿应付婉妃只是口头几句,哄姐姐当然要身体力行。”
苏玉梓松开了曲嫣的手,两只手臂闲适的搭到了浴桶两边。
她的眼神定格在曲嫣被水雾蒸的粉红的脸蛋上。
(已删减)
(●'◡'●)
次日清晨,正好该请安的日子。
曲嫣是扶着腰被苏玉梓从纱帐里抱出来的。
连着两晚的纵容,曲嫣整个人宛若提线木偶,瘫在苏玉梓怀里。
苏玉梓见状实在不忍,又把她放了回去。
“嫣儿,你先睡着,昨夜柔美人第一次侍寝,已经来请安了,其他人也都等着了,我去去就来。”
曲嫣想到昨夜容玥瑶和秦函茗的事,还想去一线吃瓜呢,但是她又实在动不了。
怎么办,后悔把监视器绑给禁足的姜才人了。
本以为姜才人背靠太后,威胁最大,这才把监视器绑了过去,谁能想到苏玉梓直接扫平了后宫的一切阻碍。
她也只能看见姜才人怀了孩子,借禁足的功夫养胎呢,一点要害自己的心思都没有。
想着想着,曲嫣便开口:“你去把姜才人解禁了呗,三月也快到了。”
一开口,嗓子火辣辣的疼。
苏玉梓有些疑惑,询问:“为何?”
曲嫣声音哑哑的,眼尾红红的红红的,可可怜怜的揪着苏玉梓的衣服。
“姐姐…”
苏玉梓连忙开口:“好,我这就差人过去解禁,让她现在就来请安可好?”
此时小心翼翼想把胎儿养到三月的姜才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因为曲嫣想吃瓜就被蓦然放了出来。
曲嫣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睛一闭。
“小苏子,退下吧。”
苏玉梓有些无奈的笑出了声,轻拍了一下曲嫣的屁股。
“你这妮子。等我。”
苏玉梓穿戴好出去的时候,人基本上都已经齐了,就连禁足的姜才人都来了。
静妃告了假,熙修容水土不服,其余人都来了。
众人行礼后,柔美人又单独行了三叩九拜大礼,得到允许后才落座。
众人之间的磁场有些奇怪。
谨充媛又心虚又紧张的坐着,时不时瞥一眼秦函茗。
秦函茗也心虚的冒冷汗,时不时瞥一眼容玥瑶。
容玥瑶吃着糕点,傻乎乎的,好像压根不记得昨夜的事了。见秦函茗一直看自己,还疑惑的望过去。
秦函茗被抓包了,咳咳两声。
“纯婕妤昨夜宿醉,今早有没有头疼?”
容玥瑶摇了摇头:“昨夜喝了解酒汤,今日起来没觉得头疼。”
秦函茗见她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猜测她可能已经忘了昨夜的事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一股子说不上的失落感。
婉妃看到脸上还有巴掌印的庄宝林和一脸承宠后的柔媚的柔美人,冷哼一声。
“庄宝林,你如今只是个宝林了,带着这样多的首饰,恐怕不合规矩吧?”
众人看了看庄宝林的头饰,其实并不多,相比宝林来说还有点少。
但是皇后都没开口,高位嫔妃又都是皇后那边的人,低位嫔妃哪里敢惹婉妃,全都闭着嘴不说话。
庄祺也不狡辩,知道自己如今失势,伸手将头上的钗子摘下两个。
剩下几个簪子都是固定发髻的,若是摘下来,头发就散了。
婉妃看庄祺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怎么会委屈了自己呢?如今自己有了皇后撑腰,往日嚣张,现在更是尾巴翘上天了。
只见她直接站了起来,上前几步,将庄祺头上一只素银簪子拔了下来,丢到了地上。
庄祺的发丝随之散落,面上闪过一抹屈辱。
她好歹是庄家唯一的女儿,一直是位高权重的贤妃,一朝跌入泥潭,竟被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扯散头发。
姜才人看着熟悉的场面,心头一阵酸楚。
她也是被这样拔了簪子,散了头发,甚至还被安上了失仪的名号。
秦函茗嘲讽:“婉妃怎么跟个小孩一样,净做些扯头花的事情。”
婉妃回头瞪了一眼秦函茗:“要你管!”
秦函茗立马扭头看向苏玉梓:“皇后娘娘您瞧。臣妾好歹也是淑妃了,她竟这样对臣妾说话。”
婉妃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回事,秦函茗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告状啊!
柔美人听闻婉妃素来跟后宫众人不和,见状也掺和进去一嘴:“婉妃娘娘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侮辱庄宝林,又冒犯淑妃娘娘呢?”
秦函茗和婉妃虽然内斗,但是一致对外,二人同时面向柔美人,神一般同步的喝了一声闭嘴。
柔美人:……
第99章 皇上才不是这种人
婉妃刚处理完庄宝林,正愁没机会针对柔美人呢,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
“柔美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在皇上面前抹黑本宫也就罢了,如今又在皇后娘娘面前公然顶撞本宫。”
秦函茗也附和:“同为庶女,规矩方面半点比不上庄宝林。”
庄祺一时间不知道秦函茗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嘲讽自己了。
苏玉梓急着回去给曲嫣喂早膳涂药呢,也不想断这乱糟糟的官司了,直接拍板定案。
“柔美人以下犯上,罚三月月例。意菊,给你家庄宝林束好头发,日后少戴着不合规矩的首饰。”
庄祺看着地上被婉妃踩了一脚的素银簪子,根本就没有不合规矩,皇后护起人来真是半点眼睛都不长。
意菊连忙拿了一个方才摘下来的钗子,别好了庄祺的那缕发丝。
婉妃哼了一声,对苏玉梓的维护非常得意,趾高气昂的瞥了一眼庄祺和柔美人,转身坐到了椅子上。
姜才人看着同样在坤宁宫乱了仪态的庄宝林,居然没有被禁足,一时间感觉到了被差别对待的落差感,心头郁结。
孕妇最是多思,一胡思乱想,就颇有些反胃恶心,她深知现在不是暴露有孕的时候,连忙喝了口茶压一压。
奈何茶的味道反倒是激起了她的恶心感,就这样对着茶杯干呕一声,引得众人侧目。
苏玉梓对着翠春招了招手:“翠春,去请太医。”
姜才人此时也不敢多嘴,深知自己是暴露了,如今这胎才两月左右,正是脆弱的时候。
宫里一下子多了个疑似有孕的嫔妃,众人心思各异。
婉妃攥紧了拳头,喝了口茶,掩去眼底的伤怀。
她突然想起,昨日皇后给自己说,自己怀不上孩子,跟太医有关。
那…那岂不是换个太医,自己也能怀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样恶毒,居然收买了自己的太医。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具体怎么样了。
李充仪虽然身子好多了。但依旧对自己曾经那个孩子念念不忘,如今看到有孕的妃嫔,眸子里难掩落寞。
柔美人则开口:“姜才人这模样,倒像是孕吐呢?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知这样多久了,为何没有请太医呀?”
姜才人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柔姐姐,臣妾也没有经验,又禁着足,还以为是天凉换季导致的,也就没有劳烦太医了。”
柔美人哎呀了一声:“难道妹妹进宫前,教养嬷嬷没有教过妹妹吗?怎么这样不当心,万一真的怀孕了,妹妹又不知道,不经意伤了腹中胎儿可就不好了。”
姜才人还要狡辩,苏玉梓不耐烦的摆摆手。
“行了,就算姜才人早就知道自己怀了孕,想瞒着过了前三月又有何不可?柔美人刚被罚了月例,怎么还不长记性?宫里的人心叵测,姜才人此举也无妨,但日后有人想效仿,可要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自己熬过前三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柔美人悻悻然闭嘴了。张太医也拎着药箱到了。
他刚从静妃那里跑过来,头上还有一层薄汗。
苏玉梓免了他的请安,他也就直接给姜才人诊脉了。
只诊了一会儿,他就一脸喜色的跪倒在地。
“恭喜皇后娘娘,恭喜姜小主,已经有孕两月了。”
婉妃酸溜溜的哼了一声:“你倒是有福气,就得宠了一天,居然怀上了。”
秦函茗嘲讽:“婉妃不知吃了多少醋,一股子酸味。”
婉妃拍了拍椅子:“秦函茗!”
苏玉梓无奈的摁住自己一跳一跳的太阳穴。
“行了,都别吵了。姜才人即日起晋为美人,好好养胎吧,以后非必要就不用来请安了。”
姜美人起身谢恩。
“熙修容千里迢迢来我大煜,如今水土不服病倒了,也该去探望探望。不如淑妃就带着张太医替本宫去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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