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多跳了几拍,连忙扭头看向身旁的人,眼底掠过罕见的慌乱。
季丞宴确实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因为是漫画固有的剧情,所以他心里毫无波澜。
可他的人设并不这么认为。
季丞宴想跑,却跑不了。
“你们不许结婚!”
第24章 必须经过我同意
面对季丞宴激动的表情,两人皆是一顿,尤其是叶楚郁,眼底浮现茫然。
他望着季丞宴的脸,心脏像是被撞了下,急促又大声。
宋白琰最先反应过来,露出狡黠的笑容,“没想到你对你的室友占有欲这么强,我和他结婚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季丞宴听出宋白琰的声音掺杂着不悦,他心里简直欲哭无泪。
他也不想反对的啊。
是这个破漫画要他这么说。
“是,必须经过我同意。”季丞宴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你有暴力倾向啊,跟你结婚的Omega不被你打死才怪,一个连信息素都控制不住的暴力狂。”
宋白琰眼神一冷,脸上的玩味笑意已经消失,只剩下阴鸷的气息。
“是吗?”宋白琰缓缓站起身,眼神如同毒蛇般锁定季丞宴的位置,“看来你对我很不满啊。”
季丞宴快要碎掉了。
有没有人来救救他啊。
叶楚郁看到了季丞宴眼里的害怕,心里微动,他站起身挡在了宋白琰的面前。
“这里是公共场所,到处都是监控,你要是再伤害Omega,宋家就保不了你了。”
叶楚郁的话很有效,瞬间让宋白琰冷静下来。
他握了握拳头,压抑住心中的躁动,眼神阴狠地盯着季丞宴。
“不许再提起我易感期暴走的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季丞宴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才稍微控制了下行动,朝宋白琰小幅度地点头。
宋白琰脸色才稍微好看些。
“好了,我和季丞宴要回去休息,下次再聊吧。”
叶楚郁拍了拍宋白琰的肩膀,随后走到季丞宴身旁,牵起对方的手离开了这里。
宋白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神色烦躁地挠挠头。
他摸向口袋,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戒烟半年了。
这让心中的噪意加重,强大又刺骨的信息素泄了出来,导致店里的学生都难受得趴在餐桌上,一个个脸色都十分苍白。
不过是个Omega,竟然敢这样对他说话。
不允许他和叶楚郁结婚?
他倒要看看,怎么个不允许法。
*
季丞宴被叶楚郁拉着走了好一段距离,才终于掌握自己的身体控制权,用力挣开了叶楚郁的手。
叶楚郁神色微顿,停下了脚步。
“刚刚谢谢你。”季丞宴表情不自然道。
叶楚郁静静地注视着他,直到季丞宴开始感到不好意思,不自在地偏过脸,他才缓缓出声。
“那些话都是认真的吗?”
季丞宴开始装傻,“什么话?”
叶楚郁抿了下唇,声音带着一股哑意,“你说必须经过你的同意。”
季丞宴:“......”
主角受是好奇宝宝吗?
每次都要刨根问底。
季丞宴不想再触发剧情了,只能硬着头皮说,“嗯,因为你说我们是朋友,那我怎么都得帮你把关一下对象吧。”
“只有这样吗?”
季丞宴眼神闪躲,“就这样。”
叶楚郁心底莫名涌起失落感,喃喃道,“这么简单啊...”
这个确实是最合理的答案。
可他想要听到另一种回答。
到底是什么样的回答呢,他也不是很清楚,至少不是朋友的名义帮忙把关对象。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最近总是会被奇怪的情绪控制,酸胀酸胀的,有时候会有点想哭。
而带给他这种情绪的人,永远都是季丞宴。
“不走吗?”
季丞宴的声音把叶楚郁的思绪重新拽回来。
“走吧。”叶楚郁叹息一声,走在了前面。
*
这两天,季丞宴过得心惊胆颤。
他连续两个晚上都梦见宋白琰,不是什么好梦,基本都是他被宋白琰杀了然后抛尸的场景。
这导致季丞宴每次离开寝室,都要面色警惕地观察四周,避免危险来临。
不过幸运的是,他这两天都没遇上宋白琰,悬着的心也稍微有些落下。
就在他逐渐放下警惕时,他遇到了另一个阎王。
盛昱轩挡在了季丞宴的面前,英俊的五官此刻看起来特别凌厉,声音有些冷冽。
“为什么逃课?”
季丞宴一脸懵,“我没逃啊,我刚从课室回来。”
“两天前,你没有去体育馆上课。”
季丞宴:“......”
真够闲的。
“我没有。”季丞宴开启嘴硬模式。
“没有?”盛昱轩似乎不满季丞宴撒谎,脸色又冷了几分,“你同学都告状了,怎么会没有?”
“靠,不会是宋白琰吧。”
盛昱轩眼底一暗,“你是为了宋白琰逃课?”
季丞宴反应过来,盛昱轩刚刚说的是他的同学,那就不可能是宋白琰。
“难道是李泷?”
盛昱轩面色不改,但季丞宴知道自己猜对了。
“靠,果然是他,真烦啊。”
炮灰何苦为难炮灰。
团结一点不好吗?
“你别管是谁,逃课就不好。”
盛昱轩往前靠近一步,悬殊的身高差像是笼罩着季丞宴,让季丞宴心生不安。
季丞宴咽了咽口水,“又...又不关你事...”
“我已经答应过季爷爷要管好你,所以你逃课就关我的事。”
“就一次而已。”季丞宴态度开始变软。
“一次也不行。”盛昱轩说,“我对你很了解,有了一次,就会有下次,说不定今后的体育课,你都不会去。”
季丞宴:你还真猜对了。
“所以为什么逃课,那天你去哪里了?”
季丞宴哪敢跟主角攻说实话。
现在是逃课问题,等会要是知道真相,就会升级成夺妻之恨。
虽然他什么都没干...
“没去哪里。”季丞宴微微低下头。
盛昱轩愠怒道,“不说是吗?”
季丞宴偏过头,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这可把盛昱轩彻底激怒了,他忽然拉起季丞宴的手,“跟我去一个地方。”
季丞宴的力气不敌盛昱轩,脚步踉跄地跟着盛昱轩走。
“等下,别走那么快。”
盛昱轩不懂得怜香惜玉,半拖半拽地拉着他来到学生会大楼。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盛昱轩一言不发,拉着季丞宴坐电梯,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门一关,季丞宴的手腕终于得到释放,上面已经留下红色的指印。
“来这里做什么?”
盛昱轩没搭理季丞宴,从办公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根皮鞭。
季丞宴瞳孔一缩。
“把裤脚拉起来。”盛昱轩呵斥道,“我要替季爷爷教训你。”
第25章 谁欺负你了?
季丞宴认识这种鞭子。
小时候他不听话,季老爷就会拿鞭子教训他,因此他对这类东西有一定恐惧。
他不明白盛昱轩为什么会准备这种东西。
而且为什么非要像祖父一样打他,明明就不是他的长辈。
季丞宴转头就想跑,刚碰上把手,身后就传来了冷冽低沉的声音。
“你觉得你能逃得了吗?”
季丞宴的手缩了回来,停在门口不敢动。
他逃不了。
盛昱轩在这所贵族学校几乎是一手遮天,要是真想惩罚他,根本无处躲藏。
季丞宴咬了咬唇瓣,随后转过身,眼神屈辱地瞪着盛昱轩。
“你凭什么教训我。”
“就凭我是你哥哥。”盛昱轩捏着鞭子朝季丞宴走来,垂眸盯着他的小腿,“听话,把裤脚拉起来。”
“如果我不呢。”季丞宴倔强道。
盛昱轩没说话,但冷沉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季丞宴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委屈地转过身,将裤脚折到膝盖处,声音颤抖道,“要打赶紧打,我早死早超生...”
他的话音刚落,小腿肉就传来了一阵刺痛。
季丞宴短促地叫了一声,眼眶立刻红了。
“为什么不好好上课?”
又是一鞭。
“我已经看了你的成绩,以你的分数不可能进这所学校。季爷爷利用关系把你弄进来,你就该好好学习,对得起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可你竟然开始逃课,还为了一个Alpha逃课,你是不想毕业了吗?”
“只不过是体育课,有必要这么严格吗?”
“现在是体育课,接下来就会是专业课。季丞宴,我太了解你了,你总是不顾后果的闯祸,一点都不会考虑家人。”
“哪里没有考虑。”
他都开始跟季母交代遗言了,生怕自己会连累季家。
以前从不认真学习,现在都开始上课做笔记,只想在临死前当一次季家的好孩子。
要不是怕遇到几个主角,他至于逃课吗?
季丞宴抬起手,揉掉眼角的泪珠,开始小声抽泣。
盛昱轩听到了他的哭声,眼底划过挣扎,最终停下了动作。
“下次还敢逃课吗?”
季丞宴摇摇头。
盛昱轩见状后,眉宇间的严厉褪去了些,将手中的鞭子放在办公桌上。
“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只是希望你能乖一点,少闯祸,多为家人考虑。”
季丞宴吸了吸鼻子,小声说,“知道了。”
盛昱轩眼神变得柔软,伸手拉季丞宴的胳膊。
“是不是打疼了,我这里有药,我给你擦一下。”
季丞宴抗拒地挣脱开来,不愿看盛昱轩的脸。
“你已经替祖父教训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盛昱轩神色微怔,“可是你腿上的伤...”
“不用你管!”季丞宴打断了他话,“我不会逃课了,你也不是我哥哥,今后别再管我。”
说完后,不等盛昱轩回应,冲出了办公室。
盛昱轩想上去追,可双脚定在了原地,挪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但很快又放松。
罢了,过几天再去哄哄吧。
*
季丞宴一跑回寝室,就躲在被窝里哭。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非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只是因为他是炮灰,所以就活该被欺负吗?
有时候季丞宴在想,既然结局改变不了,那为什么还让他觉醒,倒不如一直浑浑噩噩地过下去,根据作者设定好的一切,走向属于他的悲剧。
觉醒一点都不好,只会让人更绝望罢了。
季丞宴一直哭,直到窗外的天都暗了,他还在被窝里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片刻后,便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房间内的灯打开,叶楚郁看到了拱起的被子,眼神不自觉变得温柔。
“今天怎么这么早睡觉?”
季丞宴没有回应,叶楚郁以为他睡着了,因此放轻动作,将书包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正准备去拿衣服洗澡时,叶楚郁忽然听到了微弱的哭声。
他眼神一暗,快步走到了季丞宴的床边,清冷的嗓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哭了?”
这句话像是触发了机关,季丞宴再也控制不住,哭声变大了些。
这可把叶楚郁吓坏了,他慌乱地扯开被子,看到了眼睛哭肿的季丞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叶楚郁神色不再像往日平静,语气紧张道,“是谁欺负你了?”
这句话无疑是激怒了季丞宴。
在他看来,盛昱轩就是叶楚郁的老公,所以是一伙人,等同于一起欺负他。
“不用你管。”
季丞宴重新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叶楚郁耐心地哄着他,“也许我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人物,但我会尽我所能去帮你,所以你可以跟我说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季丞宴不想说,翻过身,背对着叶楚郁。
叶楚郁心急如焚,伸手往前一捞,不小心碰到了季丞宴的小腿。
季丞宴“嘶”了一声,发出哭腔,“好疼。”
叶楚郁眉宇染上冷意,不顾季丞宴的反对,拉开了下面的被子,看到了有鞭痕的小腿。
他屏住呼吸,心脏刺痛了一下。
“是谁打你了?”
季丞宴缩了缩小腿,哭着说,“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烦不烦啊。”
叶楚郁没有在意他恶劣的态度,追问道,“是宋白琰?”
“不是。”
叶楚郁知道季家小少爷有多矜贵,一般人不会这样欺负他,只有更上一层的人才敢动他。
难不成...
“是盛昱轩。”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这次,季丞宴没有反驳,这让叶楚郁更加证实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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