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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做，雷野一边问金四，“胜哥结婚啦？”
“没有，你说那女人是吧？”
金四原名叫金喜宝，家里排行老四。年纪小，也就二十五六，但跟着连胜的时间不短，什么都知道。
“别听他们瞎说，你叫她凤姐就行，她跟过胜哥一段，那时候胜哥刚开始混，她也小，十八九吧也就，天天支俩大灯贴着胜哥喊老公。但胜哥心思全在道儿上，没时间搭理她，弄没弄过她我不知道。就知道后来有几个也在道上混的，要轮奸她，药都灌下去了，愣让胜哥救下来了。一打三，那帮人一点便宜没占着还瘸了一个。人跑了，就只能胜哥上，操了她一宿那女人还浪呢。后来就怀孕了……”
“她就是胜哥女儿的妈妈？”雷野问。
“你可别侮辱妈妈俩字了，”金四把黄瓜根儿一扔，满脸的鄙视，“她生完孩子多说带了半年吧，就嫌累嫌辛苦，跟个干小买卖的糟老头子跑了，留下那么小个丫头片子给胜哥。胜哥又当爹又当妈，连着我们这些手下，都帮他带过孩子。那时候年纪小，又没钱，胜哥那俩字儿全花在雇月嫂上边了，算是稀里糊涂把俏俏养大了。”
“那她现在……”
金四哼笑，“没过三年，那个糟老头子的老婆就发现了，带着一帮人把她打了不说，还脱光了衣服拍照。这时候她想起我大哥了，找回来也不问孩子也不问胜哥，就让帮她把场子找回来。胜哥为了俏俏，不光帮她教训了那帮人，还给她开了个花店，想着让她多陪陪孩子。”
“然后呢？”雷野听得入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连胜站在了自己身后。
“然后她把花店兑出去，拿着钱跑了。”
连胜的声音把雷野吓了一跳，窥探别人隐私被抓包，金四没脸没皮的笑，雷野倒是臊得满脸通红。
“做的什么？”连胜问他。
“热汤面。”
“给我也来一碗。”
“那个……呢？”
“给她吃个粑粑。”金四故意大声嚷嚷。
连胜说：“她一会儿就走。”
然而第二天董成凤又来了，女主人一样给连胜收拾家务洗衣服。
雷野一进屋，金四就过来跟他吐槽。
“这两年一没钱就来找胜哥，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要不是她给大哥生了个闺女，我早把她撵出去了。”
“她现在想干嘛？”雷野看她不得劲，索性就不看了。
“她这几年总想贴我们大哥，还想跟他扯证。做梦去吧，我大哥身边现在什么样的没有，那小姑娘都一掐一股水，能看上她？”
酒吧那天晚上金四没去，他被连胜派出去办事，最近才回来。回来也没人跟他说，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跟雷野说话也全然没有顾忌。
“骚逼还不就是图我大哥钱，时不常就来这么一出，真把自己当正宫了。”
“金喜宝你在那嘀咕什么呢？”董成凤听见说她了，晃着俩大奶子就过来了，指着雷野问，“这谁啊？新来的？”
“这啊？你还真问不着。”金四一脸无赖样，吊儿郎当的说，“离我远点嘿，扎头儿怼着我了。”
“操，小毛孩子不要个逼脸，我怼谁也不能怼你啊，也不撒泡尿照照，毛长全了么你！”
“长没长全的你想给我口啊？可算了吧，我嫌你嘴脏。”
“我给你口？你鸡巴长金子了？你配吗？我可是你大嫂，你给我放尊重点。”
“大嫂？我大哥同意了么？你要是我大嫂，我大哥可海了去了，门口修车那老头我是不是也得叫声哥啊？”
“你……你丫放屁。”
“嘁……”
雷野都惊了，从来没见过这场面。
真牛逼！
“行了你俩，阿凤你回去吧，我这儿不需要你。还是那句话，要钱没有，要工作随你挑。”
连胜好像刚睡醒，穿着睡袍出来的。
“老公，我刚伺候的你爽不爽？”董成凤把手里的脏衣服一扔，就贴了上去。
连胜瞥了她奶子一眼，刚才乳交完，这娘们连胸罩都没穿，就这么满屋子晃悠，自己要是有这么个媳妇都得去撞墙。
连胜把胳膊抽出来，淡淡说道，“别瞎叫，你情我愿的事，没人逼你。”
连胜瞄到躲在墙后面的雷野，愣了一下，他略微有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跟董成凤说：“正好，给你介绍一下，小野。我这屋里都他负责，你别乱动，回头他找不着又该赖我了。”
雷野冲董成凤点点头，尽量不去看她脖子以下的部位，“你好，我雷野。”
“他是你雇的保姆？”董成凤上下打量一番，撇撇嘴。
“会不会说话？我助理。”不同于刚才的淡漠，此时的连胜语气很冲。
“嘁，我还你老婆呢。”董成凤不屑。
“董成凤我警告你，我再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别怪我不顾咱俩往日的情份。我连胜操过的人多了，要都说是我老婆，我娶的过来么？”
最后这句话，连胜是看着雷野说的，多少有些狎昵了，瞬间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
雷野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想要逃开，“那什么，胜哥，我去洗衣服了。”
“嗯，乖了。”
董成凤不敢真的耍无赖，别说连胜没想操她，就算真操了她也不能怎么样。
要是她不想死的话。
她之后又来过一次，连胜还是给工作不给钱，她就没再来了。
而雷野名为助理实则保姆的工作，就这么稀里糊涂算是接了下来。
“一个月一万？”
工作接了，价钱就不能不谈。
“一万。”
“随时请假，加班另算？”
“嗯，早八晚六，六点之后都算加班。上学有司机接送，确保你不在路上浪费时间，每天负责早晚两顿饭，周末是早中晚三顿，回不来要提前说明，我这边要是不用做饭也会提前说。每月5000买菜钱，你看着安排，多了自己留着，少了给你补。还有什么问题？”
“没了。”雷野眨眨眼，又说，“咱俩签个劳动合同吧，我……怕你跑了。”
连胜没忍住扑哧就笑了，“……行啊，签多久？”
“先……”雷野没想好。
连胜替他做了决定，“先签五年，每年重新签一份，工资随时可以涨……”
“成交！”
不等连胜说完，雷野就迫不及待喊了出来。
第4章 四
说是工作，但是雷野快期末考试了，没课的时候都在图书馆复习，家里能帮上忙的事情不多。也就是偶尔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连胜的那些西装不能机洗，都是小弟们开车送去干洗。
周末还是照常出去玩，甚至会在外面过夜。连胜私下里交代过，大家都挺照顾雷野的，分房间的时候会把单间给他。
天气越来越热，他们这周准备上山找个清凉。
山有没名字，却异常的清幽雅致。拾级而上，能听到悦耳的鸟鸣声，还有凉爽宜人的微风，空气里有树木和泥土的味道，令人心旷心怡。
山上有小溪，潺潺的流水蜿蜒而下，清澈得毫无杂质，掬起来尝，竟是甜的。
山背面还一座小庙，金四说是连胜捐的。
金四问他，这么好的山，这么好的风景，又赶上周末，为啥除了咱没别人？
雷野捂着嘴吃惊道，你们给包下来了？
金四翻了个白眼，说瞅你那点出息。
山顶有个私人的庭院，苏州园林风格，曲径通幽，美轮美奂。金四跟雷野说，这是以前一个高官专门招待人的别苑，后来高官调离了，就把这里给了连胜。
雷野听完暗暗咋舌，这个庭院占地极广，涵盖了整个山头，庭院里所有事物一应俱全，他们在其中往来都需要开电瓶车。
连胜让金四陪着雷野兄妹，他们几个去钓鱼了。
雷野第一次来，新奇不已，何况庭院里三步一景，五步一画，处处是风光。
雷野感觉自己眼睛都不够用了。
金四开车带两人转了一圈，大致介绍了一遍。除了中心位置的两层大宅外，西南角有个全玻璃的艺术展厅，全是后现代的艺术作品。东南角有个挂满古玩字画的私人收藏厅，有趣的是这旁边就是个奢华的歌舞厅。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高尔夫球场，户外帐篷，篮球架等等。
并且还有好多古色古香的厢房，从仿古的雕花玻璃窗望进去，里边也是仿古的拔步床。
金四说，这些都能住人。
萌萌吵着要住古代屋子，金四促狭的笑，“我劝你们还是别住，脏。”
见雷野还是不懂，金四坏笑着靠近他，悄悄说，“嫖娼的屋子。”
雷野迅速躲开他，好像他就是嫖客一般，乐的金四直抖。
“领你去找胜哥。”
他们来到院子的西边，穿过一道拱门，绕过假山溪流，前面就是养鱼的池塘。池塘很大，四周垒着花岗岩，连胜和百万几个人就坐在岸边的阳伞下一边吸烟一边闲聊。
连胜身边坐个男孩儿，穿着黄色短裤背心，身上白的晃眼。
“胜哥，钓上来多少了？”金四咋咋呼呼的过去，一看，“不愧是我大哥，这么一会儿就钓这么多了。”
“能不能用这些堵上你的嘴？”
“那必须能。”
“怎么来这了？不去找个地方玩玩。”连胜问雷野。
“过来看看。”雷野也不好说是金四非要带他们来的。
但连胜似乎很高兴，叫那个男孩儿给搬了个椅子，“坐着看，这池子里大鱼不少。”
赵亮在一边招手，“小萌萌，去没去那边看鳄鱼？”
雷野倏地转头看向赵亮，雷萌偎在他旁边摇摇头。
“那边锁上了，别过去了。”连胜弹了弹烟灰，淡淡说道。
雷野不知道这样幽静雅致的庭院里为什么要养鳄鱼？
“还能为什么，不听话就丢进去喂鳄鱼啊。”出了钓鱼池，金四漫不经心的给他解答。
见雷野表情惊悚，又笑道，“帅哥别害怕，那都是惩罚那些吃里扒外的叛徒的。只要你好好跟着胜哥做事，保你平安健康，哈哈哈……”
……
雷萌运动量超标，在雷野怀里睡了。雷野抱着她找了个干净的房间，才把她放在床上。
金四靠在门框上看他给雷萌擦了汗，盖上被子调好空调，才说：“走吧，去玩两把。”
“玩什么？”雷野推着他出来，轻轻关上房门。
“百家乐，骰宝，21点……”金四掰着手指给他数。
雷野摇摇头，他在连胜家只看过没玩过。而且只要跟钱沾边，雷野肯定不碰。
“扫兴，那玩什么？”
“你去玩吧，一会萌萌醒了找不到我会害怕的。”
“大哥让我陪着你。要不去唱歌？我安排个人在门口看着萌萌。”
面对金四期盼的眼神，雷野只能同意了。
俩人唱歌一个路子，鬼哭狼嚎的还跑调，他俩还谁都听不出来，自己感觉唱的好极了，很尽兴。
中午吃饭的时候连胜他们才回来，萌萌醒了还是蔫蔫的，吃完饭就又睡了。
院子里的大狗生了小狗崽，萌萌喜欢的不得了，睡觉也抱着。雷野坐在床边看她睡熟了，轻轻把小狗拿了出来。
刚才饭桌上那个男孩始终贴着连胜，眼神暧昧拉丝，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们怎么回事。
雷野抱着小狗不想出去，莫名其妙觉得尴尬。
金四可不管那些，过来拽雷野去娱乐厅，理直气壮的说:“这回你不能拒绝了，胜哥说了，你输算他的，筹码都给你换好了，赶紧给我送钱去。”
……
到了娱乐厅，雷野看见连胜他们都换了衣服，很是随意在玩，旁边几乎都坐了人陪着。
连胜身边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还是刚才的男孩儿，女的跟他长得很像，本来就白，还穿着红裙子，显得极其艳丽。
“他俩龙凤胎，”见雷野看着那边，金四跟他说，“跟胜哥一年了，平时就养在这边，看着院子。”
雷野看到连胜把左手伸进了女孩的裙子，而男孩的手则放在他的腿间。
“甜甜今天故意穿这么喜庆的吧？要不胜哥能连赢这么多把？”百万坐在女孩另一边，一边说话一边低头看女孩乳沟。
“哎呀，百万哥你往哪看~”叫甜甜的女孩往连胜身上靠，大奶子挤压在男人粗壮的胳膊上立刻变了形，从领口溢出更多的乳肉。
连胜没说话，淡笑着叼出一颗烟，旁边男孩连忙给点上，又说：“百万哥，我姐穿什么我哥都能赢，我哥长胜将军。”
“呦，吴卓这小嘴儿，”百万瞥他一眼，“没白吃你哥鸡巴哈。”
连胜笑着瞥一眼吴卓，“给你百万哥表演一个，他特么没见过吃鸡巴的。”
屋里人低低的笑起来，雷野却感觉局促，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似乎察觉到了雷野望过来的目光，连胜跟他对视在一起，轻声叫他，“过来。”
雷野满脸通红，尴尬的不知道到要不要过去。还是金四在旁边多了句嘴，说：“大哥让你过去呢。”
雷野才勉为其难的走了过去。
“会不会玩？”连胜问他。
雷野摇摇头，“不太会。”
“坐这我教你。”连胜跟甜甜说，“你去陪你百万哥，旺旺他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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