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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胜走之前，说请盛荣申吃饭。地点是个私人农家院，地处山脚下，吃的是不多见的野味。
盛荣申说邝东算是废了，跛了一条腿，手臂即使养好也干不了重活，还有那一口牙，想按假牙都难……
盛荣申重重叹息，连胜没听见似的去掰野鸡腿，那模样着实找人恨。盛荣申将嘴里的烟狠狠往地上碾，皱着一张脸指他，“你啊……”
“你吃不吃？就俩腿儿，给你一个。”
连胜把鸡腿递过去，盛荣申烦躁的挥手，“拿一边去。”
手腕一转，鸡腿塞进了自己嘴里，连胜吃的满嘴流油，“这家手艺不错。”
盛荣申闷头又续了根烟，自言自语一般喃喃，“……年纪大了，总容易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有时候冷不丁都能给自己吓醒。”
鸡骨头一扔，连胜冷哼，“想那么多？凡事随心。”
盛荣申冷笑，“随心？手里这么多人，这么多生意，哪可能随心？”
“你思想包袱太重，怕了？”
盛荣申没说话，只阴沉着脸抽烟。
“怕就别干这行，我不怕。”
盛荣申嗤笑，瞥一眼雷野，“他呢？你不怕他也不怕？”
连胜看向远处正跟金四互相泼水的大男孩儿，嘴角渐渐挂起宠爱的笑容。
“……有我在的一天没人能动他。”
盛荣申摇头苦笑，“你倒是想的开。”
“想那么多，前怕狼后怕虎的能干成什么大事？小野从来都不是我的软肋。”
“等真到了要你抉择的时候，就怕不是这么回事了。”
“抉择什么？”
“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连胜笑喷，“就说是要钱还是要他，是吧？说那么矫情。”
仔细思考着，连胜将擦手的纸一扔，“钱和他……我都要！”
盛荣申眯着眼睛看他，这的确是连胜能给出的答案。但是，真的有两全其美的事吗？盛荣申也不知道，他没有妻子儿女，一个人潇洒惯了。
“你牛逼，来吧，哥哥敬你。”
连胜抓起酒瓶一口气喝了一半。
“这次给你这边闹得不轻，这杯我敬你，回头给你找找场子。”
盛荣申摆摆手，“不用，他们是应该长点教训，捞偏门不是长久之计，早晚得上岸，过后我这边也要整顿。”
两人又聊起了生意，连胜说建筑公司弄好了，交付楼盘清理和新工程齐头并进。盛荣申很看好这个行业，嘱咐了连胜几句。
连胜又说自己还在C市弄了个4S店，最近开业。
“到时候过去挑辆车。”连胜说。
盛荣申睨他，“那你叫我。”
盛荣申喜欢车。连胜之前走私汽车，给他弄过几辆超跑，一说到车盛荣申肉眼可见的活络起来。他跟连胜喝了一杯，问：“最近你那口岸有没有什么好货？”
“最近有一批，到了让老疤给你发过来，”想了想又说，“我不打算干那个了，估计这是最后一批。”
盛荣申挑眉看他，“你舍得？”
连胜看向溪边，眼底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情，“舍得，早点上岸么。”
盛荣申低低的笑，说特么什么江山美人都要，还不是想给人家挣一个安稳的将来。
“行吧，咱们都早点上岸，平安顺遂。”
连胜咂摸了一下，觉得“平安”这个词儿真是……有点美好。
他和盛荣申碰了杯，说，“发大财。”
第二天上午，几十个人十几辆车浩浩荡荡从D市出发往家开，大家都挺高兴，然而在车队开到一半的时候，金四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他说百万的手越来越抖，腿也不好使了。
于是十几辆车齐齐开了双闪停在高速上，百万的车里换了司机，连胜嘱咐尽快去医院。一通检查做下来，医生得出结论，说是脑袋里有血块压迫神经，得继续观察。百万平时就一个人，现在需要照顾，连胜就把人接到了家里。
他们刚一到家，对面的房门就开了，费红怯怯的躲在门口看。
“你怎么还没走？”连胜没功夫搭理她，问了一句就扶百万进屋。
“胜哥……”小红跟了进来，“我……就是想跟野少说个谢谢。”
连胜没理，忙着指挥人将百万扶到床上躺下。雷野跟在后边，听小红提到自己，向她看去。
费红尴尬的笑笑，“那个……胜哥让我走，可我也没地方去，屋子我没乱动，都干干净……”
小红可能想到自己本来就不干净，这句话没说完就低下了头。
“没事，我家现在不住人，你没地方去就住吧，”连胜什么都没告诉他，雷野懒得搭理女人，敷衍道，“想走的时候把钥匙放门口鞋柜上就……”
“我不想走！”费红急忙道。
“啊？”雷野这才看向她，尴尬的扯扯嘴角，“哦……”
“百万哥他……”小红指了指客房。
“受伤了，医生让观察观察。”雷野跟她说话浑身不自在。这女人的眼神太复杂，有探究又有畏惧，雷野甚至感觉，还有点仇恨。
他有点后悔当初让她留下了，又不知道怎么摆脱，只想离得远远的。
“你要没什么事……”
“我没事，我照顾百万哥！”
“啊？”
雷野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看着女人走到客房门口，直接问里面的人，“喝水吗？我去倒水？”
连胜看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去吧。”
费红像得了什么特赦令一样，乐颠颠的跑到厨房去接水，再端着水杯仔细喂给百万，还帮他脱鞋盖被子，殷勤的像是百万明媒正娶的媳妇儿。
“让我照顾百万哥吧，反正我也没地方去……”
连胜哼笑，“肥彪没来接你？”
小红低头，小声回答：“我不想回去，也不敢……”
“行了，现在确实需要人照顾百万，你愿意干这活就你来。”连胜指了下这间客房，“你就住这屋，没事别出去，不用你做饭，你就给我好好伺候他。”
小红点头，“知道了胜哥。”
送走跟回来的小弟，连胜跟雷野又去洗了个澡，晚饭就在外面吃的，回来时候，将打包好的饭菜交给小红。小红似乎有点抵触雷野，总是躲着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即使说话也是低着头不去看，正好雷野也不喜欢她，两个人便很少接触。费红每天就在百万的房间里，偶尔出来看见连胜，会像小耗子一样钻回去露个脑袋俏俏的看。
晚上连胜压着雷野亲，被媳妇儿一把推开，理由是墙壁不隔音，怕被听见。
“傻蛋，你越这样，不是越中了别人的奸计？”
“什么啊？”
连胜不愿意废话，只说：“你是我老婆，我不操你操谁？”
“被听到多尴尬。”
连胜俯身亲他，“这有什么好尴尬的，你第一次被我操的时候，百万就在场。”
“你……”雷野全身红的透透的，“那边还有女生。”
得知雷野是因为小红，连胜更加不屑，“你怕她听见？你信不信我现在说要操她，她能叫的整栋楼都听见。”
听他这么说，雷野顿时炸庙，“你去啊！去操啊！”
连胜瞅自己家这小傻子就来气，“你非要跟我吵吗？怕别人听见操逼声，就不怕别人听见吵架声？”
雷野愣住，被连胜抓住机会扑上去就扒裤子。
“让不让操？嗯？”
连胜鸡巴抵着雷野穴口蹭，弄的他直哆嗦，下面小嘴儿馋了一样的翕张，开闸似的放水。
“嗯……”
连胜一手掐住他两只手腕，一只手搔刮他的乳头，大鸡巴来回蹭，雷野馋的都要哭了。
“操我……”
“求我。”
“老公操我……求求你……”
“亲我……”
连胜松开钳住雷野的手，雷野抱着连胜的脖子送上双唇。两张嘴一碰上便磁铁一般分不开，连胜吻得凶狠霸道，狼一样从嘴唇吃到脖颈，再到胸口、小腹……
雷野燥热难耐，想被狠狠贯穿，“连胜……给我……”
连胜坏笑，张开嘴一点一点往下啃，就是不满足他。他要他像荡妇一样的叫，拼命求他。连胜最知道怎么拿捏雷野的敏感点，嘴巴含住整个阴部，舌尖不断撩拨。
“啊……”雷野尖叫着抽搐，却又空虚的要命，“进来……操，姓连的……你搞我……”
连胜在他腿间抬头笑，“搞得你爽不爽，嗯？”
连胜掐住雷野大腿根往两边掰，撑着身体用鸡巴逗他，“馋死了吧骚逼？”
“进来……求你了……”
“大点声，听不见。”
“操……”
连胜往里挤进一个头，又退出来，笑得下流，“好多水啊宝贝儿……”
“啊……”雷野被折磨的满身大汗，“求你了……”
“什么？”连胜俯身，一下一下的亲他，“大点声，就要让人听见，我操我自己媳妇，怕什么？”
“操我……老公操我……”
雷野被磨得受不了，理智都要没了。
“大点声心肝儿……”
“操我！快操我！”
连胜发出得逞的爽朗笑声，“满足你，小祖宗。”
“啊——”
一顿暴力输出，让雷野足足喊了一个多小时。可怜隔壁房间的于百万，睡又睡不着，动又动不了。第二天青着眼圈哀怨的坐在餐桌上吃早饭，欲言又止的看连胜。
连胜呼噜呼噜喝完粥吃了俩包子，站起来就要回房间，被百万及时叫住。
“大哥，”百万犹豫再三，还是说，“要不把我送大亮那儿去吧。”
“怎么了？住的不舒服？”连胜点了根烟，侧坐在椅子上面对他。
“不是，怕……怕耽误你和小野办事儿。”
这话让还没吃完饭的雷野“扑哧”一口就把粥喷了出来，不住的咳嗽。连胜哈哈大笑，转过身给雷野拍背，“看把我们吓的，都喷了……”
昨晚雷野也“喷了”，连胜还嗷嗷喊“又喷了，你是喷泉吗骚宝儿？”
他们并不知道是哪种喷，只以为是射精，可雷野却清楚自己敏感的下体潮喷时候是怎样一番淫景。他哪还吃的下去，哀怨的把碗往前一推，“吃饱了。”
连胜还在笑，“这就饱了？不是馋了么？”
又说？又开黄腔！
雷野恼怒的看他。
“大哥，”百万也受不了，“我是脑血栓，我不是阳痿好吗？”
他们都调侃百万是“吴老二脑血栓”，百万也就跟着说自己是脑血栓。此时，他倒希望自己不如萎了，也好过活受罪。
而现实却不如他的意，连胜一把将雷野搂过来抱在腿上，抓着手往百万那边伸，“媳妇摸摸，看你百万哥到底痿没痿。”
雷野尴尬的要死，大喊“别闹”，百万也用好使的那只手阻挡，连胜则像个孩子似的非要摸百万裤裆。三个人玩的汗流浃背，哈哈大笑，到最后变成了混战，百万和连胜来回摸，雷野抓着连胜给百万帮忙。气氛慢慢变得热烈起来，那堵名为尴尬的墙壁已在不知不觉间土崩瓦解。
最后百万累的没了力气，摆摆手认输，“别欺负过儿了，姑姑，你俩爱咋地咋地，爱干啥干啥吧。”
连胜扛起雷野要回屋算账，看见费红躲墙角偷看，便下巴一抬冲百万说：“她，让她给你口出来。”
百万无力的点头，“知道了，你俩快走吧。”
连胜压着雷野欺负了半天，才让他赶紧换衣服一起出去，连胜则进了浴室冲凉。
雷野一边换衣服一边想，就像连胜说的，自己的第一次还是百万亲手促成的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男人。
这么一想也就不尴尬了，而且……雷野阴暗的腹诽：该，让你当初绑我，现在手不好使了吧？报应！
雷野嘿嘿狞笑，换完衣服跟黑化了似的，鼻孔朝天的命令百万，“百万哥，好好在我家待着，哪也不许去。”
“你要干什么小野？我……我可是良家妇男。”
百万状似惊慌的抱住自己，他又有了之前爱玩爱闹的样子。雷野瞬间明白了，连胜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帮他摆脱负面情绪。
“百万哥~~”雷野做作的搂一把自己的头发，油腻的开口，“我怎么会强迫你呢，我只会疼你。”
“呕……”百万夸张的干呕，“小野你跟谁学的，恶心死人。”
“啊？”学艺不精的雷野被说的满脸通红，尴尬的怔在原地，恨不得钻进地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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